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九章歐陽萱兒的世界觀!


    刀鋒雖然隻有一隻手,而且是一隻左手,但開著手動擋的車子,依然動作流暢,舉止從容。


    刀鋒不需要問天賜是誰,因為歐陽萱兒想說,她自然會說。


    “你是不是不高興了?”歐陽萱兒扭轉頭,看著一聲不響,悶頭開車的刀鋒問道。


    “萱姐想多了,國安局招人,我一個外人,有什麽高興不高興的!”


    “嗬嗬,你說這話的樣子告訴我,你確實不高興了!”歐陽萱兒臉上不但沒有歉意,反而掛著笑容。“我也是剛知道天賜在燕京北郊的消息,所以就過來看看!天賜是因為犯了一些錯誤被龍組開除的。他身手雖然沒你好,但卻比現在國安局的那些草包強多了。姐姐現在和森野、杜如龍爭鬥的厲害,需要更多的人幫助我!”


    “你看誰不順眼,跟我講一下不就完了嗎?我保證那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刀鋒冷冰冰的回了一句,心中那份怨氣少了幾分。


    在英國,刀鋒沒少和女孩上床,哪個國家的都有。每一個與刀鋒發生關係的女孩,最終都因為難以忍受刀鋒的霸道性格而離開,離開之後不久就永遠的消失。


    也許是身體殘疾在刀鋒的心底深處打下了烙印,刀鋒的性格並沒有表麵上那樣簡單,那樣陽光,而是心理情緒複雜,經常容易動怒和失控。


    在燕京機場看見歐陽萱兒的刹那,刀鋒就像看到了自己心中的女神一樣。在歐陽萱兒的眼中,刀鋒沒有看到輕視,更沒有那虛偽的做作。刀鋒看到了一個能把自己當正常人的女孩。從答應追隨在歐陽萱兒左右的那一刻起,喜歡坐在自己副駕駛上的女人,這個稱呼自己為弟弟的萱姐就潛移默化的被刀鋒內定為自己的女人。


    麵對天賜,刀鋒從來沒有過的有些緊張。與自己相仿的年紀,身手也還過得去。更令刀鋒懊惱的是,這個年輕人居然和歐陽萱兒認識。難道萱姐的處子之身就給了這個男人嗎?這是刀鋒剛一見麵,就動了殺機的主要原因。


    身體雖然殘缺,但刀鋒卻苛求完美。歐陽萱兒是不是處子之身,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歐陽萱兒在遇見自己之後,就不能再有其他的男人。這是刀鋒的原則,誰逾越,誰就要死。


    “鋒弟,燕京城不是一個你想殺就殺的地方,在這座城市裏,殺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弟弟身手好,姐姐承認;你對我好,心疼我,我心裏清楚。但你要記住了,一個人即使再能打能殺,那一千個人,一萬個人來對付你呢?殺戮是迫不得已的辦法,這不是智者所為!”


    看到刀鋒輕輕的皺了皺眉,歐陽萱萱兒笑了笑,繼續說道,“你是不是想說,如果不殺戮,你留我在身邊幹什麽?”


    “姐姐怎麽什麽都知道?”刀鋒被歐陽萱兒說破心事,心中一暖,臉上再一次掛滿了笑容。


    刀鋒笑起來的樣子很迷人,歐陽萱兒恍惚覺得,刀鋒的一笑跟寒芒的劉瑩有的一比。


    “姐姐家裏的情況,我想鋒弟已經約略知道了!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排擠森野和杜如龍,把國安八局的權力收在手中。現在我雖然是副局長,但卻沒有什麽實權。國安八局這些人精,現在已經差不多都被森野和杜如龍籠絡走了!這兩人,不要說我們不能動,現在的燕京城裏,敢於對這兩人下毒手的,可能也數不出五個人!”歐陽萱兒再說到這五個人的時候,腦海中不由的想起了甄誠,神情恍惚。心裏暗道,如果森野杜如龍惹惱了甄誠,也許甄誠就敢滅殺了這兩人。


    刀鋒聽得正認真,歐陽萱兒突然不講話了,扭頭去看,刀鋒又看到歐陽萱兒莫名其妙的走神。


    肯定又再想那個人了,難道這個人真的那麽優秀嗎?刀鋒心裏暗暗的想,嘴角上的笑意卻變得越來越冷。加大油門,用車子的顛簸驚醒失神的歐陽萱兒。


    車子顛簸了一下,歐陽萱兒回過神來,看到刀鋒沒有接自己的話。歐陽萱兒抬起左手攏了攏秀發。自從認識刀鋒,並親昵的以姐弟相稱,歐陽萱兒就強迫自己用左手。自己每這樣做一次,刀鋒就會更加狂熱的追隨自己。


    “我們去王府井大街的全聚德吃烤鴨!”看了看時間,歐陽萱兒輕聲的吩咐一聲,扭頭看向窗外。


    刀鋒沒有回答,但車子在岔路口轉變了方向。刀鋒不明白,為什麽前麵不遠處就有全聚德烤鴨的分店,姐姐卻獨愛王府井大街上的那一家。


    歐陽萱兒看到玻璃窗中偷瞄自己的刀鋒,一顆心不由縮緊。那專橫霸道的眼神,讓歐陽萱兒很是矛盾。


    如果甄誠也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那自己會不會真的愛上他呢?左手托著香腮,看著那漸漸西沉的太陽,歐陽萱兒癡癡的想。


    歐陽萱兒從來不認為,身體和情感是一體。一個人可以為了滿足身體的需求盡情的做一切,情感也一樣如此。從小到大,歐陽萱兒都理解不了古代那些傻乎乎的守著貞潔的女人。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當代的女性為什麽不可以是武則天;男人可以有一堆情人,女人為什麽不能擁有一堆男人?


    對於一個準備走仕途的女人來講,要想有大作為,大收獲,那就要出賣一切,交易一切,這是遲早的事情。**?靈魂?在歐陽萱兒看來,這屁都不算!


    “累了,我想靠一會兒,等一下到了,你叫我!”傍晚時分,燕京城的大街小巷一下子湧出了很多車,好多人。還沒進入鬧市區,車子已經排起了長龍。見怪不怪的歐陽萱兒,粗略的估計了一下,從現在的位置到王府井,至少還需要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放倒座椅,歐陽萱兒慢慢躺下,側轉身子,好看的閉上了眼。


    呼吸雖然均勻,但那歐陽萱兒那波瀾壯闊的胸部還時刻的引誘著刀鋒走神。心中的怒氣沒了,刀鋒的眼神中透著狂熱,慢慢的開著車子,眼神在倒後鏡裏麵不斷的掃描歐陽萱兒。


    刀鋒有一種想把歐陽萱兒壓在身下的衝動,但心中那極度高貴的自尊心卻在大聲的說不。


    “萱姐,你會求我的!你的身心肯定屬於我的!”看著歐陽萱兒那甜甜酣睡的麵孔,刀鋒心裏暗暗的發誓。


    夕陽的餘輝輕吐完最後一縷光芒,筋疲力盡的被殘暴的黑暗吞噬了。燕京遠郊的一條髒兮兮硬邦邦的小路上,天賜發了瘋一樣的狂奔。


    孔雀死前那臉上掛著的笑容經常在自己的夢中浮現,那蒙著臉的倭國武士的閃亮的武士刀每一次都會讓天賜從夢中驚醒。


    悄悄的離開麻雀山莊之後,天賜失魂落魄的順著天波市的鐵路向南走。累了就找個遮風擋雨的地方睡覺,餓了就隨便找點兒吃的填飽肚腸。出來的急,天賜的身上的錢很快就花光了。


    現代都市的發展給天賜這樣的徒步行者帶來了很多方便,但也一樣給那些想覓食的人增加了困難。如果在天柱峰,天賜可以斬殺野獸,渴了有山泉可以引用;可是沿著鐵路走下去,天賜想弄點兒吃的都困難。


    乞丐的生活,天賜已經不陌生了。媽媽去世之後,天賜就已經體會過了。什麽禮義廉恥,什麽道德尊嚴,在生存麵前都不重要。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天賜的一顆心變得冰冷而又麻木。


    也許是上天想和天賜開一個玩笑,回到燕京的第二天,天賜朝思暮想的突破如期而至。


    刀意由無形變成有形,用孔霸天的話講,達到這個程度,已經相當於古武的地階高手了。


    突破的狂喜僅僅持續了這麽一天,天賜的情緒再一次的跌入了穀底。


    “為什麽!為什麽老天對我這麽不公平!天賜,天賜的卻不是幸福!”天賜跑累了,氣喘籲籲,汗如雨下,突然癱倒在冰涼的土地上,聲嘶力竭的對著黑幕蒼穹大吼。


    相當於地階了又怎麽樣呢?即使達到師傅的高度又如何呢?連一個殘廢都輕鬆的擊敗了自己,自己又怎麽可能打敗甄誠呢?


    “媽,我真的好沒用啊!”一個多月來的疲憊席卷而來,天賜仿佛看到母親那溫暖的笑容。不管別人如何看待戚玉珠,在天賜的心裏,對自己最好的還是母親。


    夜色變得越來越濃重,天賜就像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瞪大了眼睛看著星空。


    歐陽萱兒一定是想羞辱自己!天賜的回想自己以前對歐陽萱兒的無禮,冷笑著從冰涼的地麵爬起。


    “來吧!我連尊嚴都不要了,有什麽淩辱盡管來!”天賜的眼中,刀意肆虐,十米開外的手腕粗細的小樹攔腰折斷。


    夜色越來越濃重了,天賜的身影漸漸的與夜色融為一體,那殺意與黑夜交融,燕京的夜空好像都變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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