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嫣剛剛起床,就見雙喜,蓮兒和燕兒求見。


    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坐在床塌邊才命她們進來。


    雙喜蓮兒一進來就帶進來一個小丫鬟,那小丫鬟一進來就伏在地上,身上瑟瑟發抖。而燕兒拿給了江嫣一張紙後把門窗關嚴。


    江嫣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丫鬟,開口問道:“給大夫人辦事,大夫人是不是給了你很多好處啊。”


    那個小丫鬟幾乎都不敢看江嫣,小聲的說:“奴婢不過是大夫人身邊普通的丫鬟,大夫人也不怎麽讓奴婢辦重要的事。”


    江嫣搬弄胸前垂的幾縷頭發,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我問的是大夫人讓你幹的缺德事給你了多少好處?”


    那個丫鬟身子鎮了一下,趕快在地下磕頭說:“大小姐,奴婢冤枉啊,奴婢從未做過什麽缺德事。”


    江嫣看了看燕兒送來的那張紙,一拍桌子,厲聲說道:“是嗎?嗬嗬,你家裏有一個老母親還有一個未到五歲的弟弟,平時也沒人照顧,我覺得甚是可憐,就準備接過來我替你照顧。怎麽樣?”


    那個丫鬟的眼淚立馬止不住的往下掉,爬到江嫣旁邊,拉著江嫣的裙擺,哀求道:“求大小姐放過我的家人,你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江嫣冷冷的看著她,輕佻眉說:“哦?做什麽你都願意?那你說,是不是在我院裏埋了見不得人的東西?”


    那個丫鬟目瞪口呆的看著江嫣,她想大小姐怎麽知道,這事做的天衣無縫的。


    江嫣心裏其實隻是猜的不全,因為有丫鬟說大夫人的丫鬟每次回去都是身上髒髒的,沾到不少土。本來這隻是猜測,現在看這個丫鬟的反應就立馬覺得肯定是這樣的。


    那個丫鬟驚訝之餘覺得大小姐既然都知道了還問自己,是想給自己一條活路。馬上就實話實說了:“大小姐饒命,奴婢是受大夫人指示,在大小姐院裏埋了三個紮滿針寫著大夫人老爺生辰的布娃娃。”


    江嫣聽後輕哼了一聲,這個大夫人為了對付自己竟然連自己和老爺生辰都寫上。開口問道:“為什麽埋了三個?”


    那個丫鬟低頭說道:“夫人說怕你察覺,在不同地方埋上三個,就算你發現了一個,那也還有兩個。”


    江嫣覺得冷月也真是聰明,不過也有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時間。


    那個丫鬟又顫顫的說道:“大小姐,你說什麽奴婢都做,求大小姐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江嫣看了看這個丫鬟,幫大夫人做壞事如此斂財,重要時候才想起自己的家人。讓人惡心。便抬手讓燕兒雙喜帶她下去找埋在地下的布娃娃了。


    過了一會果然三人帶著沾了土的布娃娃過來了,江嫣看了一眼,讓蓮兒把寫這大夫人生辰的布娃娃改成了老夫人的生辰。


    江嫣起身拉過那個丫鬟,拍了拍她的手,柔聲說道:“我這個人其實很心軟的,你把這三個布娃娃不知不覺的埋在夫人院裏,讓我出口氣,我就不為難你家人,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一生氣會對她們做什麽。”說完江嫣看了蓮兒一眼,蓮兒又拿出了五銀塞給了那個丫鬟。


    那個丫鬟看看布娃娃看看這五銀錢,正要開口說什麽。


    江嫣將這娃娃也塞她懷裏,說:“這錢就當我給你添幾件首飾。”


    那個丫鬟心想有賞錢,還不計較自己之前做的事情,還不傷害自己家人,很劃得來。


    於是那個丫鬟就對江嫣行個禮就匆匆忙忙跑出去了。街上,過路的馬車來來往往,街邊的小販叫賣這自己的東西,隻見一輛華美的轎子格外突出,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轎子,上好的錦綢包著橋身,四個抬轎子的也是英俊的壯年。


    那個轎子停在了榮金坊,鷹北最好最貴的金飾店。


    一隻手從轎子裏伸了出來,細細白白的,一個丫鬟扶著伸出來的手,把轎子裏的人拉了出來。


    那是一個美麗的姑娘,如果說江嫣之美是奪目,是一個眼神讓人著迷。那這個美人就是優雅,高貴。


    這個姑娘身穿藕綠色羅衫裙,裙擺上繡白色小花,顯得格外清美。中間係著白色的腰絲帶,顯得腰很細。挽上去的頭發用一顆夜明珠固定,垂下來的頭發直直的到腰。


    被旁邊丫鬟扶著走進了榮金房,掌櫃一看進來人了,趕快上去迎接,臉色充滿了和:“哎喲,這不是王大小姐,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那個王小姐的丫鬟看起來性子潑辣,張口就說:“謝掌櫃,少廢話,我們小姐上次定的金鐲呢。”


    那個謝掌櫃一聽金鐲,頓時有些難為情的說:“王小姐是說上次那支鳳金鐲啊,真是對不住,小姐這麽長時間沒過來取,老朽以為小姐不要了呢。這不,前幾天宰相府的大小姐取走了。”


    那個丫鬟一聽就火了,厲聲說道:“我們小姐這段時間忙,沒空來取,你們竟然給別人了,知不知道我家小姐誰呀,信不信拆了你們的店!”


    那個王小姐看了一眼那個丫鬟,對她說:“月紅不得無理。”


    謝掌櫃趕快給王小姐道歉說:“王小姐息怒。”


    王小姐嘴角上調,笑了一下,開口說道:“謝掌櫃,這支金鐲我早就看中了,之所以給你先定著,就是怕被別人取走了。可你倒好,我定著了也被人取走了。你說,你是不是也太不會做生意了。”


    謝掌櫃沒想到這文文弱弱的小姐,竟然語出致命,一針見血的說自己不是。


    謝掌櫃給王小姐鞠個躬,忙說對不起。送上幾隻別的鐲子賠禮道歉。


    那個王小姐清袖一拂,垂下眼眸說:“我的確就看上了那一對鳳鐲,這些鐲子樣式普通,我家裏多的是。不過既然那支已經別人取走,那我不要了便是。”說完轉身就走了。


    走出店門,那個丫鬟氣憤的說:“小姐就是脾氣好,要是奴婢,一定拆了他的店。”


    王小姐說:“我不是脾氣好,不過他也是為財罷了。”說罷眼神就往街上掃,突然定睛,像看到什麽心愛之物一樣,不顧丫鬟們‘咻’的就跑了過去。


    王小姐一邊跑一邊喊:“夢謠姐,夢謠姐~”


    正急著趕去宰相府的張夢謠突然聽到有人叫她,回頭一看,竟然是王矜初。


    原來這個王小姐就是朝中二品大官禮部侍郎唯一的嫡女王矜初。從小因為體質不好,被送去月半山風鶴道長那裏修養,因此認識張夢謠,山上就她們兩個女子,關係自然是處的很好。


    張夢謠也笑著快走到王矜初身邊,王矜初拍了張夢謠一下,責怪的語氣:“來皇都也不給我說一聲,是不是都給我忘了。”


    張夢謠依然微笑道:“沒有,隻是這次來的匆忙。”


    王矜初睜大了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奇的問:“那你怎麽有時間來皇都啊。”


    張夢謠替王矜初捋了捋頭發,說道:“來見我表妹,我們大概都好幾年沒見了。”


    王矜初嘟著嘴說道:“我給你寫那麽多信讓你來皇都,你都說沒時間的,你表妹那麽厲害呀,說一下就來了。她是那家千金啊?”


    張夢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是宰相府大小姐江嫣。”


    王矜初心道,這江嫣一天都聽人提起兩次了,方才是謝掌櫃說鳳鐲被她取走了。現在夢謠姐又是她表姐。以前倒對宰相府這個嫡女真沒什麽印象。


    張夢謠看王矜初發呆,敲了她頭一下。


    王矜初這才反應過來,拉這張夢謠要找個茶樓先去敘敘舊,張夢謠拗不過她,也就隨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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