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夫妻之事就是一個甜蜜美好又叫人羞赧的話題。


    試想,在一個寂靜的夜晚,點一盞明燈,解一簾床幔,摟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先是這樣,後是那樣,接著帶她一起攀向生命的頂峰,那該是多麽愉悅的一種享受啊。


    當然,縱然這滋味再如何銷|魂、再如何暢快,那也是不好隨隨便便跟別人分享的——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也是與自己親上加親的連襟。


    是的,自打小姨子從白家的妾室變作白家的正室之後,孫蒙同白九辭就成了各種意義上的“兄弟”。關係越發親近的兩人自然而然地加深了彼此之間的紐帶,平日裏待在一塊兒的時候,除了談論公務,也會時不時地聊起家中事。如此,兩人自是很快就有了比較——譬如,做妹夫的總是神采奕奕的,可當姐夫的,卻是動輒唉聲歎氣的。


    沒辦法,誰讓他們倆各自的媳婦兒是那般的迥然不同呢?


    是啊,想也知道,就小姨子那溫柔軟糯的性子,一旦他這妹夫想要行事,那她定是乖巧順從的。反觀他家那口子……唉,不提也罷。


    有點發愁的孫蒙決定不能再這樣下去——他要雄起。


    於是,他私下裏展開了多方打探,尋找著占領高地的方法——日子一長,自然免不了驚動了某些有心人。


    趙起這陣子剛被他家老娘逼得成了親,本來還準備拍著周涵的肩膀,說是跟他當一輩子難兄難弟的他,這會兒算是“背信棄義”,丟下他們家老周不管了。不過,有了家室的男人也漸漸嚐到了甜頭,特別是當他無意間發現孫蒙被葉紅綃壓得死死的之後,他更是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種幸災樂禍的——啊不,是意義不明的笑容。他戲謔地逗弄了兄弟一番,鬧得兄弟臉都紅了,這才話鋒一轉,給兄弟出起了主意。


    在趙起的鼓勵下,孫蒙直挺挺地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一方麵,他勤學苦練,趁著媳婦忙著照顧孩子的空當,精進自己的武藝,好在這上頭壓過媳婦一籌。另一方麵,他嚐試變得厚顏無恥,在床上跟媳婦各種軟磨硬泡、各種撒嬌耍賴,倒是好幾次讓媳婦半推半就地從了他。


    可惜,隔個十天半個月才賞的肉,實在是不足以滿足精力旺盛的男人。奮發向上的孫蒙拚命地練武強身,一直到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他自認為已經有希望壓倒媳婦了,然後,才趁著月黑風高之夜,將他那素來強勢的妻子死死地桎梏在了兩人的臥榻上。


    “你幹什麽?!”


    葉紅綃當然不服:以前都隻有她把他打趴的情形,啥時候有了他將她壓得不能動彈的份?


    無奈的是,縱使她如是作想,也還是不得不因武功和力氣皆有所長進的丈夫而大吃一驚。


    他是打哪兒掌握的這些擒拿技巧?!


    葉紅綃來不及多作思量了,隻緣就在她雙目圓睜之際,她的夫君已經喘著粗氣,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串濕|吻。


    “混蛋!你……你放開我!”


    孫蒙哪裏會聽她的?今夜,他已然下定決心,務必要“重振夫綱”!


    為此,他還特地在進屋前喝了點小酒壯膽。這會兒,酒勁已經上來了,所以,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紅綃,紅綃……咱們,咱們都好些天沒有那個了……我,我難受!你幫幫我,幫幫我……”


    他似委屈更似渴望地呢喃著,同時抽出左手來,摸索著扯開了媳婦的衣裳。葉紅綃又氣又窘,偏偏這死鬼跟磕了藥似的,力氣大得驚人,僅用一隻右手,就將她的兩隻手腕都牢牢地箍在了頭頂上。更關鍵的是,麵對他像孩子一般討好、哄人的口氣,她居然狠不下心來踹他一腳。


    唔……再說了,要是一不當心踹壞了,那苦的還不是她麽……


    正這麽心猿意馬著,男人粗糲的大掌已然觸及了她滑如凝脂的肌膚。身為丈夫,孫蒙自然清楚嬌妻的每一處敏感地帶。是以,不消半柱香的工夫,他就成功地弄軟了媳婦兒的身子。


    “混蛋……嗯!別……”


    嘴上是拒絕的,身體卻是誠實的。沒多久,被壓|在身下的女子便是嬌|喘連連、媚|眼|如絲。而這個時候,在她身上肆意妄為的男人早就覺著一隻手不夠用了,因此,他當機立斷鬆開了牽製著媳婦的右手,用以展開新一輪的攻勢。


    這一下,葉紅綃就是想動腳踹開這“為非作歹”的家夥,也是有心無力了。


    一雙纖纖玉手在不知不覺間從推搡變為了招攬,女子摟緊了男人似乎變壯實了的後背,很快就在他的侍|弄下,化成了一汪春|水——殊不知與此同時,在幾條街外的白家大院裏,她最寶貝的妹子也將要被另一個男人做起類似的事情。


    因著上一回在書房裏“白|日|宣|淫”結果被三歲的兒子撞見,慈青花跟白九辭鬧了好幾天的別扭。白九辭也覺著,自己確實是思慮不周,白天摟著他心愛的小丫頭翻|雲|覆|雨也就罷了,竟然會忘了把房門鎖上,以至於和小丫頭特別貼心的長子還以為他在欺負自己的娘親。


    但話又說回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的確是“欺負”了他的小嬌妻吧?


    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起小丫頭舒服到呻|吟又啜泣的媚|態,白九辭頓覺一股子邪火在下腹燒了起來。


    他輕輕挪了挪身子,悄無聲息地伸出一條胳膊,搭在了小丫頭柔軟的腰肢上。背對他側躺著的慈青花頓時暗打了一個激靈,卻竭力佯裝無事,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


    白九辭見她沒反應,這就將整個前胸都貼到了她的背上。


    這一下,他總算是感受到了小丫頭不能自已的一記輕顫。


    “還在生我的氣?”


    慈青花埋頭不吭聲。


    “嗯?”


    然後,她的耳後根和頸窩就受到了丈夫不厭其煩的摩挲。


    溫熱的鼻息撲打在嬌嫩的雪肌上,令女子的上身登時繃緊了些許。然而,分明感受到了她的僵硬,男人卻變本加厲地親吻著、吮|吸著,還故意發出嘖嘖的聲響,叫她隨即羞紅了耳根。


    “別……別鬧了……”小丫頭終於忍不住嚶嚀出聲,卻不料這勸阻的言語到了對方的耳朵裏,卻成了一顆催|情的良藥。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白九辭壓下了遽然燒起的欲|火,啞著嗓子,兀自強調著方才的疑問。


    慈青花漲紅了臉,心道當年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將軍大人,而今怎就變得這般沒羞沒臊了呢?


    是的,如果說,兩人初識的那一年半載裏,他是被情毒所困,所以才動不動就把她抱到床上,盡享魚|水之歡,那麽現如今,兩人都老夫老妻了,早已解了情毒的他非但未曾收斂,欲念反而還越發的重了——這實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正這麽思忖著,她的衣帶就被熟門熟路的男人給解了開。


    “你!”


    “我什麽?”


    慈青花麵紅耳赤地咬著嘴唇,扭過頭去看那在她身後使壞的夫君。可惜,這小模樣落在男人眼裏,卻隻猶如一陣燥熱的風,直把他腹中的那陣欲|火吹得越來越旺。


    白九辭不願意強行違逆小丫頭的意願,但是又極盼著快些目睹她欲|仙|欲|死的可人模樣,因此,他隻好先態度誠懇地檢討自己:“我知道,那天怪我不好,你生我的氣,也無可厚非。”


    慈青花聞言微微一愣,隨後就眨了眨眼,輕聲回了句“妾身沒有生夫君的氣”。


    是啊,他是他的天,除了在夜裏時而孟|浪過頭之外,他平時都是極少犯錯,也從不與人道歉的。但唯獨對她——對身為結發之妻的她,他可以毫不遲疑地放低姿態,隻為叫她安心、叫她舒心。


    這樣的男人,這樣的夫君,她哪裏真舍得與他置氣?


    聽小丫頭小聲道出了心聲,白九辭禁不住揚唇莞爾。他沒再說什麽來哄她開心,隻溫柔地吻了吻她的嘴角,並順勢將她整個人攬進懷裏。


    “那我們還像往常一樣,不鬧別扭了,好麽?”


    慈青花抿了抿嘴,剛要下意識地答應下來,就轉念一想,覺得這一頁若是就這麽揭過去了,是不是也太容易了些。


    片刻,她想來想去心有不甘,便使勁掙脫了男人的臂彎,扭著小蠻腰翻了個身,與她的夫婿麵對麵。


    “九辭,我們以後……以後……不要再在白天……那樣了,好不好?”


    白九辭默了默,隨後不太情願地應了一聲。


    說實話,大白天幹那事兒,這是他幾年前想都不曾想過的。可是不曉得為什麽,自從有了他的小丫頭,他對男女之事的欲|望就與日俱增,以至於以前想也不會去想的事,現下卻是做得毫無壓力,甚至還頗有上癮之勢。


    難不成……自己其實是一個重欲之人?


    這種問題,堂堂白大將軍也不好去跟旁人大談特談,既然心愛的妻子著實不喜,他也隻能姑且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了。


    眼瞅著平日裏在外叱吒風雲的丈夫無可奈何地聽從了自個兒的意願,慈青花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禁覺著有些過意不去。


    所以,當須臾片刻,男人的視線忽然下移,一眼盯上了她胸前那片流瀉在外的春|光之後,她雖是不由自主地羞紅了臉,卻到底是由著他為所欲為了。


    就當是……補償這個疼她、惜她的男人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這一夜,羞於房|事的小丫頭難得放開了些許手腳,心甘情願地順著她的夫婿,完成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


    而她所不清楚的是,從相識到相愛再到相守,白九辭早已從中摸出了門道——他的小丫頭,唯有在三種情況下,才會拋開慣有的羞恥感,配合他,迎合他,甚至邀請他:一是在她中了藥的情況下,二是在她喝醉酒的情況下,三是在她對他心有愧疚或是感激的情況下。


    對於第一種情況以及第二種情況,白九辭認為,它們或多或少都會損害到小丫頭的身體健康,所以,他不喜歡也不讚成——至於第三種……嗯,為了偶爾能看到小丫頭為他竭力綻放的姿態,他就睜隻眼、閉隻眼吧。


    就這樣,夫妻倆度過了歡暢而又旖|旎的一夜。


    翌日一早,渾身疲軟的慈青花從床上支起不|著|寸|縷的身子。穿了衣裳,來到梳妝鏡前,她頓時就被鏡中的景象嚇了一跳。


    自己都已經反複關照將軍要留神著些了,可他還是在她的脖子上種了好幾朵紅梅!


    一想起某人一邊親吻她的脖頸一邊還說著什麽“胸前一朵,頸上數朵”,小丫頭的臉登時就猛地燒了起來。


    她的夫君頂喜歡吻她左胸上的那塊梅花形胎記,而且每次吻著吻著,總會挪到另外一些地方去,接著占盡便宜,叫她哭著求饒都無濟於事。


    險些想遠了的女子趕忙使勁兒地搖了搖頭,生怕自己越想越不害臊,待會兒都沒臉出門見人了。


    沒錯,她同姐姐葉紅綃約好了,今兒個帶著孩子們一道去郊外踏青。姐姐故意挑了兩個男人不在家的日子,為的就是要單獨跟妹妹還有外甥女們好好聚一聚。


    於是,半個時辰後,姐妹倆同時驚訝地發現,這暮春時節,暑氣將近,兩人居然不約而同地把脖子裹得嚴嚴實實。


    葉紅綃和慈青花都窘了。


    個殺千刀的,看她今晚罰他跪搓衣板!


    嗚嗚嗚……都怪夫君,真是丟死人了!


    不同的腦袋裏冒出了不一樣的想法,或氣憤或尷尬了好一會兒的姐妹二人,卻是最終相視而笑。


    盡管她們狠狠地窘了一把,不過,人生在世,能有這樣的機會心照不宣,大約也是一種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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