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你呢,有興趣每天就多寫些,沒興趣寫個幾十字甚至不寫都沒關係的,全靠心情,完全以不讓你覺得有負擔為原則,怎樣?”簡安寧按著他的性子道。


    這順毛摸的感覺真不錯,完全不強迫的感覺讓趙栩很喜歡,於是被勾起了興趣的趙栩雖然為了維持麵子還故意不表現得多麽高興,更沒讚美簡安寧主意好,但眼裏的愉快還是掩蓋不了的,隻當下還盡量裝作淡定的模樣,道:“成,我試試吧,反正也是為了打發時間。”


    趙栩在簡安寧離開“嬰兒室”處理事務去了後,便也跟著離開了,回去按簡安寧說的,寫起了散記,並參考了書架上一些充當門麵的書名,取了個名字,叫《安平筆談》。


    趙栩一開始隻記自己每天的流水賬,後來偶爾從街上回來,知道一些東西物價後,也一一附錄在書後,成為珍貴的史料。


    一兩千年後,當現代人有了電腦,無數人從事網絡文學創作和影視劇創作,當他們需要了解大周朝資料時,趙栩著的《安平筆談》,往往是大多數人了解那個時代的第一選擇,因為這本毫無文筆的《安平筆談》,所著的內容資料,實在是太有用了,涉及了衣食住行方方麵麵,讓人們不需要多找其他資料,從這本筆談裏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另外這本書對人們也是一種激勵:這本書開始時的確是毫無文筆的,但越到後期,著書人的文筆便越來越好,描寫也越來越栩栩如生,這對不少有誌於從事創作的人顯然是鼓勵,大家都會說,看。寫《安平筆談》的那個曆史名人,一開始寫作水平多差啊,後來不也寫的很好了。他能越寫越好,我們也能――這樣一想。對許多人自然是一種激勵。


    趙栩不知道他正如簡安寧想的那樣,在後世的名聲比大周朝不少皇帝還要有名,他隻知道他眼下找到了事幹,心情很好。


    而簡安寧不知道自己不但救了趙栩一條小命,讓他沒像上輩子那樣得花柳病死掉,還讓他成了名垂青史的人物,要套用這個時代的人的一句話。那就是她很旺夫,不是普通的旺,而是旺的頑石他日成翡翠了,她隻知道過年的她很忙很忙。特別是今年,她既不在孝中,又不在孕中,這樣要接待的客人,以及要去的人家。自然比往年多多了,也自然忙多了。


    大年初二的時候,朱氏過來拜見她,順便說了東府王蘭之娘家的事。


    “真慘,她祖母、母親年前前後腳過世了。前次過去看她的時候,她眼睛都哭腫了。”朱氏搖了搖頭,歎道。


    “如今老王爺過世了,她還沒分府出去麽?”簡安寧不由問道。她可是聽說,那邊府上已成年的庶子全都分府走了,怎麽嫡子沒分?


    “因老王妃還在,她想看著兩個兒子都在跟前,所以一時還沒讓二兒子分府出去。”朱氏道。


    “原來是這樣……”簡安寧點頭。


    不能出去自由自在,要被婆婆盯著,隻怕王蘭之非常鬱悶吧。


    兩人正聊著,出嫁的趙芳、趙菁與各自的母親錢太妃、王太妃等一起進了來。


    本來趙芹也該初二回門的,隻是她丈夫年前死在了監獄裏,如今她有孝在身,不方便出門,所以就沒回來。


    因那個猥瑣男死了,也不用趙芹提和離的事了,她如今是寡婦之身,比和離的名聲可要好些。


    那時王府出事,錢太妃、王太妃等人是立馬跑到了女兒那邊的,但後來王府沒事了,她們便又回了來。


    當初趙栩那些妃妾,申請了放妾書,全跑去官府解除了關係,那自然與趙栩再無任何關係了,也就不能回來了;老王爺的那些妃妾,去了家廟的,自然也不好再回來;隻像王太妃這種沒去家廟,住到了女兒那邊,以便在王府有事時,可以說自己跟著女兒分家走了的,不會連累到的,後來看王府沒出事,反而發達了,又請求回來時,簡安寧倒也沒拒絕,畢竟一般人家無子女的姬妾會進家廟,但有子女的,除非本人想進家廟,要不然她們想住在府裏,府裏也不能拒絕的,要是拒絕的話,這樣對待父輩的姬妾,也是一種不孝行為,簡安寧不想府上被禦史彈劾,自然沒拒絕,不過也把醜話說在了前頭:“你們都知道王爺性格的,將來要是王爺又惹了什麽禍,可別埋怨,要知道,是你們非要進王府的,可不是我們逼你們的。”


    當初趙栩打人坐牢可是拉了不少仇恨值,被些人罵的咬牙切齒的,但,誰讓你們貪圖王府的富貴,老王爺過世了,該分家的不分家,該進家廟的不進家廟,導致出了事受連累?要是按規矩分家或進家廟離開了,王府便是翻了天,也沒你們什麽事啊。明明是自己愛占便宜導致的,卻把錯誤推在別人頭上。這回再來一次,簡安寧可不會再讓她們端起碗吃肉放下碗罵娘了。


    幾個隻有女兒沒有兒子的太妃自然連聲應“是”,在她們看來,簡安寧他們救了太子和皇帝的命,王府隻會發達,不會出事了,傻子才不回來。


    讓小丫頭上茶之後,王太妃笑道:“姑太太一家大概什麽時候到?”


    “還要幾天,說是要先將那邊的親戚一一拜過年了再過來。”簡安寧笑道。依趙栩的意思是,那一家人來的越晚越好。


    趙菁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簡安寧看了不由道:“三妹是不是身體有些不適?要不要到榻上坐著?”


    趙芳在十月間生下了一個兒子,趙菁也快了,產期就在三月左右。


    王太妃看了,忙道:“大概是的,菁兒,你就去榻上坐著吧。”


    趙菁臉色雖差,但聽了簡安寧的詢問,還是笑著道了謝,去榻上坐了。


    簡安寧看了眼對女兒帶著些討好笑容的王太妃,再看了眼似乎對她娘沒好氣的趙菁,不由奇怪,暗道這對母女怎麽了?


    趙菁隻是過來請個安,拜個年,所以沒坐一會兒,便以身體不適為由,與王太妃離開了。


    朱氏看兩人走了,不由有點滿頭霧水,道:“這是怎麽了?娘兒倆吵架了?”顯然大家跟簡安寧一樣,都注意到那娘兒倆不對勁了。


    趙芳聽簡安寧詢問,不由抿嘴笑道:“好像是的。”


    “怎麽搞的?”朱氏好奇地問道。


    趙芳看了眼她娘,見她娘沒反對,便道:“那次菁丫頭去我那兒玩,看我的頭麵首飾比她的好,便問我這是多少銀子打的,我說是一百五十兩,當時她臉色就不好了,後來才知道,原來她的也是一百五十兩打的,但材質比我的差些,重量也輕些,她就覺得她娘騙了她,戴那些東西丟臉了,於是便回家跟她娘吵了一架,聽說差點讓孩子動了胎氣呢,估計這會兒還沒跟太妃和好,所以這樣呢。”


    “原來是這樣。”在場眾人這才明白原因。


    簡安寧暗道,那時候王太妃想用一百兩給她女兒打一套頭麵,她曾提過肯定不行,她雖接受了建議,說是提高到一百五十兩,看來沒真的提高,而是用上了投機取巧的做法:對外宣稱一百五十兩,其實還是一百兩,對吧,再加上管事的從中克扣一下,她女兒那一套首飾便顯的廉價的不成樣子了,也難怪趙菁會生氣了,畢竟當初王太妃說一百兩一套的事,她女兒也在場的,這時看一百五十兩的明顯要好多了,便知道她娘肯定騙了她,用一百兩給她打一套,然後充當一百五十兩的貨,虛抬了她的嫁妝價值,還讓外人笑話她頭麵首飾廉價,她不生氣才怪了。


    不過簡安寧沒把這話說出來,免得眾人笑話王太妃,所以外人有一半以為王太妃在以次充好騙女兒,也有一半以為王太妃被外邊的奸商坑騙了,尚保住了王太妃一半的名聲。


    不過第二天趙菁過來跟簡安寧告別時,神色已好了不少。


    趙菁走後,簡安寧看王太妃還在,便笑道:“昨天看你們倆像是吵架了,現在好了?”


    王太妃看沒外人,也就有話直說了,苦笑道:“悔不該當初不聽娘娘的話,以為一百兩頭麵也還過的去,就用一百兩一套的冒充一百五十兩的,結果她跟芳丫頭的首飾一對比,發現不對,回來就找我罵上了,幾次過節回來,臉都板著,我就她這麽一個女兒,將來的東西還不都是她的?所以也不想跟她置氣,想著反正東西早給晚給都一樣,所以昨晚我又給了她兩千兩銀子算補償,讓她自己打幾套好的,她這才高興了,跟我和好了。唉,兒女都是來討債的。”


    簡安寧看她苦笑,不由暗道,要是你當初沒騙人,也不會有這麽一出了,看人家趙芳母女就沒鬧出什麽妖蛾子來。


    不過這話自然不好在她麵前說出來,所以簡安寧也就是笑笑,並未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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