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10


    在兩人嘴對嘴的那一瞬間,王小兵抓住了機遇,伸出舌尖,在莊妃燕的玉唇上輕輕地點了一下,雖沒有伸進她的檀口裏,但也觸碰到了她的唇邊,令她打了個激靈。


    隨即,她連忙微微後仰,躲開了他的嘴巴,但她清澈的明眸裏卻是射出喜悅與發窘的神色,她的嘴角噙著迷人的笑容,似喜似嗔,微微皺著鼻翼,樣子頗招人喜愛。她也不明白為什麽,隻覺得與他的嘴巴碰了一下,便有一種美妙的感覺。


    她隻嘟了嘟朱唇,表示討厭。


    他則笑問道:“哎,你剛才說怎麽樣才能調分針?”


    “不告訴你了。”莊妃燕努了努嘴,佯裝微慍道。


    “告訴我吧。要不我以後不會調時間,得天天來找你呢。”王小兵很真誠道。


    “你不是說會去找那個賣手表的人嗎,我可不管。”莊妃燕拿著他的手表,還在調時間,不時用眼角餘光來瞟王小兵,見他一臉陽光笑容地凝視著自己,本想裝嚴肅的俏臉隨即緩緩溢滿了笑意。


    “那人很凶的,我不想再找他了。我找你幫我調時間。”他執意道。


    “你怎麽那麽不講理呢。”她輕聲格格笑起來。


    “教我吧。”說著,王小兵的左手又已落在了她的右大腿上,手指輕輕地在上麵遊移不定,感受那醉人的滑膩。


    莊妃燕並沒有生氣,隻撅了撅朱唇,又翻了個白眼,隨即,卻自己先笑了,伸手去撥他的手,但他卻佯裝什麽事也沒發生,眼睛看著手表,左手被她的手撥去之後,很快又落在她的右大腿之上,依然不棄不舍地滑動手指去愛撫她的大腿。


    無奈之下,她笑著站了起來,道:“你隻要把旋子拉出來,學著調試就行了。不難的。”說著,把手表遞還了王小兵。


    “那我試試,要是不行,還要向你請教。”王小兵把手表戴在左手,笑道。


    就在這時,門外走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粗略判斷,至少有十多個人。隻一會,一群社會青年便凶神惡煞一般出現在包廂門口。其中一個正是馬臉青年,他指著王小兵,道:“老大,就是這屌毛!欺負我們。”


    覃理等人見援兵來了,頓時精神抖擻,已作好隨時戰鬥的準備。特別是覃理,鬱悶了良久,如今有機會發泄發泄了,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狂揍一頓王小兵,然後問他要三千塊。


    那位老大不是別人,正是占仲均,見了王小兵,笑道:“小兵,怎麽是你!”


    “說來話長。你的小弟想打殘我。”王小兵指了指馬臉青年。


    馬臉青年見占仲均與王小兵這麽熟絡,頓時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把老大請來,本來是要狠狠教訓王小兵的,但如今看來教訓他是沒什麽希望了,反倒自己比較危險,得罪了老大的朋友,若果老大一時暴怒起來,便凶多吉少了。


    覃理也一樣,剛剛高興了不到一秒鍾,立時便又沮喪之極,兩隻攥緊的拳頭悄悄地鬆開了,眼中的忿怒也黯淡下來,縮頭縮腦的,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十幾人暴打一頓。


    “這是怎麽回事啊?你想打我兄弟?”占仲均側頭斥問馬臉青年。


    “老大,其實這是一場誤會。我不知他是你的兄弟。請原諒。”說著,也不等占仲均吩咐,便自己左右開弓,劈哩啪啦扇自己的耳光,隻一會,兩邊臉頰都紅腫起來。因為他要不是這樣做,待會下場可能會更可怕,所以有自知之明,不用占仲均出手,便自己解決起來。


    而牆角邊的兩個社會青年見馬臉青年已動手,感覺要是不跟上步伐,那到時這個大罪就要降臨到自己頭上,於是,也快步走了上來,向占仲均鞠躬哈腰道:“老大,我們錯了!”說著,也兩手不停地往自己的臉頰抽打,似乎這樣做是一種見老大的儀式。


    三個社會青年站成一排,各自賞給自己耳光,還要不停地磕頭,表示謝罪。那場麵,當真蔚為壯觀,令人歎為觀止。


    耳光的劈啪聲充斥包廂,回響不絕耳。


    覃理與馬臉青年相熟,現見他都不濟事了,感覺是大難臨頭了,臉色刷地白了,渾身顫抖,嘴唇似是中風一樣,也在抖個不停。他在東興中學雖做過秘書處的副秘書長,算是見過一點世麵,但在道上,他還是個粉嫩新人,何曾見過這種陣仗,頓時腦子一片空白,連自己姓什麽都忘記了。


    不過,覃理還有一樣過人之處,那就是他在學生會混了一陣子,算是學會了有樣學樣,無樣看世上。如今看到同夥都自賞耳光,這絕對不是貪好玩才做的,雖還不清楚是什麽原因,但人家那樣做了,自己豈能落後,於是,也揮動兩手,打自己的臉頰。


    馬臉青年三人都過來向占仲均這個老大賠禮認罪,才自打耳光的,但覃理癡呆一樣站在牆角裏,也自扇耳光,在莊妃燕看來,真想不出端倪,隻感覺到非常滑稽而已。她忍不住掩嘴而笑。


    四個人自抽耳光,足足持續了數分鍾才停下來,各人兩邊臉都紅腫起來。


    要是不知底細的,還以為這間包廂正在演某一出電視劇呢。


    占仲均麵向王小兵,用手指了指三個手下小弟,笑道:“這怎麽樣?”


    “他們是你的人,你說了算。”王小兵知道他是問自己這樣可以了沒有,那是他的馬仔,不想多管。


    “你們向我兄弟小兵道歉,他肯原諒你們,那就什麽都好說。”占仲均盯著三個馬仔,眼中射出懾人的光芒,一字一頓道。


    聞言,馬臉青年三人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向王小兵跪了下去,哀求道:“兵哥,都是我們的不是,有眼不識泰山,不知你跟我們老大是兄弟。請兵哥念在我們初犯的份上,饒我們一回。”


    畢竟這三人是占仲均的手下,不看僧麵都要看佛麵,情誼也不能用得過度,王小兵也不是那種動輒就要將人趕盡殺絕的人,於是連忙道:“快起來,不必這樣,我會折壽的。我原諒你們。快起來。”說著,拉他們起來。


    “多謝兵哥。”馬臉三年三人如獲大赦,一身輕鬆,臉上的驚惶神色也消減了許多,站起來了,還不停給王小兵道歉賠禮。


    以前,在學校裏,覃理也聽說王小兵在道上有些實力,那次請光頭鋒未能擺平他,以為他也是碰巧與光頭鋒認識而已,一直不相信他在道上有什麽過人的實力,直到如今,才發現傳聞是真的,既恐懼又羨慕。


    在馬臉青年帶來援兵之後,本來還想向王小兵索要三千塊的,但現在莫說三千塊,就是自己能否平安離開這裏都是個問題。他腦子一片空白,沒了思考能力,亂糟糟的,兩眼呆滯,不知所措。


    三個同夥已得到了王小兵的原諒,那樣,王小兵與占仲均形成了同盟,自己就成了獨頭將軍,雙拳難敵四手,就不要說他們一起衝過來圍歐了,單是王小兵一人,自己便對付不了。覃理確實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覃理真是希望上天眷顧,使地麵裂出一條縫,然後穿進去。


    當王小兵平靜而蘊含淡淡怒意的目光射過來的時候,覃理嚇得肉跳一下,連忙垂下了腦袋,整個人像曬蔫的茄子,縮在牆角裏。


    在場一共十幾人,現在都是站在王小兵身邊,幾十雙眼睛一起看向覃理,這種無形的力量使覃理感到驚懼與絕望,在無奈之中煎熬,眼神怯怯地瞥了幾眼包廂門口的方向,便不敢再看過去了。


    “那個是誰?”占仲均問馬臉年青。


    “就是他叫我們來找兵哥麻煩的。”馬臉青年與覃理認識,但惹出這種禍端,心中惱恨他,也管不了那麽多,照直說就是了。


    “那麽拽,敢叫人來我兄弟頭上動土!”占仲均目光似刀子一般射過去。


    馬臉青年雖恨覃理,但還不會衝上去打他。另外兩個則不同了,他們與覃理不熟,隻是受馬臉青年邀請才來的,如今,自己吃了虧,臉都腫了,一口惡氣憋在心裏特別不舒服,加上又見到老大占仲均明顯是要揍覃理,便自告奮勇道:“老大,等我們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逼!”


    說著,兩人已如餓鷹撲小雞一樣,衝了過去。


    “你們要幹什麽?”覃理還有幾分官腔,隻可惜這裏不是學生會,而是君豪賓館的包廂裏。


    “你個兔崽子,幹什麽,就是要打死你!”兩個青年將怨氣發泄在覃理身上,四手四腳,不分輕重地落在覃理身上,砰砰連響,隻聽到啊喲啊喲痛叫從覃理嘴裏傳出來。


    覃理雙手抱頭,瑟縮在牆角裏,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打了足足十幾分鍾,兩個社會青年都喘氣了,才停了手,回頭瞧瞧占仲均,看他意思如何,如果還要打,那就繼續開工。


    占仲均望了一眼王小兵,向他請示。


    “算了。打他也沒什麽意思,簡直就是浪費時間,不如我們喝杯酒,還更有意義。”王小兵也是見到莊妃燕明眸裏流露出一種不忍,才饒了覃理。


    占仲均走了上去,踢了一腳覃理,喝道:“還不快滾!要老子丟你出窗外是不是!”


    覃理臉麵青腫,驚恐地掃視一眼,差點連門口在哪裏都找不到了,正想走,但又被一人叫住了。他頓時哭喪著臉向那說話的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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