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遠郊,一處破舊的竹樓裏時斷時續的響著咿咿呀呀的聲音,直到中午時分,這聲音才停止。<-》


    或站,或臥,或高亢,或低緩,或歡愉,或傷感,一年多的相思之苦,因為一次魚水之歡,瞬間化解了。


    陽光嘲諷般的射進屋內,照在兩件寬大的道袍之上,一件件或大或小的衣物淩亂的丟在竹樓的各處。


    竹床之上,歐陽萱兒臉頰羞愧的依偎在甄誠的肩膀上,渾身*的緊緊的貼著甄誠的胸膛。烏黑的秀發被汗水打濕,淩亂的披散在肩膀之上。竹樓之中,氤氳著一種放縱之後的男女汗液的味道。


    千羽寒沒死,知道這一消息之後,歐陽萱兒就瘋狂了。瘋狂的把相思化成纏綿,自殺般的把自己呈現給甄誠享用,鞭撻。


    想女人了,甄誠瘋癲了。整整一個上午,甄誠都在享受著陰陽交會的舒爽。


    瘋狂中的情話讓清醒的甄誠有些臉紅,可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愛人躺在懷裏。


    吳昕去喂鳥了!歐陽萱兒能告訴自己的,與金叟透漏的消息一模一樣。


    丹塔裏的生活,歐陽萱兒像講故事一樣,詳細的講給甄誠聽,關於吳昕的事情,歐陽萱兒講的特別賣力。


    憑借女人的直覺,歐陽萱兒能感受到,甄誠摟著自己的時候,心裏依然想著吳昕。


    如果是以前,歐陽萱兒會生氣的。但與吳昕相處時間久了之後,歐陽萱兒淡然了。


    多女共侍一夫,有些事情就不要較真了,如果想找心裏安慰,那也隻能奢望甄誠在與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想著自己。


    甄誠喜歡安靜,摟抱著女人的時候,也不喜歡甜言蜜語。因為擔心吳昕的安危,甄誠聽得異常仔細。


    八卦龍泉塔,傳說中的丹塔,原來是可以移動的。


    丹塔裏麵,居然又分很多層,而且是向下分層,這到底又是為什麽呢?


    可以自動的在地下高速運轉移動,這八卦龍泉肯定不簡單,難道這丹塔也跟飛劍一樣,是什麽寶物?


    儲物袋可以裝下那樣多的物品,那這八卦龍泉塔裝下大量的修真之人也不奇怪了。


    如果真像自己推測的那樣,那自己隻有進入丹塔才能進入吳昕了。


    “丹帝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黑老會不會偷窺自己與歐陽萱兒的纏綿,甄誠不確定。反正自己進入竹樓之前,聰明的黑老就陰沉著臉飛到遠處賞花了。聽完歐陽萱兒的講述,甄誠由衷的喟歎。


    這樣廣袤的修真之城,都在丹帝的統治之下。生活在這裏的人們,都對丹帝充滿了尊敬。這樣一位人物,在萬年前居然暗算了戰帝,是非對錯,到底是怎麽樣的呢?


    吳昕去喂鳥,會不會是丹帝授意的?如果是,那是不是說吳昕與這鳥之間有著某種聯係?如果真是那樣,那吳昕豈不是很危險?


    關心則亂,甄誠雖然敬佩丹帝,但想想吳昕的安危,甄誠又開心不起來。


    “我聽你的!你讓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按照金叟的言語推斷,我可以在外麵走動一年多。雖然這特使的身份不算什麽,但我還是希望能幫你做些事情!”


    “傻丫頭!”甄誠扭頭吻了吻歐陽萱兒的眼睛,溫柔而又深情的說道,”有你陪在我身邊,其實就夠了!讓你冒險,我於心不忍!”


    “你這樣說,就是不把我當成自己人。哼,不理你了!”歐陽萱兒嬌嗔一句,氣憤的用小手拍打甄誠的胸膛,“你不說,我也知道怎麽做!”


    “怎麽做?”甄誠微笑著饒有興趣的說道,“難不成,你還學會未卜先知了?”


    “元靈坊!”歐陽萱兒神秘而又調皮的眨眨眼,“元靈坊對你很重要,對不對?”


    “你知道元靈坊?”甄誠眼睛瞪圓,難以置信的催問道,“你呆在丹塔裏,怎麽可能知道元靈坊的事情?”


    “緊張了吧!”歐陽萱兒嘟著嘴,得意的笑道,“剛才你還說,不需要我幫忙呢!”


    鍾大磊被抓進丹塔,元靈坊的下落就成了幾位城主的一塊心病。如果能找到元靈坊,那攻打北城的丹藥問題就解決了。


    在王明陽那裏,熊天朝沒有弄到丹藥,灰頭土臉離開了。如果知道自己能找到元靈坊,熊天朝肯定會更加看重自己。


    當然,甄誠可不在乎熊天朝的看法。關鍵是,既然自己是東城的代理城主,那就應該知道元靈坊的所在。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凸顯出自己的價值。


    煉製出下品的破元丹,奠定了自己丹皇的地位;但成為東城代理城主之後,甄誠可什麽事情都沒做。如果自己能快速找到元靈坊,那就可以提升自己的話語權。


    能力,從某種意義上講就等於實力。


    雖然沒有雄厚的家族背景,雖然沒有令所有人膜拜的修為,但自己卻有著別人不具備的辦事能力,這從某種意義上講,也可以增強甄誠做事自信心。


    歐陽萱兒不說,甄誠也不問。


    這是甄誠的習慣,不習慣哄著女人說話。


    “其實,我也不知道元靈坊在哪裏!”甄誠沉默不言,歐陽萱兒忍不住了,率先打破沉默,“我這次出來,主要的任務就是找到元靈坊!在丹塔的時候,欣欣姐也說起過元靈坊的事情。”


    “欣欣也知道?”


    “嗯!吳明你還記得吧!”


    “記得!難道吳明也是丹塔的人?”


    “某種意義上講,吳明也是元靈坊的人!”歐陽萱兒淡然一笑,把吳昕跟自己講述的關於吳明和鍾大磊恩怨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甄誠沉默了,眼神中透著濃濃的憎恨。雖然與吳明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吳明卻把自己當成兄弟一樣。鍾大磊為了組建元靈坊無可厚非,但禍不及妻兒,鍾大磊殺害大丹師家屬的事情,的確不應該!


    “鍾大磊該死!”沉默片刻之後,甄誠恨恨的說道。


    “該死不該死,都已經死了!”歐陽萱兒收斂笑容,低沉的說道,“吳明回到丹塔之後,沒撐過三天,就隕落了!吳明隕落的第二天,鍾大磊也死在了囚禁之地!在丹塔,連著死兩個丹王,已經很多年都未發生了!”


    “都死了?”聽到吳明和鍾大磊的死訊,甄誠異常的震驚。吳明離開的時候,傷勢很重,不治身亡,可以理解。


    鍾大磊管理東城,采用一些極端手段,按道理丹帝沒道理賜死鍾大磊的。


    “不是丹帝下的命令!”歐陽萱兒強調道,“鍾大磊是自殺,聽吳昕講,鍾大磊自爆元嬰而死!”


    殘忍!甄誠的眉毛皺起,感覺很難理解。以自己對修真之城眾人的了解,鍾大磊怎麽可能自爆元嬰自殺呢?


    “鍾大磊自殺前,王明陽曾經見過他!所以,我這次出來的另外一個任務,就是調查王明陽!”


    “也是金叟告訴你的?”


    “嚴格意義上說,我隻是名義上的丹塔特使!”歐陽萱兒苦笑道,“出了丹塔之後,金叟才告訴我此行的目的!我會在南城呆一段時間,等到金叟調查清楚傳送主陣損壞原因之後,再與金叟一起去東城尋找元靈坊!我的所有行動,都要聽金叟的安排!”


    甄誠點了點頭,很多事情一下子想通了。


    金叟是真正的丹塔特使,歐陽萱兒隻是引人耳目的傀儡。看來,這金叟沒有表麵上想的那樣簡單。


    王明陽見過鍾大磊之後,鍾大磊就自爆元嬰自殺了。那這元靈坊的秘密會不會落在王明陽的手裏呢?


    金叟要調查傳送主陣損壞的原因,那豈不是說,三位城主都有危險了?


    魯有腳查不出傳送主陣的原因,這個金叟可不一定查不出。如果金叟查出傳送主陣的損壞跟其他三位城主也有關係,那修真之城又會發生什麽樣的變故呢?


    “你現在的身份,很微妙!”甄誠看到歐陽萱兒的麵容,嘴角突然多了一抹狡黠的微笑,“你去東城,一定要把自己的名字多向外傳播,一定要張揚,懂不懂?”


    “就像我當初在燕京那樣張揚,你看成不成?”甄誠的嘴角掛著壞笑,歐陽萱兒即使不問,也清楚自己的男人心中已經有了完美的計劃。“萱兒那樣做了,有什麽獎賞?”


    “嘿嘿――”色狼般的表情掛在甄誠的臉上,一個翻身,可憐的歐陽萱兒又被甄誠壓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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