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說假嗎?你七萬大軍都無濟於事,我這裏總共才一萬多人,你讓我去對抗聖王,我怎能讓所有人去送死?小弟不求天下,但求能自保而已,還請大哥能量諒解我!”


    樂永炎說道。


    “你?永炎,就算你貪生怕死也沒必要倒打我一耙啊,又何必把我真的綁起來獻給天靈之子呢?你這不是等於親手殺了我們父子嗎?難道你就不會念及同宗至親?”


    雙儀王憤憤然質問道,事到如今,他算是徹底死心了,所剩餘的便是心中千萬個不甘心與不情願。


    “大哥,說道貪生怕死我還得感謝你呢,當年若不是我不顧性命替你征伐這萬朝林,依你的能力恐怕早就戰死在這森林裏了。若說到同宗至親,那你比我可做的絕啊,當年你為了提防我與你爭奪王位,可謂算盡心機,哼哼,你也不想想,我縱然功勞再大可也不是舅舅親生的,難道他還能把王位給我不成?多少年來,你早已穩固了王位,可你早就把我泡在腦後,我隻能居住在這片森林中,已經幾百年沒有見過親人了。如今你被聖王擊敗,這才想到還有我這麽個兄弟,你真是好記性啊!”


    樂永炎憤恨地埋怨道。


    “樂永炎,你,哼,沒想到你居然如此記仇!算我看走了眼,居然來投奔你,沒想到卻被你無情地出賣了,我真是無顏麵對九泉下的列祖列宗啊!”


    雙儀王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


    “多少年的基業斷送在你的手裏,你確實無顏麵對九泉下的列祖列宗,換作是我,早就自我了斷了,又有何麵目東躲西藏,苟且偷生?”


    樂永炎毫不客氣地打擊道。


    “哼,炎叔把我們推倒刑場上也就罷了,又何必落井下石說這些風涼話?大家同時樂家人,就算死,我們也是站著的,而你,雖然活著,可是跪著的。”


    樂寶態憤憤不平地瞪著跪在地上的樂永炎嘲諷道,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他也自覺沒有生還的希望了。


    “哼,死到臨頭了,還在嘴硬?你若不是貪生怕死的小人,就不會跑到這裏避難了,而是應該與你七萬大軍共存亡,真是樂家的敗類,幾百年的祖業就毀在了你們父子手裏,你們死後還有何麵目見列祖列宗?”


    樂永炎扭過頭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喝道。


    “好了,你們的家務事我沒興趣,我感興趣的是,我的目標終於安分守己地站在了眼前,我該怎麽處置你們呢?”


    王午劍冷笑著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沉寂下來,仿佛這裏的溫度突然間從炎熱的夏天變成了酷寒的冬季一樣,令人大企業“”不敢多穿一聲。


    “到了這步田地,我隻能怨我自己有眼無珠,看錯了人,投錯了地方,既然落到了你的手中,但求給個痛快!”


    雙儀王突然間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


    王午劍嘿嘿一笑,道:“我會滿足你的,給你們所有人一個痛快!”


    他的笑聲讓每個人都感覺入墜冰窖,忍不住顫了一顫。


    樂寶態和樂寶嘉更是麵如土灰,雙腿劇烈地哆嗦著。


    可被捆綁著站在最後麵的西褐卻一臉陰霾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以及笑裏藏刀的王午劍,作為一個強大的異甲戰者,他才不會心甘情願地被仍人宰殺呢!而且當他第一眼看到王午劍的時候就開始感知百裏內的一切,為的就是尋覓王午劍是否是獨身前來,不過直到現在他也沒有發現百裏內還有其他戰者群,因此逃跑的把握也增加了五分。不過他終究還是有些膽怯,因為樂永炎投降了王午劍,如果逃跑中遇到了片刻的阻礙,也許便會遭到隱形戰者的阻擊,對於一個沒有斥天鏡那麽強大的護體法寶的戰者來說,隱形戰者的攻擊無疑是最具有殺傷力的。


    “你可以殺了我,但我有個不情之請。”雙儀王說著便向後退了幾步,退到西褐身前,繼續道,“我希望你能放過我的兩個兒子和一幹手下,他們對我忠心耿耿,相比日後也會對你忠心不二,況且這次戰亂都是因我而起,與他們無關,希望你能放過他們,給他們一條生路。”


    他的這番話讓樂寶態和樂寶嘉感到十分詫異,平日裏的雙儀王是絕對不會為別人考慮的,更何況是其他下人了。


    而他那番話的意思也隻有他身後的西褐能夠明白,雙儀王之所以退後來,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西褐幫助他殺出去,膽小怕死如雙儀王之輩,怎會在這個生死的節骨眼上念及他人?


    西褐眼睛裏閃過幾分複雜的光芒,他自己要殺出去都沒有十分把握,更何況再帶上個雙儀王了。尤其是當他看到了王午劍那副帶著邪笑的表情時,頓時做出了一個不容後退的決定。


    西褐突然間悶喝一聲,周身如血霧般的光芒大盛,大半個房子都被染成了恐怖的血紅色,這讓所有人驚愕的臉孔也看起來猙獰了幾分。


    砰砰砰,一陣類似於牛筋帶斷裂的聲音響起,隻見捆綁西褐的繩索全部被他掙脫,裂成無數小條猶如會飛的蚯蚓一樣在空中四射舞動,乒乒乓乓掉落在地上。


    他的突變立刻讓周圍的氣氛變得不尋常起來,首先行動的便是距離他不遠的樂永炎。作為出賣者,樂永炎做賊心虛,一骨碌怕站起來朝著王午劍側方跑。


    事實上,西褐對他並不感興趣,因為這次如果不被他出賣,那麽下次有可能是別人,所以他隻在乎怎樣才能安全地逃離。那麽他身前的雙儀王成為了他眼中最大的保障。


    “西褐,快,快救我!”


    雙儀王方才裝模作樣鎮定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惶恐不安起來,雖然隻是低聲催促,可話語還是傳入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


    樂寶態和樂寶嘉兩人恍然大悟,難怪雙儀王剛才說出那樣大義凜然的話來,原來隻是為了穩定王午劍從而尋找機會,心中頓時忐忑起來,一旦他們逃走,王午劍完全可能把一切怒氣灑在他們身上,到時候本來可能擁有的生機也將破滅。


    “快,帶我們一起走吧!”


    樂寶態衝著西褐做出哀求的樣子說道,這時候西褐才是唯一可能殺出重圍的人,並且他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撐破身上捆綁著的繩索,那是萬朝林中獨有的材料所織成的,就算戰聖級強者也要花費好一陣子才能攢夠力氣破開它。


    但西褐毫不留情地打出一掌,把樂寶態打向王午劍的方向。


    這樣的場景王午劍早有預料到,強大如西褐這樣的異甲戰者又怎會是仍人宰割的料?對於這樣的下馬威,他縱身一躍,圓月彎刀旋即出現在手中,以無比快速的手法揮出一刀,把樂寶態攔腰斬斷。鮮血與腸肚在空中潑灑,低落滿地,慘不忍睹。


    在場之人無不駭然,這樣慘絕人寰的一擊立刻改變了王午劍在他們心中那副文榮儒雅的形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笑裏藏刀,心狠手辣的王者。


    現場死寂了短暫的一霎那之後,西褐失措的臉上露出一抹豁出去後的狠毒。


    “別過來,再過來我殺了他!”


    西褐一步上前,掐住雙儀王的咽喉急速地向門口撤退。


    “西褐,你,你要幹什麽?你敢犯上作亂?”


    雙儀王一開始還以為是在演戲,可西褐所使出的力道讓他很快便明白了這不是逢場作戲,而是自己真的被西褐當作逃跑的擋箭牌。


    “父親……”


    看到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被西褐脫離大殿,樂寶嘉無意識地驚叫道。


    “哈哈哈,你用他來要挾我?”


    王午劍大聲笑道。


    “哼,他確實一無是處,但他對你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這個秘密隻有他才能告訴你!”


    西褐有恃無恐地說道,並且加速向後撤退著,兩旁的戰者紛紛做好了襲擊的準備隻等樂永炎一聲令下,他們才不會在乎什麽雙儀王的生死呢!


    “嗬嗬,不提什麽作用了,反正還要我動手,不如就交給你解決吧,我給你一個在臨死之前殺人的機會!”


    王午劍笑嗬嗬地說道。


    “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幫冥術師的來曆?”


    西褐一語中的地說道,這時候他就要退到門口了,隻不過被一排氣色強硬的戰者嚴嚴實實地擋住了,看他們的樣子,沒有命令是不會主動退讓的。


    “冥術師?嗬嗬,你用他們來威脅我?哼哼,那你可知道前來渾水摸魚的十幾個冥術師已經全部死在了我的手中?”


    王午劍挑眉輕笑,事實上,他如此追趕雙儀王的終極目的就是為了從他口中得知更多獨霸天的消息。因此他以這種滿不在意的樣子來蒙騙西褐,企圖讓他斷絕了這種威脅的方式。


    “你?就憑你一人可以殺死十多個冥術師?哼哼,別吹牛了,我怕你連他們的影子都摸不著,他們才是你的終極死敵,隻要你放我走,我便把雙儀王交給你,讓你得知更多有關冥術師的機密,否則,我將帶著他一起去死!”


    西褐斬釘截鐵地說道。


    “嗬嗬,你真是個蠢豬,你能是四大守護者中最後一個去死的人,簡直就是我的失誤。看來你不到咽氣的前一瞬間是不知道眼下的情局的!”


    王午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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