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刮到石堎上留下來的傷口,隨著《先天十六式》的修煉發癢了起來,如有隻小蟲子在噬咬傷口,招式的展開讓沒有愈合的傷口再次崩開


    “楊青,你還是不要修煉了,你傷口裂開了”呂真見到包紮在楊青左臂上的布條出現血跡,忍不住出言勸說。


    “出點血沒有事,傷口不深,沒有傷到筋肉”楊青倔強地應答,仍在一招一式地修煉著,仿佛傷口不是在他身上。“就算今天傷口沒裂開,明天開礦時還會裂開,宜早不宜遲嘛”


    呂真搖搖頭不再勸說,他明天沒有時間去代替楊青完成功課,瞪了瞪正在打架雙眼皮,繼續修煉《先天十六式》。


    第二天白天四人湊到一起,到昨夜田博齊小虎二人開采的地方開采著礦石,在這裏找出那塊刀尖,盼望著能找到其他的部分,希望渺茫,但在哪開采礦石都一樣,這麽也能多了盼頭,何樂不為呢。


    傍晚日落之時,另外兩個少年來幫著呂真開采礦石,四人對昨天晚上發現刀尖的事情緘口不言,談著各自有趣的事情,在黃昏的開采區域上發出陣陣的笑聲。


    鬥轉星移,此刻距離田博撿到刀尖已經過去一個月,剛開始時幾人還有著尋找刀尖其他部位的期望,時間一長,這種盼望也就淡了,不過每晚幾人都會聚到一起研究那塊刀尖。


    時間飛快,每日開采礦石,修煉,睡覺再沒別的事情,除了每日都弄的身體疲憊,卻也沒什麽不妥,有著周騰海與楊青等人的事件後,寒鐵礦區上平靜了很多。


    “哼哼嗯啊哼…”還有一個時辰就到停止開礦的亥時,開采區域上隻有楊青獨自一人再開著礦,自己一個人沒有意思,哼哼呀呀地哼著不知名的曲調。


    楊青沒有什麽唱歌天賦,也不會什麽曲調,隨便哼著曲兒在那自娛自樂,他自己倒沒覺得有多難聽,這寒鐵礦區沒人在外晃悠,也就沒人去阻止他。


    明天是周騰海懲罰他們的最後一天,呂真,田博他們就算明天不去開礦也能完成懲罰,赤須馬取走小車的時候,他倆就回去休息了。


    “咱這些天像牲口似得,這懲罰現在已經能完成了,那差的幾天以後再補上,回去吃飽倒上一覺,犒勞下自己”這是呂真愜意的原話,田博也被他的話打動,丟下楊青一人在這裏。


    楊青不想把這些開采量往後推到以後,今日事今日畢。


    這將近一個月來下來,每天力量體力的消耗與補充,讓他的力量和體力有了快速的增長,每天八個時辰的時間能完成兩倍的開采量。


    《先天十六式》與《化息決》每天都修煉,十二正經打通幾條他也不清楚,隻知道自己還不能夠胎息,臂膀的力量,楊青估計著單臂能舉起一百五十斤,左臂的力量要比右臂強上一些。


    明天是最後一天的雙倍開采量,過後再補上差的兩天就可以了,楊青感到很輕鬆,盡管八個時辰都用來開采礦石,讓他每日身心都非常疲憊。


    左臂上的傷口一直都沒能夠愈合,傷口還增大了,臂膀一動就流出幾滴血。包紮在左臂上布條換過了許多次了。


    “以後能專心地修煉了,提升修為,爭取早日達到先天一重天”這一個月左右,他每天隻能修煉一個多時辰的《先天十六式》,力量盡管增長迅速,但是打通經脈的速度肯定會落後。


    修煉《先天十六式》是為打通經脈,力量的增長和體力的恢複隻是附帶的。


    楊青掄著長錘砸著麵前的礦石,這礦石有著房屋那麽大,楊青這幾天一直都在用長錘砸著它,來完成功課。


    不是這塊寒鐵原礦石長得好看,吸引住了楊青,而是他發現這這塊和其他的寒鐵原礦相比,砸起來要輕鬆許多。


    這塊礦石上有著細微的裂紋,順著裂紋使勁砸,十幾錘就能剝下一塊來。


    “感覺就是不一樣,聲音也不一樣”長錘落到這房屋大的礦石上,感覺與砸其他的寒鐵礦石不同,錘石相碰發出聲音也不相同。


    “聲音怎麽越來越怪呢”隨著石塊的剝落,長錘砸到礦石上發出‘空、空’的聲響,楊青奇怪,手上的力氣也加大幾分。


    “哐嚓、噗”長錘再次落下,錘頭砸到礦石上,一下子陷了下去,礦石上出現一個空洞。這洞有著洗澡用的浴桶那麽大,長錘砸在裏麵,翻出的灰塵和碎屑,讓楊青感覺自己掏了耗子窩。


    突然,從翻舞的灰塵和碎屑中,衝出了一縷黑煙,這黑煙黑中帶紅,在夜色中看的不是很真切,煙霧化作流光,直接鑽進楊青的左臂中,消失不見。


    楊青根本來不及反應,隱約見到煙霧鑽進左臂中卻是無能為力。


    “哞……”看到黑煙鑽進左臂中,楊青還沒來得及恐懼,麵色突然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癱坐在地,發出一聲巨大巨大吼叫。


    這聲吼叫,初聽像極了牛哞,卻有著滔天的威嚴,威嚴中更有著深深的絕望和無盡的悲涼。


    這一聲吼叫,回蕩在東俱群山之中,驚飛無數飛鳥。那些實力的強大的妖獸,全部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楊青發出這轟鳴不似人聲的吼叫後,便被吼叫震暈了過去,躺在地上,麵無人色,時而浮現幾絲黑氣。


    眾多的石屋中幾色的光芒爆閃,十數人騰空而起,光芒漸弱,隻見寒鐵礦區的執事們腳踏各式的法器,停留在半空中。


    寒鐵礦區各種執事有十數名,平時能見到麵的也就是一兩個人,此刻全部出來緣於那聲驚雷滾滾的牛哞。


    在石屋休息或是在修煉的弟子,聽到牛哞之後全部跑出來觀看,心中有著好奇和恐懼。


    “楊青,楊青呢”呂真,田博他們知道楊青還在開采區域上,從石屋中拋出來後就四處尋找著,口中慌亂地喊著。


    “在那呢,楊青在那呢”呂真驚喜,看到四周沒有妖獸,也沒覺得有什麽危險,就向楊青跑去,田博聽到呂真的聲音也看到了楊青。


    “楊青這怎麽了,都快沒氣了”呂真神色慌張,摸著楊青的鼻息,氣若遊絲,麵色慘白,已經沒有了知覺。


    十數位執事看到開采區域上還有人,都禦器飛到開采區域的上空,身體一動,從法器上落了下來。


    “怎麽回事”當初領楊青等人來到寒鐵礦區的那位執事老者握住楊青的手腕,驚疑地說道“精血虧損,煞氣侵體”


    “煞氣侵體?”呂真等人聽到老者的話,全部嚇了一跳,眼睛直直地盯著楊青。


    煞氣入體,強大的修仙者被侵入少量都會大病一場,那楊青呢?


    “把他抬回去吧,看看再說吧”老者歎了一口氣,鬆開楊青的手腕,對這呂真等人吩咐道。


    呂真三人不知道該怎麽辦,隻得按老者所說,抬著楊青,從圍觀的弟子中擠了出來。


    “這是?”老者來到楊青剛才錘砸的那塊礦石旁,看著那空洞,臉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空洞中,有著散落的石塊,有著類似骨骼的碎片,還有一層灰色的粉末,


    這時,禦風宗內峰處幾處耀眼劍光閃過,劍光四處迅雷般掠過,似乎巡視著周圍,見寒鐵礦區上眾人聚集,劍光急閃垂直而落。


    劍光落在寒鐵礦區的開采區域上,劍光乍然散盡,出現數名身穿紫色錦袍的男子,為首的是一位麵如紫玉,神色冷峻,眉宇間刻著威嚴,闊袖對襟立領,紫色錦袍鏤空雲紋,頭戴風遊玉龍冠的青年男子。


    幾名男子腳下的飛劍光芒流轉,隨著‘鏘、鏘’聲,消失不見了。


    “吼聲可是此處發出的?”為首的青年雙手附在身後,雙眼掃視眾人,聲音平淡卻散發壓迫,響在每個人的耳旁。


    楊青被呂真三人抬到石屋中,放在床上。三人做完這些,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全都站在床邊心神不寧地幹看著。


    楊青現在沒有著一點的意識,抬到石屋中,放到床上,沒有一點的反應,眼皮都沒動一下,隻有微弱的呼吸能證明他還活著。


    “我剛才感覺楊青的身體怎麽那麽涼呢,是不是…”田博身體向後縮著,有著畏懼地說道。


    “別瞎說,還有著呼吸呢,身體涼可能是煞氣的緣故吧”齊小虎搖搖頭,作出了猜測,伸手拿起被子給楊青蓋上。


    呂真看到齊小虎的動作,急忙去他床上取下自己的被子也給楊青蓋上。


    楊青蒼白的臉上仍是沒有著一絲的血色,時而有著黑氣遊過,沒有因為蓋上被子而好上幾分。


    正在呂真三人焦急的時刻,石屋的門,被打開了,走進幾位身穿紫色錦袍的男子,那位執事老者也跟了進來,站在紫色錦袍男子的後麵。


    “你們三個出去吧,”執事老者看到呂真三人站在床邊,就對他們吩咐道。


    “不要多問,這裏沒你們事了,出去吧”老者執事看到呂真張嘴要說什麽,沒等呂真開口,淡淡地揮了揮手讓他們別問。


    呂真等人自然認識這執事老者,見他都要站到那幾位紫色錦袍男子的身後,這幾位的身份肯定高的嚇人,也不敢再去多問。


    “宗主,這就是暈倒的那名外門弟子”執事老者,用手指著床上的楊青,低頭矮身恭敬地對那位紫色錦袍的青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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