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道友當然不在乎這些符籙,隻是,我拿這些符籙給兩位道友,隻是想向兩位道友證明我的身份和實力。(..tw好看的小說△↗,如今,魔王大軍來襲,如果能大量製作黃紙符籙,那對打退魔王大軍,肯定是有好處的。我與金叟道友也有數麵之緣,但我的長處,他還不是很了解。如果我沒有一技之長,那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申請成為丹塔的一員,更加不好意思前往修真學院了。”


    拿出符籙的時候,王守一就想好了萬一被水童、木瓜拒絕的措辭。看到水童和木瓜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王守一不由暗自發笑。


    在古戰場,王守一曾經與金叟短暫合作過,但那時候的合作,主要是因為九轉金丹。


    如今,那唯一的一顆九轉金丹,又回到了甄誠的手上。王守一的手上,雖然還有複製的九轉金丹丹方,但僅憑借一張丹方,金叟是斷然不會收留王守一的。


    魔王大軍與南城眾人交戰的場麵,在南城外,王守一都見識過了。雖然紀綱帶領的十萬魔兵被南城眾人打退,但南城的金丹期老祖也損失了將近三分之一。


    對於魔王來講,魔兵可以源源不斷的產生。但對於修真界來講,金丹老祖每減少一人,想要在短期內補充兵員,都是很傷神的事情。


    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王守一心裏有了大致的主意。茅山道宗的攻擊性符籙,很難煉製,但用於逃跑的飛行符籙和防守符籙,還是很好煉製的。如果自己把這樣的本事,展示給金叟看,那自己進入修真學院,就不是什麽難事了。


    進入南城之後,王守一原本想直接去找金叟。但可惜,因為丹靈公子的緣故,王守一不能直接進入學院,這才有了與展雄烈合作的事情發生。


    展雄烈心裏想的是什麽,王守一不是很確定。但王守一心裏很清楚,如果金叟真的讓自己進入修真學院了,並且按照自己的建議,大量製作飛行符籙和防守符籙,那隻憑借自己的一人之力,肯定也是不行的。


    孫女王若彤死了,如今,王守一所熟悉的符籙師,隻有展夢兒。


    展夢兒的符籙製作,如今到了什麽程度,王守一還不是很清楚。但不管展夢兒如今能不能像自己預想的那樣製作符籙,有一個人幫忙,總好過自己一個人製作要強很多。


    王守一相信,展雄烈是不會拒絕的。至於,展雄烈可能要求自己恢複展夢兒的容貌的事情,王守一心中也早已有了應對之法。


    “符籙可以打退魔兵?”水童和木瓜對視一眼,臉上的輕蔑不屑之意,收斂了很多,“難不成,你這符籙可以化豆成兵?”


    “那到不能!”王守一擺了擺手,“以我現在的符籙製作水平,所能製作出的最好符籙,也就是地級的黃紙符籙!道友剛才說的那種符籙,在材質上,就不能是黃紙,應該是特殊材質的玉玨。這樣的玉玨,據我所知,蠻荒大陸沒有,也許,隻有修仙大陸會有留存!退一步講,對付魔兵,也用不著玉玨符籙,黃紙符籙足夠了!”


    說到符籙製作,王守一滿臉自信的表情。聽出水童對自己符籙的懷疑,王守一看了一眼桌麵上的符籙說到,“兩位道友,完全可以試驗一下,這樣,你們所有的疑惑就都解開了。”


    “怎麽試驗?”木瓜甕聲甕氣的插嘴,“我們幾個都是元嬰期老祖,這符籙再怎麽厲害,對我們也沒用。魔兵都被我們打跑了,難不成,用這符籙去砸金丹期老祖嗎?”


    “對!就是用這符籙砸金丹期老祖!”王守一微微一笑,“找兩個修為相同的金丹期修士,一人使用符籙,一人不使用,一試便知!”


    “有意思!”水童的目光,饒有深意的一亮,點頭讚同道,“的確是個好辦法!”


    “糟糕!”水童的話還沒完,木瓜突然長身而起,一個大步衝出了客廳,大聲吼叫道,“甄誠呢?甄誠那王八蛋呢!”


    “什麽!”水童一下子回過神來,目光望向甄誠先前駐足的地方,哪裏還有甄誠的身影。


    王守一剛才恰好站在水童和木瓜身前,完全擋住了水童的視線。王守一沒有拿出黃紙符籙之前,木瓜的視線,一直鎖定在甄誠的身上,所以,水童也沒多想。


    可是,當王守一拿出兩疊黃紙符籙的時候,木瓜的視線,漸漸的從甄誠的身上轉移開來。


    甄誠就站在客廳門口,很是風騷的仰頭望天,傻不拉幾的看著星星。隨著王守一和水童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來,木瓜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了王守一的身上。


    當王守一說到拿金丹期老祖試驗符籙的時候,木瓜才猛的想起甄誠。扭頭看向客廳之外的時候,哪裏還有甄誠的身影。


    水童、王守一、展雄烈三人聽到木瓜的大喊大叫之後,也快速的走出客廳,東瞧瞧,西看看,幫著木瓜找尋甄誠的身影。


    可惜,三人搜尋的結果,跟木瓜一樣,剛才還負手而立,欣賞星星的甄誠,如今已經像空氣一樣消失了。


    “跑了!”從發現甄誠消失開始,木瓜就釋放出了靈魂力進行掃描,但可惜的是,木瓜所能搜尋的範圍內,根本找不到任何土靈力的氣息。


    “該死!”水童臉上的笑容沒了,看了木瓜一眼說道,“那個甄誠是土靈根,可能土遁離開了!”


    “土遁?”展雄烈皺緊了眉頭,“那甄誠隻有金丹後期大圓滿的修為,怎麽可能進行土遁?”


    展雄烈的疑惑,當然不是無緣由的。在修真界,上天入地,不是不可能,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這一點的。


    一般情況下,元嬰期是一個分界線。進入元嬰期,元嬰期老祖可以踩踏虛空,輕鬆的與人在空中交手,也可以遁地入海,把自己的靈根優勢發揮到極致。


    如果沒到元嬰期的修為,這樣的事情雖然也能做,但能堅持的時間極短。


    從王守一的符籙拿出,再到木瓜發現甄誠消失,這前前後後,也就幾分鍾的事情,這奇醜男,怎麽可能逃遁的這麽快?


    “如果我說,你不是他的對手,你信嗎?”水童正在氣頭上,聽到展雄烈的疑惑,氣呼呼的說道,“你以為,我們兩人閑的蛋疼,才帶那個醜八怪進城嗎?”


    “這——”展雄烈被水童反詰的老臉通紅,心裏暗道,我哪知道你們想要幹什麽。


    “都怪你!”木瓜站在原地,又搜尋了兩次,依然沒有甄誠的絲毫訊息,瞪圓了眼睛,神色猙獰的看著王守一埋怨。


    看木瓜的神色,好像懷疑王守一與甄誠暗中勾結。王守一心裏一驚,神色尷尬的站在原地,沒有急著開口辯解,默然無聲。


    木瓜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做任何解釋,都是徒勞的。王守一相信,等到木瓜和水童冷靜下來之後,他們就知道自己是冤枉的了。


    “走!”水童當然不能讓木瓜胡來,突然感受到南城樓北方出現了劇烈的能量波動,心裏一喜,一拉木瓜,兩人快速的踩踏虛空而去。


    “兩位——”水童和木瓜突然離開,展雄烈下意識的想挽留一下,但剛張開嘴,展雄烈又連忙閉上了。


    自己承諾王守一的事情,已經做到了。水童和木瓜是否引薦,這跟自己有什麽關係?


    既然跟自己毫不相幹,那自己為什麽要為了王守一而胡言亂語呢?


    “這個奇醜的中年男子,到底是誰?”展雄烈的出工不出力,王守一沒辦法責怪什麽。但對於水童剛剛丟下的那句話,王守一心裏卻開始翻江倒海起來。


    南城外,甄誠揮舞寶器金鋼棒砸死長臂猿王,又抓住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的元嬰,好像也沒有費多大力氣。這樣來衡量,甄誠現在的修為雖然不如展雄烈,但實力卻超出展雄烈。


    這奇醜男子,看外表根本就不是甄誠。這麽短的時間,甄誠的容貌根本就不可能出任何問題。名字相同,表現出來的實力也跟甄誠很像,那這個奇醜的男子會不會就是真的甄誠呢?


    名字相同,這還說得過去。但如果說,兩個名字一樣的人,修為相同,表現出來的恐怖實力也一樣的話,那就未免太巧合了。


    “甄誠!還能是誰!”聽到王守一的詢問,展雄烈很是不解的反問,“那奇醜的男子不都說了嗎,他叫甄誠!”


    “我沒開玩笑!”對展雄烈的回答,王守一很不滿意,神色鄭重的再次追問。


    “你覺得,一個人可能有三靈根嗎?”水童的話,同樣也引起了展雄烈的疑惑,隻是,展雄烈依然相信自己的判斷。


    三靈根輕易變化,這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人的身上。


    “這——不可能!”王守一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的想了想,又補充道,“那甄誠會不會是五靈根呢?”


    “五靈根?!”這一次,輪到展雄烈目瞪口呆了。


    對啊,甄誠會不會是五靈根呢?王守一隨口的一句話,像萬斤巨石一樣,砸在了展雄烈心海最深處。


    甄誠那妖孽般的戰鬥力,不是一般的雙靈根弟子才能具備的。如果一個人隻有金丹後期大圓滿的修為,但卻淩駕於元嬰期老祖之上,那這個人的修煉天賦,簡直可以用個逆天來形容了。


    可能!很有可能!展雄烈暗罵自己愚蠢,怎麽隻想象甄誠是雙靈根了,為什麽就忘記了這五靈根了呢?


    “可是,這不太可能吧!從我記事開始,也沒聽說過,蠻荒有五靈根弟子出現!”展雄烈雖然心裏懷疑,但臉上的神色,依然很鎮定。


    “蠻荒已經存在萬年的時間了,這萬年的時間裏,也沒聽說有五行靈根弟子可以妖孽的在修真界行走!這麽多年了,除了戰帝,好像還沒有誰具備五行靈根並取得大成就的!”


    在古戰場第一次遇見甄誠的時候,王守一就懷疑過甄誠的靈根。王守一之所以對五行靈根非常敏感,那是因為符籙製作師非常苛求這五行靈根之人的血液。


    一般的情況下,符籙製作,主要是用朱砂和黃紙來進行繪製,隻是,有所不同的是,在製作地級以上符籙的時候,符籙師每次製作顏料的時候,都需要滴入少許的鮮血,以提升符籙製作的品級。


    這五行靈根之人,對於茅山道宗來講,就像唐僧肉對妖怪一樣,誘惑力極大。


    以王守一如今煉製符籙的技藝,如果能有五行靈根之人的鮮血做顏料,那繪製出的黃紙符籙,很可能就會達到天級。


    符籙師跟煉丹師一樣,每一個沉迷其中的人,都渴盼這煉製出高級符籙或丹藥。


    能煉製出地級符籙的人,一般被外人成為大符籙師。如果能煉製出天級符籙,那可就是符籙王了。這樣的誘惑,王守一不能不心動。


    隻是,當著展雄烈的麵,王守一可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再說,甄誠到底是不是五行靈根弟子,現在還不好說呢!


    展雄烈的回答,中規中矩;展雄烈的神色平靜如常,王守一點了點頭,沒有堅持自己的看法。


    “事情已經跟水童他們講了,到底能成不能成,我們隻能等著消息了!時間也不找了,你還是到前麵那幢竹樓裏休息吧!”


    南城城牆之上,這是展家固定的居住地。白雲鐵衛眾人,則居住在南城牆周邊的竹樓之內。王守一雖然是元嬰期老祖,但也不能壞了展家的規矩。既然已經無話可說,展雄烈客氣的打個招呼,然後抬手示意客廳不遠處的白雲鐵衛帶著王守一去最尊貴的竹樓居住。


    “叨擾了!”王守一拱拱手,客氣的說了一句之後,跟著白雲鐵衛離開。


    目送著王守一離開之後,展雄烈臉上的神色突然變了。


    焦急、興奮、甚至有些狂躁,想要慢行,但步子卻偏偏邁得很大,雙目精光四射的向著展夢兒的竹樓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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