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太後,突然駕到


    “早啊——現在才中午,還以為你晚上才會醒。”尹智厚穿著整齊地坐在餐桌前用餐。


    具俊表搖頭晃腦地爬起床,怎麽回到家了?最後的記憶好像是渾身冰冷,難受極了,正百思不得其解呢,剛下樓就聽到有人說話,抬起頭,錯愕地看了眼前的人兩眼:“智厚?”


    具俊表打量起身邊,如果不是看到他家的傭人,他家的管家,他幾乎以為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智厚,你怎麽在這裏?”具俊表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


    “不隻是我。”尹智厚麵帶笑容地看向他身後。


    “喂,就會給別人添麻煩的人終於清醒了嗎?”吳閔芝將自己上下收拾好,順其自然地坐在智厚為她拉開的椅子上,身後還跟著畢恭畢敬的李女士。


    “你在這裏做什麽?沒事做了麽?”


    “俊表少爺,我還是第一次近距離地見到閔芝小姐,今天閔芝小姐這一身形象設計都是我的作品。”李女士語句中帶著興奮,既然閔芝小姐能穿著她為她選擇的打扮出場,那是不是意味著認同她的眼光,這樣的意義作為一個形象設計師來說,比在具家工作更來的有意義。


    “聽說你要開除她?”吳閔芝手中的動作不停,偶爾看向具俊表問道,“不介意的話,到我身邊來上班吧,薪資一樣。”


    “不,不介意……”這意味著能接觸更多的國際時尚界名流。


    “喂,你來我家就是來挖牆角的麽?”


    “卷毛頭,你這是什麽態度,我昨天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把發燒發到昏迷不醒的你給架回來的,我也是很辛苦的。”


    具俊表不屑地努了努嘴:“嘁……智厚是擺設麽?你扶我回家?”


    吳閔芝挑了挑眉,諾,臭小子還不算笨啊……


    “對哦,還沒問你,我額頭上的大包是怎麽回事?”具俊表輕輕一按,哇哇叫了起來,“痛死我了。”


    吳閔芝一口含下口中的湯,輕描淡寫道:“唔……你都猜到是智厚扶你的,那你額頭上的大包問我做什麽?問智厚吧。”


    尹智厚嘴角上翹,這算是明目張膽地嫁禍麽?


    “咳……大概是不小心撞到的吧。”模棱兩可的回答。


    具俊表狐疑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總覺得自己受傷跟那個丫頭少不了關係。


    “對了,你們倆怎麽會在我家裏?”


    “你發燒暈倒了,閔芝打了我的電話,我們倆一起把你送回家的。到你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外麵很黑,路麵不太好走,所以俊熙姐挽留我們住下了,這會兒道路上的積雪應該都處理完了,用完午餐我們就回去了。”


    “智厚,一會先去我家,給你一個surprise。”


    “好。”智厚淺笑著點了點頭。


    “哼……”具大少爺才不會承認自己羨慕什麽驚喜呢,撇過頭,不去看那兩個人。


    “少爺——”


    具俊表瞥了身邊的人一眼,這不是媽媽身邊的秘書麽?


    “你怎麽會在這?”討人嫌的家夥。


    “少爺,會長交代,今天讓您不要出去,晚些時候陪她參加一個慈善拍賣會。”


    “什麽拍賣會,我沒興趣。”具俊表臉臭臭地一口回絕。


    “那麽,還請您直接跟會長去說。”


    “你——”看著那人畢恭畢敬,近乎死板的模樣,具俊表隻得嘴裏嘀咕了兩句,突然,瞪大了雙眼……目光再觸及淡定地喝著湯的閔芝,具俊表和尹智厚的眼神在空中交匯——薑太後回來了!


    “媽媽有說什麽時候回來麽?”


    “回少爺,會長坐的是第二輛車,這會兒應該已經到了。”


    這估計是具俊表今天聽到的最爆炸性的消息,趕緊拉起閔芝就往樓上走。


    “喂,幹什麽?我的午餐。”


    “來不及,快點找地方躲躲,緊急情況,老巫婆回來了。”來不及多解釋,拉著人逃竄。


    “智厚,打電話給宇彬和易正,讓他們過來幫忙。”


    “什麽事需要我們來幫忙?”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兩人昨晚上本來想叫上閔芝,五個人一起去酒吧聚會的,結果閔芝的電話沒人接,智厚的電話被按掉,具俊表的手機關機,這三個人都不知道去哪了,今天一大早,耐不住寂寞了,話說從出院到現在,也好些天了,都在忙什麽呢?


    於是才有了剛才那一幕,兩人結伴前往具家,打算以探望具俊表腿傷為名刺探軍情,其實,天知道具大少爺的腿傷都好了多少天了。


    聽完具俊表的敘述,蘇易正眨了眨眼:“俊表,你家太後的車就在外麵,我跟宇彬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了。”


    “……”所有人直接被拖進了二樓的小會客廳。


    蘇易正繞著閔芝走了一圈:“和一個陌生女孩約會,還將她留宿在具家,薑太後會做何反應?如果對象是閔芝,真的很讓人好奇。”


    宋宇彬摸了摸下巴說道:“你們說,太後知不知道俊表之前被誤綁的事也和閔芝有牽連呢?”


    眾人默……這時候了,你就不要火上澆油了,ok?


    “可以說是姐姐的朋友,本來也是姐姐拿的主意。”


    吳閔芝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本來俊熙姐說好要跟我們好好聊聊的,所以吩咐下人準備了午餐,結果接完一通電話之後,突然就下落不明了,連午餐也沒趕上,我想那個電話可能跟某個人突然回國有關。”


    具俊表咬牙切齒……她怎麽每次都這樣,一跑了之,獨留下他麵對老巫婆!


    “可以說,閔芝是我女朋友,是我帶來的。”


    看著智厚站起身,坐到閔芝身邊,兩人挨得極近,閔芝也沒有拒絕,在座三個臭皮匠都沉默了。


    “閔芝昨晚上是跟我一起送俊表回來的,這個理由可以說地過去。俊熙姐不過是看半夜開車太危險,於是留我們住了一晚而已。”尹智厚淡淡道。


    蘇易正想了一下,也覺得有道理,點點頭道:“這個理由倒是可以成立的。因為閔芝和智厚在約會,結果被困在公園的俊表打電話打擾,讓他們幫忙去接一下人,所以兩人才把俊表接回具家。”


    宋宇彬是極不讚成這個說法的,那什麽的男女朋友的關係,怎麽聽怎麽刺耳:“那也不行,俊表既然能打電話為什麽打智厚的電話,而不是打自己家司機的電話?”


    “也對。”蘇易正撇了撇嘴道。


    “停——”吳閔芝放下手上的麵包,“拜托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麽緊張,我不覺得我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不就是送具俊表回來,雪下得太大,於是借宿一晚上麽?首先,我昨晚上是堅持回去的,是俊熙姐一再挽留,我才住下的。那既然我住下了,ok,前麵的話就不多說了,反正我住下了這是事實。她要是連這個也容不下,她的心眼未免太小了,還是她真以為她的兒子是國民偶像?誰都想挨上前湊一份?”


    說到這裏,吳閔芝淡淡地瞥了眼具俊表:“反正,我是無福消受的。”


    三人麵麵相覷。


    “喂,死丫頭,你說什麽?我哪裏不好了,本少爺走到哪裏不是受人歡迎,大家都愛我愛得死去活來?”


    “你說的那個是你麽?是你家的錢吧?”


    具俊表剛要開口反駁,就聽到清晰的腳步聲。


    “啪嗒——啪嗒——”伴隨有節奏的高跟鞋的聲音,門從外麵被推開,薑熙淑儀態萬千地款款走進來。


    淡淡的目光掃過五人,落在了坐在雙人沙發上的吳閔芝身上。


    “這位是?”


    吳閔芝掀了掀眼皮,抬眼看向她:“您好。”


    “她是我的客人,你管不著。”具俊表語氣不善道。


    “既然來了我家,同時也是我的客人。”薑熙淑麵帶微笑,目光疏離,“不是麽?這位小姐。”


    “她……她是我們的學妹,長得比較可愛,所以我們讓她加入f4。”蘇易正補充道。


    “那麽這位小姐是哪家千金呢?”薑熙淑緊迫的目光壓過來,不急不緩問道,“你父親是做哪一行的呢?”


    吳閔芝麵帶微笑地站起身,直視著薑熙淑的目光:“我的父親是做服裝生意的。”


    “哦,是麽。那今天的拍賣會你有興趣麽?”


    “說起興趣,我對薑會長您胸前這款梵銳品牌1973年為慶祝品牌創立32周年發行的珍藏限量版的巴洛克風格胸針更感興趣,梵銳雖然每年都會發行一些珍藏限量版的藏品,但是32周年的這一款胸針是梵銳一代設計師約翰.戴森的收官之作,因為之後這位世界頂級設計師在毫無征兆之下,心肌梗塞死於睡眠之中,而這款胸針的價值已經不單單能用數字來衡量了。”


    薑熙淑垂眼掃了眼胸前的那枚胸針,盯在吳閔芝的臉上好幾眼,才別過頭去,轉身離開:“那麽,歡迎你參加這場慈善拍賣會。”


    f4長舒了口氣,具俊表好奇道:“老巫婆怎麽會輕易地離開?”


    “太後私藏的東西必定是珍品,閔芝既然能看一眼,就那麽肯定地把它的來曆年代和價值說得一清二楚,又怎麽可能是小門小戶出身。”宋宇彬解答道。


    “是這樣麽?我還以為臭丫頭是隨便亂說的。”具俊表一發言,集體鄙視之。


    你以為你家太後是隨便胡扯兩句就能被忽悠過去的人麽?!


    “走吧,不是說要參加拍賣會麽?我也想看看有沒有什麽好東西。”估計全場心態最好,也最樂觀的人就屬這位了。


    於是,吳閔芝挽上了尹智厚的手臂,施施然往拍賣大廳走去。


    宋宇彬的眼神微滯,也許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閔芝看向智厚的眼神多了幾分不同,連帶著動作也隨意了許多。


    話說,這邊幾人剛起身前往拍賣大廳,那邊大廳裏已經上演火星撞地球。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到這次的慈善拍賣會,這次的拍賣品肯定能讓大家眼前一亮——”


    “吳太太,這邊——”吳母進來的時候已經遲到了,本來打算不驚動任何人,從一側進來的,結果被多年的好友伸手一招,便成了眾矢之的。


    薑熙淑的目光投射過去,目不轉睛看了好幾眼,若有所思,隨即款款地走下台,走到吳媽媽麵前。


    “好久不見,請問,你有請柬麽?”


    吳媽媽本來就並不是十分樂意前來,隻是礙於多年不見閨蜜的邀請,而如今,居然遇上了她平生最厭惡的女人。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十幾年沒怎麽回過韓國了,結果一回來就遇上這個□□臉,吳媽媽表示自己運氣實在太差。


    “有的,有的,薑會長,這個是她的請柬。”身旁的金太太趕緊從好友緊握的手中,強行抽出請柬遞上。


    “奧美集團——唔……好像有聽說過,雖然是國際化的集團,不過在座的諸位哪位代表的不是行業內數一數二的跨國企業,你出現在這裏似乎不太妥當,當然,也有可能是主辦方弄錯了名單。”


    “你——薑熙淑,你不要太過分!”


    “吳太太,很多年前你來求我,讓我兒子去見你女兒一麵救救她,被我拒絕了之後,也是同樣的話,看來你一點都沒變,還是一樣沒長進。”


    “那麽小的年紀,就談情說愛,吳太太,您家的家教確實讓人刮目相看,怎麽?今天來又是為了什麽?對了,沒有我兒子的探望,不知道您女兒是否平安長大?”


    “不牢你掛心,我家閔芝很好。”


    “我就知道當年是你的把戲,怎麽,過了十幾年,又想替你女兒來請求我,讓我再給她一次機會麽?”薑熙淑的語氣裏帶著淡淡的嘲諷。


    “老戲碼,用一次沒用,居然還用第二次,真不知道這些年,您是怎麽過的,還是這麽幼稚。”


    吳媽媽深吸了一口氣,在她麵前公然侮辱她的心肝寶貝,什麽豪門儀態?那就是狗屁!


    吳媽媽單手叉腰,一手指著薑熙淑的臉,破口大罵,隱忍什麽的,全部退散!


    “薑熙淑,你這個女人想象力也太豐富了,誰來求你了?就你這樣,做人家婆婆?誰家願意把自家女兒丟入火坑?我家閔芝那是人見人愛,又能幹又懂事,用得著巴結你兒子?我呸——”


    薑熙淑嫌棄地擦了擦臉上的口水。


    “別擦,我還沒罵完,就算擦了,一會還得擦,我替你節省體力。”吳媽媽罵罵咧咧,“我們家閔芝嫁豪門也好,嫁小販也好,就算嫁給普通的工人,隻要那人是一心一意愛著她的,我都認了,唯獨不可能嫁入你具家受氣,你也不瞧瞧你那張□□臉,整天陰陽怪氣,不死不活的,在神話你可以橫著走,反正你一人獨大慣了,你老公兒子女兒有了也跟沒有一樣,誰都懶得搭理你,任由你耍橫了。不過,在我這,你沒門!不教育教育你,還真把我當軟柿子捏了。誰想攀上你們家了?要是早知道這場慈善拍賣會是神話辦的,我腳尖都不踏進來……”


    “吳太太,你夠了沒有?!”薑熙淑倒是真的很想暴走,多少年沒人敢這麽對她了。


    那個沒素質的女人可以扯下臉皮,盡情辱罵,她卻不能跟她一樣潑婦罵街。一來這裏人實在太多,都是些有頭有臉的,這人可以什麽都不要,但是她不行,這裏是她的主場,她薑熙淑不能失了儀態;二來,就算想罵那女人,也得知道她名字,罵起來才帶勁,可她還真沒調查過那個女人的名字,隻是當年她曾經不厭其煩地數次前往神話總部堵人,求她讓俊表去見見那個小姑娘,幫忙安慰一下,解開小姑娘的心結,被她嚴厲拒絕之後,這些年就再沒有消息了,不過又是一些妄想攀附權貴的小人罷了,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她竟然這樣出現在自己麵前,看她突然橫空出現在麵前,薑熙淑心中的警鈴大作,難不成又想打俊表的主意?


    “李管家,還不吩咐保安,把這個潑婦趕出去?任由她在這裏撒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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