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打手們都散去了,隻留下王世飛與王小兵在當場。


    “走,我請你吃飯。”王世飛熱情道。


    “下次吧。”王小兵將煙頭丟到路邊,道。


    “客氣什麽,走,現在請你,不要下次了,下次又請下次的。難得見到你。”王世飛不知王小兵的心思。


    “我還有事要做啊。”王小兵約了王美鈴見麵。


    “什麽事?”王世飛不解道。


    “我約了你妹妹,說要幫她的同學看看病。你妹妹去叫她的同學了,約定在中心中學校門前相見,她可能來了。我要過去見她。真的沒有時間吃飯。”他隻好如實說了,攤開雙手,笑道。


    王世飛是怕自己的妹妹被壞人泡去了,所以才經常派人照看著妹妹,一旦發現有什麽人想要泡他妹妹,就要上去阻止,是以,才會有麻臉男的那件事。


    如今,王世飛聽王小兵那樣說,又憶起那次在君豪賓館吃飯的情景,便也知道王小兵與王美鈴有點意思了,自己做大哥的,也不能一輩子管著妹妹,反正他覺得王小兵也不錯,讓兩人發展發展也可以。


    於是,笑道:“哦,這樣啊。那下次請你吃飯。”


    “你妹可能在那裏等我了。我先過去了。”畢竟,男女約會,不希望有電燈泡在一旁照著。


    “我妹有點任性,她要是說出難聽的話,要多見諒。”王世飛道。


    “沒問題。”拋下一句,王小兵駕著摩托朝中心中學而去。


    一會,便到了那裏,果然見王美鈴在那裏,但隻有她一人,沒見到她的同學。


    她的同學難道不在家?她沒有找到她的同學?哈哈,那樣實在太好了,不用幫她同學看病,自己吹的牛也不會穿幫。天助我啊!哈哈。


    這麽想著的時候,便已到了王美鈴的麵前,笑道:“你同學呢?”


    “呃,她叫我帶你去她家,她在家等著呢,走吧。吃飯了嗎?”她露出一個清甜的笑容,嫩聲道。


    “吃過了。去她家裏?不是說了出來的嗎?”他倒有點心虛起來,要是單獨見她的同學,然後胡吹一通也沒什麽,現在要去人家的家裏,她家人必然會圍著看熱鬧,那麽多人圍在一旁,很容易露馬腳的。他十分難為情。


    “怎麽了?我同學聽說你醫術高明,非常高興。她爸媽也想與你認識呢。她家裏人很好說話的。”她眨著明亮的眸子,道。


    “哈哈,你不會跟她說,說我醫術高明吧?”他脊背出冷汗。


    “是啊。你能配製美容丸,那一定很懂藥性,懂藥性的人,哪個不懂行醫呢?你就不要謙虛了,像你這樣的人才,世上不多了。難能可貴的是,你還那麽的謙虛。你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不論多麽低調,一樣是那麽的引人注目。”王美鈴一副崇拜的神情,由衷道。


    聞言,王小兵感覺自己的耳根都有點**辣的,雖看不到自己的臉色,估計也紅了。他不是謙虛啊,現在是心虛啊。醫術高明?離他還有十萬八千裏呢。如果真的是醫術高明,那他就牛`逼到要死,也不會等到現在,在前段時間就去幫她同學看病了。他想高調,但實在是沒什麽能耐,高調不起來,隻能低調了。


    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誰不想高調一下?


    高調會引來別人的關注,有人關注,就會出名,有了名氣,那就是名人。做名人,雖有樹大招風的危險,但也很拉風。誰不想拉風呢?


    天下十**的人都想過拉風的人生。


    王小兵也一樣。


    平時,他是個凡人,內心深處也隱藏著虛榮。隻要被人奉承幾句,也會有輕飄飄的時候,如果有能力,他也想在王美鈴麵前高調高調,隻是確實沒有醫術可言,想表現表現都難以做到。


    如今,自己扣了這頂高帽給自己,想摘下來都難了。


    其實他想說自己不懂醫術,但事已至此,已沒有退路了,不然,會令美人傷心一萬年的。想了想,覺得還是先辦一條後路,於是點頭道:“我真的不太懂醫術。我要出醜了。我隻懂一點點啊。”


    “咯咯,你去幫她看看嘛,知道你有回春之術。別這麽謙虛了。謙虛也是一種罪。”她堅信他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於是,他隻好硬著頭皮跟著她,朝她同學的家而去。


    大約十分鍾之後,便到了王美鈴同學的家,也是在鎮上,快到郊外,那是二層的小樓房。停好車,王美鈴帶著王小兵走進客廳。


    客廳裏有三個人,一個少女,一個婦女,一個中年男子,看情景,這是一對夫妻帶著一個女兒在等待來賓。看三人的期待的神色,他們是極想看到王小兵。


    “美美,我帶他來了。”王美鈴的同學叫謝月美。


    “快進來坐。喝杯茶吧。”謝月美的媽媽何芳連忙迎了上來,滿臉堆笑,熱情招呼道。


    “不用。我不渴。”王小兵心念電轉,暗忖要怎麽吹牛才更為合理一些。


    “來,抽支煙。”謝月美的爸爸謝尚中遞過來一支香煙,道:“聽說你很懂中藥,我也對中醫也有點興趣,不過,我對很多東西還不懂,以後得向你多多請教。”


    聞言,王小兵差點連香煙都忘記接了。他已聽出謝月美的爸爸是懂中醫的,刹那間,他心頭涼撥涼撥的,暗道一聲不妙,萬千念頭在心中飛速轉動:這回可糟了,真的是班門弄斧了!如果這家人一點也不懂中醫,那自己就可以亂吹一氣,他們也分辨不出來。但現在的情況是,美鈴同學的爸爸似乎懂中醫!這個牛可難吹了!


    思及此,他額頭出冷汗。


    “這天氣有點熱,一台風扇不夠涼,我再拿一台來。”何芳還道他是路上被太陽曬了,進來一時未能降溫所致,便上二樓拿鴻運扇了。


    “不用,坐一下就自然涼了。”他連忙用手抹了一下額頭的汗珠,笑得有些不自然。


    “我女兒就是頭痛一直不好,也不知是什麽原因,吃了很多中藥,都不見有效果,也到醫院看過西醫,但也沒什麽效果。請你幫她看看,如果治好了她,我們家會盡全力來酬謝你的。”謝尚中還不知王小兵是個濫竽充數的家夥。


    “我盡力吧。”說話間,王小兵打量著謝月美。


    這謝月美,居然也是個美人,隻是有一種弱不禁風的氣質,特別惹人憐愛。如果臉色紅潤一些,更招人喜愛。從她的神色可以看出,她是真的有病。


    但至於是什麽病,王小兵隻能靠想象了。


    要不是王美鈴之前曾說謝月美的病是頭痛,要他診斷,他是不知她患的什麽病的,那就一下子露馬腳了。如今,算是知道了一點底細。那也還不至於完全亂說。吹牛是要技術的,三分真,七分假,方是吹牛的最高境界。


    不過,現在他隻掌握了一二分真,要吹起來,還是容易露破綻的。


    他走了過去,坐在謝月美的旁邊,正要伸手裝模作樣地幫她把把脈,一陣摩托車聲由遠而近,轉眼便到了謝家的門前。


    那是一台女裝摩托。


    大家都看向門外,見是兩個頗為有姿色的年輕女人,坐在車後座的那個長相還與謝月美頗有幾分相像。王小兵暗忖不是謝月美的姐妹就是表姐妹。本來,越少人越容易吹牛,如今,人多了,容易被聽出端倪。


    他心虛就更加利害了。本來以為能順利過關的,想不到情況越來越糟了,早知如此,打死也不來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開摩托的那少婦一頭披肩褐發,眉細眼大,麵相有三分騷`勁,但那薄薄的嘴唇表明此女是個比較要強,而且很辣的女人。


    而車後座的那個,一頭柔順的秀發,身材要比謝月美豐滿健美一些,渾身散發著青春活力,頗有吸引力,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是那麽的有彈性,使人想上去摸一摸,縱使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無窮的樂趣。


    柔順秀發美女當先走了進來,掃視一圈客廳裏的各人,然後道:“爸,媽呢?”


    “你媽在裏麵。”謝尚中指了指廚房裏麵。


    柔順秀發美女便穿過客廳,向廚房走去。謝尚中招呼那位褐發少婦,道:“羅蓮花,坐吧。”


    “誒,有客人,是美美的同學嗎?”羅蓮花瞥了一眼王小兵,問道。


    “不是。”王小兵報以微笑,道。


    他隱隱感覺到,今天會有點麻煩。正所謂好事多磨,本來要是把謝月美帶到學校去,在那裏給她看病,那就不會有這種麻煩了。


    “他是來給月美看病的,美鈴說他非常懂中醫的。他就是在小樹林集市那邊的。你認識他吧?”謝尚中介紹道。


    “哦,我怎麽沒聽說過我們那邊有很懂中醫的人?”羅蓮花又重新打量一眼王小兵,狐疑道:“這麽年輕就很懂中醫,假的吧?嗨,小子,你哪條道混的?聽過三爺吧?”


    “聽過。”王小兵老大不願意地回了一句。


    “我是三爺大兒子全天華的老婆,她姐姐謝月雯現在是三爺小兒子全天雄的女朋友。我說這些,大概你也明白我要說的意思了。如果你真的有本事治好美美,那絕對會重重報答你,如果你是冒牌貨,那你知道後果是什麽嗎?你以後都別想出來混了。”羅蓮花咄咄逼人道。


    “知道。”王小兵微笑道。


    他向來是個不屈之人,本來,起先聽羅蓮花說話雖盛氣淩人,見她是女人,自己是男人,保持著紳士的風度,不想與她計較,後來,聽到她說全廣興,心頭便湧起一股反感,再及後,聽她說是全天華的老婆,就更反感了。等聽完她的話,才知那個像謝月美的美女叫謝月雯,居然是全天雄的女朋友。


    刹那間,他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一朵鮮花挺在牛糞上。


    他向來是一位秉著良心要拯救鮮花的壯士,如今,見謝月雯處於水深火月之中,他就已有一種要救她出災難之中的決心。不過,這個念頭飛掠而過,還沒有立時形成要付諸行動的概念。


    如今,他也不怕羅蓮花的恐嚇,對方越是說話淩人,便越是激起他的對抗情緒。


    照理說,聽說是三爺的親戚,隻要是在小樹林一帶混的,沒有不怕的,但現在羅蓮花看到王小兵一副有恃無恐的神情,心裏暗暗納悶道:三爺在小樹林與山石集市一帶絕對是一個人物,這小子居然不賣麵子,等我再嚇一嚇他。


    於是,雙手叉著腰,柳眉倒剔,不善道:“你知道就好,如果你是來騙錢的,那到時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的。輕則暴打你一頓,重則廢了你,你可想清楚了。別到時跪地求饒,那就遲了。”


    “我不收錢的。免費幫她看病的。”王小兵淡定笑道。


    聞言,羅蓮花氣得要死,本想嚇人家,反被人家嗆得語塞。


    好半晌,她才冷笑道:“那就好。我們都想看一看你高超的醫術。”她是根本不相信他有什麽醫術。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王小兵也沒有退路了,於是,伸手去幫謝月美把脈,他雖沒幫人看過病,但從電視的古裝連續劇裏也看過江湖郎中給人看病時把脈的姿勢,於是,也學了出來,倒有幾分模樣,隻是,他自己心中都覺得好笑。但時勢所逼,隻好裝逼了。


    裝逼也是一種境界。


    他閉著眼,倒真像是全神貫注幫她把脈。


    實質上,他是閉目養神,心念電轉,在想著應對的法子,如今跟羅蓮花鉚上了,隻好表演到底,把假戲演成真戲。


    幾個人圍在一邊,都盯著他,看他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暗道他可能真的有兩把刷子,就連羅蓮花也開始動搖了。畢竟,剛才她說得有點難聽了,要不是心理素質過關的人或者真有高超醫術的人,聽了她的話,多半是要嚇得立刻走人的。


    可是,眼前這個少年卻泰然自若,好像真的有本事。


    她也隻好懸著一顆心,等他說話了。


    王小兵閉目半天,時而微微頷首,時而搖搖頭,裏麵露出微笑,裏麵又一臉凝重之色,變化多端,但就是不睜開眼睛,倒是讓等待的人心急如焚,都不知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畢竟,越是診斷的時間長,那就越有可能說明謝月美的病症很複雜。


    這時,他不急,倒是別人急得要死,但又不好意思打斷他把脈。


    其實,他也有點急,在想著該說些什麽,才顯得像樣一些。


    想來想去,他也沒想出什麽好方法。


    因為謝尚中是懂中醫的,如果按一般的方式去說,那必然會露出馬腳,是以,隻好鋌而走險了,不劍走偏鋒也難以脫身,於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於睜開了眼睛,故弄玄虛道:“嗯,有些麻煩。這是疑難雜症。少見。”


    “怎麽樣?”謝月雯關懷妹妹,焦急問道。


    “她腦袋裏進了風。”他煞有介事道。


    “進了風?”謝月雯驚訝道:“沒聽說過,隻聽有人罵人說腦子進了水,怎麽腦袋也會進風嗎?”


    “會,這是由於經脈帶進的氣體,鬱積在腦裏,不得消散,才會這樣的。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濁氣,盤旋在腦袋裏,每當思考的時候,就會使風動起來,風一動,就會使腦神經痛起來。隻要把那些風驅除,便能治好她的病了。”他倒像是專家了。


    “那怎麽驅除她腦袋的風呢?”謝尚中也被震懾住了。


    他雖懂中醫,但也是個庸醫,是以,聽王小兵說得那麽奇妙,他半信半疑,隻因自己醫術不高,也不敢貿然說對方胡說。隻好等對方開出藥方,到時看用的是什麽藥,就可大略知道王小兵的虛實了。


    既然已演開了頭,王小兵也收不住勢了。


    如今,隻有硬著頭皮往下演了,他胸有成竹,笑道:“不急,我已有把握。其實,有幾種方法可驅除她腦袋裏的風。不過,我得找出最保險的一種。我先好好想一想,過幾天給你們答案。其實沒什麽事的,我包保幫她治好!”


    最後一句,說得既慷慨又有信心,使在場的人都以為他真的能做到。


    “那什麽時候幫她治呢?”羅蓮花倒有些迫不急待了,她想早點見識一下他,看他是吹牛還是真的那麽有能耐。


    “一個月之內吧,我還要幫她找一些特別的藥材。配幾劑藥,如果順利,都能驅除她腦袋裏的風了。”他淡定道。


    “那麽久?”羅蓮花有些不滿意道。


    “花姐,算了,隻要他能幫我妹治好這頭痛病,那就很感激他了,不說一個月,就是二個月也行。”謝月雯倒幫王小兵說話。


    聞言,王小兵對謝月雯更有好感,暗忖一定要把她從全天雄那裏拯救出來,畢竟讓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要是不施予援手,那確實不是男人所為。見到美人有難,就應該全力相助,這才是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王小兵正是繼承了男人的優良傳統,才會願意救她出水深火熱之中。


    對於王小兵所說的是真是假,在場的,最有希望看出端倪的便是謝尚中了,其實,他也不太相信王小兵有能力治好自己小女兒的病的,可是,又聽王美鈴說得那麽神奇,加上他也確實是知道美容丸與健胃丸真的很有效果,是以,才有五分信,不然,根本不會叫王小兵上來給自己小女兒看病。


    現在,他倒很想知道王小兵要用什麽方法醫治自己的小女兒,問道:“這位小兄弟,你是打算用藥物治療還是其他什麽方法?”


    “哈哈,到時就知了。不要焦急。到時我會給一個滿意答案你們的。”王小兵心中暗暗偷笑,於是,掏出香煙,分了一支給謝尚中,道。


    “透露一下給我們知吧。”謝尚中心癢難撓。


    “別急。我自有分寸。一切都在我的把握之中。”王小兵倒像個大師級的人物安慰謝尚中。


    無奈之下,謝尚中也隻好不再追問了。


    可是,羅蓮花卻覺得王小兵是在吹牛,冷笑道:“沒見過醫生一點消息也不肯透露的啊。你不會是在裝我們幌子吧?”


    “那你問問我這位好朋友,你就知道我不會亂說話了。”王小兵早已料到羅蓮花會這樣說,已有了對策,指著王美鈴,笑道。


    “她怎麽會知道?還不是由你一人亂吹,她轉告給我們聽的。你騙了她,她不知道,她告訴我們,那還不是騙了我們。”羅蓮花盯著王美鈴,一點也不相信,道。


    “他醫術到底是不是真的高超,我也不敢說。”王美鈴如是道。


    “哼,我說嘛,看吧,現在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我從你剛才說話,以及後麵的那種表情,就可知你沒有一點能耐。現在你還是認了吧。沒本事就不要給人看病。”羅蓮花越發得意了。


    “不過,他配製的美容丸真的很有效果,很多人都買來吃。”王美鈴接著道。


    至此,羅蓮花愣住了,仔細打量王小兵,好像要重新認識他一樣。她自己都買美容丸吃,當然知道美容丸的效果不是吹出來的。想不到他就是養生堂的老板。她開始為自己剛才的話語感到有些害羞。


    能配製出那麽好藥丸的人,當然懂得醫術。


    她這麽想的。


    其實,按照常理來說,那她想的一般都是對的。可是,王小兵的情況頗為特殊,他懂些藥性,但確實沒幫人看過病。


    羅蓮花是全家的媳婦,當然聽全廣興說起過王小兵。不過,她不怎麽認識王小兵,對他倒沒有那麽大的仇恨,主要是她沒有與他有直接的利益爭鬥,而且,她還吃他生產的美容丸,心裏對他還是挺佩服的。


    如今,近距離與他相處,她感到有些興奮,能認識他,她覺得這是一種福氣。


    心念電轉千百遍,她語氣一下子緩和了許多,還臉帶微笑道:“噢!原來是你。你配製的美容丸確實不錯!”


    “我們都吃你的美容丸!”謝月雯粲然一笑道。


    “謝謝你們的支持。”王小兵彬彬有禮回道。


    至此,在場的人對王小兵都起了五分敬佩之心。謝尚中本來對他是頗為懷疑的,直到現在,聽羅蓮花等人那樣說,心裏才信了九分,對於王小兵敬若上賓,暗忖他真有可能醫治好自己小女兒的怪病,不禁大喜。


    “小兄弟,那就請你早點幫我們治好月美的病吧。我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的。”謝尚中誠懇道。


    “我盡力而為吧。”王小兵暗道一聲慚愧。


    要不是他心理素質過關,恐怕早就露出馬腳,那場麵就尷尬了。看來,想要做大事,過硬的心理素質是必不可少的。


    於是,謝家要殺雞宰鴨來招待王小兵。他婉拒,但謝家執意要請他吃喝一頓,沒奈何之下,他隻好答應了,但想到別人才剛吃午飯,要是又弄一大桌飯菜上來,那隻有自己吃,別人在看,那也沒什麽意思。


    於是,他說等晚上再弄飯菜,現在還飽。


    謝月雯與謝月美兩姐妹怕他找借口開溜,不肯賞臉吃這頓飯,於是,便忙著要下廚弄飯菜。


    不過,王小兵再三向她們表明,自己絕對要在這裏吃一頓晚飯。至此,謝家才同意等到下午四點多再做飯菜。


    在謝家喝茶聊天一會,王小兵掃視一眼四位美女,真是心旌搖蕩,隻可惜還不能下手,要不然,當時做一做快活的體育運動,那將是一件很過癮的事情。幹坐著,隻能看,不能做,喝茶喝到胃抽筋,他覺得還是出去走一走比較好。要不,坐在那裏侃大山,說多了,容易說錯話,到時被看出自己的實際能耐,那倒是一件壞事。出去透透去,是一舉二得之事。


    於是,便說想去中心中學玩一玩,等到晚上再來吃飯。


    “我和美鈴陪你去吧。”謝月美主動道。


    “記得要回來吃晚飯,美美,你要看住他,不要讓他走了。”何芳叮囑小女兒,笑道。


    “知道了。我會把他帶回來的。”謝月美細長而媚的美眸含笑,道。


    為了表示自己真的要在這裏吃晚飯,王小兵把摩托留在了謝家的門口,與謝月美、王美鈴步行到中心中學去。


    羅蓮花極想向王小兵請教一些美容方麵的知識,但沒什麽機會開口,如今,王小兵又要到中心學校去逛一逛,她也想去的,但想到適才對他說的話那麽刻薄,又有些不好意思,便隻好在謝家裏等他回來,在吃晚飯的時候再向他請教。


    步行在街道上,嗅著兩位美少女淡淡的體香,王小兵有點神醉了。


    “誒,小兵,你對我說真話,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嗎?我看你幫我把脈時的神色,好像我的病治不好一樣。”謝月美被頭痛病折磨了多年,不定時會發作,她想起就煩惱不已。


    “能!”如果沒有《丹經》,他不敢說得這麽肯定。


    他《丹經》裏的丹藥,隻要能煉製出中級丹藥,要醫治好她的頭痛病,估計不是問題。問題就在於現在還沒修煉出中級三昧真火,是以,還煉製不了中級丹藥。但他會想其它法子來幫她治病。


    而且,他這樣說,還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要鼓舞謝月美,讓她充滿信心。據他所知,有些病,隻要病人自己的信心足夠強,那都有可能出現自愈的情況。


    “你放心吧。他說了能就肯定能。一個月之後,你的病就會好的了。一個月也很快過去的。”王美鈴安慰道。


    “要是我的病真的好了,那我一輩子都會感激你的。”謝月美微微仰著小巧而美麗的鼻翼,專注地凝視著王小兵,真誠道。


    “怎麽個感激法呢?”他以戲謔的口吻,笑道。


    男女之間,一旦語氣之中涉及到情愛的味道,對方是很容易聽出來的,特別是當一方對另一方有意思的時候,就更容易聽出弦外之意了。


    而謝月美對王小兵,說不上有什麽深深的愛意,但對他確實有好感,這一點,那是無庸置疑的。


    如今,王小兵其實就是要用這種不認真的態度來試探一下她,看她會怎麽說,並且察顏觀色,以窺知她的心思。


    謝月美聽了之後,略顯蒼白的俏臉忽地浮上兩朵淡淡的紅暈,瞥了他一眼,努了努粉潤的紅唇,嘴角含笑,卻不說話,一副嬌羞的神色,使人愛之不盡。她的神色已表明她聽懂了他的弦外這意。


    一起同行的王美鈴自然也聽出了王小兵的意思,心裏對他想要一腳踏兩船微有不悅,幽幽道:“你不會要她嫁給你吧?”


    “哈哈,你真聰明,怎麽就猜到了我的真正想法呢?”他邊說邊掃視一眼兩美女,見王美鈴俏臉微罩冷霜,而謝月美則是俏臉更紅潤了,神情更為忸怩。


    “誒,你怎麽能那樣呢?幫人還要人家嫁給你。”王美鈴撅著紅唇,道。


    “怎麽不能呢?”王小兵笑著反問道。


    而謝月美始終微垂著頭,滿臉紅暈,但洋溢著淡淡的幸福笑意。


    “美美,那就嫁給他吧。”王美鈴也感覺出謝月美對他有意思,賭氣道。


    “誒,你們說什麽呢?羞死我了。別說了,說點其它的吧。我們說學習的事情,好嗎?”謝月美是黃花閨女,還沒談過戀愛,對戀愛充滿了幻想,如今遇到一個心儀的對象,當然也是想入非非,可是,被人這樣說來說去,也頗害羞。


    “咯咯,看你,臉都紅了。真想嫁給他了。那就嫁吧。”王美鈴雖笑靨如花,但心裏微微湧起醋意,畢竟她先認識王小兵。


    最重要的是,王小兵曾說要做她的男朋友。可現在,要是謝月美也加入來爭搶他,那怎麽辦呢?


    這是一個比較複雜的情感問題,王美鈴未曾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當感覺這種情況要出現的時候,便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王小兵作為受益者,心裏頗為高興。


    不過,看到這一對美女好朋友似乎有一點爭風吃醋,如果自己不及時出麵來調停,那倒有可能會使她們的友誼出現裂縫,要真到了那一步,他心裏倒過意不去。於是,決定調解一下。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什麽妙計。


    無奈之下,他便笑道:“你們聽過湘妃斑竹的故事嗎?”


    “聽過。做什麽?”兩美女同聲道。


    “哈哈,舜那家夥真有福氣,兩位美女都嫁給了他,成了他的賢妻內助。俗話說一位成功的男人背後肯定有一位賢妻。其實,這句話最正確的說話是這樣的:一位成功的男人背後肯定有一位或幾位賢能嬌妻。”他笑道。


    “你就想啦,我看你是準備娶幾個老婆呢。”王美鈴撇撇嘴,笑道。


    “哈哈,你們應該跟娥皇、女英一樣漂亮。”他掃視兩美女那飽滿而堅挺的酥胸,意味深長道。


    “哼,不理你了。你盡在胡思亂想。”王美鈴扭過頭去,佯裝看街邊的房屋。


    謝月美也聽出了他的一語雙關的意思,俏臉更紅了。


    三人之間的曖昧頗濃,各自都不出聲,但無聲勝有聲,那淡淡的情意籠罩著三人,彼此的心裏都甜甜的,美美的,非常舒服。彼此一個眼神,就能使對方渾身舒泰。


    不知不覺間,便已走到了中心中學的大門前。


    王美鈴與謝月美帶著王小兵,很輕易便進入了校園。


    周末的校園,頗為安靜,校道兩旁的大樹參天,單看這樹齡,便知這間中學有一定的曆史了。


    三人在校園裏漫步,談說些日常趣事與學習上的事情。


    “小兵,你學習怎麽樣?”謝月美問道。


    “呃,一般般啦。”他笑道。


    “那你準備考哪間大學呢?”此時,兩美女之間的醋意已基本消散了,王美鈴也問道。


    “哈哈,沒想好。”他如實道。


    “要是我們以後能考上同一間大學,那就神奇了。”謝月美笑道。


    她雖沒說要與王小兵在一起,但她的話語裏已有很明確的信息:那就是希望與他成為情侶關係。


    王美鈴也感到自己多了一個情敵,但又不知怎麽辦,心裏老是在想王小兵到底會喜歡誰多一點。她喜歡他,如今,謝月美似乎也喜歡他,可他隻有一個,難道真的要像娥皇與女英一樣,同時嫁給一個人?


    想及此,王美鈴心裏微震了一下。


    不知不覺間,三人便來到了池塘裏的小涼亭上,坐在涼亭的石椅上,倚著石柱,感覺那涼爽的秋風,有一種溫馨的味道。


    王小兵掃視一眼兩美女,見她們也是有意或無意地看向自己,不禁對她們點頭微笑,不過,這麽一招呼,倒使她們害羞,不敢再看過來,都佯裝看池塘裏的遊魚呢。


    四周很安靜,偶爾有學生從校道走過。


    如果是董莉莉與安雲秋,他必然要跟她們在這裏做一做快活的體育運動,畢竟從校道經過的學生離這裏還有數十米,隻要不是認真看過來,根本不會看出兩個抱坐在一起的少男少女是在做**的運動。


    一男二女坐在涼亭裏,隻看遊魚,那確實有點悶。


    不過,兩美女與他也隻是有一麵之緣,交情還不深,可以說還沒到做快**育運動的地步,是以,他也不敢貿然去嚐試,不然,嚇壞了美女,那自己的形象就要大打折扣了。


    泡妞,在相熟之後,揩揩油,那叫有情調。


    在還沒相熟之際,要是動手動腳的,那叫色狼,是會使美女受驚的。畢竟,要做快活的體育運動,也得有了一定的感情之後,才能做的,美女可不喜歡與陌生人有肌膚之親。


    本來,他也想說幾句**的話的,但兩美女在一起,又不好意思說,不然,對王美鈴說了又會使謝月美心中不快,要是對謝月美說了,又會使王美鈴有醋意,反正不說好過說。


    就在他暗忖什麽時候才會有機會抱一抱兩美女的時候,突然看到謝月美的神情有些痛苦。


    “美美,怎麽了?”王小兵走了過去。


    “她犯頭痛了。”王美鈴道。


    “每次犯病時,就痛得要死,我真想死了算了。”謝月美站了起來,雙手抱著腦袋,站在涼亭裏,真的有一種要跳下池塘的趨勢。


    “別做傻事!”王小兵一個箭步,便已衝到了謝月美的背後,雙手一摟,正好抱住了她的雙峰,軟軟的,溫溫的,非常舒服。


    “我的頭好痛~”謝月美身子倚在了他的懷裏,微帶嬌聲道。


    “沒事的,我一定會幫你治好的!”他順勢坐在了石椅上,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將她打橫抱在懷裏。


    王美鈴看著這一幕,微生嫉妒,但好友確實是在病中,又不好意思發作,便也過來安慰道:“美美,振作些。他會幫你治好這怪病的。”


    說著,她便伸手幫謝月美按摩頭部。


    “按摩會好一些嗎?”王小兵問道。


    “是,每次她發病時,隻要幫她按摩一下頭部,就會不那麽痛。”王美鈴是她的閨蜜,對此一清二楚。


    “我也幫你按摩一下。”於是,他也施展出太極掌,在謝月美的腦袋上輕輕揉`搓。


    抱著美人在懷,嗅著她的淡淡體香,他感覺非常滿足,看著王美鈴站在一邊,他真想說:你也坐在我大腿上吧。


    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就是舜,而王美鈴與謝月美就是娥皇與女英,暗忖要是某一天自己在黑道上與人火並而殞命,她倆是否也會像二妃那樣哭到眼睛出血呢?


    不過,他不希望她們那樣做。


    隻要她們能記得有他這個人陪伴過她們就行,畢竟好好一個美人,要是哭到眼睛都出血,那太令人遺憾了。


    逝者已去,活著的人終究要好好地活著,那才是正確的做法。


    想著想著,腦海裏幻想著二女的**,於是,欲`火便上升了,他小腹下麵不禁硬了起來。不過,被謝月美的豐`臀壓著,揚不起來。不過,他的老二身經百戰,曾經被許多美`臀壓過,但在最後的時刻,還是鑽了出來,將美人的美`臀統統征服,讓她們啊啊求饒。


    如今,美人就在懷裏,隻要一脫她的褲子,再放出自己的老二,便可在她的胯下探索探索勝景了。


    隻是,王美鈴在一側,這種事不容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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