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看到潛蛟的前提下,幾乎所有戰者下意識地把剛才強大的禁錮之力認為是斥天鏡所釋放出的。


    見識到至寶之寶恐怖神威之後,所有人在驚駭之餘湧起一絲小興奮。


    如果能夠掌握這樣一件法寶,那便可以橫行無忌。


    為了它而冒死爭奪,何樂不為?


    飛雲一聲打喊,更如命令一般勾起了他們本能的占有欲,紛紛使出看家本領朝著王午劍衝過去。


    已經在寬廣的海麵上,逃是逃不掉的。


    不過王午劍也沒打算繼續逃遁,心念一動,水魂圖出現在手掌中,繼而釋放出一個青光閃爍的避水圈將他護住。


    “有種的跟我下來!”


    王午劍狡黠地笑了笑,衝著迎麵而來的戰者喊道。


    話音剛落,身子一扭,一頭紮進水中。


    避水圈仿佛與泡沫一樣能夠溶於水,把王午劍帶進水中卻連一絲水花都沒有濺起。


    飛雲暗罵一聲奸詐,當即減慢了速度,卻見身後幾人撲通撲通,與其說他們毫無忌憚地撲進去不如說沒經過大腦,進入海底不過眨眼之間,便無法繼續捕捉到他們的氣息了。


    “可惡,這小子又是什麽花招?”


    飛雲一眨不眨地盯著海麵的動向,手中緊握碗口大小的金剛圈,生怕突然出來一擊。


    為過片刻,海麵上姑姑嘟嘟浮起一連串巨大的氣泡,緊接著便漂浮起幾句屍體。


    定睛一看,這幾具屍體似乎是剛才毛毛躁躁衝下去的幾個戰者,不過他們的戰甲已經消失不見,而且渾身沒有一絲抓撓的痕跡,仿佛是自己自行脫掉一樣,這種情況隻有一種肯能,那就是通過詭異的手段,把該戰者的能量連同能量化成的戰甲一同吞滅。。


    毛骨悚然的一刻,立刻讓所有人想起慣常偷襲的黑暗之子,這些戰者盡管都是能稱霸一方的強者,可麵對速度出奇快的黑暗之子,也有點悸震。


    “飛雲宗主,眼下天靈之子進入海底,又好像有什麽沒有露麵的法寶,不知其深淺,我們該怎麽辦?總不能一直在這裏等著吧?”


    火雄靠過來,神色凝重地問道。


    “沒想到這個小子如此狡猾,現在他屬於強弩之末,我們隻要別給他喘息的機會,尤其是不要讓他逃脫,因此我建議大家聯手把這一小片區域封鎖起來,免得被他溜走了也不知道。”


    飛雲說著,手中的金剛圈詭異地閃了閃,他的臉色隨之一變。


    “怎麽了?”


    火雄好奇地問道。


    “不好,這小子要跑,我的金剛圈能感受到與它發生接觸的法寶的氣息,金剛圈顯示,那小子正朝著東方逃離。”


    飛雲邪惡地哼哼幾聲,咬牙切齒地說道。


    “眾人聽令,合力把方圓一裏的海域封鎖起來,千萬不能讓天靈之子再次逃走!”


    火雄向後大喊一聲,話音剛落,見飛雲朝東飛去,他猶豫了一瞬間,也跟了上去。


    另一方麵,潛在海底的王午劍並不是打算逃跑,否則,也不會是現在的龜速,他一見空中沒人敢下水,便想到了以逃跑的方法引誘他們追趕,卻不料吃一塹長一智,看到前車之覆後,他們都不再下水,而是飛速地追過來,並且釋放出強大的金光屏障把一裏之內的海域完全封鎖起來,而且這個大圈子還有逐漸縮小的趨勢。


    “飛雲啊飛雲,原本我還想讓你這個硬骨頭充當第一個誠服的模範呢,現在看來,我隻能殺雞儆猴,拿你開刀!”


    心意已定,王午劍毫不猶豫地浮出水麵,誰想還沒有冒出頭呢,兩撥無比強大的攻擊以摧枯拉朽之勢滅頂而來,直接把他震如海底。


    王午劍隻覺得頭腦昏脹,緩了半天才有所好轉。


    若不是有斥天鏡和水魂圖的雙層防護,這一擊恐怕要腦袋開花了。


    “我叉叉,不跟你們玩命,你們還當我怕死!”


    王午劍憤怒地咆哮一聲,全力催動斥天鏡開辟出一條道路,這條道路可謂通天,強大的氣息把海水連同空隙都打出一條真空管道,恰好位於上方的一個戰者頃刻被打的灰飛煙滅。


    “飛雲,你受死吧!”


    王午劍厲聲怒喝一句,這次祭出去的乃是氣勢磅礴的靈玉樹。


    一道聖光亮起,遮天蔽日,海水隨之波動,氣浪翻滾。


    飛雲不屑一顧,反手祭出金剛圈,與橫掃而來的靈玉樹相撞。


    這一次,兩人再次雙雙敗退。


    王午劍心中凜然,沒想到金剛圈的威力居然能同靈玉樹和死亡邪塔相抗衡。


    然而他已經打消了奪走金剛圈的想法,因為這圈子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用處,在祭出靈玉樹之後,又一晃斥天鏡,射出氣吞山河的一擊。


    飛雲的第六感發揮了作用,金剛圈剛剛返回手中,他便發覺了足以致命的威脅朝著自己衝過來,凝聚全身力量,狠狠地迎頭祭出金剛圈。


    鏗鏘一聲清脆的爆破聲響起,暗金色的光芒嘩然蕩開,仿佛是一座金色火山突然噴發一樣,放射出奪目的金光。


    然而這絢麗的光芒並沒有讓觀戰的戰者感到多麽美妙,而是個個震驚的麵如土灰――強悍的金剛圈居然被打的粉碎!


    飛雲驚怒交加,哇地噴出一口鮮血,猙獰的形態變得更加扭曲恐怖,白森森的牙齒在滿臉的腥紅陪襯下顯得更加恐怖。


    異甲被毀在前,震宗之寶被毀在即,作為一個宗主,他除了以死謝罪外,還能有什麽出路?


    飛雲瘋狂地仰天怒吼一聲,周身綻放出恐怖的氣息,戰者的金光被他的血氣所取代,以他為中心,方圓三丈之內一片猙獰的血紅色。


    王午劍不屑地搖搖頭,不過也有些惋惜地歎了一口氣,他這時候居然還以耗費生命之能,試圖做出最後一擊。


    “不用你打,我給你痛快吧!”


    王午劍咧出一抹邪笑,意念一動,斥天鏡再次釋放出強大的一擊,無影無聲無息,可現在的飛雲處於靈空狀態,能夠感覺到周圍的一切變化,斥天鏡的攻擊當然也不例外。


    一大片血霧驟然收斂,凝聚成一團褐色的球體,飛雲咆哮一聲,以身體推動能量球朝著斥天鏡的攻擊衝過去。


    “真是找死!”


    王午劍冷冷地笑道。


    不出意料,飛雲的身體被瞬間擊爆,他的攻擊在斥天鏡的麵前顯得微不足道,畢竟,失去戰甲的戰者等於隻有半條命,攻擊和防守都減弱了一倍不止。


    飛雲一死,人群中發出一陣低低的私語聲,他乃是這次三宗聯合的促成者,他這一死,所有人都感到幾分惋惜,心中僅有的一根支柱在金剛圈爆破的時候已經斷裂,現在他又死掉,頓時六神無主,看見神奇傲然的王午劍冷冰冰掃視群雄,心中頓時打起了退堂鼓,誰還敢在斥天鏡麵前放肆?


    王午劍心中也是忐忑不安,這時候他們將會有兩種選擇,要麽同仇敵愾,拚命一戰,那樣的話,他自己隻有逃命的份;要麽心灰意冷,一個觀望一個,結局不用言明都能想到。


    看到大半戰者惶恐不安的神情,王午劍心中竊喜不已,這場戰役的結局必然順通自己的意願,三宗海必然成為自己征服的第二片領地。


    “怎麽樣?還有誰不服本王?”


    王午劍神色莊重地喝道。


    “本王”兩個字咬的特別清楚,仿佛就是為了提醒眾人,如果你們服氣,日後再也沒有烈焰宗、沒有幻霧宗也沒有寒髓宗,有的,隻是聖王麾下的三宗海。


    數百戰者麵麵相覷,有資格說話的放不下麵子,更不願意就此幹休,想說話的又沒有資格,平靜的大海上空,鴉雀無聲,十分寂靜。


    “哈哈哈哈,枉你們爭來爭去千百年,連跟我說話的勇氣也沒有?”


    王午劍嘲諷地大聲笑道,陰冷地掃視了火雄一眼,又把目光放在寒髓宗那一撥人身上,別有用意地來回遊動著。


    “你們,服不服本王?”


    王午劍厲聲喝道,斥天鏡就在手中左右旋轉,仿佛隻要聽到個不字,他臉上的笑容便會成為魔鬼的邪笑,斥天鏡也將激發出致命的一擊。


    這種無形的懾服讓所有人心中駭人,擊碎金剛圈,擊爆飛雲,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縱然知道斥天鏡的威名也難以置信,而且都是那麽容易就做到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如果大家都舍命一搏,恐怕你也撈不到什麽好處。”


    一個戰者麵色沉重地喝道。


    王午劍笑了笑,看得出,他也是豁不出去一張老臉硬撐著。


    想想也罷,既然有這個願意出頭,那就用他來開刀,他一死,看誰還敢硬撐?


    “嗬嗬,那為什麽圍而不攻呢?難道等我先動手?”


    王午劍麵帶鄙夷地問道。


    “你……哼,你不要以為有些法寶就可以肆無忌憚,目中無人。”


    那戰者有些發怒,卻也不敢妄自動手,心中也暗暗憎恨自己剛才為什麽嘴不由己,害的王午劍一口咬上自己不放。


    “難道隻許你們以多欺少,就不用許我有恃無恐?”


    王午劍笑道。


    王午劍意念一動,頂門湧出一團黑氣,猶如閃電劃破虛空般飛速朝著那戰者射過去。


    這黑影他們並不陌生,乃是速度奇快,手段極其殘忍的黑暗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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