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北海道繼續往北進入北冰洋,據說那大洋深處也生活著能耐極地寒冰的海洋智慧生物。聽了邁克的敘說,瑪麗便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


    邁克說:“你知道尼斯湖水怪嗎?實際上並沒有那麽回事,卻被炒作成了大新聞,全世界都很關注。而亨利給生物機器人裝上雷達電子眼前夕,我們去了一趟愛斯基摩人言說的克帕裏冰湖;


    據愛斯基摩人說那冰湖深處生活著與總鰭魚人模樣的水怪。


    亨利言道:我們如果能在北極的湖裏,找到某種奇怪的東西,管它是幽靈還是其它水怪,都會成為大新聞的。”


    “尼斯湖水怪純粹是為了搞旅遊!”瑪麗笑了,“所以當地人無中生有,說得有鼻子有眼。北極這裏不會有多少人想來旅遊,而且這裏也不應該搞旅遊,如果大量的人湧進北極,這裏的環境就被破壞了。人類現有‘銀河2號’或直接上天宮航天站的太空梯;。。。。。


    又如著陸木衛2號北極那裏有覆蓋三千米平方麵積的大冰蓋,據科學考究那冰蓋下還可能有微生物存在呢?!或者說有比地球北極熊更凶猛的冰雪怪獸呢。。。。。。”


    是嗎?亨利說曾帶著他發明的超智能生物機器鍾人搭乘飛船登陸木衛2號;


    那是一個星光燦爛的夜空,亨利和機器鍾人剛剛啟動輕便步行器飛向木衛2號--靜海峰的時候,有一個異常奇怪的東西堵住了他們正前方的路。“突然,在那怪物或者說是幽靈的左前方,就在那座冰峰上,站著一個巨大的,閃耀著慘白色熒光的骷髏,就像一隻翼手龍。它的翅膀擋在飛船前,大概一隻翅膀有四十英尺。它有一個很長的像脊椎一樣的脖子,還有一隻很大的鳥嘴,它全身上下都是骸骨,眼似燈泡似也閃著綠熒熒的光;它把它的頭轉到步行器前麵,透過鋰鋼擋風玻璃看我們。它開始迅速地上下、左右轉它的頭。我們被嚇死了!我們就停在了那裏,差不多五分鍾後,這個東西出現在我們的前麵,又轉動著它的頭。我們去檢查是不是飛行器的前燈或者是其他的東西在惡作劇,但是最終表明這是不可能的。難道這是一個來自於外太空的幽靈?”


    不是嗎?有時候人們遇到一些很奇怪的事,這些事詭異到讓人難以置信。我們不禁心裏直打鼓:是真的還是幻覺?科學可以解釋嗎?我遇到了鬼吧?我們對一些超自然現象感到十分恐慌,因為沒有人能給出正確的答案,這一切或許是因為我們對超自然現象了解得太少。


    亨利對超自然現象進行了研究,在未來玄界裏他記錄下許多奇怪的事件。邁克說,“亨利說木衛2號和地球南、北兩極大冰蓋有著極為相似的惡劣環境;隻是目前在木衛2號尚未發現智慧生命。。。。。。那星球太冷了,在零下279度。。。。。。


    科學家們預測:在太陽不斷燃燒氫燃料的過程中,它會變得更加熾熱且更快在燒掉餘下的燃料,其結果就是,太陽每11億年就增亮百分之10倍。在10億年的時間,隨著太陽的輻射輸出增強,太陽係的適居帶就會外移,地球的表麵會熱到液態的水無法在地球表麵繼續存在,此時地麵上所有的生命都將絕跡。當然,一定數量的地下水將得以留存,並在某些地方滲出地表,成為彌足珍貴的新水源。大氣層中的水蒸汽有時也會以暴雨的形式傾瀉而下,形成曇花一現的湖泊。但地表的大部分地區將變成悶熱的荒漠,多數生物將會絕種,幸存的物種將大都轉入穴居生活。如果那時人類仍存在於地球的話,或將借助技術手段加入穴居的行列。那時候,木衛2號地理環境和氣候就像現今的地球適合人類生存。。。。。。”


    “--於是你們去了北極?”瑪麗問道。


    “當然去了!”邁克把眼一瞪,大聲說,“亨利一旦決定了的事情,是一定要幹的,即使冒著生命危險,他也會破釜沉舟,孤注一擲。他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條船,是一艘兩棲登陸艇,艇上且裝有活動機翼,設備也很好,上麵安裝了海底探測儀,能夠探測到水裏的情況。我們買了一些食物,足夠三個人(其中包括生物機器鍾人)吃一個星期。我建議他雇幾個愛斯基摩人當向導,他不同意。他說愛斯基摩人什麽也不懂,跟著隻會礙手礙腳。那家夥總是獨斷專行,從來不接受別人的建議。”


    “他很可能還有其他考慮。”瑪麗分析說,“例如為了保密。”


    “對!”邁克同意她的看法,“他不想張揚出去,害怕別人和他競爭。反正我也無所謂,一切由他說了算,我隻是個打工的--沒陸地人聰慧;記得是在7月中旬的一個上午,我們把飛艇開進了北冰洋,沿著在地圖上畫好的路線,去尋找克帕裏冰湖。”


    “啊呀!”瑪麗遺憾地說,“如果那時候我沒懷胎大肚--也在這裏該多好啊!我一定和你們一起去!”


    “你幸好有身孕沒有去!”邁克苦笑著搖了搖頭,“那次考察非常危險,有好幾次差點送命,回不來了!”“為什麽?”瑪麗問道,“你們遇到了北極熊?”


    “比北極熊還要可怕!”邁克剛剛端起咖啡,又放到了桌上,雙手比劃著,又激動又氣憤地講起了他們那次經曆。


    --在北極跑野外,真是困難重重,危機四伏,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意外情況,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出發的那天,小艇從巴羅角的一個小碼頭上,發動了馬達,逐漸加速,迎著海上風浪往前飛速駛去。你知道,那個碼頭是在一個很大的瀉湖裏。瀉湖裏沒有浮冰,和大洋之間隔著一道斷斷續續的沙堤岸。亨利開小艇,我站在舷艙裏注視著海麵,緊貼著湖中的航道往外海駛去。我們穿過一個沙堤岸的缺口,駛進了浩瀚的北冰洋。俗話說,無風三尺浪,北冰洋裏更是如此,雖然風不大,但波浪翻滾,寒氣逼人。由於水氣蒸發,霧氣很大,雲籠霧罩,朦朦朧朧,波濤澎湃,若隱若現,海鷗翻飛,馬達轟鳴,使人備感緊張、刺激,而且還有幾分神秘。


    亨利喜歡自吹,自稱是飆車的老手。他說他年輕的時候,開車的技術很棒,他有一輛活動雙翼快車,常常深更半夜和一幫朋友到高速公路上去比賽,被警察逮到過好幾次,差點被投進監獄。這時候,他看到北冰洋茫茫一片,無遮無攔,手又癢癢起來,突然加大油門,小艇像脫韁的野馬,往前一躥,狂奔起來,風馳電掣,從波峰浪尖上飛馳而過,差點把我摔出去。我一看事情不妙,趕緊抓住安全帶,並且警告他小心駕駛,不要忘乎所以。但是,亨利根本不聽,得意忘形,獰笑著,繼續加速,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結果,開著開著,突然“轟隆”一聲,小艇便展開活動機翼騰空而起,傾斜著,飛出了水麵,穿雲破霧,像是射出的炮彈。


    “哇!”亨利大叫一聲,瘋子似的,“哈哈!我們飛起來啦!多過癮啊!”不過,那個家夥,確實有兩下子,當飛艇在空中開始傾斜,眼看就要倒扣過來的時候,他忽然身子一晃,硬是把它扳了回來。就在這時候,隻聽“哢嚓”一聲,飛艇降落了下來,重重地摔到了海麵上。亨利早有準備,係好安全帶,身體靠在駕駛窗前,緊緊抓住了操縱杆,所以紋絲不動。我站在艙裏,身子懸空,無所依托,隻能抓著安全帶,用不上勁,一下子被彈了出去,小鳥似的,“撲通!”一聲,落進了冰冷的海水裏。


    --而附近海域有北極熊捕食,更加可氣的是,亨利不僅不來救我,反而幸災樂禍,開著小艇在我四周轉圈子,看著我在冷水裏與北極熊奮力搏鬥、掙紮;他卻哈哈大笑,直到我筋疲力盡,眼看就要沉下去喂北極熊時,他與機器鍾人才把我拉了上來。回到艇裏,我憤怒至極,忍無可忍,飛起一腳,將他踢得騰空而起,掉進了大海裏。這回輪到我笑了,看著他在水裏拚命掙紮,我慢條斯理地換著衣服,直到他快凍僵了,眼看就要沉底,才和機器鍾人把他拽了上來。他冷得哆哆嗦嗦,直打噴嚏,揮拳向我襲來。我往旁邊一閃,又踢了他一腳。他重重地摔了下去,倒在艙裏,滾來滾去,怎麽爬也爬不起來。


    說到這裏,邁克沉默了,兩眼茫然地望著天花板,似乎仍然忿忿不平,在壓製著心中的怒氣,瑪麗也不去打斷他。過了一會兒,他才接著敘述起來。


    亨利那家夥就是欺軟怕硬,在弱者麵前張牙舞爪,你一旦把他製服了,他就會俯首帖耳。我最恨這種人,這也就是我特別不喜歡亨利那個家夥的原因。不過,自那以後,他嚐到了我的厲害,再也不敢在我的麵前耀武揚威,凡事總是讓我三分。


    後來,我們換好了衣服,暖和了一下身體,繼續前進。開不多久,還算幸運,碰上了一個中年的愛斯基摩人。這個人我認識,他叫米科夫,人很好,非常樸實。他正和他心愛的雌性機器人貓n(--其前妻複製品)開著一條小船,要去狩獵場。而他們的狩獵場,正好在我們要去克帕裏冰湖的路上。我們把小艇停了下來,互致問候。


    “你們要到那裏去?”米科夫問道。


    “我們要去克帕裏冰湖。”我指了指前方。亨利極力向我遞眼色,不要我說,但我假裝沒有看見。他喜歡把什麽事情都搞得神秘兮兮的,我沒有理他,對米科夫說,“我們要去尋找那種能吃人的冰雪怪獸。”


    “啊!真的?”米科夫和機器人貓n顯然都吃了一驚,睜大了眼睛,互相對視,“你們可要小心啊!”米科夫警告說,“那種怪獸可厲害啦!它們能把整隻北極熊拖下水,一口吞下去,你們仨個就更不在話下了。”


    “那隻是傳說吧?有人真正看見嗎?”我不大相信地問他。


    “不知道!”米科夫望著遠處,困惑地搖了搖頭,“不過,聽說有一個姑娘,在湖上失蹤了,人們都認為,她肯定是被那冰雪怪獸吃掉了。”


    “還有其他證據嗎?”亨利問道。


    “還有人在湖裏下網捕魚,第二天早晨一看,網上出現了一個大窟窿,嗬!直徑足有七米多。”他用手比劃著,“可把那個人嚇壞啦!”


    “我們隻是想去看看。”亨利趕緊把話題分開,“去克帕裏冰湖好走嗎?”


    “不!不好走!”米科夫搖著頭說,接著自告奮勇地說,“有雙翼飛艇和gps衛星導航係統是不會迷路的。。。。。。”


    說著,他把小船開到前麵,在浮冰間轉來轉去。雙翼艇跟在後麵,迂回曲折,左拐右轉,走了大約兩個小時,才衝出了浮冰區,進入了一個海灣,地圖上標明是史密斯灣。這一帶沒有浮冰,亨利大概想甩掉米科夫,又開始加速。


    米科夫的小船跟不上飛艇,遠遠地落在了後麵。--飛艇一進入北極低空,與愛斯基摩人豁達穩健的性格一樣,北極的太陽,也是不緊不慢,按部就班,按照特定的軌跡運轉著。北極的草原寬闊起伏,像一幅無邊無際的地毯,伸展開去,與遙遠的天邊相接。草原上花紅草綠,和彎彎曲曲的小河相映成趣,在藍天下蔓延而去,點綴著北極這荒無人煙的原野。河水蜿蜒流淌,曲曲折折,連接著湖泊,滋潤著大地,使得這短暫的夏季,到處是綠草成茵,生機勃勃。


    “太美了!”聽邁克說到這裏,瑪麗情不自禁地讚歎起來。她也深愛著北極草原,但卻隻到過它的邊緣,沒有機會像邁克那麽深入進去。


    是啊,從空中拍攝的三維動漫畫看見那廣袤的大草原,那神秘的特色克帕裏冰湖,都令她無比向往,具有強烈的吸引力。


    “美!真是美極了!”邁克雖然露出了倦意,還是眼睛一亮,不吝讚美之詞,像是故意在她麵前渲染似的。


    “我們到達的時候,正好是晴天,太陽轉到了北麵,接近了地平線。海裏蒸發的水汽,使天邊的晚霞變成了暗紅,反射在湖麵上,像是一片炭火。一大群潔白的天鵝,正在水裏嬉戲,像一團團白雲,倒映在湖水裏。其中有一對天鵝愛侶,它們相互輕喙著對方的脖頸,且又輕輕梳理它們的羽翼;我那時雖然身心疲憊,同時還擔心著水下的食人怪獸,但還是被那種奇妙的景色驚呆了。殘陽如血,水紅如火,仿佛我們的飛艇,正在血和火之間航行似的。”


    “後來呢?”瑪麗被邁克描繪的景色迷住了,忽然又想起了他們要找的那冰雪怪獸,“你們找到那食人怪獸了嗎?”


    邁克沒有說話,一瞬間其表情似乎變得很古怪起來;


    原來亨利和那生物機器鍾人當夜在湖畔歇宿的時候,邁克忽然覺得那機械鍾人開始敲得非常詭異。


    邁克說:“在亨利生病的前一個晚上,這生物機器鍾人敲得非常不正常。一瞬間,鍾聲顯得非常的虛弱,然後又恢複正常了;鍾聲時而急促進而緩慢。最後,邁克實在忍耐不住自己的害怕和好奇心,他打開門帳向外偷窺。鍾麵機器人把極光反射出讓人心驚肉跳的光芒。這時,鍾的滴答聲已經非常的微弱了,但是當我仔細聽的時候,它又逐漸變得越來越大聲。讓我驚恐的是,巨大的機械鍾人劇烈地向前和向後舞動、搖擺,並發出讓人害怕的聲音。。。。。。


    我不敢想像下一秒會發生什麽,我退回到另一帳篷內很快拉上拉鏈。。。。。。


    醒來後不久,那生病的亨利大聲地叫著說:‘哦,天啦!哦,天啦!它來了,它來了’。”


    又半個小時過後,一個黑色的、沒有臉的‘東西’突然搖擺不定地飄進他的帳篷。。。。。。於是,亨利便成了那餓極了的食人機器鍾人的盤中餐了。。。。。。


    於是邁克相信這個機器鍾人被“死神”控製著。


    是的,科學是麵雙刃劍。我們有理由堅信:雖然在機器人的發展史上已經出現了許多類似的悲劇,但是悲劇的出現不會阻止人類前進的步伐,相反,人類會更加勇敢也更加小心地去麵對這些新技術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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