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04


    "動了,動了。"趙祿大聲的呼喊著,似乎很緊張的樣子,抓著身邊的圍欄,渾身顫抖。


    這個時候,也沒人管他這種奇怪的行為了,不過"沙漠之舟"真的動了,這讓眾人都有些小激動。


    不過也隻是移動了一小截距離便停了下來,賀飛寒抬頭望了望周圍高高聳起的沙堆,說了句話:"找個地方固定好自己,不要摔下去了。"


    眾人都是一愣,沒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可是漸漸的眾人終於明白過來了。


    當"沙漠之舟"漸漸的抬高角度,向沙堆上方前行的時候,除了賀飛寒和趙祿以外,沒有人還能站在原地了。趙祿是因為老早就抱著圍欄,所以固定的最穩當。而賀飛寒則不知道為什麽,似乎站在那個魔法陣裏麵,就完全不會受到引力影響一樣,甚至是接近垂直的行進方向,都無法幹擾到他。


    上升的速度越來越快,直到最後,幾乎是衝出了沙坑,暫時的失重感讓所有人都緊張的張大了嘴,可是卻一聲也發不出,空前的緊張已經讓他們忘了呼吸,更不用說呼喊了。


    而賀飛寒則完全沒有感覺,他的兩條腿就好像生了根一樣,牢牢的紮在甲板上,一動不動。


    巨大的船身衝上半空,調整位置,繼而重重的砸在沙海上,巨大的力量濺起高高的沙浪,一波波的向兩邊蕩漾開來,就好像在海上航行一樣。


    "趙祿,辨認方向。"賀飛寒大聲的呼喝起來,趙祿滿頭大汗的抱著圍欄,聞言連忙抬頭觀看頭頂的星空,半晌之後,指向1點鍾方向,"沙漠之舟"猛的提速,向前竄出一大截。


    清冽的寒風迎麵吹來,吹的眾人睜不開眼,而賀飛寒則一臉淡然的站在魔法陣中,狂風甚至無法吹動他的衣角。


    月色下,夜景很美,可是眾人卻無福消受,抵擋不了冷冽的寒風,眾人隻能推進船艙之中,靜靜的等待天亮。


    與此同時,金水城中,一高一低,一胖一瘦兩個身影一前一後的翻(河蟹)牆而去。


    第二天清晨,太陽將黃沙的溫度提升到五十攝氏度以上,然而船上的眾人卻一臉愜意的享受著陽光。曬著太陽,吹著風,這是他們這輩子最值得炫耀的事。


    "沙漠之舟"不愧是鬼斧神工,在沙海中的速度也能達到五十邁以上,按照這個速度,幾天時間就能抵達五步亭,他們甚至都不用再去走綠洲的路線,完全可以橫穿整個沙漠。


    有了給養,眾人的氣色也好了很多,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想起來失蹤的2號和張震。


    趙祿和阿狸對2號非常的敬畏,可以說差不多已經到了惟命是從的地步了。而對賀飛寒則差了一些,畢竟他們相處的時間不是很多,而且在京城裏的一切計劃步驟都是2號一手策劃的,在他們心中,2號已經成為了他們的大腦,是他們的決策者。而張震更是他們中伸手最強的一個,所以難免會想起之前的點點滴滴。


    紫雨最近經常會發呆,眼神直勾勾的望著前方,卻沒有任何的焦點,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王睿滋很少離開船艙,基本上一天就出來兩三次,不是吃飯就是上廁所,平時的時間一直都在船艙窩著,也不知道在幹什麽,隻是他似乎越來越孤僻了,對此賀飛寒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而且他現在也完全沒有這個時間。


    因為他不用睡覺,不用吃飯,甚至不用呼吸,為了加快速度,他幾乎是二十四小時一刻不停的前進著,如此一來,三到四天就能夠抵達五步亭,所以他根本沒有時間管其他的事。


    張承啟坐著桅杆上,迎麵而來的風吹的他眯起了眼睛,大聲的問下方的賀飛寒:"你說,這帆究竟有何用?"


    賀飛寒愣了愣,琢磨了半天,回答到:"無用。"的確,沙漠裏基本上就沒什麽風,要有風也是沙塵暴這類的狂風,那麽要帆做什麽?可是既然是能工巧匠,就不應該做無用功,這帆可能與動力無關,可是卻不應該是個擺設。


    不過要問這究竟有什麽用,賀飛寒自己是肯定不知道的,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快的將眾人帶去五步亭而已。至於2號和張震兩人,隻能看他們的運氣了。


    2號的運氣不是很好,這一點倒是像極了賀飛寒,似乎他每一次都會遇到不好的事情。


    兩個人在內陸趕路,為了不引起注意,不得不放棄官道,而走小路,如此一來便會遠離大城,所過之處都是一些小村莊。而他們為了攜帶方便,身上帶著的都是大額的銀票,而散碎的銀子,在昨天已經全部用完了。


    找大城市去兌換銀票?不可能,城門上到處都是他們的通緝令,如今他們這個樣子被看見一眼就能被認出來。想不認出來也簡單,那就是再次化妝成叫花子,可是叫花子怎麽會有包袱?包袱裏還帶有數量不少的大額銀票?這不搜沒事,一搜就露餡。


    為了保險起見,兩人決定不進城,就這樣一路要飯要回去。


    說起來丟臉的也隻有張震一個人,2號是不用吃飯的,他倒是不在乎,可是張震畢竟也是江湖上有一號的人,這要是讓人給傳出去了,他哪還有臉混?


    因此,張震不得不給自己化上"濃妝",好讓所有人都認不出他,再加上變了發型,就算是他的好友再見到他,也絕對認不出來。


    即使是這樣,兩人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經常有小隊的兵丁從兩人附近經過,最後兩人不得以之下,隻好遠離小路,走近了深山老林。張震則以野果野獸果腹,兩人緩慢的行進在回家的途中。


    三天後,眾人終於離開了沙漠,"沙漠之舟"停在了沙漠的邊緣之處。


    眾人帶足了給養之後,都已經離船,而賀飛寒卻站在甲板上愣愣的出神。


    片刻之後,扔下一句話之後,"沙漠之舟"再次衝進了沙漠之中。


    "不用等我,你們先回五步亭去。"眾人都是一臉的茫然,完全不知道賀飛寒這是要做什麽。一旁的張承啟氣急敗壞的罵道:"準時去玩了,居然不帶我!哼!"


    眾人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一個孩子的話。


    賀飛寒駕著"沙漠之舟"衝進了沙漠之中,很快便失去了眾人的影子,天上漸漸暗了下來,"沙漠之舟"的速度也漸漸放緩下來,最終停了下來。


    賀飛寒從船上躍下,踩在沙子上,走出去大約幾十米的距離,然後衝著沙海…


    從沙漠到五步亭還有至少十天的路程,沒有馬匹,眾人隻能步行前進。


    到第三天的清晨,賀飛寒終於追了上來,以他的速度,不要說讓他們先走一天,就是先走個五六天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見賀飛寒一人而來,卻沒有看到"沙漠之舟",眾人大概也能猜到個大概了。八成是去把它藏起來了,畢竟這東西知道的人不多,也許以後能排上大用場也說不一定。想到這裏,眾人都感到有些後背發冷的感覺,知道的人不多,不如沒人知道的好。


    他會不會殺人滅口?這樣的問題出現在眾人的心頭,可是卻沒人敢開口,甚至連想都不敢想,就連紫雨都不敢。她和她祖父以後都要靠他,如果他起了殺心的話,那麽她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就這樣又前進了幾天,終於看到五步亭城牆的時候,賀飛寒開口說話了:"在場的都不是外人,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沙漠之舟''我藏起來了,我不希望除了我們幾人之外,還有人知道它的存在,甚至連一點風聲都不想有。"


    賀飛寒斜著眼掃了一眼眾人,眾人都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


    "我把醜話說到前麵,我們在場的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你們都聽好了。一旦這個消息走漏了風聲,哪怕隻有一點,那就不要怪我了。你們…全都得死。"


    眾人渾身一顫,尤其是趙祿和阿狸,這兩人的反應最大,阿狸壓著心中的驚懼,有些顫抖著問道:"若是他人泄露風聲,與我等又無關…"


    "無論是誰泄露的,你們都得死。"賀飛寒斬釘截鐵的回答讓阿狸顫抖不已,也就是說,無論是誰泄露了風聲,他們都得死。


    這句話從根上扼殺了他們的妄念。


    賀飛寒太了解人性的醜惡了,"沙漠之舟"這種東西簡直可以說是戰略性的東西,如果用得好,甚至可以直搗黃龍,進取京城。如果真的讓鎮親王得到了,那很有可能會演變成奇襲京城,不費一兵一卒的破城。


    這不是賀飛寒想要的,他需要的是全麵的戰爭,大量的傷亡,以及充足的時間,這其中哪一個都不能少。如果沒有大量多傷亡,他就無法快速提升靈力,沒有靈力就無法自保。


    還有一個問題,他現在對鎮親王也許還有點用,可是一旦戰爭結束了,那麽他就變成了絆腳石,到那個時候,所以,他需要充足的時間來強大自己,以此來與鎮親王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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