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博尼法喬東南部不遠的邊境小鎮,這裏周圍都是很破舊地民房。舉目看過去.都是朦朦朧朧地灰暗地顏色,街道也非常地肮髒,布滿了雜物,但是人很多。因為極度貧困,這裏看起來有點像是難民營。因為靠近邊境,實際上也有很多難民聚集。這種的方似乎在非洲很多地方都存在,無論怎麽樣都清除不了。


    不過很奇怪地是,在小鎮的南部角落裏,居然看不到任何的人群。所有地房屋都是靜悄悄地,緊緊的關著大門,所有的街道上也是空蕩蕩的。不要說人,就連一條狗都沒有看到。林銳和幾個親信傭兵狐疑地看了周圍一眼,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警覺。悄悄的找到了一個門牌號,原來是一座毫不起眼地破舊的樓房。


    樓房僅有兩層,是傳統的非洲土樓,但是上麵的那一層已經坍塌了。


    香腸檢查了一下周圍,冷冷地敲敲門,破舊地木門上仿佛有塵土不斷地掉下來。讓他大皺眉頭,覺得這裏簡直像是通往的獄地入口。破舊地木門嘎然打開,一個老人布滿了皺紋地臉伸了出來,冷峻地目光上下打量著兩人,幾秒鍾以後,他將木門完全地打開了。


    同樣還是一言不發。


    等林銳等人進去之後,舊的木門又嘎然關上了,光線才逐漸亮起來。


    林銳大模大樣地坐了下去,眼神隻是注意著眼前的幾個人。房間裏的幾個人也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兩人地目光都是如此地尖銳,好久才緩緩的分開,大家都知道對方絕對不是好惹的。


    對麵的一個滿臉絡腮胡的人平靜地看著林銳,慢慢地說道:“你就是瑞克先生?”


    林銳微微笑了笑,顯得很平靜,就像他才是這間房屋的主人,他緩緩說道:“你們知道我就是那個人,正如我知道你就是埃德加。大家就不用客氣了,請坐。


    我想命令你已經接到了。”


    “什麽,命令?”絡腮胡子的埃德加故意問道。


    林銳輕描淡寫地說道:“這得看你想執行哪一方麵的命令了,是奧魯米聯邦軍的命令,還是鐵錘組織的。”


    埃德加哈哈一笑,不動聲色的說道:“如果我是奧魯米聯邦那邊的人,恐怕就不會讓部隊停在這邊了。而是已經展開進攻了。”


    林銳看著他說道:“那你們為什麽不跟我們聯絡。”


    埃德加不動聲色,不緊不慢地說道:“如果是在正常地情況下,我們的確應該那樣做,但是目前的情況不允許。如果我們進行任何無線聯絡,也許都會泄密。


    接下來,我們今晚就會遭受到奧魯米聯邦軍的血洗,我們所有人都會被連根拔掉。我想這一點苦衷,你們是可以諒解的。”


    林銳無動於衷地說道:“那你們可以給派人跟我聯絡?”


    “抱歉,我們活在敵人的身邊,不得不對一切都格外小心,也正是這樣我們才活到現在。”埃德加似乎要用自己淩厲地目光逼使對方屈服,在他看來,還沒有多少人能夠堅持住。然而,幾秒鍾以後,他失望地發覺對方根本不懼怕他的目光,隻好生硬地說道:“當然,這確實有點耽誤時間。”


    林銳微微一笑,不由得有點好奇眼前這個軍閥頭子了,漫不經意地說道:“難道我們私底下傾談,奧魯米聯邦人就不會知道?”


    埃德加傲然說道:“我可以保證他們不會知道。”說完,他把一張寫了字的紙遞給林銳,“按照組織約定,我會完全服從你的指揮。但我們之間的一些聯係,都必須非常小心。


    這是加密衛星線路,我們之後的所有聯絡,隻能通過這條專線。”


    “衛星專線?你們怎麽做到的。”林銳皺眉道。


    “商用通訊衛星線路,高度加密。使用的是阿拉丁先生的資源。而且我們另外使用一套暗語聯絡。


    希望你們不要覺得繁瑣,但我這六千兄弟的命,都在這上麵。我不得不小心行事。”埃德加緩緩地道。


    “明白了。但是我感覺你好像不太願意進行這次合作。”林銳看著他道。


    “本來我們原計劃是在奧魯米聯邦內部進行活動,借著安保部隊的身份和其他抵抗組織的人匯合,聯合掀起一場大起義。


    但是奧魯米聯邦突然把我調到安莫爾前線,使得我們之前所有的準備全都落空了。”埃德加苦笑道,“我就不能有點情緒麽?


    不過情緒歸情緒,該幹的事,還是得幹。隻不過是換一種方式而已。”


    “我明白了。不過你也該明白,一旦奧魯米聯邦軍在安莫爾取得優勢,或者是至少能夠取得局部優勢,他們就可以撤回一部分部隊,用於鎮壓國內的鐵錘組織成員。


    也就是說,你們在這裏,甚至可以更好地支持你們在國內的其他鐵錘組織成員。”林銳點點頭。


    “好吧,既然話說開了,那麽需要我們幹什麽?”埃德加看著林銳。


    “聽我指揮,明天下午開始發起進攻,攻擊博尼法喬,當然至少得做出攻擊的聲勢。”林銳看著埃德加。


    “啊?”埃德加微微一怔。


    “你自稱部隊遭受安莫爾軍的阻截,但如果遲遲沒有動靜。奧魯米聯邦軍的伊弗將軍不是傻子,所以我們至少得造足聲勢。


    你們明天發動進攻,我會炮擊你們。當然,你們的進攻弄錯了路線,我的炮擊也偏離了目標。但至少,在伊弗那個老家夥那裏,我們是在激烈交戰的。


    而且,你得拚命向他求援。”林銳解釋道。


    “你想通過我的求援,讓他們分散兵力?這是不可能的!奧魯米聯邦的正規軍,才不會在意我們這樣的地方安保部隊。”埃德加連連搖頭。


    “他當然不會派援軍過來,真的派了援軍過來,我們反而倒不好辦了。我們隻是要擾亂他。”林銳回答道,“明天我會派幾輛運輸車過來,給你們送點補給,順便犒勞一下弟兄們。


    當然你們可以對伊弗將軍匯報,就說是成功襲擊了安莫爾軍的運輸補給隊,繳獲了大量彈藥和補給物資。順便邀功,也讓他知道你們確實是在奮力作戰。目前,你們隻做這些就夠了。”


    埃德加眼珠一轉,心領神會,“放心,我懂。”


    第二天,博尼法喬一帶炮火連天,槍聲爆炸聲震天。林銳和埃德加之間的默契仗徹底展開。


    雙方的專用加密衛星線路也正式啟用,知道這個作戰計劃沒有危險之後,埃德加簡直和林銳稱兄道弟。


    “老弟,我們的部隊已經完成轉移,你們可以開始轟炸了。”埃德加毫無忌憚地道。


    “明白,我馬上安排。讓你的弟兄們撤遠一點。送給你們的補給就快到了,你們注意接收一下。


    對我運輸隊的弟兄們客氣一點,他們可是我公司的人。千萬別鬧出擦槍走火的事。”林銳強調道。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都是我的人上。”埃德加滿口答應。“都是自家兄弟,又是你老弟的人。等他們到了,我保證好吃好喝好招待。”


    林銳還真是言出必行,給埃德加送了十幾卡車的補給物資。這些物資都是美國佬偷偷援助給安莫爾的。


    埃德加這邊收到物資之後,客客氣氣地請運輸隊的傭兵們裝作被擊斃的屍體,拍照留念,給埃德加虛報戰功。


    這些運輸隊的傭兵七歪八扭躺了一地,身上倒點運輸車上的番茄醬罐頭,偽裝屍體。


    埃德加親自上陣,光著膀子,站在運輸車上,腳下是一堆繳獲物品,手裏提著ak47對天開火慶祝。整個過程都讓人拍下來,當做戰報直接發給伊弗將軍。


    伊弗將軍收到戰報之後差點破口大罵,“無知,無恥!他在幹什麽。這個該死的混蛋,他是要把軍用通訊當成社交軟件用麽?


    襲擊了敵人的一個運輸隊,還搞擺拍炫耀。擺給誰看?!告訴他,趕快過來跟我們匯合,要不然軍法從事!”


    “這恐怕不可能,將軍,據說那裏動靜很大。安莫爾軍的炮擊很猛烈。照這個架勢,讓他們突破敵軍阻擊恐怕是不可能的。


    而且從昨天到今天,我們先後收到了他們六份緊急求援的信息。看起來埃德加那裏的壓力非常大。


    我想他這麽誇大襲擊敵軍運輸隊的戰果,也是為了提振士氣,不得已而為之。要讓他突破敵軍封鎖,恐怕他確實做不到。


    再說,他現在還能給我們牽製敵軍,這是好事。”安莫爾軍的參謀長走過來低聲道。


    伊弗將軍無奈道,“我都被這個混蛋給氣糊塗了。媽的!襲擊了一個敵人的運輸車隊,居然像是立了多大的功!還在戰況匯報裏附自己的照片。


    這些該死的土軍閥,沒有一點常識!目前要塞方麵的戰況怎麽樣?”


    “賈艾斯團長回來了,他的裝甲車挨了一發火箭彈,但他隻是受了輕傷。不過畢竟他也是帶隊衝鋒,身先士卒。”參謀長有些尷尬道。


    “你想為他求情,誰來給我們求情?沿岸要塞拿不下來,大軍受阻肯幕河北岸,我們沒有一個人能夠免責。”伊弗將軍訓斥道。


    “我明白,將軍。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仗還是得靠下麵的這些軍官和士兵去打。”參謀長低聲道。


    “先把他押起來,回頭給我好好訓他。”伊弗將軍轉頭道,“把他的副手提拔上團長的職位,繼續帶隊進攻,告訴他如果再不行,就去跟賈艾斯作伴。”


    “明白了。”參謀長點點頭。


    第2團的官兵,其實已經相當的疲憊。他們先是在南岸和大量的奧魯米聯邦軍隊交戰,然後又馬不停蹄地趕往沿岸要塞進行苦戰。連續不斷地戰鬥,不但嚴重減員,就連團長賈艾斯也因為作戰不力,已經被抓起來了。


    但是在高壓之下,奧魯米聯邦軍這團的兵力還得輪番對阻隔在自己前麵的安莫爾軍發起猛攻,為了盡快打通通往安莫爾的通道。目前指揮戰鬥的副團長堅決果敢的采取了正麵強攻的手法,在大量地迫擊炮地集中轟擊下,好像潮水一般地對安莫爾的陣地發起連續進攻。這位副團長也親自上陣,極大的鼓舞了士氣,在奧魯米聯邦軍不間斷地進攻下,安莫爾軍隊不得不節節退防.收縮兵力,戰鬥變得越來越激烈了。


    安莫爾的守軍,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新兵,老兵都是來自安莫爾各個軍閥的舊軍隊人員。新兵還沒有經曆過大規模地實戰,這次初次投入戰鬥已經算是表現的非常出色了。


    他們連續打垮了奧魯米聯邦軍隊的好幾次進攻。這主要歸功於這幾天的臨時訓練很到位,部隊的各級官兵對攻擊技術掌握得也越來越純熟了,運用起來得心應手。


    但是在這樣的攻擊下,安莫爾軍的日子也已經相當的難過了。


    他們既要分出部分的兵力去防止其他幾個位置被敵軍突破,又要應付側翼的強攻,兵力本來就已經是捉襟見肘,不敷使用。


    現在又有大量的奧魯米聯邦軍投入正麵戰鬥,這支軍隊沒有立刻垮掉,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


    但這個時候,如果要說這個時候日子最難過的人,肯定是安莫爾軍的指揮官霍奇森將軍了。自從沿岸要塞戰役爆發以後,他手下的部隊就承擔了大量地作戰任務,早已經是精疲力盡,奄奄一息了。麵對現在奧魯米聯邦軍更加凶狠地進攻,霍奇森將軍除了不斷地收縮防線以外,再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霍奇森自己其實很清楚,自己的部隊已經到了崩潰的邊沿,現在唯一支撐他們沒有倒下的,隻有一股精神。當然那也並不是勇武的精神,而是為了活下去的精神。


    另外還有這堅固的要塞,可以作為他們心裏最後的支撐,若非如此,他們早就垮了下來,就連也本人,恐怕這時候也已經戰死沙場了。


    霍奇森將軍本來還以為,奧魯米聯邦軍絕對不會來的這麽快,畢竟他們才剛敗退。


    可是最後殘酷的事實表明,敵軍就是來地這麽快,這麽出人意料之外。他和他手下的官兵們不得不疲於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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