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發完獎品後,晚上我去找過你,你和你的兩個徒弟還有肖宮主都離開了……”想起那一晚的醉酒,巫九紫心中猶自黯然。


    “肖慕弦確實是煉藥去了,她需要人手,我便派了你的兩個師妹,我自有其他去處,並沒有和她們在一起。我前晚不在不代表昨晚不在!”


    巫九紫:“……”


    肖慕弦確實是煉藥去了,而且他也知道……


    巫九紫原本還有些懷疑換獎品之事隻是肖慕弦的一麵之詞,現在卻在他嘴裏親口證實,心裏更不是滋味。


    她吸了一口氣,淡淡地看著他:“好吧,算我爽約,我道歉,不過,師父,有一點我很不明白,還請師父指教。”


    “你說。”風間留香吐出了兩個字。


    有些事不談不痛快,他已經決意和她好好談一談。


    “師父,那個七葉寶珠師父如果需要,盡可以和徒弟開口要,徒弟二話不說就會送上。卻為何和我說也不說就私下偷偷換掉?”這是讓她最不爽的地方。


    “偷偷換掉?”風間留香眸光銳利起來:“為什麽這麽說?”


    他還裝糊塗?


    巫九紫抬眸望著他:“那我這麽問好了,師父讓我爭奪這個第一是不是為了那顆七葉寶珠?”


    “是!”風間留香倒不猶豫,回答的簡明幹練。


    “那七葉寶珠是為了給肖慕弦煉藥的?”巫九紫又問出一句。


    “不錯!”風間留香依舊沒有停頓。


    “那師父為什麽不早說?”親口在他嘴裏得到證實,巫九紫心裏更堵得慌。


    “早說晚說有區別麽?早對你說了你說不定有心裏負擔,在比賽中發揮失常。”


    “……”


    巫九紫吸了一口氣,冷靜地看著他:“可師父為什麽不向我當麵討要?而是在頒獎的時候偷偷換掉?”


    這是她感到最別扭的地方。


    “頒獎的時候換了?”風間留香的眸子微微眯起:“不是頒獎以後燕如雪向你討要的?”


    巫九紫:“……不是。”


    風間留香沒再說話,手指在水盆那裏一彈,一縷水線自水盆中升起,逐漸在空中形成一麵水鏡,水鏡中出現了一個畫麵,畫麵自巫九紫打贏最後一場開始,一幕幕播放。


    麵麵上風間留香在擂台下微微而笑,然後巫九紫跑過來,風間留香送給她那枚青芒蜜果,讓她吃掉……


    巫九紫跑走去打坐練功,風間留香站在那裏望著她的背影微微出神,四周眾人已經逐漸散去,偌大的廣場上隻剩他自己的身影。


    他又頓了半刻,正想轉身離開,肖慕弦的身影出現:“留香,你可向她討要那顆果子了?”


    風間留香微微搖頭,淡淡地道:“等她領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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