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空聽到馮義庭這麽說,老臉雖是一板,倒是無話可說也不便反駁。


    她就算再恨馮義庭,總不至於胡亂替他所形容的玄門大敵開脫。


    像這種大陣線可不能亂來,因為上次在崆峒的時候,妙空就明白這個小赤佬的厲害,這家夥不僅巧舌如簧,而且還挻能繞人的,搞不好就將讓她將自己給繞進去了。


    於是,她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浮起看你要怎麽狡辯的神色來,倒不再瞎說了。


    馮義庭至所以這麽咋咋呼呼的,其實就是為了擺大陣仗,才能堵住這家夥的嘴。


    這時見妙空不再瞎搗亂,於是接著又說:“其實這事情挺簡單,既然天下同修皆一道,又有千門同詣、萬法歸宗之說。請大夥想想吧,我既然是玄門修士,所學跟大家相去也不會太遠,修行至今,心性大致會如何大家一想而知。”


    大家一愣,這時見馮義庭中規中矩說得到也在理,除了妙空和周探禮的臉色仍然冰冷,其他人倒是暗暗點頭,感覺他說的不錯。


    隻聽馮義庭接著又說:“馮某自幼受家傳的昆侖派心法熏陶,雖然不敢說深明大義,但至少懂得本分做人,又怎麽可能一言不合而痛下殺機,一定要置廖師兄於死地呢?”


    馮義庭這話說得不錯,無論哪個玄門修士,修煉宗旨莫不源於“道德”二字。


    既然這樣,除非走火入魔心性迷亂。又怎麽可能為一言不合、立刻十步殺人呢?


    馮義庭浮起滿臉的誠懇,這時又說:“試想,我跟周前輩雖然有些不合。但我跟廖師兄好像並沒有這麽大的仇恨吧?我憑什麽就一定要做如此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當著三位同修的麵,公然用本門的絕技去傷害廖師兄,將自己置於不義、甚至身敗名裂萬劫不複呢?”


    大家想想也是,於是俱是沉吟,思維明顯在受馮義庭引導,開始有些清醒了。(..tw無彈窗廣告)


    就算是妙空這個大攪屎棍子。這會也板著個黑臉一語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就聽馮義庭接著又說:“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真想暗算廖師兄。也不會露出這麽大的破綻。因為馮某至少有成千上萬種方式,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覺,何苦要冒這種天下之大不韙,要去當街殺人、給大家留下把柄呢?”


    妙空聽到這兒。再忍不住。她撇了撇嘴哼道:“小馮道友,雖然你說得好像是頭頭是道,但你要弄清楚,現在不是分析你能不能做這件事,而是你必須擺脫自己的嫌疑。因為,當時是有人親眼看到你下的手,你既然說是有人冒充,那麽便說是誰在冒充吧。可別說了一大堆沒用的來混淆視聽,最後讓人一頭的霧水!”


    馮義庭不滿的瞪了她一眼。翻了翻白眼才又說:“好吧,撇開這一切都不說了,既然這些都成立了,隻能說這件事是有人故意為之。我想了一下,能幹這事的應該隻有一人。”


    馮義庭說到這兒,嚴肅的掃視了大夥一眼,就見妙空翻了翻白眼,而周探禮卻仍然陰著個臉一語不發。


    至於其他的人,也都浮起好奇的臉色,顯然想聽他怎麽解釋吧。


    馮義庭這才說道:“如果真有這樣一個居心險惡,要冒充我傷害廖師兄陷我於不義者,還能做到這般天衣無縫,混淆視聽以假亂真的話,我琢磨了很久,估計就隻有九頭妖王的麾下的假真人了。”


    大家都是一愣,這時麵麵相覷,都浮起詫異來了。


    丘長明三兄弟和其師衝嶽道長沉吟一會,這時己經悄悄議論起來,顯然是在給他們師父解釋那天在昆侖派發生的事情吧。.tw[]


    正在這時,就聽馮義庭接著又說:“大夥想想吧,當日在昆侖山上,假真人可是冒充了本派的劉炎平,然後跟本派的叛徒純陽子公開比試過,可見他對本門的絕技是處心積慮,隻怕己經掌握了不少絕技了。而且,以他的修為,不僅能輕易運用本門絕技傷害廖師兄,更能蒙騙葉同修、肖同修和廣安師傅三人,故意讓他們看到假冒我的形貌,好對我進行指證。”


    丘長明聽到這兒恍然大悟,己經忍不住說道:“馮師弟這麽說,我倒是感覺很有可能。因為當日在昆侖山上,這個假真人可是用昆侖派的功夫,直接打敗了不少昆侖派的弟子呢!”


    黃遊之也轟然說道:“是啊,馮師弟這麽說也有道理,隻怕真是他在冒充,然後想讓大夥載在馮師弟身上,使他成為玄門公敵,眾矢之的!”


    那天晚上跟馮義庭喝過酒之後,丘長明和黃遊之本來就感覺馮義庭的人品不會如此之差,但是有人親眼目睹,公然指證他才勉強相信了的。


    所謂三人成虎,葉嫣兒和肖一九、廣安三人紅口白牙的指認,他們才不敢有所表示,這時見馮義庭否認還振振有辭的解釋,才有些懷疑不是他做的。


    而這個時候,顯然是感覺馮義庭說得有些道理,兩人便忍不住替他說起話來了。


    大家聽到馮義庭這麽說俱是一怔,再聽丘長明和黃遊之的分析更是猶疑起來。


    因為這件事轟動一進,當日可有不少人親眼所見,這個假真人既然能冒充劉炎平瞞過其父和所有的昆侖派上下門徒,自然也有足夠的能力,瞞過馮義庭去冒充他傷害廖容塵了。


    當然,對普通人來說,冒充一個人隻要能模仿他的容貌和聲音以及生活習慣就行了。


    但是,對高階修士來說,你要模仿一個人,必須得瞞過他的神念。


    因為高階修士的神念感應力極強,類似這種跟自己切身相關的事例,往往都會直接觸及他們的本命元神,最終引起相應的警覺,然後必有所為。


    比如當初沈昆冒充馮義庭,雖然無極教有強大的靈神掩飾,但是當馮義庭明白到此事以後,立刻便識破了對方的形跡,最終能找到他們的下落。


    這是因為無極教的靈神雖然修為在馮義庭之上,但是當有人完全模仿這個人的時候,便會影響到真正主體神念和感應場,因此神念隻要稍加留心,便能尋找到對方的下落。


    而假真人的修為,肯定在馮義庭的修為之上。


    因此他模仿馮義庭的時候,就算兩人相隔不遠,馮義庭也沒法覺察。


    而九頭妖王跟馮義庭可以說是正邪不兩立,當日在昆侖山的時候,就己經公然想謀奪昆侖掌門一職,可見他們用心良苦,隻怕早就跟馮義庭折誓不兩立了。


    這些都表明,假真人便如馮義庭所說的,有幹這件事的動機。


    馮義庭見大夥都猶豫起來,更是不失時宜的說道:“各位同修,你們可以想想,如果不是暗中有人冒充我的形貌,想要陷害在下,我怎麽可能去害廖師兄呢?這事本來就有些不可思議,還請大家認真思量思量,千萬不能中了邪魔外道的詭計!”


    大家聽了都沉默起來,正在這時就聽妙空又是一聲冷哼,顯然是有話說。


    馮義庭眉頭緊皺,轉過身來默默打量著這個道姑,不知道她又要說什麽。


    妙空臉色仍然極其冷漠,這時冷冷的說道:“小馮道友,你果然是舌綻蓮花,嘴皮子的功夫己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貧道己經無話可說,隻能表示佩服!”


    馮義庭雖然恨不得跳上去給她一掌,但是眼前的形式隻能強自按捺。


    這時不卑不亢的說:“妙空前輩,晚輩隻是據理力爭,怎麽敢在玄祖和各位長輩跟前狡辯?我相信前輩雖然對晚輩有成見,但都是玄門同修,也不會因為一己的好惡,來趁了邪魔外道的詭計吧?如果妙空前輩感覺晚輩有什麽地方說的不對,還請教導。”


    聽到馮義庭這麽說,妙空倒也不便反駁,仍然冷冷的說道:“小馮道友言重了,妙空對小馮道友除了敬仰哪有什麽成見可言?隻不過貧道性子耿直,有些容易得罪人罷了,再加上上次在崆峒一事,小馮道友自然會對貧道有了成見。不過,貧道從來隻對事不對人!”


    妙空大義凜然的說到這兒,這時話峰一轉,接著又說:“你既然說得頭頭是道,可惜都是推測,仍然擺脫不了有人親眼所見的事實。既然你說這事是假真人所為,還煩請小馮道友拿出更多的證據出來,否則你也有可能親自去傷了廖師侄,然後托辭是他人所為,對吧?”


    妙空這話說得很絕也很毒,明顯便將大家的思維給誘導出另外一個結果了。


    周探禮聽到這兒,這才開始表態了:“妙空真人說得不錯,小馮道友既然說此事是他人假冒而為之,你便拿了足夠的證據來吧。否則空口無憑,我們就算信你也無法定奪。”


    馮義庭這才鬆了口氣,因為他費盡心力,終於獲得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他肯定會想辦法給大夥拿出一個結果。


    因為這個假真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自己,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要再不發飆將這廝揪出來的話,估計他也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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