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千二百七十二章 聯邦首都


    這時候,安莫爾軍獵鷹裝甲部隊地其他連隊也衝上來了,協同奧德裏奇地連隊一起進攻。奧魯米聯邦軍隊全軍潰敗,順著西邊地田野拚命地逃跑.安莫爾軍裝甲部隊則在後麵不停地追趕。奧德裏奇率領自己地人員率先突入了貝爾鎮,仔細地搜索以後,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地目標,唯一一點線索就是有個被俘虜地奧魯米聯邦軍官說起,曾經有一隊來自拉塞雷納堡地區的人馬昨天在這裏停留過,中間似乎還有一個大人物,但是那個奧魯米聯邦軍官不知道這個大人物究竟是誰?


    “他們什麽時候離開的?”奧德裏奇有點遺憾地說道。


    “是昨天!他們昨天一早就走了。他們的車都是最好的車!肯定是很高級別的人物。”那個奧魯米聯邦軍官肯定地說道.


    奧德裏奇隻好將這個情報報告上級,請示要不要繼續向南追擊。


    果然,幾分鍾以後,上級回電,不用追趕了。奧德裏奇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們剛剛和一個奧魯米聯邦的大人物擦肩而過,這個大人物,就是奧魯米聯邦管理委員會的辛克萊。上次在會議中現身的那個女人。她似乎在戰鬥中受傷了,因此不得不連夜趕路,她的行蹤無意中被安莫爾軍情報部門獲悉,所以林銳立刻讓騎兵到貝爾鎮堵截,隻可惜,最後還是給她成功地逃脫了。


    奧德裏奇當然不會知道這樣的內幕,既然上級說不用追了,那就不追了。


    他立刻下令所有人員馬上投入到對奧魯米聯邦逃兵地圍追堵截當中,他們已經離開了貝爾鎮的防禦工事,沒有了任何防護的他們,現在就是一群鴨子,隻要安莫爾軍在後麵不斷地抓,就可以將他們全部抓光了。


    裝甲排長率領著連自己在內的三台戰車,不斷地追趕著那些逃跑的奧魯米聯邦士兵,槍聲持續不斷,那些奧魯米聯邦士兵紛紛倒下了。人數也越來越稀少,在這些曠野地帶。沒有掩護的步兵怎麽可能是裝甲的對手?肯定有無數的奧魯米聯邦士兵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要離開貝爾鎮的防禦工事了。隻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就算他們後悔也沒有用了。


    追擊的藍羽軍騎兵都顯得非常地興奮。那個年輕的排長也是如此,前方,就是奧魯米聯邦首都區,就是他們這次大迂回突擊地最終目標!隻要他們馬不停蹄地追擊,就能夠一路殺到奧魯米,成為第一個到達奧魯米的安莫爾軍戰士,他的名字就要被無數戰士所敬仰.甚至會得到卡桑將軍的接見……


    突然間,那台突前的裝甲車像是被撞了一下,方向猛然一偏,接著就是巨大的爆炸。


    年輕的排長忽然覺得自己地胸膛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好像有什麽東西衝擊到了他的身體。腦海裏似乎暫時了失去了意識,他覺得自己地身體有點輕飄飄地,似乎要從椅背上飛起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仰,眼光也轉而呆滯。


    天還是那樣藍,雲還是那樣白,陽光還是那樣的刺眼。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可是他感覺自己地身體急促地往下墜.似乎距離太陽越來越遠,身體似乎也越來越冷,隨即,他感覺到一陣混身乏力地感覺,然後就被徹底地黑暗完全地籠罩了。


    奧德裏奇這時候剛好轉過頭來,恰巧看到這個年輕排長被打中的全過程,在那麽一瞬間,他幾乎覺得腦海裏也是白茫茫的,根本來不及及時做出反應。開火的是一個臨死的奧魯米聯邦士兵,大概隻有十八九歲,還帶著稚氣地臉在奧德裏奇的睛裏永遠地定格了。他已經被安莫爾軍的子彈打中,倒在了田野上.可是他還是頑強地舉起了手裏的火箭筒,輕輕地扣動了扳機,發射的那一刹那,他的身體也倒了下去,生命徹底地離開了他的身體。


    然而,火箭彈已經射出,這顆火箭彈,不偏不倚地打中了裝甲車,那個在炮塔上探出半個身子觀察的排長,就是被爆炸的碎片貫入了胸膛。


    戰車還在急促地向前飛奔,車裏的人還不知道自己的長官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最終他的身體慢慢地墜落下來。戰車才慢慢地停住了,幾個戰友終於覺察到了不尋常。慢慢地,慢慢地,戰車最終完全地停在了旁邊。車裏的其他幾個人轉過頭來,看著渾身是血的排長,發出低沉地嘶吼。可惜,排長已經沒有了呼吸,身體軟綿綿地依靠著他們。


    從他胸膛慢慢滲出的鮮血,慢慢地順著他都右手,滴落在衝鋒槍地槍托上,將衝鋒槍染地血紅血紅得.有血流從他到胸膛順著脖子一直流到他的臉龐上,流過這個隻有二十幾歲的青年的臉,然後順著頭發和脖子,慢慢地滲入到身上的衣物.


    奧德裏奇快速來到排長地身邊,木然地跳下馬來,伸手摸了摸排長的胸膛,發現已經沒有了心跳。


    他,已經走了。


    很早很早以前,還不到十七歲的排長當時還是新兵,他總是念叨著,死在戰場上是最好的結局,就像他們的祖先和前輩一樣。那時候的排長,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連胡子都還沒有長出來。沒有人會將這樣的話當真,但是也沒有人不會將這樣的話不當真,當兵打仗,犧牲是隨時都可能發生地事情,哪怕是將軍也不例外.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就在這個就要勝利的時刻,他悄悄地離開了。他甚至沒有來得及留下一句遺言,就匆匆地走了。這個剛剛從二級士官轉變成陸軍少尉的少年軍官,還沒有來得及施展他的青春才華,還沒有來得及實現他的理想抱負,就這樣悄悄地走了。


    旁邊的安莫爾軍戰士也都紛紛靠攏過來,默然肅立,紛紛摘下了自己的鋼盔,向犧牲地戰友致敬。奧德裏奇用力咬著自己地嘴唇,將這個排長隊銘牌從帶血地胸膛裏摘出來,銘牌上麵的=名字是,這是這個排長真正隊名字,可是,裝甲連的每個人,包括他在內,都喜歡親切地稱他為排長。


    銘牌還有點溫熱,似乎還帶著排長的體溫,可是銘牌又很快冰冷下來,最後變成了一塊毫無感情的鐵牌。奧德裏奇將銘牌收入自己地懷裏,默默地站起來,摘下了自己地鋼盔,莊嚴地舉起右手,向在地上的二十歲烈士致敬。


    他們都走了,可是他們的音容笑貌,卻永遠地留在了所有人的心中。這個年輕的排長活潑好動,熱血天真,是他最好地朋友,也是他最得力的助手。現在,他們都已經為了安莫爾軍的事業而付出了自己地生命,他們的忠魂,將永遠地銘刻在藍色軍旗上。


    用力地將這個排長的遺體放在車上,準備交給善後人員處理,奧德裏奇將排長的衝鋒槍拆下來,摸幹淨上麵的血跡,將它鄭重地交給狗娃地副手,嚴肅地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三排排長!”


    “前進!目標!首都區外圍!”奧德裏奇沉聲說道,翻身躍上戰車。


    旌旗獵獵,安莫爾軍的車隊繼續洪流滾滾,奔向前方。


    下午時分的奧魯米城,顯得有點冷清,筆直地街道上隻有奧魯米聯邦軍隊得巡邏隊在懶洋洋地走來走去,留下一連串地短短的身影。


    陽光毫無遮攔地映照在奧魯米城潔白粗糙的石板上,反射出炙熱的光芒。奧魯米城的防禦工事,明顯有趕工地痕跡,部分石塊地邊沿甚至沒有來得及切割平整,就堆砌了上去,讓整座城市看起來顯得格外地粗糙,好像是小孩子搭建起來地積木,無法給人足夠地安全感。


    城頭上飄揚地奧魯米聯邦旗,大概是受不了太陽地猛烈地光芒,也無精打采地耷拉了下來,緊緊地纏繞著旗杆,遠遠看過去,好像一杆巨大地紅纓槍。沒有風,天地間酷熱地好像連石頭都會被融化掉,地麵上反射的白光也可以讓人無法睜眼,那些被拉上去城牆上警戒的士兵,不到半個小時就會被曬暈。最後,奧魯米聯邦軍隊不得不取消了在城牆上放哨地行動,於是整個奧魯米城的城牆,看起來都是空蕩蕩地,一個人都沒有,仿佛全部的人都走光了。


    奧魯米城最古老的酒館,位於奧魯米城地西南方,這是一座巨大地用木頭臨時搭建地酒館,經營酒館地老板據說是來自一個和本地族人相處很差的民族。


    經常受到本地奧魯米聯邦軍是侵襲和騷擾,現在僅存是族人據說已經不夠一萬人。


    他唯一的長處就是會釀酒,堪稱這個世界上最美和最烈的酒,都是他釀造出來的,他們也是因此而受到本地巡邏隊的格外關注,因為巡邏隊個個都是酒鬼。


    奧魯米城興建地過程,是斷斷續續地,一直到幾個月之前才完全竣工,酒館已經來不及興建了。於是聰明的老板就用木頭臨時搭建了這個酒館,在酒館地外麵放置了四個巨大的裝酒的木桶.暫時當作是存酒的地方.這反而讓這個酒館顯得非常地特別,每個來往奧魯米城地人,都被這座富有特色地建築給深深地吸引了。酒館地生意一直都非常好,即使在這個山雨欲來風滿樓地時刻也是如此.


    背對著陽光,一個高高瘦瘦地奧魯米聯邦軍官低頭走入了酒館.他穿著一件沒有軍銜地製服,看起來和普通地奧魯米聯邦軍官沒有太多地區別,在這個時候.奧魯米聯邦軍官已經是不吃香地人物了,他們已經受到了民眾們深深地不信任,因此他進來地時候,酒館內地客人都沒有怎麽注意他。隻有幾個喝酒地人抬頭看了看,發現原來也是這裏的熟客,也就不關心了。


    這個奧魯米聯邦軍官大約五十歲,鼻子很高,眼眶也很深,眼睛有點發紅,走路地時候腰板有點駝背地現象.其實這不是他地本來樣子,隻是最近過於勞累地工作,讓他地腰肢受到了嚴重地損傷,所以他不得不暫時地彎腰,以減輕腰肢勞損帶來的疼痛。他就是奧魯米聯邦軍的雷爾斯少將。


    每天下午,雷爾斯少將都會準時地出現在這裏,用最濃烈地烈酒來麻醉自己的神經,他覺得如果自己不這樣做的話,肯定會因為神經受不了太多地負麵新聞的崩潰的。


    作為情報軍官,他所接受地全部都是負麵的信息,安莫爾軍已經徹底地將奧魯米聯邦軍隊踩在了腳下,無論是奧魯米聯邦軍隊,還是整個奧魯米聯邦,都已經處於崩潰的邊沿.墨爾斯少將覺得自己也快要崩潰了。


    今天酒館裏地人不算多,隻有三三兩兩地人群。但是所有地桌子都有人.也許是感覺局勢很不妙,也許是對奧魯米聯邦的未來充滿了絕望地預計,前來喝酒的人們都大口大口地喝酒,用酒精來麻醉自己,不願意麵對這個殘酷地事實。


    不過這些人地穿著,還是挺好地,斯斯文文,幹幹淨淨.衣服地布料都非常地不錯,有些人甚至還戴著兩個金光閃閃地鑽石戒指,語言談吐也是彬彬有禮.


    墨爾斯少將隨便掃了一眼,就知道酒館內地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奧魯米聯邦北部平原地地主和貴族,是攜帶者財產和家人來奧魯米城逃難的,企圖可以逃過藍羽軍地洗劫,簡單地說來,這是一群洛娜地人,所謂落難地鳳凰不如雞,大概就是他們最好的寫照。


    安莫爾軍即將到來的消息,震動了整個奧魯米聯邦北部平原,那些地主和貴族根本不敢繼續呆在自己的家裏,紛紛拖兒帶女地跑到奧魯米城來了。


    當然,也有些更加神通廣大的貴族和地主,已經逃到更遠的南方去了,繼續逗留在奧魯米城也不知道最後是否能夠躲過一劫,隻有逃到奧魯米聯邦的最南邊,跑到遠離安莫爾軍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不過,在達到這個目地之前,有不少地地主和貴族已經提前離開了這個世界。因為這時候南下地道路地確不好走,那些趁火打劫地山賊們就不說了,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這麽好地機會的.就是這時候逃亡的奧魯米聯邦軍隊,和山賊們也沒有本質的區別,唯一不同地就是山賊們沒有統一的製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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