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奸笑著將蘋果上兩個牙印一同抹煞為一個大牙印。


    瑛洛進外間聽哭聲一愣,問道:“他們倆又打起來啦?”


    “嗯,”殼冷靜拿著暗號紙研究,隨口道:“打半天了,光聽那家夥嚷了,的什麽根本聽不清楚。”


    “哦,”瑛洛頗為遺憾。“是麽。”


    加藤在喝酒。


    在自己地盤棉被為簾掩門的棚子裏衝洗馬桶一般猛將劣酒倒進嗓子眼裏。


    定海海邊的風寒爽刺骨帶著鹹腥,總體來天氣晴朗。加藤卻似不這麽認為。從他灌酒的表情和速度,猜出他的天空一片慘霧。


    乾老板在喝酒。


    在自己地盤敞著窗戶穿著單衣裳凍得眼淚狂飆卻享受著左侍者未歸的自在。


    因是新年,本月鳥市紅利大增;作為中國人骨子裏的本土情懷同民族正義戲耍了入侵者;方外樓的興衰也實在與自己無關。基於以上各種原因,乾老板的形勢一片大好。


    隻是人生方向不可能按照個人意願轉移,乾老板認為在善與惡的選擇中保持中立不會被天譴波及。然而事實是,在善與惡麵前不用良心作出正麵選擇,同放任與默許惡行沒有差別,因為這是再明白不過的普世的價值了。


    中村也在喝酒。


    或許什麽恐水症是真心存在過,不過之後中村君的堅持便純粹是長得像狼的狐狸在施展假寐的障眼法。中村在一棟蓋得頗具審美感的海邊木屋裏大口大口喝著美酒。這種豪放的喝法實在還稱得上是“喝”。


    然而中村還是對加藤同乾老板了第二個謊言,那是招待加藤暫留的茅草棚其實是特意為加藤他們準備的,目的是減輕加藤對他的顧忌,雖然此點算是成功,卻不幸引起乾老板的戒備。不過沒關係,這棟木屋確實可以更好的禦寒,且不怕不能被掀翻。


    或許乾老板一生中除了鳥市的事從沒有預言準確過,又或許上次對於加藤的高看有些出乎生意人的意料,以致於隻錯過那一回,不過總之,乾老板這次對中村所下的定義至少對了一半。至於另一半,實在隻能等待後續劇情發展。


    隻是所有明眼人都在好奇,底中村會用什麽辦法替“醉風”、替乾老板解決加藤,又以何種方式取代加藤,繼續同“醉風”合作。同樣,實在隻能等待後續劇情發展。


    三個人三種不同的喝法,三種不同的酒,三種不同的滋味――或許喝在他們口中不止三種滋味――但是有一點絕對相同,包括大部分喝酒的人都有此種共同點,那是:臉紅。


    那自然同公子爺哭鬧羞憤之紅無法比擬,他們不可能具備公子爺與生俱來的楚楚可憐風姿綽約同風華絕代,但是他們的臉都東施效顰的紅了。以下請謹記每一個人的行為細節,這將成為案發的關鍵。


    “喔,加藤大人,天氣這麽冷,您怎麽出來了?是酒不夠了嗎?”


    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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