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定乾看上去六十歲左右,跟賀安章年紀相仿。一看他就是養尊處優,長期處在集團頂端的高層。如果不是眉毛濃密鼻大口闊,有些匪氣夾雜,乍一看去,還以為他是高層的大領導呢。相比賀安章來說,劉定乾豪爽大氣,舉手投足間,很有指點江山,舍我其誰的霸氣。


    賀安章就更像是一個學者了。


    看得出他兒子跟他的風格類似,恭謙有禮,說話不急不慢,從容而有條理,一副有禮不在言高的君子模樣,父子倆很有些教授風範。所謂子承父業,兒子的偶像,一般都是爹。


    這一點可以從他倆的兒子神情隱約看出來。


    劉定乾的兒子劉南炅,無論從長相還是神情,都繼承了他父親的風格。


    像他這種世子,肯定是一等一的富二代了。舉手睥睨之間,就跟父親一樣,豪爽果敢,落拓無懼的樣子,一看就是交結廣範,喜歡跟人講義氣說豪情的率性青年。


    而賀安章的兒子賀拓齋,雖然長相跟父親不像,但是神情風範,完全替了其父。


    賀拓齋逢人便呈三分笑,然後舉手投足溫文爾雅,談吐儒雅沉靜,見識博廣書生之氣撲麵而來,令人肅然起敬。


    馮義庭來的時候,大夥都己經就坐了,因為他從學校趕過來,所以晚了點。


    大夥都在桌邊坐好了,單等他一個。父親在一側作陪,其他兩位晚輩挨著他坐在下方,他們下麵,就是留給他的位置。


    包房門口除了侍應生和盛裝的酒店迎賓小姐,就是劉賀兩家的隨從們了。


    他們分別是劉家和賀家的秘書隨從,以及保鏢和劉妻賀妻貼身的仆人。


    高級的隨從秘書,劉賀兩家己經早熟悉了,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而其他充當保鏢類別的下屬,且冷俊威嚴,一語不發的瞪著他們走近。


    老楊將他送到門口,便有些怯場,他悄悄在馮義庭耳邊說:“進去吧義庭,你爹在裏麵呢,我就在外麵等你們算了。”


    說著就止步門外,然後再慢慢退了出去。包間裏就坐的人也不多,馮大柱夫婦倆。


    劉定乾夫婦及兒子及女兒,賀安章夫婦及兒子。劉定乾女兒年紀跟馮義庭相仿。長得挺漂亮,白淨纖弱,且不失豐腴窈窕,漂亮誘人。


    不過不太喜歡搭理人,側坐在馮義庭下麵的位置上,正不停的擺弄手機呢。


    馮義庭走了進去,大夥便一起抬起眼來,直勾勾的打量著他。馮義庭也算什麽場合都見過了,也不緊張,泰然走進包房之後,恭恭敬敬的對父母叫了句:“爹、媽,我來了。”


    馮大柱趕緊站了起來,賠著笑給大夥介紹道:“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馮義庭。”


    大夥都笑了,紛紛從自己座位上站了起來,隻有劉定乾和他的女兒,仍然大刺刺的坐著沒動,劉定乾對馮義庭招了招手說:“義庭,快些過來,讓師伯看看你!”


    馮義庭便朝他走去,馮大柱介紹道:“這是你師伯劉定乾,這位是伯母,還不快叫?”


    馮義庭走近他,恭恭敬敬的叫道:“師伯、伯母。”


    夫婦倆一起應了一句,劉定乾這才站了起來,摸了摸馮義庭腦袋,樂嗬嗬的說:“哎!好、好、好!乖孩子挺好,挺厚實知禮的孩子嘛!”


    說著又給他介紹兒子:“這是你師兄劉南炅,兄弟倆親熱親熱!”


    馮義庭又叫了句:“師兄。”


    劉南炅也樂嗬嗬的,拍了拍他肩膀,從牛仔褲袋中掏出一把車鑰匙,遞給他說:“義庭,我們師兄弟這麽多年,可是第一次見麵!師兄也沒啥給你,這車拿去開著玩吧!”


    馮義庭一愣,正要拒絕,就聽劉定乾笑道:“乖孩子,師兄既然給你了就拿著,客氣就是看不起你師兄!聽話、聽話!”


    他語氣威嚴,說出來就不容人推托解釋的,好像馮義庭敢推辭,立刻會生氣一般。


    馮義庭猶豫一會,就聽他爹有些訕然說道:“師兄給你的,拿著吧,別掃了他興致。”


    馮義庭這才接過在手上。就聽劉定乾對自己仍然坐在椅子上的寶貝女兒說道:“恬妮,還玩手機?還不叫師兄?怎麽就知道玩手機?”


    劉恬妮這才抬起頭來,對馮義庭笑了一個,說:“師兄。”


    馮義庭點點頭,劉恬妮便低下頭去,繼續玩手機了。看來這個白富美,根本就沒把馮義庭看在眼裏,隨便的一句就將他打發了。


    劉定乾跟劉南炅也若無其事,看得出他們對這個女兒,平時極其嬌縱的。


    見過了劉家人,馮大柱便又給兒子介紹道:“這位也是師伯,這是伯母,這位是師兄。”


    馮義**前一一叫過。


    賀拓齋拍了拍他肩膀,也摸出一把鑰匙給馮義庭,笑道:“小師弟,師兄呢,也是第一次見你,沒啥東西給你,這輛遊輪拿去開吧,別客氣啊!”


    劉家見賀拓齋送了遊輪,本來得意洋洋的神色稍一收斂,沉默下來。馮義庭立刻看出他們是在較勁,照這個情形來看,包房中是分為三股勢力。


    他這時才知道父親為什麽會鬱悶沮喪。看看人家吧,出手就是豪車送遊輪,他們能給人家送個啥呢?馮義庭雖然不玩車,但從鑰匙上的圖案可以明白,劉南炅送自己的是法拉利跑車。至於遊輪,他就不知道價位了。


    不過既然能跟劉家爭風,這遊輪的價值,肯定不在法拉利之下。他抬起頭來,看了看父親,發現他雖然滿臉帶笑,但是隱約挾了一絲尷尬。


    本來,照理說他們家在上海,應盡地主之誼。可是兒子一進來,人家爭相送豪禮,一出手就是大幾百萬的東西,自己給人家準備了啥?馮大柱正處在艱難時期,手上哪有閑錢去一擲萬金?因此這暗流洶湧的第一個回合,馮大柱明顯就處於下風。


    大家既然都見過了,馮大柱便吩咐侍應上菜,馮義庭也坐回自己的位置。


    因為定的是一張大桌,入席的人也不多,所以空間挺大。馮義庭坐回位置,因為座位跟劉恬妮在一起,她便毫無顧忌的將自己的椅子往外挪了挪,以便離他遠些。


    估計她心高氣傲,不想靠馮義庭太近吧。


    慢慢菜就上來了,桌上的氣氛不是熱烈,倒也不冷清。馮大柱跟劉定乾還有賀安章三人,不住說話調節氣氛,倒是幾個晚輩,因得有些生疏,沒啥多話可說。


    馮義庭坐了一會,慢慢站了起來,對馮大柱說:“爹,我有個朋友,聽說我師伯和師兄來了,給我準備了幾瓶酒。這酒挺好,現在估計送到了,我去看看吧。”


    馮大柱愣了一下,他以為是馮義庭同學呢,便說:“啥酒?”


    馮義庭對劉定乾和賀安章笑了笑,解釋道:“這酒挺珍貴,到時候大家嚐嚐就知道了。爹爹,我想了想,劉師兄跟賀師兄應該也沒喝過,送他倆幾瓶好酒吧。”


    馮大柱一愣,他正想給他們準備啥禮物回饋,想不到馮義庭一說,弄得他緊張起來。他可怕兒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到時候丟他們馮家的臉。酒能值多少錢,人家可是幾百萬的豪車和遊輪,送一瓶,一件也不頂用啊!


    他正想說話,且見兒子浮起一縷從容,對自己笑了一笑,轉身朝外走去。


    劉定乾趕緊說道:“世侄,你咋親自去拿呢,讓人送上來不就行了?”


    馮義庭笑了,大刺刺的說:“不瞞師伯你說,這酒可是無價,讓人去拿,他肯定不放心給他,隻能我親自去拿了。”


    劉定乾本來是客氣一句,想不到馮義庭竟然說出這話來,不免一愣。桌上的人都愣住了,誰也想不到馮義庭說出這話來。


    劉恬妮“卟噗”一下,笑出聲來。她抬起妙目,斜了馮義庭一眼說:“啥酒啊?人頭馬還是龍舌蘭?”


    馮義庭傻呼呼的笑了,他說:“是自家釀的,因為市麵上沒買的,所以才珍貴呢?”


    劉恬妮樂了,連他哥也樂了,他嗬嗬笑道:“啥酒?米酒還是包穀酒?”


    你想想,這些富二代,地球上有的奢侈品,他們哪樣不吃得跟雞蛋麵似的,這個黑呼呼的小師弟,竟然敢拿瓶酒來戲弄他們,這小子腦袋沒進水?


    馮大柱臉也青一下紫一下的,暗裏恨自己咋不給兒子多見點世麵。他可怕馮義庭從同學那兒要來幾瓶茅台、五糧液之類的酒,到時候丟人就丟大了。於是他沉聲說:“義庭,酒就不用去拿了,到酒店裏直接拿就是。”


    馮義庭從容的對他眨了眨眼,固執的說道:“爹,你不是說要送點好東西給師兄他們嗎,如果這東西還不算好,天下就沒有更好的東西了!”


    說著他掉頭外走,竟然頭也不回的走出包房去了。馮義庭愕然看著兒子消失的背影,馮義庭臨走的眼神,讓他收回想阻止他的想法。他隻能賠著笑對大夥說:“讓他去吧,這孩子,被我慣壞了,有點不懂規矩嗬嗬!”


    大夥聽他都這麽說,也就釋然了,一笑了之。氣氛又輕鬆起來,劉定乾跟賀安章鬆了口氣。看來這個馮大柱的兒子跟他爹一樣,估計在鄉下呆久了,沒啥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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