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說穀家父子來幹什麽?”在比試的貴賓區域坐好,餘震忍不住問道。


    “穀學峰來不來問題不大,他應該不會難為甄誠的!搞不好,也許和我來的目的是一樣的!值得我們擔心的倒不是穀家父子,而是藍夢死和龍金銀!”於二狗看到身邊沒有其他人,端起茶水,潤了潤喉,笑著說道,“看見沒,龍金銀已經開始起身打招呼了!”


    “他是商人,這樣的場合他怎麽會不來呢!”看著龍金銀,餘震的眼中明顯的流露出厭煩和憎恨。進入倉庫看見龍金銀的時候,餘震對甄誠的安排很是不滿。看到父親瞧著龍金銀的方向皺著眉頭,餘震繼續說道,“我都不知道甄誠是怎麽想的,怎麽還把龍家的人也放進來了。難道他真的認為懂了點兒功夫就可以無敵了嗎?”


    “龍金銀抱著孩子來的,難道你沒看見嗎?”於二狗表麵上很平靜,但心中也波瀾起伏很是心驚。看著龍金銀身後寸步不離的龍影,於二狗微微皺了皺眉。聽出兒子語氣中的不滿,於二狗苦笑著說道,“甄誠現在的身份真是錯綜複雜啊!”


    “爸爸,難道你是說那孩子是甄誠的?”順著父親的目光看過去,餘震看見了龍仙兒和龍嫂,聽到父親的解釋,餘震大著嗓門,很是不滿的說道,“甄誠這不是胡搞嗎?他還想不想給悠然報仇了!”


    “小點兒聲!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聽見我們談話嗎?”於二狗看著擂台四周黑壓壓的人群,低聲嗬斥道,“你這火爆魯莽的脾氣怎麽就不能改一改!”


    “我就是想不通!龍仙兒的姐姐害死了悠然,當初甄誠在悠然的身邊哭昏了多少次我們都有目共睹。後來甄誠又在寒千市以一座大廈的名字紀念悠然,這才三年不到,難道他就這麽快的忘記悠然了嗎?現在好了,孩子都生了,到時候我們還怎麽指望他給悠然報仇!”


    “你這是混賬話,為什麽是甄誠給悠然報仇?你們都幹什麽去了!”


    “我――”餘震有些臉紅,一時間被父親質問的說不出話來。


    “甄誠是為悠然報仇最堅決的一個!具體他為什麽會和龍仙兒有了關係,這其中肯定有著不得已的苦衷。你和於山一直忙於公務,即使有時間,也沒精力去忙著報仇。優雅還在讀書,浩然遠在黑龍江也指望不上,龍家今年連番被國家修理,這當中沒有甄誠的功勞嗎?龍家這兩年損失的人員,是不是都是甄誠拚著性命為悠然做的?每年的各個節日,悠然的墓碑前都有玫瑰花,是我們於家的人送的嗎?別人都可以編排甄誠,我們於家不能啊!”於二狗越說越激動,看著忙忙碌碌處理事情的甄誠感歎道,“可惜的是我們於家沒這個福氣,未能把這麽一個傑出的人才收進來啊!”


    “是我莽撞了!”餘震滿臉通紅的認錯,低著頭喝了口茶水掩飾尷尬,想了想補充道,“其實爸爸也沒少幫主甄誠,主要是我和大哥沒做什麽!”


    “我又能做什麽呢?處於這樣的一個位置上,我怎麽能為了私仇忽略了國家社稷呢?除了鄭州那次把林誌良的護衛隊運作到甄誠的身邊之外,我其實也沒做什麽!今年配合了甄誠幾次,但基本也都是甄誠衝鋒陷陣在前,我們撿漏修理龍家在後。換句話說,為悠然報仇,我們於家什麽都不能做!甄誠火了可以胡來,甚至於可以打鬥殺人,我們能做什麽呢?”於二狗環視著四周形形色色的陌生人,感歎的說,“我們雖然握有軍權,但是你不要忘記了,軍隊是國家的,任何時候都不能公器私用的!”


    “這個我懂!否則我早就帶人把龍家滅了!”餘震羞愧的看著父親,握緊雙拳擔憂的說道,“那孩子如果真是甄誠的孩子,那我們怎麽辦?”


    “能怎麽辦?孩子是無辜的!龍仙兒是無辜的!護犢子的情結又不僅僅我們於家有,難道龍家會沒有嗎?我們如果真的殺了龍七,那麽你想過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嗎?”


    “不就是打一架嗎?難道我們於家還怕他們龍家不成?”


    “這不是怕不怕那麽簡單!隻怕到時候,是於家和龍家同時消失!你不要忘記了,龍家是可以花錢雇傭亡命徒對付我們的,而我們於家什麽都不能做!但龍金銀肯定也知道,他不能動我們,因為我們是華夏國的軍人!他一旦招惹上了謀害軍隊領導的罪名,那結果也不是他龍金銀能承受的了的!具體甄誠會怎麽處理他和龍家的關係,我們靜觀其變好了!”於二狗看了兒子一眼,耐心的開導。說完之後,想了想,停住話題說道,“我安排你做的事情,你再去檢查確認一番,這事不能有任何紕漏的!”


    “是!我馬上去辦!”看到父親沒有再講下去的意思,餘震答應一聲,快速的起身,悄悄的離開。


    於二狗看著兒子離開,端起麵前的茶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甄誠布置的這個臨時的比試會場。


    偌大的倉庫裏,居中的地方搭了一個有一米左右的長方形的大擂台,東西走向,長有二十米,寬度也幾乎到了十二米的樣子,僅僅在擂台的南北兩端留了一米左右的過道。於二狗所坐的貴賓區下麵是用鋼管鏤空搭建的,高度有一米七左右的台子。


    雖然這個台子不足十米,但卻正好麵對著擂台的正中央,低頭喝茶,抬頭看比賽,這是整個倉庫中最好的位置。


    “首長好!”於二狗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身邊突然響起三聲洪亮的聲音和一聲女孩的清脆問好聲。扭頭去看,於二狗的臉上頓時泛出紅光,透著欣喜!


    “好!看見你們就好!坐下說話吧!”於二狗對邱冷、尤樂山、邊雨辰、莫言愁揮了揮手,坐直身體,滿臉笑容的說道,“能夠在有生之年看見你們幾個,也算是我人生一大樂事!真想不到,你們也會來啊!”


    “首長言重了,我們來燕京主要是看看愁兒,指導一下她的功夫!這麽多年了,我們三人也想念和首長一起戰鬥的日子!本來到了燕京,應該到你府上去拜訪一番,但想想我們三人的戴罪之身,又隻能作罷,希望老首長原諒!”


    “這叫什麽話!你們三位是華夏國的有功之臣,不管換了多少領導,這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你們三人也不要過於介懷!愁兒能力出色,你們三人也算是後繼有人了!”於二狗知道邱冷說的戴罪之身指的是什麽,但這些事情,於二狗懶得去理,退一萬步講,這樣的事情和軍方無關。


    “老首長,還是這麽慈祥和藹!說話還是這麽的赤誠熱血!我們三人同一個戰壕裏戰鬥多年,最敬佩的軍方首長就是你!”邱冷那張冷臉,少有的充滿了激動之色,看著於二狗很是動情的說道。


    “謬讚了!穀學峰不比我差,你們三人既然來了,就不要落了禮數,也過去打個招呼吧!”於二狗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看到穀學峰看向自己這麵,於二狗低聲提醒邱冷。


    “是!老首長!”邱冷答應一聲,幹脆利落的起身,帶著莫言愁三人向穀學峰方向走去。


    “龍組三老都來了,甄誠的麵子還真大啊!”餘震打完電話回來,看到父親正和邱冷聊天,也不好出聲。看到邱冷等四人離開了,在父親身邊坐下,感歎了一句,神色嚴肅的說道,“事情確認過了,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問題!”


    “那就好!等下比試開始之後,你半個小時去確認一下!這件事馬虎不得!”於二狗沒有向兒子解釋龍組三老為什麽會來,但卻對今晚的亂局充滿了擔憂。


    “尊敬的各位來賓,我們寒芒的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請各位尊貴的來賓找到座位坐好!”倉庫的四周突然傳來了藍珊那嘹亮而又婉轉的提醒音。吊在倉庫正中央橫梁上的探照燈也突然的亮了起來,整個擂台瞬間成了全場最亮的焦點。


    “一,二,三,四!”藍珊的話音剛落,倉庫的門口突然傳來了方隊的整齊的跑步聲和聲音洪亮的喊聲,“一,二,三,四!”


    “接上級通知,東城區公安局全體幹警前來幫忙維持治安!”


    “接上級通知,燕京市武警總隊,前來維護治安!”


    “接上級通知,燕京市衛戍區第一師,前來維護治安!”


    倉庫門口突然出現了三個著裝不同的男子,一聲比一聲響亮的報告著自己的出處,然後環禮立正,轉身跑步帶著荷槍實彈的手下,將倉庫各個黑暗的角落像打木樁一樣,一一占據,把擂台和人群圍攏。


    “轟――轟――”眾人突然聽到了飛機的轟鳴聲,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的時候,地麵突然一陣震顫,兩架軍用的直升機突然降臨在倉庫門口的訓練場上,緊接著就是一陣更加劇烈的跑步聲。


    “所有人都不許亂動!否則子彈不長眼睛!太液池保安隊,所有人員進入戰鬥狀態,迎接一號首長到來!”


    韓勇不知道什麽時候,像怒目金剛一樣突然出現在了門口。一聲大吼,原本端坐著一動不動的各個區域,突然間就像雨後春筍般站起了穿著各色服裝的太液池保安部的先遣密探。


    “我靠!”甄誠正和袁樂小聲吩咐著事情,被突然出現的幾波人馬頓時搞到眼睛發黑,當聽到一號來了的時候,甄誠石雕木刻般的呆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其他人原地不動,甄誠出來迎接首長!”韓勇威嚴的目光掃過嘉賓席,看到所有人都筆直的挺立,微微頷首,目光最後定格在了甄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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