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廣興好不容易找了個老千來這裏,就是想贏下洪東妹幾萬或十幾萬,滅一滅她的威風,再談入股的事,當然,如果能入股,那就將贏的錢直接入股,這乃一箭雙雕之舉。不用花費自己一分錢,便可得到賭場的股份,實乃舉世少見之美事。


    如果不是王小兵使出這招“不成文規定”,估計全廣興就贏了不少錢了。


    可是,如今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一個人,在作陰謀的時候,被人揭穿了,那是特別惱怒的。此時的全廣興與薑鑫就恰有這種心態。至此,他們才知道這條“不成文規定”是針對他們的。


    “你小子算什麽東西!敢在這裏撒野!今日就收拾你!”全廣興氣得暴跳如雷,大罵道。


    “我說中了你的痛腳嗎?大家看看,這個老東西倚老賣老,居然在這裏撒野。本來,我以前比較尊敬他的,在人前我稱呼他為三爺,如今,我就叫他屌毛!大家聽清楚了,看清楚了,看看這個老家夥是怎麽一副醜惡的嘴臉!”王小兵雙目如炬,自有一股懾人的氣勢。


    在場的人,隻要不是傻子,都大概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這時,站在全廣興旁邊的陳德之想在老大麵前表現一下,覺得是個好機會,於是,一躍而起,已躍上了牌桌上,想用鞭腿掃王小兵。


    可是,王小兵看也不看他,雙手一抽牌桌上的大紅布,硬是將陳德之掀翻。在晃眼之前,便把陳德之抖到牌桌下麵去了。


    全廣興氣得臉如豬肝,額頭青筋暴突,怒道:“他媽的!敢動老子的人!還不知死字怎麽寫!給我教訓他!”


    話音未落,立時有十數人繞著牌桌向王小兵靠近。


    洪東妹拍了三下手掌,突然在外圍的觀眾之中閃出數十人,將全廣興的人攔住了。頓時,周遭有點亂,人場喧嘩,回聲嗡嗡。


    此時,兩方人馬處於劍拔弩張之勢,隻要全廣興與洪東妹下一聲令,那立刻就會肉搏起來。場麵之激烈,那是可想而知。


    三個老古董也沒想過今晚就要來動手的,今晚來這裏,主要是跟洪東妹談一談入股的事,以三寸不爛之舌來把各種利弊向她敘述清楚,讓她屈服,這樣,對於雙方來說都是一件好事。畢竟要火並,沒有哪一方能輕易獲勝的,不出幾十條人命,恐怕都不會有徹底的結果。能用談的方式來嚇怕對方,那是上策。


    是以,他們帶來的人馬也不多。


    千算萬算,卻算不到結果會是這樣。而如今,明顯是全廣興理虧,要是再打起來,傳出去,道上的人對於全廣興會有很大的看法。縱使他是個老古董,但在玩牌時出老千,這是大忌,同道中人都會鄙視之。是以,全廣興心裏其實是想早點離開這裏的,但沒台階下,隻有硬著頭皮上了。


    而龍應唯與古海華是老辣椒了,當然知道全廣興的真正心思。


    於是,龍應唯站起來,右掌轉著兩個鋼珠,笑道:“這隻是一場誤會,大家的火氣都大了一點,我們是朋友,不必要搞得這麽僵。這位小兄弟之前也說了什麽不成文的規矩,算是打過了招呼,不過,應該說得更明白一點會好些。這樣,大家更能接受。就是沒說清楚,才惹出這種不快的事。雙方都有不對,算了吧。”


    他這番話,既給了麵子王小兵,也給了麵子全廣興。


    古海華也不想現在就看到火並,陰陰地笑道:“龍爺說得對。大家是朋友,何必這樣呢。至多不玩就是了嘛。為了這點小事就鬧得這樣僵,以後見了麵都沒意思。大家讓一步。算了,我們也不玩了,三爺,走吧。我們去泡茶喝。玩牌是娛樂之一,還有其它娛樂可玩的。我們去玩點別的什麽,消遣消遣時間。”


    本來,是要在比較和諧的氣氛下談入股的事情,現在火藥味這麽重,也難以再談了,隻有等下次再談。古海華覺得還是回去從長計議好了再來行動比較好。


    兩個老古董都出麵勸解了,全廣興也算找到了台階可下,凶霸霸道:“我會記住你小子的,走著瞧!要是我會放過你,我不姓全!我們走!”


    “那你可能要姓缺了。”王小兵淡淡道。


    “你!……”全廣興氣得七竅生煙。


    “大家少一句!”眼看事態越發惡化,龍應唯連忙拉著全廣興往外走。


    “他媽的!你小子出門走一步,就砍死你!如果不砍你……”聲音越來越弱,終於到了出口,走上樓梯去了。


    古海華也帶著小弟退潮一般走了。


    轉眼間,賭場裏又恢複了平靜,是那種靜得有些怕人的寂靜,還有一百多人在這裏,卻是半點聲音也沒有,隻有呼吸聲清晰可聞,不然,會使人感覺這裏沒有了活人的存在。


    洪東妹姿勢瀟灑地站了起來,一個華麗的轉身,掃視一圈,神情自若,微笑道:“沒事了,大家繼續玩。”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恢複了正常狀態,嘈雜聲又響起,各自玩各自的。


    適才,洪東妹也以為今晚要與三個老古董大打出手了,結果,卻又是這樣有驚無險地結束了,不禁鬆了一口氣。畢竟,打打殺殺的事,能不出現那最好,那是動輒就會有傷亡的。要不是踩到頭上,那也不必動手。


    “小兵,跟我來。”如果今晚不是王小兵在這裏,她也不知結果會壞到什麽程度。


    王小兵將軍刀插回鞘裏,隨著洪東妹進入了辦公室裏。


    點燃一支女士香煙,洪東妹坐在靠背轉椅上,悠然地轉了一圈,然後凝視著王小兵,既溫柔又感激道:“你是好樣的!”


    說著,豎起大拇指。


    當時,在麵對三個老古董的時候,王小兵真的一點也不緊張嗎?


    那當然不是。他也有些許緊張,隻是沒有像那個發牌小姐那麽慌張而已。他有實力,才可保持鎮定,見過了大場麵,才不會臨危自亂。他作為洪東妹的幹弟,在幹姐的場子被人來砸場之際,不可能袖手旁觀,一定要挺身而出,為她做點什麽。這是他腦子裏唯一出現的念頭。


    因為她對他有恩。


    飲水思源。


    這是他人生觀念中重要的組成部分。欠了她的恩情,在她有困難的時候,那就要全力相助,略還人情。


    是故,當全廣興、龍應唯與古海華在賭場裏想要鬧事的時候,王小兵就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維護洪東妹的利益。他欠了她的很多恩情,願意為她做一些事情來償還。


    人一旦決定豁出去了,那心中的恐懼、緊張與害怕都會隨之煙消雲散,心如止水,準備把自身的最大能量發揮出去。當王小兵決定麵對三個老古董之後,他內心就真的一點恐慌都沒有了,剩下的唯有鎮定二字。


    在全廣興用手指著自己的時候,如果他不縮手,王小兵是真的會揮刀斷他手指的。士可殺,不可辱。


    如果那樣做了,引起的後果將是很嚴重的。


    可是,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在自己的恩人有困難,同時,在自己也被別人欺侮的時候,如果不出手,那就愧對父母,愧對祖宗,愧對天地了。生了一副好軀殼,卻是外強中幹,那可沒臉見父老鄉親了。


    是以,縱使當時以一挑五十,王小兵也不會畏懼。


    死並不可怕,他不需要重於泰山,但也不想輕於鴻毛。他隻要對得起自己,對得起洪東妹,將義氣體現出來,報答她的恩情於萬一,那便行了。窩窩囊囊地活著,沒什麽意思。


    因此,如果當時真的發生火並,他一定會先收拾三個老古董,為洪東妹鏟除三個攔路虎,也算還給她一點恩情。


    聽了洪東妹的讚賞,他微笑道:“他們敢在您的地盤上鬧事,我不會讓他們得逞。就是豁出一條命,我也要跟他們拚到底。”


    “這輩子能認識你,我也沒什麽好遺憾的了!”洪東妹一雙犀利的眸子立時變得溫柔起來,眼眶裏閃爍著些許感動的淚花。


    她在黑道摸爬滾打這些年,心腸變硬了,遇到什麽事都不容易被感動了。她自認為自己已是鐵石心腸了。即使見了殺人,也能安然吃飯,心裏不會受到影響。反正當是什麽都沒見到。她覺得,作為黑道老大就該這樣,不要感情,隻要心狠手辣就行了。把一顆肉心熬成了石心,才是王道。她一直這樣認為。


    可是,今晚,她的石心又變成肉心的了。


    她忽然感到自己有了情感,心也沒那麽硬了。這正是戀愛的征兆。她以前有過,以為不會再擁有了,不過,如今又出現在自己身上。她頗為驚喜。


    她佯裝無所事事地將靠背轉椅轉到另一麵,背對著王小兵,然後快速地將眼眶裏的少許淚花拭去,再轉過來。畢竟,她是黑道老大,認為輕易流淚會有失自己的身份,但女人一感動,多半是會流淚的。她是女人,也逃不過這個特點。但她又不想被人看到自己柔弱的一麵,故此,才有這一幕。


    當她又麵對王小兵的時候,見到王小兵就站在辦公桌前麵,離自己隻有半米的距離,她頓時有些害羞起來。


    “洪姐,有打火機嗎?”他隻想借個火,無意中見到她長長的睫毛上粘著些許淚花,微笑道:“咦,洪姐,您眼睛不舒服嗎?紅紅的。”


    聞言,她俏臉刷地紅了,浮上兩朵紅雲,不羈之中帶著三分嬌羞,頗為迷人,佯裝微嗔道:“沒有啊。你亂說。”


    說著,她又將轉椅轉了半圈,背對著王小兵,再次用手輕輕擦拭眼睛裏的淚花。


    這一次,王小兵看到了她手部的動作,便恍然大悟了:她哭了。


    認識她這麽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也會哭。在他心裏,覺得她永遠是那麽的強悍與堅韌,絕對是巾幗英豪中的英豪。這也是他一向不敢輕易對她出手的原因,縱使她有所暗示,他也有些忌憚。


    如今,發現她也是會哭會笑的,便與她又拉近了情感的距離,覺得她很親切。


    忽然之間,她記起他問自己借火機,便把那隻精致的打火機遞給他,嫵媚笑道:“我眼沒事。剛才這椅子轉圈的時候,可能有煙灰飛進我的眼裏了,弄得眼睛有點不舒服,有點痛,用手擦了一下,就這樣了。”


    她也有自己的小性兒,打死都不肯承認是因感動而流淚。


    在她擦拭眼淚的時候,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我不是黑道女老大,可能我會撲進他的懷裏,跟他說:我太感動了。


    可是,現實中,她做不出這種肉麻的動作。


    那並不是說她沒膽量,隻是她不慣於作這種閨女忸怩之態而已。


    她自認為自己找的這個借口很合理,心裏的那份淡淡的尷尬也就消散了,俏臉上的笑容也更加嫵媚了。


    善於察顏觀色的王小兵其實早猜到她是在說謊了,但這種謊言是一種可愛的謊言,他不會揭穿,心裏知道就行了。接過打火機,點燃香煙,笑道:“洪姐,你現在的樣子特別迷人,有一點清純,又有一點狂野,還有一點嫵媚。特別讓人喜愛。哪個男人見了,都要入迷三分。”


    麵對這麽赤裸裸的情話,洪東妹又驚又喜。


    想在大半年前,她想方設法要引誘他,就是使他對自己有意思,但數次差點得手,但到最後都功虧一簣,沒有得到他的滋潤。日日盼望,能領略他不世出老二的強大攻擊力,望穿欲眼,卻是盼不來一場真正醉人的雲雨。


    如今,無心栽柳柳成蔭。


    從他的話語裏,她聽出了那種情人會說的綿綿情話。心裏那股高興勁兒,就莫提了,美眸也彎成了月牙型,破天荒頭一遭露出甜甜的笑意,柔聲道:“看你樣子,就知道你說的不是真心話。哼,就會油腔滑調的,討厭~”


    “我敢向您發誓,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比黃金還要真。”王小兵居高臨下,借著說話的當兒,目光投射在她兩座堅挺的高峰上,看到誘人的山腳與乳溝入口,真想俯下去好好吻一下。


    “不用發誓,你說是就是,我相信你。”她的笑容更加甜美了。


    兩人之間的那層隔閡漸漸地消除了。


    寥寥幾句話,便暖到了洪東妹的心裏,剛才,她的心情還很糟糕,如今,卻舒坦多了,那股鬱悶也消減了許多,整個人也輕鬆了,吐了一個大大的煙圈,淡淡道:“今晚真多虧你,要不,我一個人可能應付不來,也不知結果會鬧成怎麽樣。事情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頗為棘手。”


    “想不到他們三個一起來,估計他們想聯手對付您。現在雖然把他們趕走了,但事情沒有得到徹底的解決,始終還會再來。我們得想個法子應付才行。”王小兵坐在沙發上,沉思道。


    聽他說“我們”,洪東妹心裏又流過一陣溫暖,感覺終於與他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得到他的滋潤也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想到這一層,心裏就樂開了花,笑道:“我之前也沒想到他們三個會聯手來對付我,確實使我吃了一驚。當時,覺得隻對付全廣興,那我也有足夠的實力與他火並,但要對付他們三個,我的實力顯得弱了點。”


    要是在其他人麵前,她不會這麽坦誠相告。


    “今晚他們沒有說出想說的話,下次應該還會找您。到時叫上我吧,我願意為您出一分力。”他將煙蒂丟在煙灰缸裏,堅定道。


    “好!我倆一起對付他們!”她嫵媚笑道。


    他聽了,微笑著點頭。


    以王小兵現在的實力,要召集二三百人,那也不是難事。如果真的準備不要命了,立刻召人馬過來,就可殺那三個老古董一個措手不及,說不定可將他們全滅了。不過,這樣一來,自己也要再等十八年才能成為一條好漢。


    這種同歸於盡的事情,他還不想做。


    原因很簡單,他還有偉大的夢想要實現,那就是娶一群嬌妻,生一群兒女。是以,他要留一條命來完成自己的夢想。


    至於怎麽才能收拾全廣興、龍應唯與古海華三個老古董,他也沒想出好計謀,隻有從長計議,不到迫不得已,也不會跟他們玩玉石俱焚的遊戲。


    每個困難,隻要願意去麵對,願意去解決,始終能找到一個比較好的方法。


    王小兵有了一定的閱曆之後,對於這種棘手問題也不會焦急,知道越急躁越難找出解決問題的路徑,隻有冷靜下來,才會想出辦法。


    如果是對付其他人,還可利用朱由略,但如今,三個老古董與朱由略的關係甚至還好過洪東妹的,所以,別想指望他幫忙了,唯有靠自己自力更生。


    一時之間,兩人都想不出什麽好的應對方法。


    辦公室裏煙霧彌漫。


    “這裏的空氣有點悶熱,一起到外麵去兜兜風,走吧。”洪東妹掠了掠披在兩肩的秀發,從靠背轉椅上站起來,晃了晃車鑰匙,道。


    “這個主意不錯。”王小兵也想到頭大了一圈,出去吹吹風,使頭腦冷靜下來,或許能想出妙計也說不定。


    於是,二人出了辦公室,走到賭場外麵的空地,上了桑塔納。這次是王小兵坐在主駕駛位上。


    “你來開,我教你。”洪東妹笑道。


    “好!不過要找一塊大的空地或比較少人少車的大路才行,我怕撞到人家。”王小兵略為知道一點開車的技術,但還處於生疏時期。


    “開慢一點,不怕的。”她鼓勵道。


    “那我試試。”他挺想學開車的,但一直沒什麽機會。


    在洪東妹的指導下,他發動了車子,打著方向盤,離開了賭場,緩緩地上了大路,在夜色下以龜速向前開去。畢竟,小心行得萬年船。


    人人要愛惜生命。


    他不想因學開車而弄出一場車禍,那可不值。


    車子在公路上撕破夜色,沿著國道一直前行。國道比較寬闊,過往車輛彼此之間不會顯得那麽仄逼。本來是出來兜風的,可是,王小兵要全副心神放在學開車之上,根本沒空欣賞周遭的風景,精神高度集中,盯著前方,隻怕將車子駛出公路,撞在人家的房子上。


    一會,經過一間小賣部。


    “停車,買幾瓶飲料。”洪東妹做了個手勢,示意道。


    王小兵好不容易停下車,才鬆了一口氣,笑道:“以前覺得開車很爽的,現在才知開車也挺耗神的。”


    “那是你還不夠熟練,等你技術熟練了,就會輕鬆許多。”洪東妹打開車門,下了車,在路邊的小賣部那裏賣了八瓶易拉罐啤酒與兩包酒鬼花生,然後上車。


    “我喝酒不敢開車。”他笑道。


    “當然不是在開車的時候喝,找個地方停車喝完,也醉不了,休息一下,再開車就行了。”洪東妹聲音有意興奮,好像就要做某件非常有意義的大事一樣。


    王小兵隱隱覺得,今晚是要貢獻些體力與精華了。


    車子又緩緩地起動,在國道上螞蟻似的前進。開了幾裏之後,便到了一片鬆林旁,聽著風吹鬆樹的颯颯聲,洪東妹笑道:“就在這裏停一下吧。我們喝完啤酒再走。”


    “好。”停了車之後,王小兵前後掃視一圈,發現這周遭沒什麽人家,偶爾有幾輛摩托車經過。


    車內比較明亮。


    兩人的距離很近,他能看到她一條條長長的眼睫毛,甚至可以看到她瞳孔裏自己的倒影。當然,也能嗅到她身上的女人體香,淡淡的,很好聞。


    “喏。”洪東妹拉開一罐,遞給他,自己也開了一罐。


    王小兵則撕開一包酒鬼花生,放在擋風玻璃前,笑道:“在這裏聽鬆濤、看美女,品啤酒,也是一件好事。”


    “誒,你告訴我,你心目中喜歡的美女標準是怎麽樣的?”洪東妹小呷一口啤酒,笑道。


    “這個問題,怎麽說呢,其實標準是會變的。”他丟了幾粒花生進嘴裏,邊嚼邊說道。


    “怎麽個變法?”她頗為興趣,靠在副駕駛座位上,睜圓杏目,凝視著他,好奇道。


    他小呷一口啤酒,用舌頭舔了舔唇邊的酒沫,略微思索一會,理清一下頭緒,兩眼透過擋風玻璃,望著前方,但兩眼放空,腦海裏浮現一個個自己認識的美人,不疾不徐道:“一年多以前,那時我還沒泡過妹子,感覺隻要外貌好看,那就是我心目中的美人。這種觀念保持了幾個月。”


    想起與一個個美人兒快活的場麵,他渾身欲血漸漸沸騰起來。


    加上啤酒裏有少許的酒精,使他的性`欲越來越強,用眼角餘光偷瞥了一眼身旁的洪東妹,見她正雙眸凝視著自己,於是,連忙收回視線,又喝了一口啤酒壯膽,做好準備,如果她有所暗示,那就向她貢獻自己精力與精華。


    “那後來呢?”她右手肘撐在擋風玻璃前,手托著頭,顯出三分嫵媚問道。


    “後來嘛。哈哈,看法有點改變。”他借機瞥了她一眼那近在咫尺的高聳雙峰,笑道:“等我泡到了董莉莉之後,便漸漸覺得,喜歡一個美人,如果單純是喜歡她的外表美,那始終會有朝一日厭倦的,隻有喜歡她的所有,才會兩情長久。因此,男女雙方性情要相投,不然,結合在一起也會分手。我心目中喜歡的美人,第一是彼此要投契,第二則是要她理解我。”


    說著,他望向她,笑了笑。


    其實,他是想將第二點說成“她要允許我擁有多個嬌妻”這句話的,但想了想,就改一種說法。


    “那你覺得我怎麽樣?”她鼓足了勇氣,問了出來。


    其實,她也怕他說出“你不是我的菜”這種話,要是真的聽到這種話,她會幾天睡不著覺,以後也沒臉見他了。她一顆芳心懸了起來,美眸凝視著他,神情既期待又微帶二分緊張。


    幸好,他的回答並沒有令她難堪:“不論哪個男人,娶你做老婆,都是他的福氣。”


    這句話使她心裏一塊大石落了下來,終於得到了他親口肯定,便如醍醐灌頂,心裏樂開了花,笑靨如花,秋波宛轉的美眸深情地望凝著他,似乎想說什麽,但紅唇輕輕動了一下,還是沒說出來。


    “來,我們幹一杯!”她含笑道。


    “好。”他拿起啤酒,與她輕輕碰了一下。


    兩人仰起脖子咕嚕咕嚕連喝了半瓶,才停下來,相視一眼,彼此會心一笑。


    見到王小兵嘴角有啤酒溢出來,洪東妹伸玉手過來,幫他揩拭,關心道:“你這裏有啤酒。”


    他任由她伸手擦拭自己的下巴,凝視著她那片雪也似的胸肌與嫩嫩的山腳,不禁打了個大大的激靈,咂了咂嘴,體內的欲`火急促上躥,呼吸立時便粗了許多,兩眼也射出非同一般的灼灼亮光。也不知是酒精起了作用,還是她伸手幫他擦臉引起了他的性趣,反正他小腹下麵就漸漸地硬了起來,在褲襠那裏頂起高高的“小帳篷”。


    幸好是坐著,要不,一下子便顯露廬山真麵目了。


    兩人都已是處於幹柴烈火的狀態之中,但之前沒一起做過快活的體育運動,還不能一上來就脫衣服,畢竟彼此心裏都還有一分尷尬。


    “你這條牛仔褲不錯啊。”她其實沒看到他的“小帳篷”,隻是想著撫摸一下他的大腿而已,哪裏知道,當手一落在他的大腿上,居然觸碰到他的擎天柱,嚇了一跳,猛顫了一下。


    他也打了個激靈,臉倒有些紅了。


    “洪姐,我……”他咽了一口口水,微有尷尬道。


    “小兵,你好熱嗎?我覺得有點熱。”她見他額頭泛著汗光,笑道。


    “有一點。”他點頭道。


    “我倆這麽熟,也不要那麽拘束了。”說著,她把上衣脫了下來,隻剩下了胸罩,那兩座高聳的高峰的山腰便露了出來。


    “是啊。”王小兵也脫了t恤。


    此時,兩人四目不交投,各人的目光都落在對方的身上。她被他那健美的胸肌迷住了;而他則被她那兩座高山吸引住了。直到一分鍾之後,兩人的目光才相接在一起,飽含情意的視線迸出濃烈的火花。


    兩人的腦袋像是兩塊異性的磁鐵,正在漸漸地靠近。


    約莫十秒之後,他能感受到她的鼻息,她也能感受到他的鼻息,兩人的嘴巴終於印在了一起。他立刻施展出精純的柔舌功,伸進她的檀口裏,盡情地與她的香舌糾纏在一起。


    在這美妙的一刻,她終於如願以償。


    車廂裏發出激吻的“嘬嘬”聲,與外麵的鬆濤相映成趣。


    激吻了十數分鍾,兩人才停下來喘氣,四目近距離交投,他從她那濃濃的秋波之中體會到她內心的情`欲之強烈。此時,無聲勝有聲。他開始從她的玉頸一直吻下來,吻她的圓潤雙肩,然後吻到她的乳溝。


    “小兵,快點~”她已迫不急待了,膩聲道。


    “洪姐,別急,有的是時間。”他解開了她的胸罩,一把扯開,丟到後座去了,便立時見到了兩座堅挺的高峰,深深吸了一口氣,把頭一伸,張開嘴巴,衝了過去,使出渾身解數,開始勇敢攀登山峰。


    轉眼間,他便銜住了她左山峰的山頂,與她山頂那一顆粉紅較量較量。


    “哦~,小兵,好舒服~”她摟著他的腦袋,輕輕地摩挲著。半眯著醉眼,秋波盈盈,膩聲道。


    其實,這是王小兵還沒使出十成功力的緣故,不然,她是抵擋不住的了。


    下一秒,他即時施展出修煉至爐火純青的鐵爪功,不用眼看,雙手往上一抓,便登上了她的左山峰的山腰。對於他這種出色的登山運動員,攀登她這種低於珠穆朗瑪峰的山峰,他是不用花費多少工夫,便能輕易爬到山腰,在那裏溫習武功。


    果然,當王小兵祭出鐵爪功之後,她便有些抵擋不住了。


    “啊哦,啊哦,小兵,輕點~”要是普通的搏鬥,以洪東妹的功夫底子,王小兵也不會勝過她。


    不過,這不是普通的搏鬥,這種男女近身肉搏,是一種非常有趣的運動。而且,這種肉身零距離較量,一般來說,女人的上麵兩點比較弱,下麵一點比較強。男人一般可戰勝上麵兩點,但想要完全征服女人下麵一點,普通男人是難以做到的。女人下麵那一點要是發起威來,多少男人都得敗下陣來。


    如今,王小兵正在攻擊她上麵兩點。


    洪東妹中路大開,無法抵擋他的進攻,被他占領了兩座山峰,在他十成功力的揉`搓下,她不得不求饒。


    想不到黑道大姐大也會向自己求饒,王小兵心裏湧起一股淩雲的自豪感,一時興奮過頭,又超水平發揮了一成功力,捧著她的左山峰肆意地搖晃起來,意欲將她的山峰揉成其它的形狀。


    “哦……”


    洪東妹張圓了檀口,發出連綿不斷的春音。


    其實,她是想說話的,隻是興奮與疼痛並存,而他的揉`搓頻率又太快,她根本說不了話,半晌,才定下神來,顫音道:“哦,啊,小,兵,輕點,我的乳`房好像要掉下去了,哦……”


    “洪姐,別怕,不會掉下來的。”說罷,他又張開嘴巴,將她的其中一座山峰的山頂銜住,隻是鐵爪功的功力降低五成。


    這時,洪東妹才感到舒服些了。


    車廂內回蕩著她鼻端發出的“嗯嗯”聲,久久不散。


    不消二十分鍾,王小兵便把她胸前兩座高聳的山峰牢牢地占據了。直到揉得那兩座雪白的山峰泛紅,才停手。隨即,施展出柔舌功,以兩座山峰為中心點,用舌頭為先鋒,一直吻遍她上半身的每一寸肌膚。


    洪東妹還未曾品嚐過如此美妙的感覺,坐在副駕駛位上,身子軟成了棉花,任由他開發。


    “小兵,快點吧,我忍不住了~”她嬌聲道。


    “就來!”王小兵吻到她的小腹時,便開始脫她的褲子。


    當他的手摸到她的美`臀時,發覺她褲襠濕漉漉的,分明是泉水下溢,潤濕了那裏。他三下五除二便剝去了她的裙子去內衣,將之丟到後座。


    在這一刹那,他終於看到了她完全赤裸的身子,是那麽的健美,那麽的嫩滑,那麽的有彈性,他真的著迷了。以前,他隔著衣服看她的身子,便感覺到她的嬌軀絕對是一件上乘的藝術品,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小兵,你在發什麽愣呢?”她倚在座位上,美眸半眯,嫵媚笑道。


    “你身子好誘人!”看著她秀發淩亂,他咂了咂嘴,然後抱起她一條滾圓的大腿,祭出柔舌功,狂吻起來。


    “哦~,咯咯,好酸~”她身子輕顫,嬌笑道。


    “洪姐,您大腿這裏的肌膚好光滑。”他怕自己的太極掌會生疏,於是連忙施展出來,用心地愛撫著她的美腿。


    “你快點啊~”她懇求道。


    “就來。”於是,他邊吻她大腿,邊伸手拉褲鏈。


    花了幾秒鍾,終於把褲鏈拉開了。被困在裏麵的老二怒嘯一聲,破門而出,雄赳赳,氣昂昂,青筋怒突,直豎向天穹。


    他一把將洪東妹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這一刹那,她胸前兩座堅挺的山峰湧向他結實的胸膛,美`臀正好壓在了他的老二上,將他的老二夾在股溝裏,感受著他老二的滾熱與激情。


    (建了一個群:3118045,喜歡激情的請進,共同探討h劇情和泡妹經驗。人生苦短,享樂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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