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會,馮義庭才小心奕奕的說:“不對啊,老烏龜告訴我說,隻要將戒指從‘玄獸令’上取下來,立馬就能將靈獸召回玄界的啊?”


    喬聞簫冷笑一聲,說:“靈獸一出,就是神仙也無法將戒指跟法牒分開,除非法王複命,戒指才能自動脫離,然後他們一起回玄界。你說的這個老烏龜,也不怕害死了你!”


    馮義庭差點就破口大罵,連黃小明也連帶著暗罵起來,誰讓它交友不慎?


    他這才明白,為什麽杜娟說的那個妖王,會因為自己一發橫就消失了。估計它完全不是因為自己的煞氣害怕,是怕開出啥怪獸才離開的。


    馮義庭隨之明白了,老烏龜肯定不是有意騙自己。這家夥聽到的說法,一定是那個妖王故意透露出來的,看來最終的罪魁禍首,還是妖王!


    馮義庭這才愕然,再一想前因後果,所有的疑慮便迎刃而解了。


    首先,自己碰上杜娟。然後仗義出手,猿精便被自己滅了。杜娟發現自己沒貯存東西的,給了他戒指當貯藏室。然後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就好解釋了。


    千年妖蛇的骨骼肯定也知道後果,想在自己來到之前逃離,顯然它不是怕妖王!


    蛇妖骨骼原來就是怕自己,在瓦屋山出現還要開玄界之門!


    所謂無知者無畏,他當時根本不明白開出其他靈獸的厲害。


    但千年的妖蛇骨胳很清楚;假設開出其他靈獸,不光他,它也隻能死無葬身之地!


    九分之一的存活幾率,也就是傳說中的九死一生,現在想來,馮義庭忍不住狂飆冷汗!


    問題是這小子竟然活過來了!尼瑪妖王現在都還在鬱悶!


    無知好啊!無知多勇敢,想想法力如此通天的冥界妖王都不敢的事,他輕輕鬆鬆,帶著圍觀群眾立馬擺平!誰要說無知不是一項偉大的品德,馮義庭跟他急!


    隨後,自己怒發衝冠,妖王也並非恐懼而立刻就離開。它既然肯將這麽貴重的戒指送給自己,估計一開始就不想來冒這個大險。


    然後這隻戒指,通過杜娟之手,輾轉到了馮義庭手中。瓦屋山之後,妖王是想看看馮義庭能開出啥怪物。反正咬死的不會是它對吧,能圍觀多快活?


    於是在馮義庭發橫後,做了順水人情,意思是他反正是死,讓靈獸動手,又省力氣又省時間多好,這才消失並給了他一個麵子。


    再以後,貔貅出來,估計妖王己經控製不了局麵了,才真正離開了。


    貔貅出來之後,製止他使用玄獸令。顯然也不是老烏龜所說的怕擾亂凡塵,實際情況是禍亂凡塵,它根本是怕再弄出隻玄獸來,大家都收不了場!馮義庭這才駭然,假設這麽多環節,任何一環出了意外,他早攤上大事了!


    現在的問題就是,杜娟給自己戒指,究竟是好意還是故意呢?


    這個問題讓馮義庭糾結不己。因為他對杜娟印象一直不錯,這個漂亮姐姐對他的幫助可不小,喂自己吃了妖丹直接就到結嬰期了,馮義庭可不希望她也是個中的一個環節。


    問題是戒指就是她給自己的,而且問她誰給的她還沒說!她也是妖精,一個妖精,憑什麽不聽妖界法王的話?


    如果這樣的話,對他幼小的心靈打擊可太大了。他現在就希望妖王是利用她,這個美女姐姐別跟它是一夥就好了。想到這裏,他呆呆看著手裏的戒指,說不出話來。


    正在這時,容英惠不無小心的問他:“小師侄,我怎麽覺得有點不對呢,你說的玄獸令是啥?你聽誰說的戒指套上去能取下來,它咋知道戒指能套上法牒呢?”


    馮義庭看了看她,隨口應道:“玄獸令啊,就是貔貅從洞裏麵叼出來給我的。”


    喬聞簫跟容英惠神色大變,倆人異口同聲的叫道:“你拿到法牒了?”


    馮義庭一愣,這才小心的點點頭,問道:“是啊,這……又有什麽不對?”


    喬聞簫跟容英惠呆呆的瞪著他,哪兒說得出話來!馮義庭焦頭爛額,他急燥起來,追問道:“你們倒是說啊,究竟怎麽了?”


    喬聞簫歎了口氣,這才說:“這倒沒啥不好,你能得到大般若神通玄門法戒,又拿到了大般若神通玄門獸牒。說明跟這件無上奇寶有緣,估計能用大般若神通玄門聖箍,釋放出被困在玄界的法王,最終成為這件大法器的主人!”


    容英惠臉上浮起仰慕,這時低聲說:“怪不得師父說小師侄你福德通天,修為是我們所有人都不能比的!這件事的結果來看,事情還真是這樣呢……”


    馮義庭被他倆合夥嚇唬了半天,這才聽到一句人話,不免鬆了口氣。


    喬聞簫可不太相信,他好奇的說道:“那你拿給我們看看,是不是真的?”


    馮義庭便將那塊“大般若神通玄門獸牒”取了出來,遞給他倆看。喬聞簫接在手中,臉色立刻變了,不僅有驚訝,還有許多神聖和莊嚴等等。然後,他恭恭敬敬的將獸牒還給馮義庭,歎道:“真想不到小師侄你福祉如此,可謂靈德通天啊,佩服!佩服!”


    馮義庭一顆小心肝兒,這才老老實實落回肚子。他打量著喬、容二人,因為他們的博識,浮起些敬佩來,這時靈機一動,問道:“師叔師姑,看樣子,你倆見識很廣啊,那我還有一樣東西,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也認得呢?”


    喬聞簫皺了皺眉,小心的說:“你還有一樣物件?是啥?”


    馮義庭興衝衝的說:“是一個天然生成的石盒子,裏麵也不知道裝的啥玩意,而且堅固得狠,如果不用鑰匙,根本就打不開。”


    喬、容二人一愣,這時對視一眼,一起說道:“天然生成的石盒子?”


    “對啊!”馮義庭說道:“這玩意端得古怪,我研究好久也弄不明白,它究竟是啥!”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一起浮起愕然,然後又一起說:“這倒沒聽說過,在哪?”


    聽到他們也沒聽說過,馮義庭大失所望,這時將法牒收好,悻悻的說:“你們既然不認識,那回家再拿給你們看,我們先將東西買好,回去再說,回去再說!”


    他家裏還有個活寶貝,他也是不認識的,正好帶他倆回家去看看。他養了小草雞這麽久,至今還不知道它是啥玩意,公開去問他倆,顯得太無知。這時隻能用這個辦法,等他倆去家裏後,順便問問得了。


    喬聞簫跟容英惠點點頭,於是馮義庭皺著眉對喬聞簫說:“小師叔,看你長相不錯,氣質也不錯,人模狗樣挺像回事,怎麽敢在超市偷東西啊?”


    喬聞簫一愣,不滿的瞪著馮義庭說:“你說啥呢,我偷東西?”


    馮義庭笑道:“當然了,你見東西就往袖子裏塞,沒見理貨員往這走幾趟了,她們早懷疑你了,隻是你神通廣大,穿得單薄看不出你將東西擱哪,才沒抓你懂吧?”


    喬聞簫嚇了一跳,趕緊想把東西取出來,馮義庭便說:“你等會,我去推個車來裝,然後得到出口處付錢,這樣才不算偷,知道嗎?”


    喬聞簫連連點頭,悄聲問容英惠:“師妹,你也拿了不少吧?”


    容英惠臉兒通紅,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喬聞簫於是對去推車的馮義庭叫道:“小師侄,弄輛大點的車來,否則不夠裝。”


    馮義庭點頭,於是在超鬧入口處,推了兩輛推車。喬聞簫跟容英惠便跟馮義庭一起,躲在一個僻靜之處,一樣樣從袖子裏掏東西出來。


    他倆左一個右一個,能吃不能吃、大的小的包括家用電器,一件件往外掏著,很快就將兩輛推車都給裝滿了,竟然還不夠!


    馮義庭愕然看著他們變魔術似的不斷掏著,暗暗慶幸自己還有支付能力。


    他現在總算是個國家高級公務員了,一個月有一萬多點工資,否則肯定出不了超市!


    光看著沒用啊,他趕緊又去推了輛車過來,直接引起超市的理貨員注意了。於是他們又換了個地方,繼續往外掏著,將第三輛車也裝滿了。


    馮義庭雖然有點錢,但也怕超支出不了門,於是勸道:“夠了,下次有機會再帶你們上這玩吧,先去付賬,先付賬不然人家會懷疑我們!”


    兩人這時候也掏玩了,這才依依不舍的推著車往外走。估計不是馮義庭勸阻,他倆肯定讓這小子破產!


    馮義庭看著推車裏的東西,真是眼花繚亂。裏麵包羅萬象,吃的不能吃的,殺蚊子、毒耗子外帶洗衣粉、臉盆、圍裙、變型金剛隻要是東西裏麵都有,精裝茶仔油就算了,甚至還有一包五十斤的大米!


    馮義庭完全被打敗了,他一直弄不明白,他倆弄這些玩意有啥用處!


    看得出喬聞簫跟容英惠的購物欲望完全沒得到滿足,如果不是受他威脅,很多東西都會跳到他們的推車裏去的。


    超市的理貨員看著他們浮起愕然的表情,最後快活的笑了,有分成哪!


    一些推銷員因為沒趕上推銷而懊惱,在大夥期待的眼神中,三人走近了出口。


    付過帳後,馮義庭發現卡上隻有幾百塊錢了,直接看到了解放前的曙光!


    馮義庭暗裏饒幸,他倒不是心痛錢,主要是怕沒錢付賬出洋相。


    然後他們提著大包小包,滿大街找僻靜的地方。總不能當著眾人的麵,把東西往袖子裏裝吧,就算騙人是變魔術也沒人信啊!


    好在馮義庭來上海挺久了,算不上鄉吧佬,他們最後找了個生意不是很好的飯店,然後鑽到包廂裏吃飯,把門關上後,趁機將東西一件件弄到消失。


    吃完飯出來時,服務員好心的提醒道:“你們的東西呢,不提了好多嗎?”


    馮義庭打著飽隔,說:“沒事,剛才讓別人帶走了,多少錢?能打折吧?”


    他也顧不上讓喬聞簫和容英惠小看,如果不打折,估計自己的錢不夠會帳。


    看著坐在沙華上心滿意足,卻分明意尤末盡的喬聞簫和容英惠,馮義庭終於感受到壓力山大,他得趕緊掙錢啊,去找黃小明弄塊黃金找個買主也行啊。


    攤上這倆購物狂魔,沒準哪天就透支,到時可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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