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義庭越眾而出,對著瘋道士作了一揖。(..tw好看的小說)


    瘋道士一看馮義庭,立刻拍掌笑道:“假十九在呢,嗬嗬原來假十八也在!”


    馮義庭跟喬聞簫聽了臉一紅,兩人訕然一笑,馮義庭接著又說:“瘋師叔,我可一直在找您老人家呢,我聽說您老手上有一部秘籍,不知道可否給晚輩看看?”


    這個瘋道人,大夥反正也清不出他的輩份了。


    因此,隻要年紀比他小的,通通都叫他“瘋師叔”,反正也不再理論輩分。還好大夥隨便怎麽叫,瘋道人倒也樂意。


    他這會聽到馮義庭這麽說,立刻搔了搔雪白的頭發,嘿嘿樂道:“不錯不錯!當年我拿了這秘笈,祖師爺倒確實托夢給過瘋道人,他在夢中仿佛是給我說過,他說昆侖總壇修複之期,務必讓我將這書交給假十九……那可不正是你這娃娃嘍?”


    馮義庭不好意思的笑了,這時看了看自家玄祖,怕他知道更多內情,不敢再亂說話。


    瘋道人說完這話,便伸出手來,在袖中摸了半響,摸出一本書來。


    這本來是在競選掌門的,想不到瘋道人一出來,立刻變成當眾授書了,大夥麵麵相覷,緊盯著瘋道人跟馮義庭這一老一少,看他倆玩些啥名堂。


    馮義庭本來就隻得了半本秘笈,因此很多法門都是照貓畫虎,拚湊著運用的。這時候看到賀甲跟劉炎平兩人一個運用出“玉山冰龍”,另一個用出“南離烈凰”,兩門法術壯觀威猛,直差不令他眼珠子都羨慕到掉下來。


    你想他平時也就會真訣前半部的基礎法門,人家動輒運用出如此高大上的絕招肯定眼饞。因此在下麵呆了好一會,再忍不住竄出來,就找瘋道士要秘笈了。


    沒想到他一開口,瘋道士竟然爽爽快快的一口答應,還摸出秘笈來了。


    馮義庭大喜。這時將秘笈接在手中,翻開一看,隻見上麵果然寫著《混元真訣》四字,他不免高興的說:“謝謝瘋師叔、謝謝瘋師叔。你先忙我下去了,嗬嗬您先忙不打擾了!”


    他突然拿到了之前夢寐以求的秘笈,肯定是想趕緊躲一邊好好琢磨琢磨,大夥這邊鬧成啥樣,隻能先不管了……再說這不還有玄祖馮龍鳴在嗎,也輪不上他管事呢。


    馮義庭拿了秘笈興奮的退了下去,場上就隻剩下劉炎平和瘋道士了。


    劉炎平見馮義庭上前索書,然後瘋道人當眾贈書,完了大夥都意猶未盡開始議論。


    好不容易馮義庭走了,劉炎平這才抱起拳來。對瘋道士說:“瘋師叔,你我輩份不同,我是不會跟您動手的,就算我打贏了你、或者你打贏我都沒有意義,對吧?”


    龍二這不正樂滋滋的打量著馮義庭嗎。突然聽到劉炎平這麽說,神色立馬轉變,瞪著劉炎平說道:“娃娃,你還沒走呢,真讓瘋子跟你動手?”


    劉炎平不以為然的說道:“瘋師叔,你的修為可是盡人皆知的,晚輩怎麽可能是你的對手。你真要跟晚輩過招,晚輩不是活活被你打死?”


    瘋道士正要說話,就見賀拓齋這時走上前來,攔著他說道:“瘋師叔,你先下來,讓晚輩跟這位劉師弟過過招吧?”


    瘋道士一愣。這時擔心的看了看劉炎平,說道:“拓齋啊,這個家夥雖然掛著炎平的模樣,但是修為可絕非是你能比的,瘋師叔是怕你鬥不過他呢!”


    賀拓齋默默打量著前麵的劉炎平。不以為然的說道:“沒事瘋師叔,總得試試。”


    他這話說得斬釘截鐵,根本是沒有商量的餘地,瘋道士聽了隻能長歎一聲念道:“眾人笑我太瘋癲,我笑眾人不穿、看不穿哪、看不穿!”


    瘋道士說著掉頭就走,瞬間便沒入夜色之中不見了。(..tw)


    賀拓齋慢慢走到劉炎平跟前,仔細打量他良久,這才說道:“賀師弟,我們比啥?”


    劉炎平微微一笑,仍然淡定的說:“賀師兄,你請隨便。”


    兩人在這說話,一邊的賀甲神色黯然,他正為自己比不過對方而懊惱,突然隻見一個少年老成,嘻皮笑臉的家夥湊過來笑眯眯的問道:“賀師兄,我問你個事!”


    這人當然是馮義庭了,賀甲見狀便說:“有事嗎馮師弟?”


    馮義庭點點頭,然後問道:“賀師兄,你認識古漠剛古師兄嗎?”


    賀甲的臉色雖然不動,但是眼睛卻眨了一眨,這時愕然瞪著馮義庭,吃驚的說道:“難怪瘋師叔說假十九……你便是那天,打暈了十九再假冒他的不速之客吧?”


    馮義庭點頭,這時緊接著便問:“古二師兄,你既然假冒賀甲,那賀師兄便是當日在此修煉的三師兄吧?那麽牛大師兄怎麽沒見著來此呢?”


    原來,這個“賀甲”便是當日在極陽石邊的二師兄古漠崗,馮義庭沒想到他竟然直接答應下來:“牛師兄在家裏,當然是沒空過來,師父派我來幫助三師弟爭取掌門一職,因此隻有我跟瘋師叔來到昆侖,其他人都沒有過來。”


    馮義庭神色不動,這會接著問道:“古師兄,當天牛大師兄用的可是‘天羅盅’?”


    古漠崗笑了,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也可以叫‘天羅盅’吧,隻是跟當年師祖所用、後來失蹤的那個可不是一個,那個是我們師父仿製的,威力還不錯吧馮師弟?”


    馮義庭於是皺著眉又問:“當日你們隱在這兒修煉,怎麽後來突然又全都消失了呢?還有古師兄,你們的師父不是賀師叔吧,那他究竟是誰啊?”


    古漠崗又笑了,他正兒八經的反問馮義庭說:“我們叫龍二師叔瘋師叔,你說我們的師父可能是誰呢?”


    馮義庭聽了愕然,這時瞪著古漠崗說不出話來了!


    古漠崗笑道:“別吃驚小師弟,不瞞你說,我們的師父就是昆侖的赤背靈猿!你也知道瘋師叔的功夫都是跟它學的吧!如今的赤背靈猿,早就能幻化成人形了,他可是我們大夥的師父!”


    昆侖派有一隻背生紅毛的靈猿,也不知道呆在昆侖有多久了,叫做“赤背靈猿”。


    這隻靈猿十分聰明,深得昆侖派眾弟子喜歡,據說它是祖師爺馴服的一隻通靈野猿。當年跟瘋道士同吃同睡,一同練功打坐,因此大夥都戲謔,說它是瘋道人的師兄。


    赤背靈猿呆在昆侖很長時間了,也算是昆侖派的靈畜。多少年下來,這隻畜生漸漸也學會了昆侖派的不少功夫。因此,各派秘笈都將它登載上譜,敬它一句“猿師叔”。


    這事馮義庭在家傳秘笈上也有見過,他根本沒有想到,古漠崗竟然說它是自己師父!


    照這麽說來,當初躲在這兒修煉的弟子就順理成章,原來都是赤背靈猿收的弟子……而瘋道士自然便成為大夥的師叔了!


    之前,馮龍鳴和馮義庭他們,一直懷疑這些弟子跟昆侖判徒純陽子有關,沒想他們竟然是赤背靈猿和瘋道士傳人,而那個砸火犼的“天羅盅”也隻不過是仿品!


    馮義庭不笨,他一來到這兒,立刻感覺“賀甲”、跟當初自己來此取“純陽霜”時、所見的那個古漠崗背影極其相識,立刻聯想他或許就是牛占強的師弟古漠崗!


    由此一來,他當然會聯想賀拓齋是當日山穀眾弟子所說的“三師兄”了。


    上一次跟馮龍鳴一起到這尋找他們無果,馮義庭一度認為這些神秘的同門會歸隱消失,真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在這天重新出現!


    如果他們真是純陽子傳人,那他們姓馮的爺孫幾個,肯定會找一找那個叛徒了。


    馮義庭可沒想到,這一問竟然問出這麽個另類的同門,驚訝也就不奇怪了。


    古漠崗好像看出了馮義庭的狐疑,便給他解釋開了。


    原來,當初他們在躲在這兒修煉,本來是不敢讓任何人知道,沒想到被人摸上主峰偷走了“純陽霜”,因此暴露形跡,師父和瘋道人便帶著大夥一走了之,沒有繼續留在這兒了。


    至於賀拓齋,古漠崗告訴馮義庭,是因為瘋道人找到了賀安章,他們父子同情這個秘傳的分支是一個原因。再則,是因為賀安章佩服赤背靈猿的修為,想讓兒子拜在他門下,以便能學到更為精深的昆侖絕學。


    但是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賀安章不想讓大夥明白,他們是由昆侖派靈猿的弟子,這才將真相隱瞞,並讓古漠崗改名換姓,叫做“賀甲”。


    古漠崗說到這兒一聲長歎,最後總結道:“馮師弟,你既然知道這麽多事,我們還求你暫時別將此事說出去才好。而且,剛才瘋師叔還指責這個劉炎平不是本派弟子,我看他修為如此變態,估計肯定會有內情,希望能盡快摸清這個劉炎平的來路才好!”


    馮義庭皺著眉頭打量著古漠崗,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話有幾分是真相。


    不過,他最後的話倒是事實,如果查不出這個古漠崗的來路,萬一被他奪去掌門一職,而他又不是昆侖派傳人,那糗不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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