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短路後,她壓抑住自己難以平複的心情,努力表現出一副自己很平靜的樣子,“男朋友嗎?怎麽認識的?”


    雷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用眼神示意秋風說她的秘密,於是秋風拿起遙控器,把電視聲音減小,小聲地說:“我剛剛親了mervin!”


    但雷歐的反應完全出乎秋風的意料,他竟也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雷歐眯著眼睛,雙手抱在胸前,眼睛卻緊盯著電視:“我還以為多嚴重啊……哎……小事嘛……你不早想做嗎?這件事是發生在你和廣浩分手前,還是分手後?”


    秋風不再看雷歐,轉身盯向電視,脫了鞋,盤坐在沙發上,聳聳肩:“之前……不……或者說是同時!這有關係嗎――剛剛那人叫什麽嗎?長得蠻帥啊!”


    雷歐自豪地笑了,如同自己的孩子受到了表揚:“是嘛,有我帥嗎……不聊這個了,看你心情不好,咱出去玩……散一下心!”


    秋風略微沉思了一下,答應了這個要求,她穿好鞋,進臥室拿回了自己手機。


    雷歐一手拿著遙控器,一手插在口袋裏,見秋風出來,用手一指電視:“你一直在看莎莉阿姨的節目啊!你還是蠻關心她的嘛!”


    秋風白了他一眼,拉了拉衣服,奪過他手裏的遙控器:“用你管啊!”看著邱若藍變成一束光消失在屏幕裏。


    秋風的鼻頭突然一算,因為節目談論的話題竟是邱若藍幹兒幹女的戀愛經曆,秋風心中不免唏噓:你真正法律意義上的十六歲女兒也在經曆著失戀,你知道嗎?


    秋風知道其實那時她和邱若藍的關係就已經很僵硬了。


    雷歐拉秋風的胳膊出了門,然後輕輕關上門複仇千金太難養。


    進入電梯時,秋風突然想起剛剛的那位陌生的美男子好像是某部偶像劇的男主角,秋風正想開口問雷歐,電梯門開了,一對父母帶著小孩走了進來,秋風咽下這個問題,雷歐很高,秋風隻得抬頭仰望他。


    電梯昏暗的燈光散在他褐色的卷發上,這是一散發著青春氣息的美少男,宛如漫畫裏的騎士,他的模樣很像廣浩,神情、身材、氣質。


    秋風卻又不自覺的想到邱默文的臉,和那散發著成熟男人魅力,裹著浴巾的身體。


    其實在那之後,秋風其實和廣浩有過短暫的複合。


    用複合來形容可能有點牽強,確切的說是曖昧,因為當時姚廣浩剛剛和他的名模女友分手,根據周刊的報道,那是他們的第三次分手。


    那時,雷歐已經去美國了,秋風在小魚的介紹下剛剛接觸到了演藝圈,所謂的接觸演藝圈,其實就是成為某化妝師的助理,當時那位化妝師剛剛出了幾本美容書,正到處跑通告宣傳,秋風的角色就是那位站在他身後拿這拿那的小跟班。


    就在這位化妝師的生日party上秋風重新遇見了廣浩,廣浩眯著眼,輕輕撥了撥秋風的頭發,很曖昧地說:“好久不見啊,秋風!”他嘴裏有淡淡的煙味。


    秋風也眯著眼,慢慢靠近姚廣浩,“是啊,有幾年了吧”


    之後兩人靠在一起,輕描淡寫地說著好久不見的各種場麵後,擁抱、對飲、還有接吻。


    廣浩問秋風:“你好像變了?現在為什麽這麽大方?”


    “我變了嗎?”秋風用手指夾著煙,眯著眼睛,輕輕搖著頭,酒精作用下,秋風卻還能保存著僅有的一絲清醒,其實連她自己不知道如何陳述自己對“吻”這個字的定義,還是她其實在乎的僅僅是自己的初吻。


    從那晚開始,秋風又開始和廣浩約會了,或許是因為長大了,更或許是彼此都各懷鬼胎,他們誰都沒有提起“愛情”這兩個字。再次期間,兩人一起被記者拍到過,但不知什麽原因那則新聞卻沒有見報,秋風看得出廣浩有點小小難過,這或許就是藝人與普通人的不同,更或許他和那位名模一次又一次的分手本身就是場陰謀。


    他也會帶秋風參加他們公司某位模特的結婚典禮,按照秋風的分析,自己的存在僅僅是廣浩向他那位名模前女友的示威,因為當時名模身邊是一位非娛樂圈人士,一位被廣浩形容像蓮花一般聖潔的王子。


    廣浩把秋風的手放在他的腋下,他俯下身子,在秋風耳邊輕輕說:“唯一能和他對抗的也就是你這朵蓮花了!”聽到這話秋風差點吐出來,隻是還沒等惡心的話到喉嚨,名模已經帶著她的同伴慢慢靠近他們。


    小魚經常和這位名模合作,她習慣稱這位名模“s”,久而久之,秋風也跟著她這麽喊。


    s搖曳著她有點豐腴的性感身材慢慢靠近他們,她挽住那位聖潔的王子,越來越近。


    那是一種會讓人緊張的氣勢,秋風的手心開始忍不住冒汗,秋風看向廣浩,姚廣浩卻一副正中下懷的模樣,他把手輕輕放在秋風的肩上,然後慢慢下滑最後定在她的腰上,他衝秋風微微一笑,然後就很自然的和s寒暄起來:“好久不見,這位是……”


    s把肩扭向那位聖潔的王子,用幾乎能把人酥化的聲音說:“哈尼,這是艾力克斯,這位是安德魯……”她說完把目光轉向秋風,立刻刹住嬌嗔的聲音:“這位是……”


    姚廣浩刻意做出更親密的動作,他的臉貼在秋風的耳邊:“這是我的寶貝,伊莉……”我是伊莉?這種介紹讓秋風不知所措,那位安德魯王子卻牽起秋風的手,輕輕吻了一下。


    秋風更加不知所措,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整個身體僵住,被安德魯牽起的手僵在半空,看到秋風的這麽模樣,s、姚廣浩還有安德魯王子忍不住狂笑起來流氓殺手替身娘全文閱讀。


    好吧,秋風承認自己是個菜鳥。


    然而,那晚的記憶,秋風就此結束,之後似乎發生了很多事,秋風卻絲毫沒有記憶。


    秋風隻知道自己是在雷歐的國際長途電話裏醒來,電話那端雷歐一副很著急的語氣,但在得知秋風現在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時,很快又舒緩了下來:“k的話,就先這樣吧!”


    秋風很無奈的把手機塞到枕頭下,枕頭發出一股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


    這不是秋風熟悉的氣味,秋風突然意識到什麽,臀部一用力,從床上立了起來,她竟然不在自己的房間。


    邱默文穿著一件白襯衣倚靠在床頭的沙發上,襯衣的扣子開到胸口,露出他那厚實的胸部,他眯著眼,有氣無力的模樣。


    秋風環視了一下整個房間,這裏其實是邱默文的公寓,秋風下意識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發現沒什麽不同後迅速跳下了床:“喂,我怎麽在這!”


    邱默文沒搭理秋風,他站起來,一下撲到床上,她嚇了一跳,迅速跳開。


    房間有點亂,幾張報紙散亂的落在地上,報紙上的圖片有點紮眼,秋風忍不住撿起,這是當天的日報,頭版竟然是姚廣浩。


    “姚廣浩再劈腿,一夜會三女,情定人氣歌手”。


    巨大的標題下麵是s名模抱頭痛哭的畫麵,秋風從其中一張極其模糊的照片裏勉強辨認出自己,卻找不到一絲記憶。


    秋風把報紙拍到沙發旁邊的桌子上,忍不住撇撇嘴,她對趴在床上的邱默文說:“好無聊啊!我去洗個澡。”


    邱默文沒有回話,隻是從床上站起來,秋風這才發現他的眼圈深陷,臉上沒有一點血絲,像是被吸血鬼抽個了精力,整個人看上去頹廢。


    這個氣氛有點僵,秋風不敢直視他,眼神瞟開,故意往報紙上掃,而秋風卻傻住了,在姚廣浩事件的下麵有一則小小的新聞。


    “母突發疾病,邱若藍深夜街頭痛哭!”


    刹那間秋風感覺自己身體變得輕飄飄,她的身體再次開始發軟,短暫的腿軟後,她放聲大哭,發瘋一樣開始在房間裏亂竄,在找到自己的所有物品後,向門的方向衝去,卻像一隻被困在玻璃瓶的蒼蠅一樣撞到了門上,最後癱在了地上。


    邱默文站在她身後,秋風抬起頭看著邱默文,在他的瞳孔裏,秋風發現自己和他一樣的狼狽。


    秋風站起來,把衣物扔在地上,和邱默文抱在一起,放生地痛哭。


    她喃語道:“我要去看阿嬤,我想阿嬤,阿嬤啊!”


    但她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不能和邱若藍同時出現在媒體的視線裏,在此時早間新聞裏,是邱若藍在醫院手術室外焦急等待的畫麵。


    那天,秋風和邱默文抱在一起很久,眼淚噴湧到後麵的幹哭,直到最後的嘶啞。


    哭到後來,她整個人開始咳嗽,停也停不下來,胸腔像一座千瘡百孔的城牆,大風呼嘯著,把一切都刮沒了。


    等他們緩過勁來時,便收到邱若藍的電話:帶秋風來醫院,媽有話要講。


    於是就有了醫院裏王紹武幫忙辦遺囑和秋風與邱若藍第一次把手放在一起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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