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李元芳聽了葉師爺的話,從都統府出來後,便是神色嚴肅的一路急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好在這皇宮也不甚很大,大約半個時辰左右,他便已經到了師傅琅琊的住處。


    隻見這裏的別宮,不同於皇宮裏富麗堂皇,雕廊畫棟的高大建築,而是按照琅琊自己的理念,信奉禮佛的喜好,將其設成凹曲屋麵的尖形屋頂,外方內圓,寓意天圓地方。這別宮的外體是非常有標誌意義的高大建築,裏麵卻是類似洞府的山體之中。裏麵冬暖夏涼,倒也很適合人居住。


    根據這個模式建出的別宮,不但外柔內剛,曲直互補,更為皇宮中一大特色,最為奇特的便是,在這裏離地麵幾丈高的高空中,因為琅琊的陣法設置,那裏竟然還懸掛著,一座幾十丈高的釋迦神君的金身塑像。每年狼牙國的祭司祈求國運,除了在法壇作法祈福,朝中重臣沐浴進香,然後在大家的膜拜下,為釋迦神君重塑金身也是皇宮中的一大盛事。


    而這個便都是琅琊的功勞,因此他在狼牙國的地位,一時間也無人能取代。


    而琅琊更在別宮外布置了一個陰陽法陣,他精通奇門八卦,按陰陽五行,和金木水火土的相息相克的密切關係,布置出的陣法,可謂環環相扣,精細無比。


    如果不懂其中關竅之人,擅自闖入其中,就算是轉上個幾天幾夜,沒有人指引,也是出不來的。而且這陣中還暗設有火攻,土木陣,金色昆侖等等厲害招數,如果不慎掉入,觸中裏麵的機關,也是一樣出不來的。


    而李元芳從小便是生活在這裏,對於這裏麵的機關他卻是閉著眼睛也能繞開了去。今日卻見他們進入陣法之時,那葉師爺神色頗為慎重,忙道:“近日朝中不大太平,前幾日國師在身體尚好時,已經將法陣稍微做了下變動。還請元芳跟著我的步伐走吧,千萬不要走錯了。”


    聽到葉師爺這般說。李元芳心裏不由的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師父是不是太慎重了點,現在以他的修為,和身份地位誰能動的了他?隨之他心裏不由的一凜,腦海裏浮出一張不甚和善的麵容。那便是近來投奔琅琊的沈流蘇。


    李元芳後來從紫葵嘴裏打聽到一些,關於沈流蘇和吹雪間有些恩怨的事情,現在見師父突然將陣法改掉了。鑒於他最近和吹雪走的比較近。心道:“難道師父這是在防吹雪不成”


    於是當下也不再說話,腦子裏深深的記下陣中的步法,和一些布置。由於他從小便是受到師父的熏陶,對於這陰陽五行,和金木水火土的相息相克布陣之道,也有些研究。


    修為雖不及琅琊,可是他也不弱,隻不過他沒有在人前表現而已。在他的眼中看來。這陣法也不是那麽難破,他在出陣法時,再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將那破陣之法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才一路跟著葉二德的步伐,到了琅琊的住處。


    進入洞內一股陰森之氣。撲麵而來,以前他每天在這裏進進出出,卻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但是今日卻有這種感覺,因此心裏當下便是有些不舒服,他忙運氣抵住那種不舒服的感覺。


    眼睛朝裏麵一看,頓時一愣,今日這裏怎會這麽清靜?


    平時洞府門口,最少也有幾十人的護衛,即使門口有陣法保護,以琅琊謹慎的性子,門口依舊是守衛森嚴,不想今日竟然破天荒的撤去了守衛,而葉師爺腳步匆匆的,走在前麵看上去神色,更加的緊張了,看來師父身體不好,這事情應該是真的了。


    李元芳這樣想著心裏不由的一沉,以前的過往都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裏,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師父師父”你可一定要撐住啊,他心裏不由想到,此時再也顧不得許多,拋下葉師爺,獨自衝向前去。卻見那葉師爺身形就此一轉,便是消失不見了,他臉上不由的浮出一絲冷笑。


    李元芳熟門熟路的來到師傅的門前,卻見那經常伺候琅琊的小童,也是神色緊張的垂手而立。門簾裏沒有一絲聲響,裏麵光線暗沉。等他衝進內門時,那小童忙將手放在嘴間,示意他不要出聲。


    李元芳忍住激動,忙問道:“師父現在怎樣了?”


    隻見那小童麵色一黯,答道:“國師他老人家,情況不大好,還是你自己進去看看吧?”


    李元芳不疑有他,連忙快步進入房中,打開門簾,見到沈流蘇和雪女二人站在門簾前,暗自垂淚,神情淒婉。他忙道:“元芳拜見二位師叔。”


    “元芳啊,不是我們說你,你師父病重如此,你竟然不知道探望。”隻見沈流蘇意味深長的說道,似乎話裏有話。


    這時站在一旁的雪女,也忙接口道:“師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皇城之中,誰不知道近日皇上封了他為天下第一勇士,然後又晉升了副都統。泡了個美妞,竟然官運亨通,看來我們這位賢侄的手段非同一般啊?隻是你這小子,您地沒有良心,你升官發財,美女在懷,可憐你師父卻是在這裏受苦了。”


    聽到兩位師叔沒給自己好臉色,一邊數落,一邊挖苦他,雖然心裏覺得氣憤,可是他見他們言語中似乎有侮辱吹雪之意,不由反駁道:“元芳的為人怎樣,想必二位師叔也有目共睹,至於其他的事情,都是無中生有之事。如今元芳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也有自己的分寸,還請二位不要妄自揣度。”


    “嘖嘖,果然是個眼尖嘴利的小子,竟然還敢頂撞師叔。”那雪女見李元芳麵色間似乎有些不悅,忙說道。


    “好了,師妹,你就少說兩句吧,如今他的身份不同了,可不是我們隨便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徒弟了。咱們也不要過分的為難他了。”沈流蘇說完便拉著雪女下去了。


    元芳也覺得自己最近似乎疏忽了師父,不由麵上也是露出幾絲慚愧之色,當下也不再爭辯。


    此時裏麵傳來了琅琊劇烈的咳嗽聲和沉重的呼吸聲,李元芳一聽,頓時眉頭皺了起來,看到床簾微垂。


    慌忙跪倒地上,嘴裏說道:“不孝徒兒元芳,前來探望師父,不知師父身體抱恙,來到晚了,還請師父見諒。”


    卻見裏麵傳來一陣沉重的呼吸聲,那聲音道:“元芳,你進來吧?”


    聽到師傅那蒼老的聲音,李元芳心裏一顫,差點落下淚來。“師父,師父,徒兒不孝,你到底是怎麽了?”


    “哎,我老了,不中用了,那天在交戰之時,不小心著了黑藤老頭的道,吸了口毒氣。當時我還不曾覺得,可是昨晚突然毒發,這毒無色無味,卻是端的厲害。”隻聽躺在床上的琅琊聲音帶著些虛弱的說道。


    “那師父可否讓徒兒幫你看看?”這次李元芳自從腦子裏有了欲神藥訣的信息之後,煉藥術也得到一定的提高,對於辯藥和療毒方麵,卻也有所提高,因此他才會在師父麵前提出這個要求。


    那琅琊見李元芳竟然提出如此要求,不由的惱羞成怒,本來他對李元芳最近風頭蓋過自己就有些不滿,現在看到他似乎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力,更是氣血上湧,連忙快速的咳嗽了幾聲,忙道:“你現在是不是翅膀硬了,覺得我老頭子老了,因此不將師父放在眼裏了。現在竟然懷疑起我的眼光了,我琅琊自詡眼光還沒有看走神的時候。”


    “師父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從小將我和媚兒帶大,授我們心法,又極力的培養我,我怎麽可能忘記師父的大恩大德。現在雖然媚兒不在了,可是徒兒隻是希望能幫到師父,並沒有其他的意思。”聽到琅琊這般說,李元芳不由解釋道,說完不由看了看肩膀上的那隻七彩色的烈鳳鳥,用手溫柔的撫摸著它的長翎,眼裏閃過一絲哀傷之色。


    那烈鳳鳥似乎有些感應似的,低低的哀鳴了兩聲,突然拍打了幾下翅膀,眼裏閃過一絲不安的神色。


    李元芳忙將它放在手心,對它低聲道:“媚兒別怕,師兄帶你來看師父了。”


    卻見那烈鳳鳥嘴裏低叫一聲,突然如箭般的衝進布簾後麵,帶起一股七彩色。


    “不可!”看到烈鳳鳥突然發瘋般的衝到布簾後麵,李元芳想到師父此時中毒頗深,恐怕會受傷,因此大叫一聲吼,身影一閃也是直接衝了進去。


    等到他衝進去後,卻見床上空無一物,隻見眼前一道黑色劍芒,帶起撕裂空氣的速度對著麵前的七彩顏色,砍殺過去。


    “啾啾”一聲淒慘的鳥鳴聲響起,卻見烈鳳鳥全身血淋淋的直接從半空中掉落下來。


    李元芳不由神色不由的一呆,一把將其抱進懷裏,感覺到烈鳳鳥微弱的呼吸,他心裏不由的一酸。眼裏閃出狠戾之色,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手心上官伯龍一翻,快速的挽出幾個劍花,劍芒一閃頓時朝那黑色劍芒攻去。不想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背心一股淩厲的冷風吹來。


    不好!心裏暗道一聲,頓時收回長劍,身子快速彈出,身形急忙往後倒退出去。卻不想此時,那裏本來是床的位置,竟然像是觸動了什麽機關,一下子變作一堵厚實的牆壁。


    前麵是龐然大物,後麵是牆壁,李元芳此時已經無路可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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