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黃sè‘鵝卵石’隻有木盆大小,如此分成數份略顯不足了。


    剩餘的煉器材料,不僅要用以煉製盾牌,還要用來將暴音獸的毛皮與盔帽法器黏合在一處,如此不會損壞了盔帽法器,又借助毛皮的抗火之力,增強盔帽對火焰的防禦力。


    似以尋常的火焰,很難點燃一張他媽的宣紙。


    雖稱不上將盔帽、雙手鎧甲與暴音獸的毛皮對火焰的防禦力疊加在一處,但比單獨一件要強上許多。


    “鐺鐺鐺!”


    ……


    火刑地內,火海無邊,焰浪翻湧。


    “轟轟轟!”,升騰的火焰被被撞擊得翻滾不休,一道模糊的身形風馳電掣般直奔火刑地深處行去。


    楊青在煉製出下品法器青黃盾牌後,又以節省下來的青黃sè濃稠漿液將盔帽法器與暴音獸的毛皮黏合在一處後,不做絲毫的停留,即刻趕往火刑地。


    在進入火刑地之前,楊青便將所準備的法器穿著在身,此刻看去古怪非常。


    灰sè夾雜著火紅sè的盔帽如將頭顱全部包裹嚴實的麵具,微攥的雜sè雙拳比尋常時大出一圈不止,好似沙包,赫然是由青黃sè‘鵝卵石’及暴音獸的毛皮一同煉製的下品法器,憑此能做到隻要不深入火刑地太遠,便不懼火焰的煆燒,甚至雙手鎧甲可用來攻擊,盔帽也可用來防禦一、二次。


    楊青一緩速度,以神識略作打量周圍。隨之再次爆發全速深入火刑地,火刑地內火焰滔天,僅憑籠罩方圓五百餘丈的神識,對路徑的辨認會有一些限製,若不是在幾ri前離開火刑地時,便決定要再次返回,不時地留下標記,此刻僅憑記憶去分辨看似皆一個模樣的路徑,八成已是迷路了。


    現在路徑清晰,更不需去防禦火焰。爆發全速後。一炷香的工夫,便到了那ri擊飛碎金磚的山頭。


    楊青站定後,稍作活動雙手,雙手如岩石打磨而成似的。發出‘咯嗒’的聲響。口中的聲音低沉沙啞。叨咕道“還得有十餘裏。應該是這個方向”


    身處漫天的火焰中,不易辨明哪裏是火刑地深處,哪裏是火刑地之外。尤其是在遇到暴音獸後才將碎金磚擊飛的。


    好在楊青在來時仔細的記著方向,在略作回憶後,便確定了方向。


    隨之全速疾馳,深入火刑地。


    火焰愈發地炙熱,可見的除了火紅sè,還是火紅sè。


    如此過了約摸七、八裏許,楊青輕疑了一聲,發現包裹周身的火焰,不僅炙熱暴漲,似乎粘稠了,仿若擁擠、充斥的火焰過多了一般,意識到這裏算是離開了火刑地的邊緣,真正地進入了火刑地,在此處或許可以尋到火靈石,及火屬xing的奇珍。


    心中暗暗jing惕,這裏已經會出現火魂了。


    “嗯?火焰太過炙熱了,若是僅憑牛皮的話,走到這裏就是極限了”


    楊青心頭微喜,此刻深入火刑地一裏左右,那灰sè夾雜火紅sè的毛發已有被點燃的趨勢了,此地火焰的炙熱雖比不上煉烈火,但也未相差太多,若僅憑暴音獸的毛皮的話,被點燃的便不是毛發了,想必整張牛皮都要燃燒了。不過呢,就算盔帽、雙手鎧甲之上的毛發被點燃了,也是無關緊要,畢竟皮張是與青黃sè的盔帽,雙手鎧甲黏在一處,非是毛發。


    身形未有減緩,繼續深入,逐漸地發現,在進入火刑地深處後,火焰的炙熱非是直線遞增,似乎是逐步地提升,仿佛有所規律似得,不比火刑地邊緣,每前進幾步,火焰的炙熱‘噌噌’地上竄。


    就在心中有此想法時,灰sè夾雜火紅sè毛發‘噗’地燃燒了,頭顱與雙手都化作了火球。


    楊青不以為意,因他未覺得有何不適,也未去徒勞地將其熄滅。


    “呼呼!”


    細密的毛發很耐燃燒,過了十餘息的工夫才燃燒殆盡,盔帽與雙手盔甲也變成淺淡的火紅sè。


    楊青雙手互戳幾下,火焰在頭顱與雙手上燃燒時,感覺頗為地奇妙,可突地心頭一凜,低語道“火魂!”。


    在神識籠罩範圍內,發現了一隻火魂,與前幾ri見到的模樣相當,五官模糊,如風化的石雕般,相比之下,此隻火魂身形的火紅sè稍濃鬱了一些。


    火焰同樣發現了楊青這個不速之客,二話不說,身形的火紅sè隱去,瞬間便閃掠到近前,凝實火焰便做攻擊。


    楊青心頭微緊,曾對付過一隻火魂,知曉了該如何應對,毫不慌張,將神識擰成長鞭,狠厲地抽打過去。


    無論火魂處於何種狀態,它無法躲過神識的抽擊,‘砰嗤’一聲,凝成鞭狀的神識將火魂抽打的一顫,於此同時,攝冥石出現在手中,幽綠sè的光芒將微顫的火魂籠罩在內。


    火魂的微顫無法讓它受傷,卻讓它短暫地失去火行之力的保護,正給了攝冥石的可趁之機。


    被幽綠sè光芒拘束的火魂無法再借助火行之力來保護自己,被攝冥石扯入其中。


    “轟!”,尚未完全凝成的火焰攻擊在失去火魂的cā縱後,轟然散開。


    楊青輕晃一下頭顱,從神識的不適中擺脫出來,以神識抽打火魂如用手指按在燒紅的烙鐵一般,如不是尊品真魂的淩厲也堅韌了神識,此刻神識已經受損,驚異地嘀咕道“這些火魂根本沒有多少意識,可為何見誰攻擊誰呢,不會是受到火刑地的cā縱”


    心中的jing惕不禁濃了一份,暗想,前後遇到的兩隻火魂應該不如那等修士與生俱來的火行之魂,再深入火刑地可能就不同了,若是火魂足夠強悍,自己神識抽打都不能讓它暫失火行之力保護的話,自己就很難奈何它了。


    念至此處,神識探入到攝冥石內,攝冥石內充滿著異常jing純的煞氣,有攝冥石在,倒也不受其濃重的暴戾之意所影響。


    早先收起的勞恕等人的魂魄已是消失不見,楊青不知是徹底消弭了,還是在去了他處,心中稍感可惜,隻有兩隻火魂木然地束縛在其中。因攝冥石的緣故,異常jing純的煞氣也無去汙穢它們。


    不再去搭理,爆發出全速再次深入。


    接下來的十餘裏的路途,未遇到火魂,也未遇到火行妖獸,隻是火焰的炙熱一直在穩步地提升著。


    楊青停緩下了腳步,心驚於火焰的炙熱,憑借暴音獸的毛皮及匿影披風是到達不了此處的,此地火焰的炙熱,與煉烈火相距不遠了,猜想,能到達此地的定靈境後期的修士絕定多不了。


    “碎金磚難道已被黑豬妖收走了?可惡!”心頭暗恨,此地距離擊飛碎金磚的地點已有二十裏許了,覺得碎金磚飛這麽遠已是極限了,隨之又想道“會不會碎金磚飛的方向出現了偏差,在這邊,或是在這邊”


    既然再次來到了金刑地,便不會輕易地放棄,楊青心中計較,就算是黑豬妖二人在自己離開火刑地後取到碎金磚後同樣離開了,自己也要仗著這兩件醜陋的法器,尋幾塊中品靈石再回去。


    想罷,尋著一側方向便疾奔而去。


    如此過了十餘裏,未尋見豪戰二人與碎金磚,也未尋到一塊火靈石。


    不做停留,稍去改變方向,朝另一側尋去,楊青對於豪戰二人仍在火刑地內不抱有多大的希望了,猜想或許碎金磚隻有落入到某地險境內,豪戰二人才會耽擱了許久。


    之所有仍去尋找,更多的是為了不知會在哪裏形成的火靈石,順道尋找豪戰二人。


    隻要不走搜索過的地方,便不是耽擱時間。


    “火靈石會在哪形成呢,在此等岩石之內,還是在某類奇特之地,要火靈氣十分濃鬱才可嗎”


    楊青仔細查探路過的火晶般岩壁,尋找火靈氣相對附近濃鬱或是稀薄之處,覺得隻要尋到一塊火靈石,或許能尋到蛛絲馬跡。


    他不覺得因此地的火焰無法阻止所有的修士,會早被其他修士翻個底朝天,就算曾形成火靈石,現在也一塊不剩了,通過火刑地邊緣的一角,便能知曉火刑地萬分地遼闊,怎麽會被修士都尋遍呢。


    “嗯?”


    略偏向火刑地深處,向另一側疾奔的楊青驚疑一聲,他以神識籠罩周身方圓五百餘丈的範圍,以便及時發現不尋常與危險,此刻,神識察覺到了天地靈氣及火靈氣的波動。


    波動很微弱,但不是升騰火焰對天地靈氣消耗而成的。


    楊青心底有驚有喜,略一思忖,暗道“去看看!”,隨之尋著天地靈氣波動的方向疾奔過去。


    波動傳來的方向略偏向火刑地深處,逐漸地,火焰的炙熱逐步地提升,斷斷續續的天地靈氣波動逐漸強烈了。


    茶盞之後,楊青的速度略緩,發現火焰的炙熱提升得有些不尋常,並且天地靈氣的波動已是很劇烈了。


    “難道是火行妖獸在打鬥,或是黑豬妖在與妖獸打鬥……”


    ……


    “神識!?”


    腳步一頓,楊青心頭一緊,籠罩四周的神識發現兩道其他修士的神識,並且此兩道神識似乎非是定靈境,非常可能是化實境修士的神識。“去還是不去?!”,心中不禁有所猶豫,化實境修士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隨之又想到自己神識的奇異及天地靈氣的波動,決定略靠近觀看一下,到時再做決定……。)


    ps:略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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