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一輩弟子曹山靖!”


    “梁家管事梁風!”


    “請!”


    “請!”


    “梁風,武功稀鬆,內力差勁,沒什麽值得稱讚的地方。”一個令人厭惡的聲音響起。正是已經加入曹家陣營的梁家二輩弟子劉統!


    “劉統,好你個卑鄙無恥之徒,背信棄義,叛出師門,竟然不顧同門之誼,出賣長輩,你罪無可恕。”大喝出聲的正是梁風之子,梁焱,見劉統竟然毫不猶豫的出賣自己的父親,出口大罵,要不是身邊有其他弟子攔著,這會早衝上去和他拚命了。


    劉統不屑的道:“梁焱,你和你爹一個德行,技不如人還生得一張臭嘴,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哈哈哈!”


    “哈哈哈!好,說得好!”曹家人都哈哈大笑。這“上梁不正下梁歪”正是暗指梁家家主武功不如曹家家住,連手下也是一樣。


    “嗬嗬,曉佩妹妹不要在意,一個小輩弟子不懂規矩,在下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曹書文笑嘻嘻的湊近梁曉佩,氣的她渾身發抖,卻無法發作。


    “飛揚,你一定要幫我出了這口氣!”梁曉佩心中憋屈無比,可是又一想,對麵幾人都是高手,要鄭飛揚幫他出氣,怕是沒有那麽容易。


    “廢話少說,看招!”梁風怒氣勃發,揮刀砍向曹山靖,那曹山靖步伐輕盈的閃避開,嘴中奚落道:“老梁,你認輸吧,我手上不殺無能之輩。”


    “你說什麽?”梁風氣的滿麵通紅,手中大刀更加用力的劈下,可是依然是徒勞無功。


    “梁家被你們這兩個廢物管事管成這個樣子,你還有臉活在世上?不如隨你家家主一起去吧,哈哈哈!”


    憤怒!憤怒!梁風已經無法壓製自己的憤怒了,他必須要親手殺了這個家夥才能以解心頭隻恨。


    **者迷旁觀者清,梁風怒氣勃發,可是急壞了一邊的梁焱。


    “爹,他是在故意激怒你,千萬不要上當...”


    梁風心裏一驚,這才知道自己中計,再想收斂心神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噗”曹山靖的長劍貫穿了梁風的胸口,這還不算完,刺進梁風身體內的長劍忽然內氣狂湧,強大的內力衝進梁風的身體之中,五髒六腑全被震的翻江倒海一般。


    梁風飛退十數步,跌躺在剛剛趕到的梁焱懷裏,猛的吐出一口血,雙眼緊閉,人事不知。


    “爹,爹!我跟你拚了!”梁焱挺身抽刀就要上去拚命,可是卻一步也邁不出去,回頭怒視著拉著自己的家夥,怒吼道:“鬆手!”雙眼通紅的梁焱此時就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


    “你爹快不行了,如果你現在去拚命,他可能看不到你最後一眼了。”賀飛寒冷峻的說道。


    梁焱渾身一震,看向自己的父親,此時正被兩個後輩弟子抬著進了後院。


    “去吧,這家夥留給我了,我會好好教訓他的!”梁焱瞪著通紅的雙眼,看了看賀飛寒又看了看已經回到原位的曹山靖,終於扭頭追向後院。


    “山靖,今天乃是切磋武功,不是仇家拚殺,我的話難道你沒聽見麽?”曹書文陰沉的望著高傲的曹山靖,心裏非常不爽,死個把兩家人不打緊,可是不停話可是要不得的。


    曹山靖高昂著頭起身抱拳:“家主,屬下一時手重,傷了梁家兄弟,屬下甘願受罰。”話說的漂亮,可是那表情分明是洋洋得意。


    曹書文狠狠的瞪了曹山靖好一會這才回過神來,對梁曉佩道:“曉佩妹妹,莫要擔心,我會叫曹家最好的醫師來給梁兄診治,不過這刀槍無眼...”


    “你不用說了,刀槍無眼,傷了是技不如人,我梁家人即使是死在比武場也不會有所怨言的,更不會找人報仇,你放心好了!”梁曉佩冷冷的回了曹書文一句,眼神在曹山靖身上停了又停,曹山靖一副無所謂得樣子,根本不理會梁曉佩的挑釁:“謝家主不罰之恩。”說罷轉身落了座,和身邊的幾人有說有笑的。


    曹書文大感失了麵子,又無可奈何,別看他現在是代理家主,可是曹山靖無論從輩分上還是從職位上講,都不是輕易能動的人:“曉佩妹妹,你們現在隻剩一人了,我看不如...”


    “繼續比武!”梁曉佩所有的希望都在賀飛寒身上呢,不繼續比武怎麽能行。


    “嗬嗬,妹妹好魄力,既然妹妹這樣要求,海寧師兄!”曹書文扭頭對排在第四的曹家弟子說道:“下手輕點,萬萬不可傷及性命。”


    曹家排在第四位的那人起身抱拳道:“遵命!”


    “曹家一輩弟子曹海寧!”


    賀飛寒手持梁焱的大刀,走上前去,一抱拳:“鄭飛揚!”


    場上場下之人皆是一愣,隻有一個簡單的名字?


    “請!”


    “請!”


    賀飛寒做足了江湖人士的樣子,右手持刀左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說罷,兩人都靜靜的呆在原地,絲毫沒有進攻的意思。


    曹海寧是把賀飛寒當做一般的梁家弟子看待了,梁家修習五虎斷門刀,講究的就是一個氣勢,氣勢招式都已經是次要的了,所以全麵的梁義和梁風兩人一上來就著急強攻,試圖將自己的刀勢再最短的時間內盡量的提高。


    可是賀飛寒他可不是梁家弟子,他根本不在乎那些東西,反正隻要收拾的對手就行!


    場上兩人不動,場下眾人倒是不耐煩了:“上啊,上啊!”“怕了就下去吧!”其中喊的最過癮的就是劉統。


    “閣下為何遲遲不出手?”曹海寧以為賀飛寒怕了,輕蔑的問道。


    “我在琢磨一件事!”賀飛寒顯露出很苦惱的表情。


    遠處太師椅上的梁曉佩心中一涼:莫非飛揚他真的不會武功?那他為什麽要讓我提出這樣的要求?到現在兩個管事齊齊負傷,梁風更是傷重無比,現在都不知生死,莫非他是曹家派來的?回想剛才自己提出要比武的時候,曹書文那得意的笑容,梁曉佩心中一片冰涼。


    “我在想...”這時,賀飛寒開口了:“是廢了你呢?還是殺了你?”


    在場之人先是一愣,而後爆發出一陣哄笑聲。


    “哈哈哈!無知小兒,大言不慚!”


    “我瞧這小娃兒定是嚇得昏了頭了,哈哈哈!”


    “嗬嗬,妹妹何時收的弟子,竟然如此有趣!”曹書文輕笑著說道。


    梁曉佩因為賀飛寒剛才的那句話而感動,原來是自己誤會了他,而後聽見場上之人的笑罵聲,心中又感到無比的氣憤,曹書文這時候開口真是找不自在。


    “哼哼!你就等著給你的屬下收屍吧!”說完便不再去看曹書文一眼。


    曹書文臉色一變:莫非這人有來頭?可是仔細看去,賀飛寒隻是站在那就已經破綻百出了,怎麽可能懂的什麽高深的武學,想來必是梁曉佩見敗局已定,口頭上逞逞能罷了,想到這,臉色便好了許多。


    曹海寧被賀飛寒這麽一個愣頭青一樣的人戲耍了,心中早已怒氣衝天:“哼,黃口小兒,竟然戲耍於我,好,我今日便取你一手一腳,就算給你一個小小的訓誡。記住了,囂張是需要實力的!看劍!”


    曹海寧挺劍刺來,長劍之上發出嗡嗡的輕響,內勁鼓蕩。


    毫無技術含量的一劍,不過勝在內力強勁,以賀飛寒的年齡,內力上怎麽會很強?曹海寧料定賀飛寒內力不如他,他這是要以泰山壓頂之勢擊敗賀飛寒,順便將他的手腳砍下。


    賀飛寒不屑的看著曹海寧這一劍,這一劍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侮辱,親手殺死了曹辟易的他,現在就好像在看一個小孩子玩耍木棍一般。


    曹海寧瞥見賀飛寒的表情,一眼便看出了那深深的不屑,內心之中無名之火更旺,瘋狂的催動內力,存心要一擊殺死賀飛寒。


    右手手臂猛地上提,手腕向外一摔,大刀狠狠的撞擊在襲來的長劍之上。


    “當啷!”


    曹海寧的長劍竟然被硬生生的劈成了兩截,賀飛寒微微閃身,失去了劍尖的長劍擦著賀飛寒的肩膀劃過。


    在場之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曹書文更是緊張的站了起來,心中暗急:“要糟!”


    賀飛寒右腳虛踩,身體猛的轉了一圈,厚背大刀從曹海寧的腰身上一斬而過,而賀飛寒卻像是見了貓的耗子一般,急忙向後跳去。


    “噗嗤”大片大片的血液噴灑而出,飛濺三尺。


    曹海寧的上半身掉在地上,似乎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慘嚎出聲。


    殺豬般的慘嚎驚醒了在場的眾人。


    “快,快給他止血,找大夫,快!”曹書文瘋了一般怒吼著,曹家僅存的幾位一輩弟子啊,現在可都是寶貝啊,那是死一個就少一個,他能不心疼麽!


    梁曉佩端起桌上已經放涼了的香茗,輕輕押了一口,淡淡的說:“曹家主,莫要在屬下麵前失了身份!”用端起的茶杯遮擋住笑容的梁曉佩,心裏可真是又驚又喜,驚的是賀飛寒居然這麽厲害,一擊便斬殺了曹家一名一輩弟子,喜的是梁家說不定真的可以度過這次的難關。


    曹家二輩弟子衝出幾人,七手八腳的將曹海寧抬了回去,不停的呼喝著“醫生”“大夫”之類的,可是明顯這些人沒有一個頂用的。


    曹海寧被腰斬,哪裏還有可能存活?不一會便咽了氣。


    曹書文雙拳攥的緊緊的,牙齒咬得噶蹦蹦直響,瞪著賀飛寒的眼睛中,盡是陰狠。


    賀飛寒拄著大刀打了個嗬欠,無聊的說道:“下一個,快點,快點!”大刀上的血液已經被風幹,暗紅色的印記清晰可見。


    “曹家一輩弟子曹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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