提格雷是阿比西尼亞北部的一個省份,與意屬厄立特裏亞接壤,首府默克萊。西部為高原山地,海拔1500-2000米,有特克澤河和加什河流經,屬熱帶草原氣候;東部為達納基勒低地,氣候炎熱幹燥,屬荒漠半荒漠。該地的實際統治者是曼加夏公爵和古格薩侯爵,他們手裏分別掌握著一萬和三萬人的部隊。在開戰伊始就堅決執行了海爾塞拉西皇帝後撤30公裏的命令,將軍隊都撤退進了提格雷西部的山區,放開大路,誘敵深入。當然在席卷全國的“不抵抗風暴”中,這兩位也是難辭其咎,被指責是保存實力、消極避戰。這對於兩位忠心報國的爵爺而言,這樣的指責是極大的侮辱。現在當意大利陸軍的主力向阿比西尼亞縱深的默克萊地區發展時,他們覺得機會來了。


    1935年10月12日,曼爵爺的探子來報,在古都阿克蘇姆留守的兵力隻剩下一個在達羅塔科爾山穀被打殘的山地營和一些後勤單位。更重要的是,阿克蘇姆已經成為了意軍的後勤基地,有大量的補給品。一旦攻克,不僅僅可以極大的改善自己的後勤狀況,而且可以嚴重威脅前線的意軍,有力的支援正麵戰場。


    曼爵爺與眾幕僚一合計,覺得機會難,可惜自己手裏的一萬人馬就是少了點。而且1895年馬卡累平頂山圍攻戰的經曆告訴他,在沒有大炮的支援下去攻擊一座意大利人防守的城市除了增加傷亡外不會得到任何(當時,哈拉爾總督馬康南公爵率部包圍了馬卡累,那裏駐紮著1200名意大利士兵。在長達45天的圍城戰中,阿比西尼亞士兵奮不顧身地對堡壘發動了一次又一次的進攻,不過盡管他們表現出驚人的勇氣和決心,但由於缺乏大炮這樣的攻城武器,最後不得不允許意大利軍隊按照軍禮列隊走出堡壘,撤退到阿迪格拉特。---引自《戰研猶太族的雄獅已征服》)。皇帝的中央軍有不少大炮,可惜最近的中央軍還在瓦凱爾,遠水救不了近火。所以,曼爵爺想到了古格薩侯爵。古格薩侯爵戰前和意大利人關係不錯,弄到了幾門意大利大炮。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決定兩人一起出擊,兵分兩路,以南北夾攻的方式奪取古都阿克蘇姆。古爵爺要拖大炮,自然沿著南線的大路攻擊。曼爵爺將親自率領矯健的山地部落勇士,從北線的山區攻擊。當然,在禦前會議上,耶耶托尼的爆料讓所有的人都以為這是古格薩籌劃的反攻,而曼加夏公爵不過是個跟班打醬油的小角色。(詳見第23節、《皇帝的野望》)。


    10月16日,曼爵爺的北路軍已經到達阿克蘇姆以西20公裏的小鎮古勾鎮。因為要趕山路,部隊輕裝簡行,帶的給養不足,曼爵爺下令就地籌措。而此時古爵爺的大炮,還在特科澤河的渡口等待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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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17日,就在泡路發現苗頭不對的同時,根據各方麵的情報,東非意軍參謀部判定,蝸居在提格雷西部山區的曼加夏公爵可能對阿克蘇姆發起攻擊。參謀部命令阿克蘇姆守軍至少堅守四晝夜,以便援軍回援和物資轉移。


    10月18日上午,第三山地團排長柏路達泡路和他的部下正位於阿克蘇姆西南方向7公裏的一個土人村落裏。這個村落是群山懷抱的一個小盆地裏,村裏的水井是方圓幾公裏內唯一的水源。在對於旱季的熱帶高原就意味生命。泡路得到的命令是堅守該村落兩晝夜。


    從征糧來到村子開始,現在泡路已經在村子裏呆了兩天時間,期間他們得到了師屬工兵連一部支援。


    現在這裏有意大利軍人76人。泡路他們是出來征糧的所以沒有帶重武器,除了步槍和衝鋒槍,他們隻帶了2挺輕機槍。而46名工兵因為是出來拆石塔的,所以也隻帶了20條步槍。皇協軍一個連更是隻有79條步槍和1挺輕機槍。


    出於對皇協軍戰鬥力的不信任,泡路讓皇協軍協助修建完工事後就帶著50條步槍,掩護村民後撤。


    兩天的時間裏,泡路他們積極準備防禦,不過他們隻能利用原有的村落建築修建了一些簡單的土木工事。另外,幸好工兵拆石塔的時候帶了炸藥出來,泡路命令在村口的開闊地上買下了炸藥包。


    10月18日上午9:16分,曼加夏公爵的線頭部隊發起了攻擊。沒有火力支援,幾百人的土著軍都沿著村子前的山間路,在嘹亮的鼓樂聲中湧了過來。意大利人遠遠地看到,土人士兵就端著沒有刺刀的步槍發起了衝擊。


    800米、600米、400米,泡路通過望遠鏡目測著距離,計算著開火的時機。因為出來帶的彈藥不多,他不得不追求發揮每一發子彈的效率。當土人接近到300米時,先是3挺輕機槍的短點射,然後是步槍的齊射,意大利人並不致密的火網開始收割土著士兵的生命。


    但是,在狂熱土著士兵並沒有因為身邊同伴的倒下而放慢腳步。很快,他們就衝到200米以內。


    “自由射擊”泡路大喊一句,然後端起自己的衝鋒槍開始掃射起。打完一個彈夾,泡路發現自己手抖得居然沒辦法換上另一個彈夾。


    土人衝得更近了,泡路甚至可以看清到那一張張憤怒的臉上掛著的汗水。


    "哦,我的上帝”一個工兵大叫一聲,他顯然已經垮掉了,他從戰壕裏跳了出來,轉身向後麵跑去,他甚至扔掉了水壺以減輕負重,增加速度。很快,第二個、第三個逃兵出現了---幾秒鍾後工兵已近跑了一小半。


    但是,很快一枚子彈鑽進了一個工兵的身體,那個工兵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他的嘴裏湧出,他的眼眸裏無助地望著北方。


    “白癡回來,要想活下去就要先幹死這群狗糧養的”狙擊手弗郎科?紮格瑞諾衝著逃跑的工兵們咆哮著“你們不可能跑過子彈的。”


    當土著士兵衝到50米的危險距離時,工兵排長菲爾柯爾特飛快地轉動電起爆器的手柄。電流沿著電線直抵埋在土人腳下的電雷管,萬分之幾秒後,史蒂酚酸被引爆,爆轟所產生的爆轟波,引爆了五公斤的三硝基甲苯藥包。三硝基甲苯發生了化學變化,在變化的過程中,伴隨能量的快速轉化所產生的高溫燃燒產物急速熱膨脹,擠壓、撕裂土人的身體。


    按照事先的約定,在炸藥被引爆的同時,每一個士兵將扔出了一個手榴彈。利用土人被炸藥爆炸阻滯的一瞬間增加殺傷效果。泡路的精銳山地步兵們能夠熟練掌握投擲手榴彈的時間和投彈角度,使手榴彈剛好在土人上空數米處爆炸,彈片如雨,發揮其最大威力。


    土人的第一次進攻被打退了,他們如潮水般退去了。剛才的戰場,就像退潮的海灘,土人的屍體和不能行動的傷兵就像被海水帶上岸的貝殼散落一地。


    那些土著傷兵並沒有哀號,而是用他們最後的力氣唱著一曲民謠,悲涼的歌聲在戰場上久久不能停息。


    那裏沒有沒有尖刺的子彈,


    那裏沒有沒有鋒刃的刀。


    死亡以各種方式向我們降臨。


    我們以人的雙腳走山羊的路徑,


    我們以人的雙手觸摸上帝的天空。


    這一個炎熱的正午,


    我將被人們高高地抬起,


    通過那個死亡的村莊。


    當我死後,別將我埋在灌木叢的樹木之下,


    我害怕它們的荊棘,


    當我死後,別將我埋在森林裏的喬木之下,


    我害怕滴落的水珠。


    請將我埋在集市上那濃密的樹木之下,


    我渴望聽到羊皮鼓的敲擊,


    我渴望感受舞蹈者的步點。


    (本來結尾不是這樣,不過找到一個很應景的非洲庫巴族民謠《死亡》,就改了結尾。可惜沒有音頻,不然一定更棒。找了個替代品tudou/programs/view/zq0bfcybbj/開頭的前30秒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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