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雁飛秋色滿闌幹（中）
穿越新月格格之鴻雁於飛 作者：願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幾個年輕人連帶小芳兒說完了努達海的事情，便也沒了樂趣，又圍在一起說起其它。
碩塞看起來有些疲憊，淩雁便道：“你回去休息吧，今日車馬勞頓之後又見了皇上太後，還又跑來和這群孩子玩鬧，你的傷也還未完全好……”
碩塞看著淩雁說了這麽多，笑著打斷她道：“好了，好了，我走就是，怎得變得這麽羅嗦？”
淩雁沒好氣的笑：“才賜了婚，你就開始嫌棄我囉嗦了？”
碩塞搖搖頭笑著起了身，那群年輕人看到都跟他道別，索額圖則似很隨意道：“姐姐你去送送表哥吧，我和驥遠他們一起說話。”
所有人都沒什麽異議，淩雁便陪著碩塞一同向府門走去。
並肩走在索尼府裏，來來去去的下人不多，兩個人難得的獨處片刻。淩雁想著在回來的馬車上思考的那些問題，斟酌著怎麽開口。碩塞也有自己的心事，邊走邊思考著。
沉默了一會，淩雁終於覺得不能錯過這個時機，輕聲開口道：“表哥，我……”
卻沒想到碩塞也同時開口：“雁姬，我……”
兩人都聽到對方開口說話，然後又同時住了口。互相看著對方，又同時笑了起來，氣氛一時輕鬆不少。
碩塞輕揚嘴角：“雁姬，你先說吧。”
淩雁也沒有推辭，略作思考，笑笑道：“是為了我，才跟太後說暫時不要成親的嗎？”
碩塞聽到淩雁的問題，不由的微微挑了挑眉，神色裏有絲驚喜。沒有立刻回答淩雁，他四處瞧了一眼，然後指著淩雁身後的一座小亭子，道：“去那邊坐坐吧，我覺得我們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好好的談一談。”
淩雁也是這樣的想法，自然不會拒絕。於是兩人便一同沿著小徑，走到了那邊的亭子裏。
亭子位於一個小水塘邊上，一麵臨水，一麵是花園。時值初夏，園子裏種著的幾叢牡丹和海棠，盛開的花朵隨著微風搖曳生姿;另一邊的池水泛起微瀾，偶有幾隻鳥兒掠過。
淩雁和碩塞憑欄而坐，碩塞先回答淩雁之前的問題：“不知道為什麽，有種感覺，你不會想要太早成親。”
淩雁沒想到得到的會是一個這樣的答案，微微有點語塞，許久才笑笑：“嗬嗬，我的確不是很想太早成親。”
碩塞微微垂下頭，注視著淩雁，聲音低沉悅耳：“為什麽呢？”這句話說得極輕，卻有著讓淩雁無法忽視的認真。
淩雁斂了笑容，也認真回答：“我們在一起相處的很愉快，我很喜歡這種感覺，也很喜歡同你在一起。隻是，這種感覺我發現得時間還不夠長，所以希望能夠再和你多相處一段時間。”說到這樣，淩雁也基本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不過，她還有一句沒能說的，那就是，她是感覺到了自己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碩塞，卻沒有到一定要，或者說是足夠願意嫁給他的地步。
當然，如果淩雁要嫁人，碩塞的確是難得合適的對象。偶爾和甘珠她們聊天，加上雁姬的記憶，淩雁知道現在整個大清朝裏，結了婚卻沒娶過側室也沒納過妾的並沒有幾個人。當初的努達海是一個，碩塞也是一個。努達海早已自己破壞了自己之前的形象，而早早喪妻卻一直未娶的碩塞，則一直私下裏被認為是男人癡情專一的最好例子。
過去的事情怎樣暫且不論，但碩塞的品性如此，淩雁也自信碩塞對她的感情是真實的，那麽他以後也一定會是一個良配。現在基本上沒有親人的阻礙，沒有太多身份地位的懸殊，兩個人也都互相有情，可是卻仍是不足以讓她願意就此嫁給他。真正追究原因，淩雁也說不上來，總是覺得還缺些什麽。也許是時間，也許隻是一個契機。
碩塞聽到淩雁的答案，稍微沉思了一下，方說道：“你是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還不足夠深，還不足以讓你托付終身，對嗎？”
淩雁想了想，正要回答，碩塞卻忽然笑笑道：“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來。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可以讓你了解我，相信我。”
碩塞這樣說了，淩雁倒真的很是感動。畢竟之所以會慢慢對他有了感情，也是因為他總是這樣體貼。感情都是慢慢培養的，但首先得雙方都願意培養，現在，她就很願意：“我也會努力讓你了解我，相信我。”
說完這句，兩人一起相視而笑。
片刻，碩塞又道：“我願意被你了解，那你現在有什麽想了解我的嗎？”
淩雁想到自己之前的疑惑，微微垂下眼，有絲忐忑的問道：“你這麽多年未娶，可是放不下嵐煙的額娘？”
碩塞聽到這個問題，似乎並不意外，語氣平淡但很認真的回答：“我永遠不會忘記冉茹，但未娶卻並不是這麽簡單。冉茹因難產而亡，那時嵐煙和博果鐸還小，雖然太後將嵐煙接入宮裏撫養，可博果鐸還是留在王府的。這麽多年，太後雖然有意無意的跟我提起哪家的女兒，隻是我卻多在顧慮博果鐸罷了。”
淩雁似懂非懂：“那現在呢？”
碩塞笑笑：“博果鐸大了，而且你對兒女的教導和關懷，也讓我欽佩。最重要的，是我想要娶你。”說到最後一句，碩塞深深的注視著淩雁，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她，仿佛要刻進她的靈魂裏。
淩雁心中猛然一跳，嘴上隻是淡淡說著：“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博果鐸和嵐煙的，你放心。”心裏卻是深深的悸動。終於她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麽是我？”
碩塞卻笑了，像上次一樣伸出一隻手，然後就隻是用眼神示意淩雁也伸出手。待淩雁將手擱在他的掌心裏，他輕輕的握住，然後攥緊。之後才又道：“開始聽索額圖說了你的事情，隻是為你不平，想幫著你。幫著護著久了，就成了習慣，甚至主動關注著。再後來，卻是不由自主，離了反而不習慣了。”
淩雁不知道，原來碩塞對她，同她對他是一樣的。
如果是原來的雁姬，和碩塞在索尼府門前擦肩而過，也許就是永遠錯過了。隻是雁姬換成了淩雁，一個不經意的相遇，卻日久生出了一份感情。
“那麽，是什麽時候？”淩雁其實知道答案，卻還是忍不住問道。
碩塞笑：“不知道。知道的時候，已然明白不會放棄。”
淩雁也笑。
安靜了許久，碩塞又低聲道：“上次問你有什麽打算，你說你顧著兒女就好了，言談間絲毫沒有想到自己，一切事情都逆來順受，仿若生無可戀一般……”
淩雁記得上次碩塞問她的時候，那時她剛剛與努達海和離，擺脫了那個與她無關的婚姻。彼時除了繼承了雁姬對兒女的感情，自己的確還沒什麽其它的想法，甚至不怎麽融入這個世界。隻是那時卻沒想到，會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裏，對碩塞有了感情。原來那時候，碩塞對她就有了想法的麽？
不及深想，碩塞還在接著說：“後來太後讓你去看管新月的時候，你終於反駁，我才欣喜不已，至少你總歸會為自己想想了。”
淩雁聽到這裏，微微笑笑。
“那麽現在呢？”碩塞握緊了淩雁的手，仍然凝視著她，聲音低沉，“你現在有為自己想了嗎，有想要的嗎？
聽到這樣的話語，竟讓淩雁有些感動。深深的點點頭，她也凝視著碩塞，沉聲道：“謝謝你，我現在知道了我想要的。我會努力的。”
除了兒女，她還有自己。她喜歡碩塞，她想要一個能陪在她身邊讓她依靠的男人，她會努力，去擁有一個完整的，充滿愛的家庭。
又坐了一會兒，時間也的確不早了，兩人便一同起身向府門而去。
路上卻遇到了匆匆而來的釀瑤，緊趕著上來匯報：“王爺、夫人，剛剛親王府派人來報，世子請您趕快回府。”
淩雁有些詫異，碩塞卻沒什麽意外，點點頭讓釀瑤退下後，在繼續前進的路上主動跟淩雁解釋：“博果鐸定是聽說你我被指婚的消息，在府裏發脾氣。”
淩雁愣了一下。平日裏因為碩塞對她的關心，淩雁對碩塞的一雙兒女都很關懷，博果鐸她也見過好幾次，有在皇宮時，也有在索尼府裏。他雖然比嵐煙大了一歲，卻正是別扭的年齡，對嵐煙和嫻語都沒什麽好脾氣，對碩塞也不怎麽親近，倒是和驥遠有些投緣。淩雁知道博果鐸這小孩雖然別扭，卻品性不壞，偶爾搞點什麽小破壞，她也並未往心裏去。
聽到博果鐸對碩塞和她的指婚有抵觸，淩雁一反應還是很吃驚的，不過仔細一想，也就釋然了。嵐煙常年住在宮裏，不在自己阿瑪身邊，和淩雁的接觸也多，自然能輕易的接受一個能照顧她阿瑪的女子。但是博果鐸一向都是獨自與阿瑪生活在一起的，十三歲的年紀，說不懂也有不懂的，但是懂得也不少，陡然多出一個後母，他肯定會是有些不舒服的。
不過，無論怎樣，淩雁有了意願，總會努力去解決一切將來要麵對的問題的。兒子雖然是碩塞的，但是如果她要成為碩塞的妻子，自然也要承擔這一部分責任，她不會逃避。
隻是碩塞也不會讓她單獨麵對：“你不用擔心，我回去勸勸博果鐸，他不是不懂道理的孩子。”
淩雁點點頭：“同他好好講，不要用阿瑪的身份壓他。有空多帶他過來玩，以後我也一定會盡到我應該的責任的。”
兩人說著，就已走到了府門外，釀瑤已經通知了碩塞的隨從，馬車就等在門外。
碩塞看了看隨從，對之前送珞琳回來的巴瑪泰和淩柱道：“你們兩個留在這裏，聽候雁姬和珞琳的差遣。”
巴瑪泰和淩柱聽令留下。
淩雁知道碩塞是留他們保護她，雖然她不一定用得著，卻也是碩塞的一番心意，便沒有拒絕，坦然接受，然後揮手送碩塞乘車離去。(全本小說網 )
碩塞看起來有些疲憊，淩雁便道：“你回去休息吧，今日車馬勞頓之後又見了皇上太後，還又跑來和這群孩子玩鬧，你的傷也還未完全好……”
碩塞看著淩雁說了這麽多，笑著打斷她道：“好了，好了，我走就是，怎得變得這麽羅嗦？”
淩雁沒好氣的笑：“才賜了婚，你就開始嫌棄我囉嗦了？”
碩塞搖搖頭笑著起了身，那群年輕人看到都跟他道別，索額圖則似很隨意道：“姐姐你去送送表哥吧，我和驥遠他們一起說話。”
所有人都沒什麽異議，淩雁便陪著碩塞一同向府門走去。
並肩走在索尼府裏，來來去去的下人不多，兩個人難得的獨處片刻。淩雁想著在回來的馬車上思考的那些問題，斟酌著怎麽開口。碩塞也有自己的心事，邊走邊思考著。
沉默了一會，淩雁終於覺得不能錯過這個時機，輕聲開口道：“表哥，我……”
卻沒想到碩塞也同時開口：“雁姬，我……”
兩人都聽到對方開口說話，然後又同時住了口。互相看著對方，又同時笑了起來，氣氛一時輕鬆不少。
碩塞輕揚嘴角：“雁姬，你先說吧。”
淩雁也沒有推辭，略作思考，笑笑道：“是為了我，才跟太後說暫時不要成親的嗎？”
碩塞聽到淩雁的問題，不由的微微挑了挑眉，神色裏有絲驚喜。沒有立刻回答淩雁，他四處瞧了一眼，然後指著淩雁身後的一座小亭子，道：“去那邊坐坐吧，我覺得我們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好好的談一談。”
淩雁也是這樣的想法，自然不會拒絕。於是兩人便一同沿著小徑，走到了那邊的亭子裏。
亭子位於一個小水塘邊上，一麵臨水，一麵是花園。時值初夏，園子裏種著的幾叢牡丹和海棠，盛開的花朵隨著微風搖曳生姿;另一邊的池水泛起微瀾，偶有幾隻鳥兒掠過。
淩雁和碩塞憑欄而坐，碩塞先回答淩雁之前的問題：“不知道為什麽，有種感覺，你不會想要太早成親。”
淩雁沒想到得到的會是一個這樣的答案，微微有點語塞，許久才笑笑：“嗬嗬，我的確不是很想太早成親。”
碩塞微微垂下頭，注視著淩雁，聲音低沉悅耳：“為什麽呢？”這句話說得極輕，卻有著讓淩雁無法忽視的認真。
淩雁斂了笑容，也認真回答：“我們在一起相處的很愉快，我很喜歡這種感覺，也很喜歡同你在一起。隻是，這種感覺我發現得時間還不夠長，所以希望能夠再和你多相處一段時間。”說到這樣，淩雁也基本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不過，她還有一句沒能說的，那就是，她是感覺到了自己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碩塞，卻沒有到一定要，或者說是足夠願意嫁給他的地步。
當然，如果淩雁要嫁人，碩塞的確是難得合適的對象。偶爾和甘珠她們聊天，加上雁姬的記憶，淩雁知道現在整個大清朝裏，結了婚卻沒娶過側室也沒納過妾的並沒有幾個人。當初的努達海是一個，碩塞也是一個。努達海早已自己破壞了自己之前的形象，而早早喪妻卻一直未娶的碩塞，則一直私下裏被認為是男人癡情專一的最好例子。
過去的事情怎樣暫且不論，但碩塞的品性如此，淩雁也自信碩塞對她的感情是真實的，那麽他以後也一定會是一個良配。現在基本上沒有親人的阻礙，沒有太多身份地位的懸殊，兩個人也都互相有情，可是卻仍是不足以讓她願意就此嫁給他。真正追究原因，淩雁也說不上來，總是覺得還缺些什麽。也許是時間，也許隻是一個契機。
碩塞聽到淩雁的答案，稍微沉思了一下，方說道：“你是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還不足夠深，還不足以讓你托付終身，對嗎？”
淩雁想了想，正要回答，碩塞卻忽然笑笑道：“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來。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可以讓你了解我，相信我。”
碩塞這樣說了，淩雁倒真的很是感動。畢竟之所以會慢慢對他有了感情，也是因為他總是這樣體貼。感情都是慢慢培養的，但首先得雙方都願意培養，現在，她就很願意：“我也會努力讓你了解我，相信我。”
說完這句，兩人一起相視而笑。
片刻，碩塞又道：“我願意被你了解，那你現在有什麽想了解我的嗎？”
淩雁想到自己之前的疑惑，微微垂下眼，有絲忐忑的問道：“你這麽多年未娶，可是放不下嵐煙的額娘？”
碩塞聽到這個問題，似乎並不意外，語氣平淡但很認真的回答：“我永遠不會忘記冉茹，但未娶卻並不是這麽簡單。冉茹因難產而亡，那時嵐煙和博果鐸還小，雖然太後將嵐煙接入宮裏撫養，可博果鐸還是留在王府的。這麽多年，太後雖然有意無意的跟我提起哪家的女兒，隻是我卻多在顧慮博果鐸罷了。”
淩雁似懂非懂：“那現在呢？”
碩塞笑笑：“博果鐸大了，而且你對兒女的教導和關懷，也讓我欽佩。最重要的，是我想要娶你。”說到最後一句，碩塞深深的注視著淩雁，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她，仿佛要刻進她的靈魂裏。
淩雁心中猛然一跳，嘴上隻是淡淡說著：“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博果鐸和嵐煙的，你放心。”心裏卻是深深的悸動。終於她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麽是我？”
碩塞卻笑了，像上次一樣伸出一隻手，然後就隻是用眼神示意淩雁也伸出手。待淩雁將手擱在他的掌心裏，他輕輕的握住，然後攥緊。之後才又道：“開始聽索額圖說了你的事情，隻是為你不平，想幫著你。幫著護著久了，就成了習慣，甚至主動關注著。再後來，卻是不由自主，離了反而不習慣了。”
淩雁不知道，原來碩塞對她，同她對他是一樣的。
如果是原來的雁姬，和碩塞在索尼府門前擦肩而過，也許就是永遠錯過了。隻是雁姬換成了淩雁，一個不經意的相遇，卻日久生出了一份感情。
“那麽，是什麽時候？”淩雁其實知道答案，卻還是忍不住問道。
碩塞笑：“不知道。知道的時候，已然明白不會放棄。”
淩雁也笑。
安靜了許久，碩塞又低聲道：“上次問你有什麽打算，你說你顧著兒女就好了，言談間絲毫沒有想到自己，一切事情都逆來順受，仿若生無可戀一般……”
淩雁記得上次碩塞問她的時候，那時她剛剛與努達海和離，擺脫了那個與她無關的婚姻。彼時除了繼承了雁姬對兒女的感情，自己的確還沒什麽其它的想法，甚至不怎麽融入這個世界。隻是那時卻沒想到，會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裏，對碩塞有了感情。原來那時候，碩塞對她就有了想法的麽？
不及深想，碩塞還在接著說：“後來太後讓你去看管新月的時候，你終於反駁，我才欣喜不已，至少你總歸會為自己想想了。”
淩雁聽到這裏，微微笑笑。
“那麽現在呢？”碩塞握緊了淩雁的手，仍然凝視著她，聲音低沉，“你現在有為自己想了嗎，有想要的嗎？
聽到這樣的話語，竟讓淩雁有些感動。深深的點點頭，她也凝視著碩塞，沉聲道：“謝謝你，我現在知道了我想要的。我會努力的。”
除了兒女，她還有自己。她喜歡碩塞，她想要一個能陪在她身邊讓她依靠的男人，她會努力，去擁有一個完整的，充滿愛的家庭。
又坐了一會兒，時間也的確不早了，兩人便一同起身向府門而去。
路上卻遇到了匆匆而來的釀瑤，緊趕著上來匯報：“王爺、夫人，剛剛親王府派人來報，世子請您趕快回府。”
淩雁有些詫異，碩塞卻沒什麽意外，點點頭讓釀瑤退下後，在繼續前進的路上主動跟淩雁解釋：“博果鐸定是聽說你我被指婚的消息，在府裏發脾氣。”
淩雁愣了一下。平日裏因為碩塞對她的關心，淩雁對碩塞的一雙兒女都很關懷，博果鐸她也見過好幾次，有在皇宮時，也有在索尼府裏。他雖然比嵐煙大了一歲，卻正是別扭的年齡，對嵐煙和嫻語都沒什麽好脾氣，對碩塞也不怎麽親近，倒是和驥遠有些投緣。淩雁知道博果鐸這小孩雖然別扭，卻品性不壞，偶爾搞點什麽小破壞，她也並未往心裏去。
聽到博果鐸對碩塞和她的指婚有抵觸，淩雁一反應還是很吃驚的，不過仔細一想，也就釋然了。嵐煙常年住在宮裏，不在自己阿瑪身邊，和淩雁的接觸也多，自然能輕易的接受一個能照顧她阿瑪的女子。但是博果鐸一向都是獨自與阿瑪生活在一起的，十三歲的年紀，說不懂也有不懂的，但是懂得也不少，陡然多出一個後母，他肯定會是有些不舒服的。
不過，無論怎樣，淩雁有了意願，總會努力去解決一切將來要麵對的問題的。兒子雖然是碩塞的，但是如果她要成為碩塞的妻子，自然也要承擔這一部分責任，她不會逃避。
隻是碩塞也不會讓她單獨麵對：“你不用擔心，我回去勸勸博果鐸，他不是不懂道理的孩子。”
淩雁點點頭：“同他好好講，不要用阿瑪的身份壓他。有空多帶他過來玩，以後我也一定會盡到我應該的責任的。”
兩人說著，就已走到了府門外，釀瑤已經通知了碩塞的隨從，馬車就等在門外。
碩塞看了看隨從，對之前送珞琳回來的巴瑪泰和淩柱道：“你們兩個留在這裏，聽候雁姬和珞琳的差遣。”
巴瑪泰和淩柱聽令留下。
淩雁知道碩塞是留他們保護她，雖然她不一定用得著，卻也是碩塞的一番心意，便沒有拒絕，坦然接受，然後揮手送碩塞乘車離去。(全本小說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