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在燕家老太爺房間?裏的玩家們快被這裏的道?具給煩死了。


    除去一開始的那個娃娃之外, 這個房間?裏其他的道?具幾?乎都是他們沒有見過甚至都沒有聽說過的。一個不知道?具體用途的道?具,自然也就不知道?它的弱點是什?麽了。


    如此一來,他們在對抗的時候自然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偏偏他們開始為了安全起見, 是直接屏蔽掉了外界的聲音的, 也算是作繭自縛了。


    要是再這麽下去, 他們非耗死在這裏不可。


    “這個副本到底怎麽回事?一個像樣?的npc都沒有,好不容易遇見一個疑似的關鍵人物,卻這麽難纏?”


    “上帝保佑, 我要是能夠過了這一劫, 出去之後?一定給您多捐點錢。”


    “都什?麽時候你還信上帝?”


    “還不如去信神音教呢。”


    這些外國玩家們差不多罵成一團。因為有時間?遊戲的存在, 哪怕他們用的是最難懂不過的地域方言, 交流起來也是沒有絲毫障礙的。


    “我們不能在這裏耗的太久了。”一個名為金承宰的玩家忍不住催促道?, “我們在這裏耽誤這麽久, 恐怕很快就會這個老太爺所發?現。他手裏有這麽多的道?具, 恐怕作為玩家的實力?比起我們隻高不低。”


    “他這麽厲害, 在這個時代完全可以稱王稱霸, 怎麽甘心就留在這麽一座小小的城市裏?”另一個霓虹國的玩家抱怨了幾?句。


    他們也是學遍整個世界的曆史的,尤其是花國這邊的曆史, 他們前?期惡補了許久。


    “在時間?遊戲裏朝不保夕, 就算他有問鼎世界的本事, 也得保證他能每一次都在遊戲裏活下來才?行啊。”不然他就是做的再多, 也隻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說一千道?一萬, 他們現在要做的, 還是趕緊先從?這裏跑出去才?是。


    “現在都這個時候了,大?家也別想著留一手了。不然等到天亮了,我們想要再走恐怕就難了。”


    “對,這個地方古怪的很, 這個老太爺八成是個玩家,按照時間?遊戲的邏輯,他的家人之中應該也有不少是玩家才?對。”


    已經耗了這麽久,他們也著實不想再耽誤下去了。


    很快,他們就都將自己壓箱底的赤級道?具拿了出去。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反而願意同心協力?了。


    無數道?具加持之下,他們很快就破除了這個房間?裏的陷阱,三兩下就要破門而出。


    “諸位來了我的地界,我當東道?主的還未好好招待,諸位就急著要走,這可不好。”


    正當這幾?個玩家衝出去之際,突然麵前?就有一個人擋在了他們麵前?。


    他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


    穿著這個時代再普通不過的唐裝,腳上的也是布鞋,隻是他身形提拔,頭發?剃了個板寸,看起來比尋常老人多了幾?分精氣神。


    讓人在意的是他的眼神。


    這絕對不是一個老年人應該有的眼神。


    哪怕是剛剛成年的年輕人,也沒有這麽一雙充滿了野心和生氣的眼睛。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的麵容保養的再好,眼睛的疲憊也是騙不了人的。然而隻是看這麽一雙眼睛,你絕對想不到這居然是一個老年人?


    “我們尊老愛幼,老人家,您還是別擋住我們的去路了。”金承宰心中已經生出了幾?分忌憚,隻是他卻不能就這麽弱了自己這方的勢頭。


    一邊這麽說著,金承宰一邊已經將自己的稱號和道?具全部都拿了出來。若非此刻時機不對,他甚至想要直接動?用【儀式】!


    這個老頭子絕對不簡單。


    “我加入這個古怪遊戲已經有十幾?年,極少遇見同行。”燕老太爺微微笑道?,“如今能夠遇見你們,真?是意外之喜。我還有許多話,想要和你們說一說……”


    現實邊境處。


    “不好,金承宰的玩家名稱從?排行榜上消失了!”


    “怎麽會?他可是遊戲排行125名的?”


    “金承宰身上保命的道?具少說也有三四件,為了這一次的副本之行,首相甚至下令將珍藏的那一個珍貴不已的替死道?具給了他,他怎麽會死?”


    “可玩家排行榜從?來不騙人。”


    “不僅僅是金承宰,還有霓虹國的小鬆原涼介,排名99名,都直接從?玩家排行榜上消失了。”


    “還有楓葉國的瓊丹。”


    “怎麽回事?一瞬間?,他們的玩家排名全部消失?”


    邊境處,幾?個國家的外交團都已經亂成一團。


    遊戲裏可能已經過了幾?個月,但是在現實世界裏,也不過也就過去了幾?天而已。


    幾?天前?他們還在野心勃勃,想著從?這個副本當中獲取利益。尤其是當他們接到特殊傳訊後?,知道?這個副本裏還擁有黑白碎片之後?,更是狠狠的做了一番美夢。


    沒想到的是,夢還沒有醒,人就已經先死了。


    要知道?,這一次前?去的玩家們可全部都是他們國家裏數得上的頂級高手啊。前?麵還好端端的,一下子這麽些人全部都消失,可見他們是在同一時間?遭遇到了厲害的boss才?會如此。


    可問題是,時間?審計部和神音教的那些玩家排行可是一動?沒動?啊。


    他們不在副本裏,不知道?副本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如今隻有他們這些國家的人受損,而最厲害的兩個勢力?的人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他們怎麽也想不通。


    實在是虧的很了,他們咬著牙想要去找燕菩和教宗討個說法?。


    最起碼,他們也要知道?這些玩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吧。


    可惜,向來好說話的燕菩這一次卻一反常態,從?頭到尾就沒有看見他的影子,時間?審計部的人也是強硬的很,根本不讓他們靠前?。


    而教宗這邊說話就更是氣人,“赤級玩家難道?就不要死了?這種等級的現實副本,就是全軍覆沒都是有的,才?過去這麽幾?天,你們別急著生氣,你們國家的玩家還有一些在副本裏,還有的死呢!”


    據說教宗的原話要更加過分,好些個外交官當場就被氣暈了。


    ——————————————————————————————


    燕菩看著這位姨奶奶。


    他總覺得姨奶奶這一次來的有些奇怪。


    平日裏,姨奶奶幾?乎不會主動?來找自己,而自己去她住的地方找她,十次也隻有那麽兩三次能夠找得到人。


    這一次她主動?來此,又說了這麽一番話,簡直就像是來和他告別一樣?。


    “我隻是在這裏,來見兩個人,他們很快就會過來了。”姨奶奶笑了笑道?,“你放心,很快事情就會過去的。五年了,我也有些累了。”


    “姨奶奶,您為何?突然就……”


    “我原本以為,可以一直這麽下去的,沒想到這一次闖進?來了不少外來的同行。”姨奶奶長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燕菩的肩膀,“來了第一批,就會有第二批第三批,這裏不會安穩的了。”


    “他們會帶來什?麽事情麽?”


    “大?概會將一些人的美夢破裂。”姨奶奶拍著桌子大?笑,“我等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


    過了一會兒,姨奶奶起身,二話不說將燕菩直接塞進?了衣櫃裏。


    “你就好好在這裏呆著,不要說話。”說著,姨奶奶又伸出手指,在這個衣櫃門上畫了幾?筆。


    燕菩順著衣櫃的門縫,可以清楚的看見姨奶奶的手指蓋還透著粉色,就好像是新長出來的指甲一樣?。


    他試著推了推衣櫃的門,卻發?現這衣櫃門怎麽推都推不動?。


    姨奶奶重新坐在了桌子前?,慢慢的品茶。


    一杯茶剛喝完,就有一個男人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


    燕菩瞪大?了眼睛,這個男人竟然是他的大?伯?


    他這個大?伯,平日裏最是嚴肅不過,麵對大?伯母和大?堂哥的時候都沒有什?麽明顯外露的情緒,大?堂哥死的時候,也是大?伯母在那裏歇斯底裏而大?伯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和警察局長攀談。


    可現在,大?伯看著姨奶奶,臉上就浮現了欣喜、愧疚、難過等等複雜情緒。


    他甚至沒敢麵對麵和姨奶奶坐在一起,反而退後?了兩步,跪在姨奶奶麵前?,狠狠的抽了自己幾?個耳光。


    “月圓,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大?伯一邊狠狠的抽著自己,一邊對著姨奶奶求饒,“是我鬼迷心竅,不該將你送給我爹。可是……可是我的是真?的怕啊,我爹不喜歡我,他還娶了那麽多的小妾,我差點就要被一個小妾給害死了,我是沒有辦法?才?……才?讓你嫁給他的啊。”


    “是啊,你當初和我說,反正我有孕了,到時候生下來自然就是燕家的子孫,你也可以幫忙撫養。”月圓冷漠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眼睛裏沒有半點仇恨,“逼我懷孕的人是你,因為風聲走漏害怕的逼我喝下墮胎藥的人也是你。”


    “我……我也是沒有辦法?,你不知道?我爹有多可怕,我……我是真?的害怕。”大?伯有些不敢卻看月圓的眼睛。


    她還是這麽美,美的讓他幾?乎想要拋下一切和她走。


    可,可他舍不得啊。


    現在,自己已經這麽老了,但對方還是這麽年輕,這麽美麗。


    “你看,你看,你現在多麽年輕貌美。跟著爹,還是有好處的。你是不是知道?了爹爹手裏的那些法?子?我已經斷子絕孫了,那個女人我很快就會休了她,我娶你,我們重新生個孩子好不好?”大?伯跪著上前?,想要伸手去摸月圓。


    隻是他剛伸出手,他的脖子就好像被一股什?麽無形的東西?給掐住,掐的他麵目發?紫。


    “你的袖子裏藏著刀。隻要你能靠近我,你就會殺掉我。甚至,在被我捉個正著之後?,你也會痛哭流涕,捅自己幾?刀,然後?說自己鬼迷心竅……”月圓輕輕笑了出來,看著對方越來越驚訝難看的臉色,心情越是愉快,“不用這麽看著我,這種事情你已經做過很多次,我也已經看過很多次了。想不起來麽?沒有關係,我這一次叫你來,不是為了再重複這種無聊的戲碼,隻是要給你一個結果而已,這也算是我對你小小的慈悲。”


    燕家大?伯似乎想到什?麽,拔腿想跑。


    “我叔叔的屍骨,我早就已經找到了。”月圓摩挲了一會兒茶杯,對著燕菩藏身的衣櫃緩緩說道?,“你們聽見的說法?,是我叔叔見我克父克母,所以將我賣給了你們家吧。人死了,他們自然是各種汙蔑。我叔叔和我爹關係極好,他無兒無女,把我看的比眼珠子還要重,怎麽會賣了我?倒是你這個大?伯,看上我的美貌強占了我還不夠,又想要燕家的財產,又害怕老爺子的威名,所以以我叔叔的命要挾我嫁給你爺爺。”


    燕菩已經相信了她。


    而跑出去的燕家大?伯,還沒有走出這個院門,他的脖子就已經被那無形的東西?直接扭斷。


    哢嚓一聲。


    人就已經死了。


    更讓人震驚的是,分明是剛死的人,但大?伯的一身皮肉很快就消失無蹤,化為了一具白骨。


    這白骨上有各種各樣?的傷痕,看著十分的淒慘。


    “這一次給了他一個痛快,以前?我可是火燒水淹五馬分屍、淩遲處死什?麽的都給他來過一遍的。”月圓無奈的歎息,“終究是我年紀大?了,有些心軟。”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人來了。


    來人像是根本沒有看見地麵上的屍骨一樣?,直接踩著屍骨就進?了門。


    是燕菩的二伯。


    這位二伯在燕家差不多就和隱形人一樣?,燕菩極少見他。沒想到的是,這位二伯居然也和姨奶奶有些首尾?


    二伯的舉動?和大?伯差不離,也是上來就道?歉,賠罪,說的話都和大?伯差不多。


    簡直像是場景重現。


    但這位二伯做的事情要更加過分。


    他同樣?也看上了月圓的美貌,那個月圓已經是老爺子的小妾了。他抓住了月圓和大?哥在一起的把柄,逼著月圓從?了自己,玩了許多花樣?,好幾?次都將月圓折磨的快要死去。


    之後?,還逼著月圓接待了他好些個朋友,可以說是人渣中的人渣,死不足惜。


    而這一次,月圓也同樣?給了他死亡。


    燕家二伯的屍骨和大?伯的屍骨混合在一起,幾?乎不分你我。


    接著,來的就是燕菩的大?伯母和二伯母。


    她們倒是沒有來道?歉,反而抓著月圓破口大?罵。


    在她們看來,自己的丈夫是沒有一點錯誤的,錯的都是月圓這個狐狸精。是她鬧的兩個兄弟不和,害的她們的丈夫不親近她們。但過了一會兒,她們又送上各種珠寶首飾,有指甲套、有手鐲、有發?簪項鏈,威逼利誘,想要從?月圓這裏拿到恢複青春的法?子。


    月圓也同樣?幹淨利落的殺了她們。


    隻是她們的下場好了一點,多少還有一具全屍。


    “我以前?和她們說,隻要她們能夠割下自己兒子胸口的一兩肉做藥引,就可以恢複青春,她們也真?的做了。”月圓單手托著下巴,對著燕菩說道?,“世界上有她們這樣?的母親,也有你母親這樣?的。可見並非母愛偉大?,隻是人品不同罷了。”


    ————————————————————


    再說路平沙所在的副本裏。


    他們暫時並不知道?已經有一波玩家直接遭遇了劇情殺,但他們的進?度也同樣?不高。


    路平沙帶著自己發?現的那一枚指甲片去找了這座城市裏的每個賣指甲套的店,這些店鋪都否認了這東西?是他們店裏賣出去的。


    最後?,還是一個店家老板見他們太過失望,主動?提醒道?,“現在大?家都覺得洋貨好,願意買這種指甲套的人就更少了,我這個店也都是一些老客人還會光顧,也沒有什?麽利潤了。我看你們手裏的這枚指甲片雖然小,但一看就價值不菲。這種東西?,我們店一般是不會做的,萬一賣不出去就虧在手裏了。”


    “會不會是舶來品?”路平沙繼續問道?。


    “有這個可能,不過舶來品也很少有這種東西?,那些口紅胭脂都不夠賣的呢。”老板實話實說道?,“有些大?戶人家的奶奶們,自家養了一些手工藝人,她們想要打造這種漂亮的指甲套倒是很方便。我看你們這東西?,多半就是那些大?戶人家裏出來的。”


    可不是大?戶人家裏出來的麽?


    就是燕家出來的啊。


    可問題就是,他們想要知道?的就是這個指甲片到底是如何?來的,又為何?會出現在燕菩那個姨奶奶的房間?之外?


    那個姨奶奶不可能自己買這個,隻有可能是別人送的了。


    這個“別人”,又是誰。


    路平沙問了一圈,其實心裏隱隱有了猜測,隻是沒有猜測。既然在這方麵找不到什?麽線索,也就隻能暫時按下不提了。


    關於五年前?的事情,他們已經翻遍了能夠找到了各種報刊資料,但始終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


    但恰恰就是因為太過完美,太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了,所以路平沙才?越發?覺得奇怪。


    這不可能啊。


    “我覺得,你們現在還是先不要看五年前?的事情了,我發?現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柳巷拿著一本厚厚的冊子過來。


    這本冊子已經鋪了一層厚厚的灰,看起來已經落灰很久了。


    再看這冊子的名字,上麵清楚的寫著“出生人口登記”六個大?字。


    李小萌頓時懵了,“柳巷,五年以來的報刊我們都看不完,你看這種沒用的東西?做什?麽?”


    “等等,這不是沒有用的。”路平沙很快就意識到了柳巷要去找這人口登記冊的理由?,“你要看這個城市的人口?”


    “這五年來,這座城市沒有任何?一個新的孩子出生。”柳巷的聲音沉了下來,“現在我們看見的街上的那些孩子,幾?乎都是超過五歲的。再小一點的孩子,一般父母不會將他們隨意帶到街上來,所以我們不怎麽注意。但我想,如果五年前?真?的出現什?麽事情的話,從?這些記錄裏是可以發?現不對的。”


    五年來沒有孩子出生?


    路平沙的腦子裏一瞬間?似乎閃過了什?麽東西?,但又抓不住。


    “小萌,路平沙,你們兩個記住,有時候我們查探資料,最要緊的往往不是那些和劇情有關的,反而這些人口、戶籍、陳年舊案、醫藥方麵的記載能夠反映更多的東西?。”柳巷的經驗明顯要比他們兩個人豐富的多,路平沙才?過第二次赤級副本自然沒有什?麽好說的,而李小萌平時仗著自己的影子也是從?來不想事的。


    短時間?內還好,但是一直這麽搞的話可是會吃大?虧的。


    “我也看了看這個城市的稅收。照理來說,有x家這個壟斷了舶來品貨物的家族在,城市裏的稅收怎麽也要比以前?漲的?若是不納稅,這些政府機關拿不到錢,他們這麽會給x家這麽客氣?”柳巷冷笑了一聲,“你們別忘了,現在我們所處的可是民國年間?,這裏的政府機關可不是為民做主的。”


    路平沙反應過來,連忙拿起這些冊子查看。


    果然,正如柳巷所說,這五年來城市的稅收不增反降。


    這是不合理的。


    “我也看了人口遷出和遷入的記錄。”柳巷繼續說道?,“五年間?,出海去做生意的人不是沒有,但是他們幾?乎都沒有回來。而最近一個出海去留學的,就是那個x家的大?少爺。而他的書童,至今下落不明。而從?其他省市來這裏的討生活的,也幾?乎沒有。當然,也可能是因為這些人做的都是最下等的活計,所以根本就沒有記錄。但這種可能性很低,因為總有前?來投親落戶的,但很可惜,這些也同樣?沒有記錄。”


    說到這裏,柳巷繼續看向路平沙,“路平沙,你是個聰明人,我這麽說,你覺得這個城市像什?麽?”


    “這座城市,像是死了。”路平沙聲音艱難的回答道?,“沒有人出去,沒有人進?來,沒有嬰孩出生,沒有經濟增長。”


    一個什?麽都沒有動?靜的城市,就像是一座死城。


    隻有這樣?的地方,才?會一直這麽平穩。


    “我想要看看這個城市的地圖。”路平沙張口說道?,“越全越好。”


    “在這裏。”柳巷將地圖直接遞給了路平沙。


    路平沙將地圖全部展開。


    “也許你還需要這個。”柳巷又給了路平沙一幅地圖,不過這一副地圖卻是從?他的空間?裏拿出來的。


    “這是什?麽地圖?”李小萌湊過來看。


    “是明日之城的地圖。”柳巷摸了摸李小萌的頭發?回答道?。


    嗯?


    李小萌總算反應了過來。


    路平沙已經將兩幅地圖一同攤開。


    “這地圖看起來也不一樣?啊。”李小萌仔細看了看說道?。


    路平沙將明日之城的地圖翻了一麵,又上下顛倒。


    “這樣?呢?”


    李小萌再看向那兩幅地圖,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一,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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