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良被黃氏這樣一問,一時語塞,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了。


    黃氏看著王友良這樣,越發的好奇了,王友良究竟是打得什麽注意啊?


    王友良看著黃氏的表情,知道她是在懷疑了,為免黃氏自己胡思亂想,於是王友良趕緊道:“這不是最近咱鎮上有好多童生和秀才都定了親事嘛,我這不是擔心好閨女被人家都挑走了嘛,所以就想著你是不是要早些給誠兒定門親事下來。”


    黃氏看著王友良,有些懷疑道:“真的是這樣?”


    王友良頓時誠懇道:“當然是這樣啦,要不然好好的讓你給誠兒說門親事做什麽?我又得不到什麽好處!”


    王友良這樣一說,黃氏倒是有些相信了,畢竟還真如王友良自己說的那樣,誠兒說不說親事,對王友良來說,還真沒有什麽好處。於是,覺得自己誤會了王友良的黃氏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也知道的,我如今也就隻有誠兒了,對他的事也就關心則亂了,倒是誤會了你,你可不要見怪啊!”


    王友良聽後,心裏有些難受,他覺得黃氏如今有的不僅僅是她兒子,還應該加上自己才對異界超級搜索全文閱讀。不過考慮到黃氏相信了自己的說辭,於是也就不計較了,“我哪兒會怪你啊,這原本也是我不好,沒有事先跟您說清楚。”


    黃氏見王友良沒有生氣什麽的,這才問道:“對了,你剛剛說的,最近有好多童生和秀才都定了親事,這是怎麽回事兒啊?”


    說到這個,其實王友良也是不清楚的,他也隻是聽幾個到他吃食鋪子裏來吃早飯的學生說的。那幾個學生說了最近鎮上有好多門第還不錯的人家,都把自己的女兒許給了一些童生或者是秀才了。當是。王友良聽到他們說起這事兒的時候,還是沒怎麽當一回事兒的,沒成想,就是這隨便聽到的幾句,就能夠拿過來頂一下缸。


    王友良將自己聽來的那些說給了黃氏聽,黃氏聽後倒是有些猶豫了,這麽多好人家的女兒都將親事給定下來了,那自己兒子到時候可得怎麽辦啊?她這時候不得不重視起來了。


    王友良看著黃氏深思的樣子,心裏那叫一個激動啊,沒想到這下歪打正著了。看黃氏的樣子,肯定是在想著要不要給她兒子定門親事了。


    王友良的目的達成了,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任由黃氏坐在那兒深思。當然了,要是黃氏立刻就決定要給兒子找門親事,那王友良就會更高興了。


    顯然,王友良的這個願望沒有達成,直到王友良離開黃氏的家。黃氏也沒有決定好要不要先給兒子定門親事這件事。


    等到趙誠下學回來時,還沒有決定好的黃氏就決定問問看兒子自己的意思。


    趙誠聽了黃氏問他的話,倒是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聽到家裏人要給他們找門親事時的害羞、別扭的情況,而是在想了一會兒之後,跟黃氏說道:“娘。這事兒你不用急的。我是這樣想的,雖然說現在鎮上有好多的童生和秀才都定親了,可是娘您別忘了。我可是比他們都小呢!就是再過兩年您給我說親事也是不遲的。”


    黃氏聽後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哎呀,真是的,我怎麽就忘了誠兒比他們還小這事兒啊!我這一聽說好多童生和秀才都說親了,就著急了,都把你年紀比他們小這事兒給忘了。還白白擔心了這麽久。”


    趙誠看到黃氏這樣,很是體諒道:“那也是娘您關心我。關心則亂嘛!”


    黃氏看著兒子這樣的貼心,很是欣慰,“我兒子這樣好,以後不知道哪家的閨女會嫁給我兒子。”


    趙誠看著黃氏感慨的樣子,笑了笑,沒有說話。


    說起來,趙誠對於這些事不怎麽害羞、別扭,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黃氏。以前,趙誠在家陪著黃氏還好,自從趙誠去了學堂之後,趙誠就想著,自己去了學堂,隻有娘一個人在家,那得多悶、多寂寞啊!於是,趙誠就決定,以後自己一定要娶個像娘這樣的好女子為妻,然後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她能夠替自己多陪陪娘,多孝順孝順娘,那樣自己不在家時,也能夠放心許多。所以,盡管這是黃氏第一次對趙誠提起給他找媳婦的話題,但是對於他來說,自己之前已經想了很多次了,哪兒還會再害羞什麽的呢!


    而黃氏不知道怎麽的,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心裏還在想著,還好自己兒子年紀小,不用著急,要不然這麽多閨女定了親事,自己兒子想要找個好點的閨女,還真是不容易。


    不說黃氏母子對於定親這事的看法,那邊王青辰最近倒是越來越浮躁了。


    王青辰之所以浮躁,倒不是因為有什麽糟心事發生,而是這天氣這樣熱,對於想要集中注意力看書的王青辰來說,還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這幾天,天氣太熱,夫子的娘不知道是中暑了還是怎麽的了,病倒了。夫子孝順,所以就回去侍疾了。所以王青辰他們這幾天都沒有去學堂,而是自己在家溫書。可是不知道怎麽的,王青辰沒看一會兒書就會覺得熱的要命,所以也就很難集中心神了盛世華年(胤礽重生)。


    果然,王青辰這剛看了一會兒書,還沒怎麽入神,就又放下了書本,“唉,這要是在現代多好啊,有電風扇、空調,或者實在不行了脫光了衣服隻穿著大褲衩也是可以的。哪兒像現在這樣,衣服穿的多不說,還沒有什麽降溫設施。有錢的人家倒是可以用上冰的,可是那畢竟隻是少數人負擔的起。”


    王青辰於是站起身拿著扇子扇了扇,想著自己前世好像是看到過一個簡單的製冰的法子,可是當是就沒有在意,更何況是過了這麽久了,那更是記不清楚了。這讓王青辰很是懊惱,要是沒看過倒也就罷了,這看過了卻沒記得,這多讓人鬱悶啊!


    扇了一會兒的王青辰還是覺得熱,氣得扔下了扇子,又重新坐在了凳子上,他倒是要看看自己究竟是要流多少汗。


    王青辰就這樣一邊流著汗一邊拿帕子擦著汗,間或還給自己補充一點水什麽的。唉,這樣下去,自己才能看多少書啊,這院試還考不考了啊?


    鬱悶的王青辰沒有想到,他心裏越是這樣平靜不下來,就越是覺得熱,這越覺得熱就越是看不下去書,這越是看不下去書,這心裏就越是著急,平靜不下來。很顯然,他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之中。


    可能王青辰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隨著院試的日子臨近,他自己倒是有些焦慮了。畢竟,往年的夏天,他可是沒有覺得這麽熱的。


    最後,王青辰幹脆走出了被他臨時當作是書房的那間屋子,然後到園子裏走了走。


    王青辰本來準備到亭子裏坐坐的,可是走近一看,自己娘還有大嫂和彩雲正在裏麵做繡活,而自己出來的目的就是想靜靜心,所以也就沒有過去,而是去了離亭子遠一些的一顆長在湖邊的柳樹下。


    王青辰坐在柳樹下的一個石頭上,這個地方還是之前自己偶然發現的,坐在這裏正好麵對著湖,還能時不時地感受到微風過來。


    王青辰坐在石頭上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待心情平複下來之後,然後想了想自己目前的狀況,越想越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況有些像前世的一種說法,考前綜合症。自己如今可不就是有些焦慮了?


    想到這兒,王青辰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了,原來在自己的潛意識裏,對於底下的院試還是很看重的,而且對於院試自己還有一定程度的擔憂,要不然也不會這樣焦慮了。可是明明縣試和府試的時候還沒有這樣的啊,怎麽到了院試就產生了這種狀況呢?


    王青辰自己也搞不懂了,不過他倒是沒有糾結於去尋找產生這樣狀況的原因,而是在想著怎樣解決目前的狀況。王青辰前世那麽長的學習生涯中,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也就是說他沒有經驗可以參考。所以王青辰也隻能試著用心理暗示的方法了。


    於是,王青辰不斷地自我暗示,以自己目前的學業,院試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不過好像沒有用,那隻能平複一會兒,過了一會兒,心裏又開始焦慮了。


    最後,王青辰沒有法子了,隻能想著自問、自我解析,如果自己考不過院試的話,自己最怕什麽?


    最怕自己的社會地位得不到提高,最怕自己仍然是別人隨隨便便就能捏死的螞蟻。最怕自己仍舊逃脫不了前世的命運!


    王青辰被自己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前世被迫害的那股憤慨還是穩穩地停留在自己的靈魂深處,讓自己一刻也忘不掉。


    而之前縣試和府試的時候,自己之所以沒有這樣的狀況,也是因為那兩場都不是最終決定性的那一場吧!


    知道了原因,底下就好辦了許多,王青辰自己給自己分析了兩世不同的狀況,然後告訴自己,這一世不會出現上一世的那種情況。果然,沒幾天,王青辰的焦慮就沒有了。王青辰這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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