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渾身上下,沒一個地方好看的!暗戀我也就算了,你裝神弄鬼很好玩嘛?”甄誠想想剛才說過的那些話,很是尷尬臉紅的憤怒的大聲質問道。


    “別臭美了,傻子才暗戀你呢!我就是想知道你這個流氓糟蹋了多少姑娘!”周玉冰臉頰微紅,俏臉含霜的大聲反駁道。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修理了你啊?嘎嘎!”甄誠突然滿臉流氓相的從上到下的打量著周玉冰的全身。


    “死流氓!我等下叫我媽媽不給你看病!”周玉冰看到甄誠的眼睛在自己身上的凹凸處肆意打量,不由心虛的警告道。


    “心裏大師是你媽媽?”甄誠一臉驚駭的問道。“這也太不正常了吧!”


    “怎麽不正常了?”周玉冰很是不解的問道。


    “你媽媽幫別人疏導心裏,怎麽不幫你疏導呢?你沒發現你很變態嗎?”甄誠滿臉猥瑣氣人的笑著說道,“我回去了,估計你媽媽也沒什麽本事!裝神弄鬼的巫師而已!”


    “你不能走!”周玉冰看見甄誠向門口走,想離開,急忙跑到前麵攔住,焦急的說道,“你走了我要挨罵的!”


    “你挨罵才好呢!”甄誠伸出手撥開周玉冰就去拉門,手還沒碰見門把手,門開了。


    一位看上去五十多歲,相貌神情和周玉冰很像的女子站在甄誠的麵前。


    “韓秀,心理輔導師!”簡單、直接、聲音中透著歉意,“冰兒,你出去!”


    周玉冰看見媽媽來了,白了甄誠一眼,急忙出去。


    “進來吧,看看我這個巫師能不能幫你!”韓秀的笑容中透著一種強硬的說服力,那種小孩犯錯,家長寬容的笑容,那種離開好久家園,母親歡迎的笑容。


    “對不起!”不知道為什麽,甄誠在看見韓秀的刹那,心中漾起了一種溫暖。這種溫暖是來自於四肢百骸的,又迅速的以一種舒服的感覺擴散到四肢百骸。


    “冰兒知道是你,說你們是朋友,然後就自己跑來了!除了後麵的部分是胡鬧,前麵的情況也是我想了解的。我在樓上看視頻,這段就不用重複了。”韓秀把一杯茶放到了甄誠的麵前,笑著說道,“喝杯茶,緩解一下你內心的煩躁和暴戾!”


    “我的情況應該怎麽做才可以讓心裏舒服一點兒?我最近睡眠很不好!”甄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感覺香醇入鼻很是受用。


    “送你一句話慢慢參悟吧,你的情況我很難幫你!”韓秀苦笑著說道,“殺伐之氣太重,這已經超出了我的疏導範圍!”


    “請大師指教!”甄誠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苦笑著說道。


    “有人殺人盈野,最終成魔;也有人伏屍百萬,依然受後人敬仰!對有些人講,活著是一種享受,但對有些人講,死了才是幸福。記住我的這句話――把殺氣當勇氣,把死亡當解脫!”韓秀的聲音突然變得高亢嘹亮,就像深山古刹的鍾鳴久久的在甄誠的耳畔回蕩,就像千年名寺的木魚醍醐灌頂。


    “把殺氣當勇氣,把死亡當解脫!把殺氣當勇氣,把死亡當解脫!把殺氣當勇氣,把死亡當解脫!”甄誠就像入定的高僧一樣,反反複複的重複著一句話,絲毫沒覺察到身前的韓秀已經消失,靜靜的心裏輔導室裏隻剩下甄誠一個人或嘹亮或低沉的喃喃自語。


    韓勇一直在外麵等了很久,看到姑姑和表妹出來,而甄誠還沒出來,急忙從車裏推門下來。


    “姑姑,甄誠怎麽樣?嚴重不?”韓勇嚴肅焦急的問道。


    “我盡力了!能不能走出來,全看甄誠自己了!我很累,要回去休息!”韓秀的臉色蒼白,雖然穿著最好的貂皮大衣,身體依然瑟瑟的發抖。“下次不要來找我了!”


    周玉冰想說什麽,但母親執意要走,歎了口氣,扶著母親向車房走去。


    韓勇沒再問,這麽多年自己也有經不住別人哀求帶人來讓姑媽進行心理疏導的人,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姑媽這麽淒慘的離開。


    韓勇直接向別墅緩緩走去,但卻沒進入心理谘詢室,而是呆在客廳裏,因為每一次來的人都會在心理谘詢室裏睡一覺。


    “好好睡一覺吧,小夥子!”韓勇點燃了一支煙,若有所思的吐著煙圈。


    “好好睡一覺?我睡不著啊,舅舅!”羅玉成看了眼老藤頭,眼中布滿血絲,“離姐姐的生日還有二十幾天了啊,我哪裏睡得著啊!”


    “那有怎麽樣呢?那個甄誠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你姐姐現在也越來越體現出來死相,我們能又有什麽辦法?”看著外甥,老藤頭滿臉通紅,滿嘴酒氣的說道。


    “那個燕九兒回了燕京,我想甄誠可能也去了那裏!明天我想去燕京碰碰運氣!”羅玉成眼中透著堅定大聲說道,“你留在哈爾濱照顧姐姐!”


    “你可別打燕九兒的主意,那不是我們惹得起的。萬一燕九兒有什麽閃失,不要說你的命,就是我和你姐姐也必死!”雖然常年呆在北方,但燕子巷的名頭老藤頭是清楚的。


    “這個我有分寸!我就是去碰碰運氣而已!你放心好了!”羅玉成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卻堅定了一個想法。太子給了自己聯係方式,如果說自己沒實力對抗燕子巷,那是不是可以借助太子的勢力以力打力呢?


    老藤頭什麽也沒說,看了看羅玉成,然後繼續喝酒。有時候明白,有時候該糊塗的時候要糊塗,這是老藤頭的人生哲理。


    ――――――――――――――――――――――――“好好睡一覺吧,小鬼子!”孔雀當著藍破天的麵,一腳踢向了被嚇得麵如土色的倭國武士的咽喉。


    “叔叔,你還是那樣憎恨倭國人!”藍破天低眉順眼,語氣恭敬,無喜無悲的說道。


    “倭國人太安逸了!吩咐下去,明天開始圍獵!”孔雀看都不看倭國人的屍體一眼,轉身向自己居住的小屋走去。鳳凰夫婦帶著孫女出去散心還沒歸來,孔雀又住回了自己最喜歡的小屋。


    “龍家和燕子巷好像已經鬧翻了,我們這個時候對倭國人動手合適嗎?”想到父親的吩咐,藍破天跟在孔雀的身後試著建議道。


    “不要隻想著自己!難道我們坐山觀虎鬥,然後聯係山本家族對付自己國內的人嗎?做事情眼光大氣一點。你覺得我們這樣按兵不動,那些倭國人就會讓我們順利得手嗎?不要犯了當初蔣介石、張學良犯的錯誤!”孔雀語氣冰冷,大聲的教訓道,“不要忘記了你們的母親就是被吊死在富士山的櫻花樹下!”


    “是侄兒考慮不周!我明天就帶人去殺倭國武士,為母親報仇!”藍破天急忙大聲的表態。


    “你暫時不要去!讓手下的藍魔去!這麽多年了,藍魔已經很少打硬仗了。這次山本家族來的人勢力不弱,正好借機淬煉一下藍魔,清除一些廢物!”孔雀的語氣鐵血而又冰冷,絲毫聽不出任何的體恤下情。


    “好,全聽叔叔的安排!”藍破天躬身回答道。


    “破空不成器,到現在還是個玄階初期,到是你小子上進,居然已經進入後期了。看來大哥是想把這付膽子交給你了!”孔雀看了看藍破天很是滿意的說道。


    “父親怎麽安排,破天就怎麽做!如果真有那麽一天,還希望叔叔多多幫助和扶持!”藍破天那張石雕木刻般的臉上突然顯現了一絲異樣,但一閃即使,聲音中沒有些許的激動,冷靜的回答道。


    “你來到這裏也有些時日了,明天你把藍魔派出去,然後到我這裏來,我指點你一些拳腳功夫!你爸爸這麽多年讓你隱忍,過著普通人一般的生活,應該是時候顯露一下了!”孔雀望向遠方,緩緩的低沉的說道,“叔叔有一些微末伎倆,也不想把它帶到棺木裏去,看看你的悟性怎樣了,能學多少算多少了!”


    “謝謝叔叔栽培!”藍破天屈膝想要跪下,但剛跪到一半就被孔雀一把拉住。


    “自家人,不必如此!你去布置任務吧!我要休息了!”孔雀說完又一次唱起了那首唱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歌。


    “秋月化成詩成玫瑰,酒若不醉人人自醉,冷暖或是非是白還是灰,今夜飄雪早已輪回。曾經的孔雀東南飛,相傳是五裏一徘徊,然而我與你竟也要分飛。消融積雪隨風盡消退孔雀東南飛五裏一徘徊,纏纏綿綿漠漠依依的相對,孔雀東南飛五裏一徘徊,尋尋覓覓淡淡憂愁的回味――――”


    漆黑的臥虎離山,幽靜空曠的林間突然響起了嘹亮而又傷感的歌聲。歌聲蒼涼悲壯,歌聲情意綿長,像是一隻失去了配偶的孔雀在天空久久的徘徊低吟。


    “藍家是我的了!”藍破天看著孔雀的背影,狠狠的握緊了拳頭。從父親讓自己來臥虎離山的那一天起,藍破天就發誓一定要繼承孔雀的衣缽,沒想到明天開始,這個夢想就要變成現實了。藍破天又怎麽會不激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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