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享福臉色鐵青,雙拳緊握,掌背和臉上,脖子都已經是青筋暴凸,聽著身後兩人的對話,他差點就一口血噴出來。


    緩緩轉身,單享福右手一伸,一下子就抓住身邊的一張椅子。


    “不好。”


    餐廳裏的客人個個臉色皆是一變,而一直關注著這邊情況的工作人員更是大吃一驚,幾名工作人員已經緊張的跑過來,“先生,別衝動……”


    工作人員的話音剛起,單享福就已經臉色鐵青,猙獰無比的抄起椅子,提腿怒奔,喉間發出野獸瘋狂到極點一般的憤怒咆哮聲:“你們給我去死!”


    一下子就衝到林墨和久澤美子的身後,然後椅子帶著無邊的憤怒當頭向林墨的頭砸了下去。


    “啊!!”


    一些女客人已經不忍目睹,雙手捂臉,目光卻是從指縫中興奮的看著,一些甚至是如同發情的母豬,嘴裏好像被男人幹到了高潮一般的發也尖叫聲。


    時間,似乎瞬間停頓,所有人似乎都已經看到椅子粉碎,林墨滿頭是血的被砸倒在地上的情景。


    砰!


    一聲悶響起響起。


    “啊!!!”


    又是一聲尖叫聲。


    不過,這次尖叫的不是因為這刺激的場麵而又腿夾緊,洪水崩堤的女人,也不是被砸對象的林墨,而是單享福。


    沒有人看清楚過程,隻是看到椅子砸落,然後單享福就從林墨的身後飛起,飛到林墨的前麵,飛出了西餐廳的大門口。


    “奇怪,他怎麽會飛?”林墨停了下來,看著摔落到大門口趴在地上完全無法緩過神來的單享福,很訝異的問道。


    “但他好像飛的不夠專業。”久澤美子接話說道。


    “我突然發現你有當笑星的潛質。”林墨側了一下臉,看著久澤美子。


    “我也覺得。”久澤美子很認真的點頭。


    “先生,先生,你沒事吧?”


    工作人員跑過來了,個個震驚的跑出門口,其中一名看上去應該是經理的男子蹲下來問趴在地上的單享福。


    單享福沒有說話,隻是直直的盯著走到了門口的林墨和久澤美子,那目光,不知道是被嚇傻了還是對林墨和久澤美子的怨恨已經到了他無法控製自已的地步。


    發生這樣的事,西餐廳裏的人知道事情大條了,被打的可是北單的太子啊!於是一些客人趕緊起身買單要走人。


    “在場的各位請都不要離開,我們要等警察過來處理這事兒。”這時,那經理突然抬頭大聲說道,跟著向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員說道:“快,快報警。”


    “我去年買了個表,報你嗎的警啊,警察要是管用,你們還需要交保護費嗎?”


    明明現在是冬天,單享福的額頭卻是突然不斷的冒汗。誰摔得這麽遠這麽重,都會痛,他沒暈過去已經算他有點硬氣了,他終於緩過神來了,陡然怒吼!


    那經理被單享福吼,眉頭微皺了一下,但卻是不敢說什麽,別說是北單的太子,就是北單的一個小混混他都不敢招惹。打份工而已,惹怒了黑社會的人,分分鍾是不但丟工作,說不定連命都丟了。


    林墨和久澤美子已經走出門口了,兩人看都不看單享福一眼就要離開。


    “你們不能走。”有工作人員反應快,趕緊擋在林墨和久澤美子的麵前,“我們已經報了警,你們得等警察來才能走。”


    “警察來了我們就可以走了?”林墨眼眉微挑了一下。


    “先生,真對不起,你們真不能走。”幾名工作人員一臉為難,態度很強硬的擋在林墨兩人的麵前,要是讓他們兩人走了,到時單享福找不到人,說不定就會將氣撒在他們身上了,到時砸店打人是隨時有可能發生。


    “還想走,打了我還想走?”


    單享福突然冷笑,然後趴在地上伸向褲子口袋裏一陣摸索,然後掏出一個手機,當著眾人的麵,他就當場撥了個電話號碼,電話一接通就怒吼:““喂你妹啊,我在家門口被人打了……在再來西餐廳……操你娘的馬上帶一萬小弟過來……”。


    再來西餐廳的工作人員一聽,個個麵麵相覷,北單社真有一萬人來,今天這生意還要做下去嗎?隨後擋在林墨和久法美子麵前的工作人員以一種哀求的目光看著兩人,你們走了,我們就死定了。


    作為一個善良正義的人士,林墨心軟了,對久澤美子說道:“東西還沒有吃完,不如我們回去吃?”


    “也好,浪費不好。”久澤美子是從來不會違林墨的意誌的,他說什麽她都會附和。


    於是兩人轉身再度走回去西餐廳中。


    擋著兩人的麵的工作人員都鬆了口氣,心裏對林墨和久澤美子倒是有了些許的感激,因為感激,他們倒是又有點擔心林墨和久澤美子,一會北單社的人來了,他們的下場有點不敢想象……沒來由的,這幾個工作人員又突然感到愧疚,人是他們幾人擋回去的,萬一真的被人打死,他們豈不是會內疚?


    不過,死道友不死貧道,別人死好過自已死啊!而且人是他們打的,責任就得自已負。


    這樣想,他們的內心似乎又覺得心安理得了。


    “單先生,你,你沒事吧?要不先去醫院看看?”再來西餐廳的那名經理遲疑了一下,弱弱而道。


    “你眼睛瞎了嗎?我沒有事你看不清楚嗎?”單享福怒眼一瞪,掙紮著坐起來,但沒有站起,就這麽坐在門口,然後惡狠狠的說道:“我不用去醫院,死不了,我就坐在這裏,嗎的,敢打我的人我一定要幹死他……”


    經理一臉苦澀,隻好站了起來,但手卻是在背後悄然的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手下打電話催一催警察,要沒有警察來,一會北單社的人真來了,生意沒法做是小事,北單社的人肯定會揍死那小子,那女的更慘,要是出了人命,那就不是今天沒生意做的事了。


    這時,裏麵的客人紛紛將錢放在桌子上,然後急急走出來。


    “你們也不能走,你們也不能走。”工作人員也想擋這些客人,可是哪裏擋得住?這世上,可沒幾個人像林墨和久澤美子那麽好說話的,因為,他們沒有林墨和久澤美子這麽能打啊!


    客人們知道西餐廳的工作人員叫他們留下來是為什麽,是想讓他們做證。可是鬼才願意做人證,這年頭,連扶個老人都會倒黴,誰願意惹事上身?


    北單社的事誰敢惹?


    不過一些聰明的人卻也是看出林墨和久澤美子同樣不好惹。不然的話,明知道對方是北單社的太子爺都還敢動手,而且打架更是很厲害的樣子。


    單享福怎麽說也是一米八以上的人,再瘦都輕不了,可是突然就被人丟個小沙包似的丟出來。雖然剛才沒人看出單享福突然飛起是怎麽一回事,但沒有人真的會傻到認為是單享福飛出來的。


    當然,做證是不可能的,但圍觀還是可以地。


    這是華夏官方教肓有方的結果。


    不管什麽事情,都可以采取果斷圍觀的措施。


    所以這些客人很快就跟經過這裏而停下來遠遠看熱鬧的路人一起由再來西餐廳的高貴客人變成了普通的觀眾。


    林墨和久澤美子回到了原位。


    林墨之所以願意留下來,並不是想對付北單社,而是他突然想到約了血嗜在這裏見麵的,雖然說可以再約地方,但對他來說,哪裏不是一樣?


    當然,還有那麽一點原因就是不想因為他而讓這裏的工作人員受罪。


    不過林墨心裏倒是點鬱悶了,他跟這北單社的人看來是上輩子就有仇啊!


    第一次到穗市,就揍了北單的人,沒想到這一次剛回來又有北單的人來不爽他了,而且這一次更嚴重點,直接就是北單太子來了。


    不過,不管是誰不能影響自已的食欲,肚子餓了是自已的,要是為了別人而讓自已餓肚子,絕對是傻逼行啊,所以林墨拿起刀叉,繼續旁若無人,就當什麽事也沒有發生的繼續吃他的下一份牛扒。


    久澤美子也是神態平靜。別說有林墨在,就是她一個人也不會將北單社放在眼裏。


    “散開!”


    “讓開,滾一邊去。”


    “嗎的,看什麽看,回家看你媽衝涼去。”


    一會,上百名身體壯實,衣著打扮流裏流氣,個個都一臉張狂凶惡樣子的男子急急的跑過來,邊跑邊對著圍觀的人吆喝。


    這麽快就有上百人趕來,北單社的效率還是相當的不錯的。


    林墨透過玻璃牆看著北單社的人,心裏不免輕歎。黑社會的效率永遠是要比警察叔叔高點啊!


    “福少!”


    為首的是一個小平頭,一跑到單享福的麵前趕緊就彎腰想將單享福拉起。


    “操你娘的,現在才來,你怎麽不明天才來?人呢,你就帶這麽點人來?”單享福看到自已的人來了,精神終於一振,自已就站了起來,但目光一掃,立馬不滿意了。


    “我們先到,其它人馬上到,馬上到……但有我們百來兄弟應該也夠了。”小平頭趕緊說道,完了後弱弱的問道,“福少,那個,那個人呢?”


    “你眼睛是用來放屁的嗎?”單享福一巴掌拍在小平頭的腦袋上,然後就走進西餐廳,“人在裏麵。”


    “跟上,別給老子丟人。”


    小平頭眼中凶芒閃爍,手一揮,帶著一眾小弟跟在單享福的身後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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