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中傑的話音剛落,王國慶就帶頭鼓起掌來。


    王國慶說:“白書記的話,富於哲理,又飽含著深情,我們聽了很受教育,也很受鼓舞。我們k省沒有區位優勢,發展的基礎並不好,這些年在老班長白書記的帶領下,克難攻堅,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白書記在我們k省一幹就是30多年,特別是擔任省委書記這12年來,可以說是為了我們k省的發展鞠躬盡瘁、費盡了心血。我們決不會忘記,是白書記帶領我們創造了屬於我們k省的光榮和輝煌。白書記雖然要離開我們k省到中央去工作了,但我們都盼望白書記能在百忙中抽出時間,多回k省看一看,一如既往地關注和支持我們k省的發展。我在這裏表個態,白書記永遠都是我們的老班長,k省永遠都是白書記的自留地。我們隨時歡迎白書記回到我們k省考察指導工作!”


    王國慶聽話,也引來了參會人員的一片掌聲。


    李天成副部長代表中組部來召開的這次見麵會,雖然議程不多,但該講的人都要講,該說的人都要說。這樣以來,一個上午就過去了。


    中午的宴會在新州大飯店舉行,人們看到,白中傑雖然想極力裝出一副輕鬆愉快的樣子,但表情卻明顯有些酸楚。王國慶雖然想極力裝出一副平常平淡的樣子,但那表情卻明顯有些欣喜。


    麵對新老書記,不少官員感到,在酒桌上,一些話就很不好講。不過,王國慶總是把話題引到白中傑和李天成身上,氣氛才顯得熱烈和自然起來。


    按照原定計劃,李天成當晚就要離開k省,可王國慶死活不答應。說,總得在新州休息一晚吧。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太公事公辦了吧?


    聽了王國慶的話,李天成就在k省多停了一天。


    當天晚上,王國慶請李天成喝茶。王國慶問:“李部長,這次我實在是感謝你啊,為我的事,你可沒少費心血!”


    李天成說:“王書記,都是自家人,咱不說這兩家話。再說了,憑我一個中組部的副部長,能在省委書記的任用上起到什麽作用?老兄你的事,主要是你的能力強,組織上信任你!”


    王國慶說:“李部長,你對我的幫助,我心裏有數。”


    兩個人品了一會兒功夫茶,王國慶又問:“李部長,白中傑書記到北京後,是要擔任什麽職務啊?”


    李天成說:“正式文件還沒有下,不過,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全國政協的法工委主任,中央對白中傑的印象不錯,都說他是一個黨性強的人,一個務實的人。很可能在明年的兩會期間,要推選他擔任全國政協的副主席。”


    王國慶說:“如果能擔任全國政協的副主席,就算是國家領導人了,白中傑書記的最後歸宿還是不錯的。”


    李天成說:“我們部長也說了,白中傑同誌是老實人,不能讓老實人吃虧!”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分手的時候,王國慶送給了李天成一張卡。李天成說:“王書記,我這是無功受祿,心裏不安啊!”


    王國慶說:“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王國慶如願當上了省委書記,一家人都是高興萬分。王國棟、王國梁爭相給他打來電話,說要到省城來看他。


    王國慶說:“現在是一個敏感時期,祝賀的事情就免了吧。有什麽在電話中說一說就行了。另外,你們也要對咱們王姓的一家人說,在人前人後不要表現出喜形於色的樣子,讓別人看了反感。”


    自己一家人,他好說好辦,外姓的人,他總不能攔住不讓人家到省委來吧。得知王國慶被提為省委書記,他線上的官員們無不歡欣鼓舞,有的人甚至是欣喜若狂。新州市市長孫紅梅、山陰市市長白鵬舉、省交通廳廳長王天恩、省政府秘書長程大同、新州市公安局長李大爽等人已經是奔走相告了。。他們一個接一個來到王國慶這裏,白鵬舉說:“他必須要親自見到老首長,要當麵祝賀才行!”白鵬舉來的時候,心裏隻顧著激動了,一口氣跑到了省政府的省長辦公室,正要讓公務員通報的時候,他才猛然想起,如今在這裏辦公的早就不是王國慶而是李慶祥了。


    郭紅梅來見王國慶的時候,還給他帶來了兩套衣服。


    王國慶說:“紅梅啊,現在家裏有你梅香姐照顧,我有衣服穿了!”


    郭紅梅說:“王書記,這兩件衣服你試試,應當比較合身。是我到北京的紅都公司為你專門定製的。一套是西服,一套是中山裝。”


    王國慶說:“紅梅啊,讓你費心了!我本人沒有去,他們怎麽好定做呢?”


    郭紅梅說:“王書記,你的身高、體重,包括三圍,我基本上都知道。另外,我還給那裏的師傅們看了看咱們在一起的合影照。那裏的師傅都是高人,他們量了量我的身材,就推算出你的來了。”


    王國慶說:“是嗎,有意思!”


    北京的紅都公司,王國慶是知道。那是一家專門給中央領導人製作衣服的地方,也是目前北京唯一的國有服裝企業。


    在去年兩會期間,紅都公司就專門為全國人大代表、政協委員們定做了西服。王國慶當時是全國人大代表,他也有幸讓紅都給他做了一身西服。紅都公司果然是不簡單,在那麽短短的幾天裏,做了上千件的衣服,幾乎每個人穿上都覺得效果不錯。


    王國慶還聽說,在紅都公司大堂內,放置著公司為**製作的灰色中山裝,其後寫著:“1949?勝利者的選擇。”在新中國建立的幾十年中,紅都為從**到胡主席的曆任領導人製衣。


    胡耀邦是第一位請紅都製作西裝的中央最高領導人。一個充滿政治意味的服裝品牌,也一直參與和見證著中國政治的變遷。


    從中山裝到西裝,從西裝再到目前中央領導人習慣穿的休閑夾克,紅都服飾也成為中國領導人價值取向的晴雨表。


    郭紅梅問:“王書記,專為**做衣服的田阿桐,你聽說過吧?”


    王國慶說:“田阿桐,我當然知道!他可是中南海的禦用裁縫!**在**城樓上的那張照片,所穿的中山裝就出自此人之手。不過,我聽人說,他去年剛剛去世了!”


    郭紅梅說:“是啊,他剛剛過世。你的這兩身衣服,我是專門請田師傅的嫡傳弟子高黎明來做的。”


    王國慶說:“這個高黎明,我也聽說過。他是為目前的中央領導人製作衣服的。”


    王國慶心想,這個郭紅梅還真的是費了一番心思。能請到高黎明設計製作,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一天下午,李大爽也興衝衝地來見王國慶。他給王國慶捎來了一點稀罕物件。當李大爽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層層包裝,兩根狀如鐵矛帶著倒刺的東西呈現在了王國慶的眼前。


    王國慶看了看說:“大爽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虎鞭?”


    李大爽說:“王省長,不,王書記,這,正是虎鞭!”


    王國慶說:“這玩意現在不好弄了,一是老虎太少,二是老虎還是國寶,不能獵殺啊!”


    李大爽說:“這是我在一次打擊動物走私的行動中沒收的,經專家鑒定,是真正的孟加拉虎虎鞭!”


    王國慶知道,虎鞭可是一味滋補壯陽的好藥材,其主要功效為暖腎壯陽,益精補髓。用於精血衰少,腰膝酸軟,陽痿,瘰鬁等。


    王國慶問:“案子中查獲的東西,你是怎麽弄出來的。”


    李大爽笑笑說:“這是我們業內的事,王書記,你也知道,現在市場上的假虎鞭多的是,我們弄幾根放進裏麵就行了。”


    原來,根據李大爽的介紹,現在江湖藥販所擺賣的假虎鞭,大多都是用牛、驢等動物*,在新鮮時剪成倒刺狀,抹上些防腐劑,晾幹就成了堂而皇之的虎鞭了。


    王國慶說:“有意思,有意思!怎麽吃?泡酒?”


    李大爽說:“王書記,這種東西大補,泡酒最好!”


    王國慶就把收到的兩身衣服,還有這兩根虎鞭都帶回了家裏。


    這兩身衣服,王國慶試了試,覺得合身極了。無論是麵料還是款式,都比他在人代會上的那一套要好多了。


    妻子孫梅香看了看也說:“嗯,這衣服一穿,有點省委書記的意思了。”


    王國慶說:“老孫啊,我就是光著膀子,還是省委書記!”


    孫梅香說:“是啊,是啊,看把你美的!”


    王國慶就又對孫梅香說:“老孫啊,**他老人家的那件件睡衣穿了二十多年,打了73個補丁,但人家不照樣是一代偉人!?”


    孫梅香說:“算了吧,你能給人家**比?你算老幾?”


    王國慶說:“好呆我也算是咱們k省的老大吧!”


    孫梅香說:“我不管你是老幾,在咱們家裏,我是老大,你是老二!”


    王國慶說:“好,好,我是老二,我是老二!”


    王國慶嘴裏說著老二,老二真的就有些反應了。這些天隻顧著省委書記的事,竟然把老二給忘了。現在,老二有些奈不住寂寞了。它要抗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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