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他隻是在等,等著看她是不是會真的出手!


    哈哈……


    楚鴿突然把手槍扔了,看著裴瞻琛就瘋狂的大笑,笑得眼淚都在掉下來。


    其實,裴瞻琛的心思,她未必不懂,隻是她不願去懂,也不屑於他的真心,他的愛情!


    沒有人會愛上一個毀滅了自己所有的魔鬼,沒有人會愛上一個整天對自己繈爆的色魔,也沒有人會愛上一個時時刻刻威脅自己的小人!


    她楚鴿更是!


    所以,她笑得很輕蔑很不屑,甚至要用言語激怒他!


    她說,“你早就知道,居然還等,哈哈……你在期待什麽呢?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會不會真的下手?你是不是特別想確定我對你到底有沒有一絲不忍?嘻嘻,裴瞻琛,你好搞笑!你見過那個人會愛上還得自己家破人亡的魔鬼嗎?你見過有誰會犯賤到跟自己的仇人同床共枕,共度一生嗎?”


    裴瞻琛的臉本來隻能用陰沉森冷來形容,而現在,則是完全的猙獰與恐怖!


    徹底的失望,讓他整顆心都變得冰冷寒涼,而那席卷整顆心的怒意就像北極罡風,呼嘯著要把一切都毀滅!


    他是裴瞻琛,是高高在上帝王般的人物,從來隻有女人哭著喊著爬他床,而沒有人敢忤逆他,觸怒他!


    他是第一次這樣寬容甚至寵溺一個女人,不顧仇恨,不顧內心糾結,不顧多年來支撐自己的信念!


    而他的一片真心,就是這樣被摔碎,被踐踏的!


    好,很好,真的很好!


    他冷笑,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你找死!”


    說罷,突然起身,揪住楚鴿的頭發,就狠狠地甩了她兩個耳光。


    楚鴿被打得頭昏腦漲,一個踉蹌甩在地上,撕裂的唇角不停地流血。


    可是她還是一個勁兒的笑,沒錯她就是要找死!她活膩了,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她活膩了!


    如果,能死,那也是種解脫,是種幸福!


    她不顧一切地說著刺激裴瞻琛的話,“沒錯我就是找死!裴瞻琛,你真好笑,怎麽能期望我把心給你,怎麽能奢望我會愛上你呢?哈哈,我告訴你,從始至終,我愛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顧子謙!就算他訂了婚,結了婚,將來有了一堆的孩子,我愛的,還是他!為了他,我可以心甘情願做小三,做任何不願意做的事情!你裴瞻琛算什麽東西?除了逼迫我,強迫我,你還能做什麽?!我明明白白告訴你,這輩子,我都不會愛上你!你可是囚禁我,欺辱我,可以日夜折磨我,但是……我隻會愛顧子謙,我愛顧子謙!”


    她發瘋的大喊,一邊喊一邊笑。


    裴瞻琛隻覺得自己最柔軟的地方,被人用帶著倒刺的狼牙棒,刺進去又拔出來,拔出來又刺進去。


    所有的怒色,都梗在喉頭,他覺得額頭上,筋脈亂跳,像是要爆裂一樣!


    而楚鴿還在繼續,“隻要你不殺我,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一定會待著機會殺你,就算殺不了你,我爬也會爬出去見顧子謙的,哈哈!”


    此時此刻,楚鴿就是個瘋子,什麽都不管不顧,隻要是能刺激裴瞻琛的話,隻要是能讓他暴跳如雷的言語,她都一個勁兒地往外抖!


    而裴瞻琛,就像個發怒的獅子,雙目衝血,赤紅的瞪著楚鴿,那真是要把她扒皮拆骨,燒成灰燼的憤怒!


    終於,他怒不可擋,抓過手槍,上膛,瞄準楚鴿,扣下扳機,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


    嘭!


    楚鴿應聲而倒,整個人都癱軟在血泊中。


    裴瞻琛冷笑,“楚鴿,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麽爬到顧子謙身邊去!”


    他蹲下身,扯過楚鴿綿軟的身子抱在懷裏,也不管她身上那麽多血會弄髒他的衣袍。


    他像個bt一樣,吻著楚鴿,瘋狂又絕望。


    而畢生無淚的他,此時已經滿麵冰涼,可他自己卻完全不知道!


    顧雨晴發現自己的錢包丟了,想起自己曾在公寓裏和楚鴿發生爭執,一大早就跑來找。


    結果才要敲門,就見管家尖叫著跑出來!


    顧雨晴被嚇了一跳,“你怎麽了?”


    管家麵色如土,哆嗦著雙唇說不出話來。


    顧雨晴也等不及她解釋了,直接推開她進了屋,客廳裏沒人,她直奔臥室,結果就看見,裴瞻琛抱著渾身是血的楚鴿傻笑。


    嘴裏不停的說,“你是我的了,你永遠都是我的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楚鴿麵無血色地軟在裴瞻琛懷裏,看上去竟是沒氣兒了!


    顧雨晴雖然嘴皮子厲害,可到底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哪兒見過這種場麵?看見生死不明的楚鴿,再看滿地鮮血,和浸泡在血液裏的槍支,她就尖叫著退開,結果一屁股摔在地上,“殺人了,殺人了!”


    顧子謙徹底清醒過來,已經過了五天。


    這五天,他總是夢見楚鴿,夢見楚鴿跪在他床邊哭泣,夢見楚鴿軟綿綿倒在血泊裏,夢見楚鴿說永別……


    很多混亂的夢雜在一起,醒過來的時候,竟然什麽都記不得了。


    見他醒過來,醫生護士都鬆了口氣,陸妍雅也趕過來噓寒問暖。


    但他實在沒什麽精神應付陸妍雅,索性嚷乏,要再休息會兒,陸妍雅沒辦法,隻好戀戀不舍地離開,臨走的時候,還說著要給他頓湯補身子。


    打發走所有人,他才給司成打電話。


    司成一接到他的電話,立刻就馬不停蹄地趕來醫院。


    “事情辦得怎麽樣?”


    司成立刻垂頭,“少爺,本來已經按照計劃安排好了,可是,我們中間似乎出現了內賊,還沒來得及行動,就都被暗地解決掉了。”說到這兒,司成眉毛一擰,猶豫地開口,“我總覺得這個內應在我們皇宇地位很高,好幾次我們的行動計劃,都被泄露出去。而這些行動計劃,都是隻有高層決策者才能參與的。”


    顧子謙聞言一笑,竟沒有因為計劃失敗而對司成橫加指責。


    “那麽,查殲細這件事,你就好好留心吧。這些日子,我都會在醫院裏享清福。你們暗地裏動作小心些,盡可能用你信得過的人手。”


    “是!”司成走了。


    顧子謙靠在床上閉目養神,走到門口,司成突然停下來,猶豫半晌什麽都沒說,伸手開門。


    顧子謙突然道,“有什麽話,就說出來。”


    司成想起報紙雜誌上的報道,又想到顧子謙的傷勢,最後還是搖搖頭,“沒什麽,就是對你突然決定在醫院多住些日子,感到迷惑。”


    顧子謙笑,“如果這個道理你都不懂,那你是不是冒牌司成?”


    司成聳肩,他當然明白顧子謙留在醫院裏,目的是為了迷惑別人的眼睛。


    “對了,我昏迷這些天……楚小姐有沒有來過?”


    司成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回過頭,已經恢複常態,“哦,倒是來過一次,在您身邊說了會兒話,就匆匆走了。從那之後,就一直沒來。”


    顧子謙冷笑,“怕是被裴瞻琛發現了吧。”說到這兒又不由有些擔心,“如果裴瞻琛知道她私自來見我,估計不會讓她好過。”說到這兒,他心尖兒上就像讓人刺了幾根毒刺一樣,銳利的痛感在心髒裏蔓延開來。


    “這個……經曆這麽多事情,楚小姐都安然無恙,我想這次,她也會保護好自己。組長您別太擔心。”


    司成這些安慰的話,當然安慰不到顧子謙。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心底總是有股說不出的惴惴不安。


    一提起楚鴿,眼皮子也跟著跳得厲害。


    半個月後。


    顧子謙傷勢漸好,已經能自己下地走動。


    陸妍雅拿著保溫桶進來,見他正自己辛苦的鍛煉,嚇得趕緊把手裏東西放下,過去攙扶,“逸,你怎麽下床,這傷這麽重,你不能這麽操之過急。”


    顧子謙心裏焦躁,恨不得自己能立刻好起來,所以,對陸妍雅的關心和勸說,並不領情,隻是順手甩開她。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他繼續練習拳法,每次出拳都力道十足,但同時,他額頭的汗也像水滴似的往下淌。


    陸妍雅很受傷,委屈地站一邊,看著顧子謙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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