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02
“眾大人，今日有事請把奏折傳入閣，無事請退朝。”
合上聖旨王承恩把手中的聖旨交給值日太監讓眾大臣傳閱後便陰沉著一張臉向著內殿走去，對於殿內一臉驚訝、不知所措的大臣懶得看上一眼。
“王公公，請等一等。”
“劉大人？什麽事？”剛剛準備走入內殿的王承恩聽到刑部尚書劉之鳳叫自己，不耐煩地應道。
看著王承恩對自己的態度劉之鳳知道今天自己在王承恩手上得不到好了，不過為了眾臣的利益他還是站出來說道。
“王公公，皇上今天怎麽沒上朝？剛剛不還是好好的嗎？”
“哼……”王承恩心中冷冷一笑，他哪裏不知道劉之鳳的意思？之前的逼宮不成，現在又想著讓皇上出來給他們個交代，皇上是誰？王爺是誰？需要給你們交代嗎？要不是為了大局著想你們早就下天牢了還能讓你們在這唧唧歪歪的？
王承恩心宗雖然有氣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冰冷地回答道：“劉大人，你也說了皇上的身體是剛剛的事，難道你就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事嗎？難道不知道皇上日理萬機嗎？還這樣找皇上的麻煩，我看你們是吃飽了撐的。”
“你……”麵對著這麽多的大臣的麵見王承恩居然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劉之鳳心中為之一氣，不過他一想到不久前在禦書房所做的一切他又瞬間萎了，誰知道王承恩的話是不是上麵那人的意思？要知道，今天晨間的事要是追究起來所有人可都是逼宮之罪，要誅九族的。
看到劉之鳳吃癟的樣子王承恩走到劉之鳳的身旁在他耳邊輕言道：“劉大人，看在平常我們關係還算不錯，你也是皇上屬意的大臣，雜家在這裏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哦……王公公請說。”聽到王承恩的話劉之鳳心裏一顫。
“劉大人，現在家非家、國非國，正值國家內憂外患之時，皇上、國家正在用人之際，望劉大人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也希望六部的大家不要忘了你們剛入仕時的豪言，不要為了所謂的黨爭、利益而害了你們自己。現在，多聽多看多做少說吧，以後你們就能明白皇上今日之舉了，不要成了別人的棋子也不知道，皇上，終究是皇上，大明的天下還是皇上做主。劉大人，好自為之。”
說完，也不等劉之鳳有神秘疑問王承恩就離開了亂哄哄的朝堂。
此刻的朝堂雖然仍是很有秩序，但是不管是今晨“逼宮”還是未逼宮的官員都被崇禎的這一招棋搞懵了。
今晨“逼宮”的官員見到原本說好了崇禎會給自己一個說法的對崇禎不出現卻出來這樣一份詔書心裏很是不爽，按詔書所言朝廷還是要招安那個所謂的一字並肩王嘛，而且所有人最想知道的張瑞的身份卻仍是一團迷霧。
未“逼宮”的官員則見到自己的上司或者上司的上司一臉的鬱悶，雖然他們都很想知道今日早朝到底出了什麽事，但是因為自己的官職在這個大殿上實在是讓他們有點汗顏隻能慢慢地等著，等著之後再去探尋今日早朝讓自己鬱悶的原因。
王承恩宣讀的聖旨此刻已經傳閱了大半的官員而劉之鳳與王承恩的對話也早就落在了某些有心人的眼裏，見到王承恩進入了內殿，以堆人向劉之鳳圍了過來。
“劉大人，剛剛王公公怎麽說？皇上還好吧？”
“尚書大人，是不是皇上有口諭？”
“劉大人，這事這麽成這樣了？怎麽皇上不給我們一個明確的答複？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要不我們再去找皇上說說？”
……………………
……………………
眾官員東一句西一句的圍在劉之鳳的身邊低聲地說道，在劉之鳳的身邊大多都是一二品的國家肱骨棟梁，低於二品官階的官員根本就不好意思往這湊，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劉之鳳一堆人以盼盡快得到上官的決定。
而此刻的劉之鳳的思想還沉浸在王承恩對自己所說的最後一番話中，對於周圍同僚的話根本就沒任何的感覺。
“不要成了別人的棋子也不知道，皇上，終究是皇上，大明的天下還是皇上做主。”
棋子？皇上？天下！
這三個詞一直在劉之鳳的腦海裏出現著，讓原本隻是關心著逼宮之事後續的劉之鳳心頭為之一震，漸漸的，他就感覺自己的後背冒出了無數的冷汗。
“是啊，皇上永遠是皇上，而且還是一位可以算得上是殘暴的皇上，在他的手上有多少官員的腦袋搬家？今晨之事難道就真的是法不責眾？不，絕對不是，這一定是皇上的局，不然王承恩不可能這樣說的。棋子？難道，今日之事真的是有人刻意為之？是針對皇上還是針對那為王爺？難道謠言不是真的？而是有人有心為之？”
一係列的可能、不可能都在劉之鳳的腦海中閃現，越想，劉之鳳心裏就越是害怕，要說今晨之事自己可能算是主謀，雖然自己並沒有什麽別的用心但是真要是追究起來那所有的事情可就是自己和商周祚一起扛啊。
想到曆史上所有逼宮的官員都沒個好下場劉之鳳的心在顫抖，仔細抽絲剝繭整件事的背後的陰謀但是卻仍是一無所獲。
“劉大人……”
“啊……怎麽了？”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被別人搖晃，劉之鳳從入定中回過了神來。
“劉大人，剛剛王公公對你說了些什麽？難道皇上準備秋後算賬還是皇上真的身體有恙？我們要去覲見嗎？”
“呃……眾位大人不必擔心，剛剛王公公並沒有說什麽，他隻是告訴下官散朝後去看看商大人，至於今晨之事王公公說他也不知道，這聖旨是皇上遞出來的，他也沒有見到皇上。”
“啊……”
聽到劉之鳳的話所有人都懵了，連皇上的身邊人都沒有見到皇上本人，那……
能坐上現在之位的人哪個是省油的燈？雖然劉之鳳和王承恩沒有說什麽，但是從劉之鳳這話裏的內容來看就能看出無數的端倪，皇上，不高興啊。
明白了上麵那位的意思，所有的官員都閉口不語了。
此時的他們早已從晨間之事冷靜了下來，對於晨間之事他們也是後怕不已，要不是人多勢眾，在剛剛經曆了大戰之殤的上麵那位一定會拿一些人頭開刀的，可不會像現在這樣一語輕言代過了。
皇上是誰？那可是有著“屠夫”之名的皇帝，在位這十年來在他手上被砍掉的腦袋還少嗎？他的心思可不是自己這些人能夠去揣摩、猜測和掌控的，一個不好，那可就真的死都不知道這麽死的啊。
看著周圍眾大臣的神色劉之鳳也猜到了眾同僚心中現在所想，他也不想多說什麽，掃視了眾人以眼後道：“各位大人、同僚，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吧，至少在近段時間不要再生事了，大戰之殤已經讓皇上很是盛怒，要是我們還為了一個匪類而抓住不放的話或許我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反正現在那位王爺也被發配南疆，那邊可不是中原，那邊不止有南蠻更有張、李二人，皇上這樣做的目的相信大家都知道吧？那個謠言希望大家還是少說為好啊。”
明白了一些事的劉之鳳不自主地維護起了崇禎起來。
聽了劉之鳳的話眾官員相繼點了點頭。
是啊，要是那位王爺真的是皇上私生子的話會被發配南疆？那可是南蠻之地，加上崇山峻嶺、瘴氣毒物，要去剿滅叛亂那可就真的是自己往死裏去撞啊，若是皇子皇孫的話皇上會舍得？
以時間，眾臣腦海中的那個謠言所左右的思想也轉了回來。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既然皇上不說什麽我想大家還是當什麽事都沒發生吧，今日之事就讓它到這裏吧。楊大人，你說呢？”
站在一旁看熱鬧的楊嗣昌聳了聳肩膀道：“老夫可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參與，老夫要回去休息了。”楊嗣昌神神地一笑站起身顫顫巍巍地向殿外走去。
“狐狸！”
“老狐狸……”
劉之鳳雙眼以縮，似從楊嗣昌的言語中找到了一絲答案。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各做各事、各主各位吧。天津保衛張還有很多後續的事情沒有完，現在我們又要準備王爺的南伐之戰的準備，諸位，保重。”
一語多關，劉之鳳也不多說什麽，對眾臣抱以官禮後便率先走出了太和殿。
有了劉之鳳的帶頭眾人也沒有了多少的熱情，見沒有人討論後也走出了太和殿。
今日的一切來得是那麽的突然又是那麽的奇怪，此時此刻也已經有很多人警覺了起來，似乎背後有一個隱形的手啊，在沒有探明情況之前他們知道自己應該保持一個怎麽樣的態度，特別是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刻。
不多時，原本熱鬧、鼎沸的太和殿漸漸地平靜了下來，一周一次的朝會就以這樣奇怪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眾大人，今日有事請把奏折傳入閣，無事請退朝。”
合上聖旨王承恩把手中的聖旨交給值日太監讓眾大臣傳閱後便陰沉著一張臉向著內殿走去，對於殿內一臉驚訝、不知所措的大臣懶得看上一眼。
“王公公，請等一等。”
“劉大人？什麽事？”剛剛準備走入內殿的王承恩聽到刑部尚書劉之鳳叫自己，不耐煩地應道。
看著王承恩對自己的態度劉之鳳知道今天自己在王承恩手上得不到好了，不過為了眾臣的利益他還是站出來說道。
“王公公，皇上今天怎麽沒上朝？剛剛不還是好好的嗎？”
“哼……”王承恩心中冷冷一笑，他哪裏不知道劉之鳳的意思？之前的逼宮不成，現在又想著讓皇上出來給他們個交代，皇上是誰？王爺是誰？需要給你們交代嗎？要不是為了大局著想你們早就下天牢了還能讓你們在這唧唧歪歪的？
王承恩心宗雖然有氣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冰冷地回答道：“劉大人，你也說了皇上的身體是剛剛的事，難道你就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事嗎？難道不知道皇上日理萬機嗎？還這樣找皇上的麻煩，我看你們是吃飽了撐的。”
“你……”麵對著這麽多的大臣的麵見王承恩居然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劉之鳳心中為之一氣，不過他一想到不久前在禦書房所做的一切他又瞬間萎了，誰知道王承恩的話是不是上麵那人的意思？要知道，今天晨間的事要是追究起來所有人可都是逼宮之罪，要誅九族的。
看到劉之鳳吃癟的樣子王承恩走到劉之鳳的身旁在他耳邊輕言道：“劉大人，看在平常我們關係還算不錯，你也是皇上屬意的大臣，雜家在這裏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哦……王公公請說。”聽到王承恩的話劉之鳳心裏一顫。
“劉大人，現在家非家、國非國，正值國家內憂外患之時，皇上、國家正在用人之際，望劉大人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也希望六部的大家不要忘了你們剛入仕時的豪言，不要為了所謂的黨爭、利益而害了你們自己。現在，多聽多看多做少說吧，以後你們就能明白皇上今日之舉了，不要成了別人的棋子也不知道，皇上，終究是皇上，大明的天下還是皇上做主。劉大人，好自為之。”
說完，也不等劉之鳳有神秘疑問王承恩就離開了亂哄哄的朝堂。
此刻的朝堂雖然仍是很有秩序，但是不管是今晨“逼宮”還是未逼宮的官員都被崇禎的這一招棋搞懵了。
今晨“逼宮”的官員見到原本說好了崇禎會給自己一個說法的對崇禎不出現卻出來這樣一份詔書心裏很是不爽，按詔書所言朝廷還是要招安那個所謂的一字並肩王嘛，而且所有人最想知道的張瑞的身份卻仍是一團迷霧。
未“逼宮”的官員則見到自己的上司或者上司的上司一臉的鬱悶，雖然他們都很想知道今日早朝到底出了什麽事，但是因為自己的官職在這個大殿上實在是讓他們有點汗顏隻能慢慢地等著，等著之後再去探尋今日早朝讓自己鬱悶的原因。
王承恩宣讀的聖旨此刻已經傳閱了大半的官員而劉之鳳與王承恩的對話也早就落在了某些有心人的眼裏，見到王承恩進入了內殿，以堆人向劉之鳳圍了過來。
“劉大人，剛剛王公公怎麽說？皇上還好吧？”
“尚書大人，是不是皇上有口諭？”
“劉大人，這事這麽成這樣了？怎麽皇上不給我們一個明確的答複？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要不我們再去找皇上說說？”
……………………
……………………
眾官員東一句西一句的圍在劉之鳳的身邊低聲地說道，在劉之鳳的身邊大多都是一二品的國家肱骨棟梁，低於二品官階的官員根本就不好意思往這湊，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劉之鳳一堆人以盼盡快得到上官的決定。
而此刻的劉之鳳的思想還沉浸在王承恩對自己所說的最後一番話中，對於周圍同僚的話根本就沒任何的感覺。
“不要成了別人的棋子也不知道，皇上，終究是皇上，大明的天下還是皇上做主。”
棋子？皇上？天下！
這三個詞一直在劉之鳳的腦海裏出現著，讓原本隻是關心著逼宮之事後續的劉之鳳心頭為之一震，漸漸的，他就感覺自己的後背冒出了無數的冷汗。
“是啊，皇上永遠是皇上，而且還是一位可以算得上是殘暴的皇上，在他的手上有多少官員的腦袋搬家？今晨之事難道就真的是法不責眾？不，絕對不是，這一定是皇上的局，不然王承恩不可能這樣說的。棋子？難道，今日之事真的是有人刻意為之？是針對皇上還是針對那為王爺？難道謠言不是真的？而是有人有心為之？”
一係列的可能、不可能都在劉之鳳的腦海中閃現，越想，劉之鳳心裏就越是害怕，要說今晨之事自己可能算是主謀，雖然自己並沒有什麽別的用心但是真要是追究起來那所有的事情可就是自己和商周祚一起扛啊。
想到曆史上所有逼宮的官員都沒個好下場劉之鳳的心在顫抖，仔細抽絲剝繭整件事的背後的陰謀但是卻仍是一無所獲。
“劉大人……”
“啊……怎麽了？”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被別人搖晃，劉之鳳從入定中回過了神來。
“劉大人，剛剛王公公對你說了些什麽？難道皇上準備秋後算賬還是皇上真的身體有恙？我們要去覲見嗎？”
“呃……眾位大人不必擔心，剛剛王公公並沒有說什麽，他隻是告訴下官散朝後去看看商大人，至於今晨之事王公公說他也不知道，這聖旨是皇上遞出來的，他也沒有見到皇上。”
“啊……”
聽到劉之鳳的話所有人都懵了，連皇上的身邊人都沒有見到皇上本人，那……
能坐上現在之位的人哪個是省油的燈？雖然劉之鳳和王承恩沒有說什麽，但是從劉之鳳這話裏的內容來看就能看出無數的端倪，皇上，不高興啊。
明白了上麵那位的意思，所有的官員都閉口不語了。
此時的他們早已從晨間之事冷靜了下來，對於晨間之事他們也是後怕不已，要不是人多勢眾，在剛剛經曆了大戰之殤的上麵那位一定會拿一些人頭開刀的，可不會像現在這樣一語輕言代過了。
皇上是誰？那可是有著“屠夫”之名的皇帝，在位這十年來在他手上被砍掉的腦袋還少嗎？他的心思可不是自己這些人能夠去揣摩、猜測和掌控的，一個不好，那可就真的死都不知道這麽死的啊。
看著周圍眾大臣的神色劉之鳳也猜到了眾同僚心中現在所想，他也不想多說什麽，掃視了眾人以眼後道：“各位大人、同僚，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吧，至少在近段時間不要再生事了，大戰之殤已經讓皇上很是盛怒，要是我們還為了一個匪類而抓住不放的話或許我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反正現在那位王爺也被發配南疆，那邊可不是中原，那邊不止有南蠻更有張、李二人，皇上這樣做的目的相信大家都知道吧？那個謠言希望大家還是少說為好啊。”
明白了一些事的劉之鳳不自主地維護起了崇禎起來。
聽了劉之鳳的話眾官員相繼點了點頭。
是啊，要是那位王爺真的是皇上私生子的話會被發配南疆？那可是南蠻之地，加上崇山峻嶺、瘴氣毒物，要去剿滅叛亂那可就真的是自己往死裏去撞啊，若是皇子皇孫的話皇上會舍得？
以時間，眾臣腦海中的那個謠言所左右的思想也轉了回來。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既然皇上不說什麽我想大家還是當什麽事都沒發生吧，今日之事就讓它到這裏吧。楊大人，你說呢？”
站在一旁看熱鬧的楊嗣昌聳了聳肩膀道：“老夫可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參與，老夫要回去休息了。”楊嗣昌神神地一笑站起身顫顫巍巍地向殿外走去。
“狐狸！”
“老狐狸……”
劉之鳳雙眼以縮，似從楊嗣昌的言語中找到了一絲答案。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各做各事、各主各位吧。天津保衛張還有很多後續的事情沒有完，現在我們又要準備王爺的南伐之戰的準備，諸位，保重。”
一語多關，劉之鳳也不多說什麽，對眾臣抱以官禮後便率先走出了太和殿。
有了劉之鳳的帶頭眾人也沒有了多少的熱情，見沒有人討論後也走出了太和殿。
今日的一切來得是那麽的突然又是那麽的奇怪，此時此刻也已經有很多人警覺了起來，似乎背後有一個隱形的手啊，在沒有探明情況之前他們知道自己應該保持一個怎麽樣的態度，特別是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刻。
不多時，原本熱鬧、鼎沸的太和殿漸漸地平靜了下來，一周一次的朝會就以這樣奇怪的方式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