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水。


    這些日子基本上還沒做些什麽時間好像就不夠用了,不過用了多半個月,唐獻和莫冰基本上已經把整個衡南的燈飾產業調查的差不多,衡南的燈飾產業良莠不齊,行業水分過多,當然,也有幾家不錯的商城,但是都是做的品牌,價格虛高,導致整個行業的入場券參差不齊,以唐獻的想法,如果想要做到品牌,以他和莫冰手頭那點兒錢,是遠遠不夠的。


    當然,如果純粹是玩票性質的,光是以莫冰手裏現有的現金也足夠了。


    之前唐獻和莫冰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是這些日子接觸下來,莫冰這個女人心細如發,做事有條不紊,唐獻有些驚訝的是很多時候他剛剛提出個想法,然後莫冰就會很快的順著這個思路繼續下去,最後兩個人的觀點不謀而合,這種感覺著實有種有緣千裏來相縫,或者說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


    說起來唐獻還真覺得自己賺到了,當初他要莫冰過來的根本原因是因為他做事情缺少有個擋在前麵的成年人,莫冰知性、成熟,穩重,唐獻初期的打算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規整好思路然後一步一步的交由莫冰去實施,純粹是打算把她當成個傀儡,畢竟之前莫冰是做空乘的,像是在這種服務性行業工作多年的人來說,雖然真打實幹,但是卻開拓力不足。


    隻不過唐獻沒想到的是莫冰的思維方式竟然會很大程度上與自己不謀而合。


    看起來莫冰給徐山海做助理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當然,這也不排除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徐山海的影響罷了。


    來到衡南,莫冰始終沒和唐獻透露過自己的家底兒,除去給唐獻的兩萬現金,她現在手中剩餘的還有八萬六千七百塊。


    至於和唐獻借的那二十萬現金,說實話,唐獻根本就沒當回事兒,甚至可以說莫冰在他最困難的時候肯毫不猶豫的大包小包一夜之間就飛到衡南,然後遞給他兩萬塊錢,那二十萬還不還也就無所謂了。


    對於陌生人,唐獻都很大方,而對於朋友來說,唐大少的行事作風和揮金如土沒什麽兩樣。


    反正他有辦法搞到原始資金。


    隨著天氣漸冷,如今也進入了月底,再過兩天就是元旦了,唐獻請了兩次假,如今到了年底,學習上倒也緊張起來,不過後天就是元旦,大家也可以放鬆一下。


    是以今天唐獻繼續上課,而莫冰就呆在他的宿舍裏照顧周小嫦,順帶著整理一下這幾天的調查資料,接下來他們要做的就是瞅準一家公司,然後直接轉手過來。


    或許是終於有個熟悉的麵孔有個可以說話的人,唐獻這些日子的心情好了不少,再也不複之前的抑鬱了,臉上笑容燦爛的,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從舒寧寧的口中得知了唐家和羅家已經解除了婚約,這才是唐獻心情好的根本原因。


    他之前心中一直擔心即便自己把那個羅林風虐成殘疾,兩家人也不會解除婚約,所以唐獻在那ktv包房當中才會下死手,哪成想羅林風命大,竟然搶救回來了,唐獻在衡南一個多月每天提心吊膽的,怕的就是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兩家老爺子也不會解除婚約,但是如今事已成定局,那始終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至於可能會遭受到的報複。


    唐獻不在乎。


    上身一件天藍色連帽衫,下身是一條卡布其多袋工裝褲,腳上踩著一雙純白色的運動板鞋,唇角兒含笑的唐大少魅力十足,走在上學的路上,心情好的無以複加。


    這幾天學校也熱鬧,再過兩天就是元旦了,這次元旦正好是周五,是以學校已經出現了傳聞,周五舉行元旦聯歡會,周六周日放假,這對於平常一周隻有一天假期的學生們來說,已經足夠happy了。


    走進校園,不少男生正在球場上打籃球,呂長龍、於海龍等男生還是坐在車棚裏吸煙,見到唐獻,於海龍點了點頭,唐獻也點了點頭回應了一個笑容,倒是讓於海龍有些驚訝。


    “你們兩個現在關係不錯?”


    呂長龍驚訝的問道。


    都是一群小孩子麽,打架鬥毆的那都是平常事兒,當然上次唐獻是太過火了一些,但是時候於海龍也想過,好像確實是自始至終唐獻都沒招惹過自己,於是那種屈辱就少了很多。


    “嗯。”


    於海龍點了點頭,然後笑了起來,深深吸了口香煙,緩緩吐出。


    走進教室,教室裏也有些嘈雜,講桌上正在坐著的是政治老師,一個很隨和風趣的男老師,今年不過是二十七八的年齡,手部有些殘疾,一年四季都喜歡穿個長袖衫,見到唐獻,政治老師笑了笑,然後揮了揮手催促唐獻趕緊回座位。


    唐獻見狀笑了起來,然後湊頭看了一眼,是上次摸底考試的成績單,排在第一位的赫然是自己的名字。


    唐獻用這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把整個高中的課程又係統性的複習了一遍,本來有幾道闡述性的題他打算放水,但是沒成想寫著寫著又忍不住發表自己的觀點,這次政治摸底考試倒是有些超水平發揮了。


    或許是之前唐獻一直麵無表情板著臉的樣子給大家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是以他這一笑,突然間就引起了全班的一陣騷動。


    男生們大多都是嫉妒,埋怨老天不公平,為什麽有的人生下來就是萬眾矚目的焦點?而自己卻隻能泯然眾人。


    女生們則是眼中異彩漣漣,畢竟都是高中生了,早戀現象雖然在每周一的升旗儀式上多次提及,但是還是有不少男生女生暗中偷偷交往,甚至到現在,唐獻的抽屜當中就有幾封情書,不過大多都沒署名。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片刻之後,林亞娟偷偷搬著凳子坐到了唐獻身旁。


    唐獻早已經習慣了,整個班級裏他獨占一張桌子,另一半兒好像已經成為了林亞娟和劉文靜的專座,平日裏一些正課她們會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副科就會跑到唐獻的身邊,畢竟整個班級**十號人,一些副科老師也僅僅是剛剛能把同學的名字叫出來,對於座次表也不是很了解。


    “你這些天都去幹什麽了?”


    林亞娟身材嬌小,但是卻很漂亮,與劉文靜相比,她在班級裏反倒是更受歡迎,而且因為她有哥哥是高三學生,是以哪怕有些嬌蠻,平日裏一些男生也不敢和她嗆聲,不過林亞娟和俞煙是死黨,一些暗戀俞煙的男生便會走迂回路線,主動和林亞娟打好關係。


    “在家睡覺。”


    唐獻收拾出課本,他現在書桌裏塞滿了書,但是沒幾本正經的,都是一些大部頭,倒是讓林亞娟有些驚訝。


    聽到唐獻的話,林亞娟眉毛一挑,然後就笑了起來,托著腮側頭看著唐獻,那雙純淨的眸子當中帶著濃濃的笑意,把唐獻打量的都有些不自在,笑了笑然後道:“我臉上有花兒啊?”


    “原來你也會笑嘛……”


    林亞娟抿著嘴唇,笑的像是一隻小母雞,唐獻無語,看著她那促狹的樣子,突然間伸出手來,嘣的一下,在林亞娟那白淨的額頭上彈了個爆栗,林亞娟倒是不想平日裏一本正經的唐獻也會開玩笑,愣了一下,然後才捂住額頭,吃吃的笑起來。


    花癡……


    唐獻無語,翻出政治課本來,說實話,當年學習學的那麽痛苦,但是如今回過頭來再看看,很多東西都是極為淺顯易懂,看起來反而充滿了趣味性,如今唐獻就很喜歡閱讀,無論任何科目都來者不拒,尤其是那些考驗思維方式或者說是邏輯性的問題,想想當年那麽糾結,如今卻如此輕鬆,感覺還真是成熟了不少。


    “我們晚上去一起唱歌,你去不去?”


    林亞娟豎起課本來遮住臉龐,一雙黑亮的眸子打量著唐獻,或許是剛剛那個親昵的動作,林亞娟的心情很高興,嬌小的身子坐在凳子上,悠閑的晃悠著雙腿,嬌憨可愛的模樣讓周圍不少男生暗中都差點兒把牙都咬碎了。


    “ktv?”


    唐獻驚訝的看著林亞娟,相比於中海的開放,衡南的風氣更加保守,每周一升旗儀式上老師都會念叨,不要去那些娛樂場所,倒是沒想到這幫毛孩子還敢頂風作案。


    “嗯。”


    林亞娟點了點頭,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唐獻。


    說實話,這丫頭平日裏和男生們很合得來,沒有那些美女們的破架子,在班裏的人緣,甚至比俞煙還要好不少,畢竟俞煙太漂亮了,讓人有些難以接近。


    可是她是那種嬌俏可愛型的女孩兒,清純嬌憨,倒是不乏擁躉。


    “沒錢。”


    唐獻想了想,然後才說道。


    他倒不是沒錢,而是整個班級唐獻基本上就沒有個朋友,一起去玩純粹就是自找罪受。


    林亞娟聞言愣了一下,她倒是沒想到這個家夥會這麽一臉坦然的說出這樣的話。


    對於喜歡攀比的高中生來說,沒錢這倆字兒實在是太過難以啟齒了一些,平常不少男生死要麵子活受罪,但是這個家夥說的卻很自然,讓人有些無語。


    “我請客……”


    林亞娟用課本遮擋住了臉龐,然後像是小貓兒一樣期待的看著唐獻,倒是讓唐獻啞然失笑。


    不知為何,突然間他感覺到眼前這個女孩兒和代晨的性格有幾分相像,心下微微一軟。


    點了點頭。


    “說好了啊……”


    林亞娟輕輕撞了撞唐獻的胳膊肘兒,然後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一直晃悠的小腳突然不小心碰了唐獻一下,感覺到唐獻抽了回去,林亞娟微微一愣,隨即便促狹的探腳去踩唐獻的的鞋麵,唐獻無奈,隻得左躲右閃,倆人正鬧得起勁兒,講台上政治老師咳嗽了一聲。


    “那個,唐獻,你身上是不是長虱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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