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整個宣傳處為之奔忙好久的大事終於來臨----今天就是夏駿馳要過來調研的日子了。


    昨天下午,宋秋水向大家明確表明,勝負在此一舉,能不能贏得領導的信任,能不能讓整個處裏年底的時候榮譽滿滿,那可就要看這幾天的表現了,所以大家一定要集中注意力,不論如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奮戰到底。


    今天早上,宋秋水身先士卒,提前三十分鍾到了單位,各個部門的相關人員也都是早早就來待命。


    宋秋水左等右等,卻不見寧欣的身影,一陣著急。


    正要出去看看,聽見電話響,裏麵傳來了寧欣虛弱的聲音。


    “對不起,處長,今天我可能來不來不了了!”


    “什麽?”宋秋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沒有開玩笑吧,這節骨眼上,居然說你自己不能來了。”


    “我突然肚子疼,頭很暈!實在是支持不住啊!”


    “啊?”宋秋水一驚,“那你嚴重嗎?你現在在哪裏啊?”


    “我現在在醫院,對不起,處長……”寧欣在那邊小心翼翼地道歉。


    宋秋水不覺一愣,頭皮發麻,汗流如注。我的天哪,在這緊要關頭,可是讓自己怎麽辦呢?當初讓寧欣擔任策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寧欣對工作盡職盡責,認真踏實,可是誰想道一向勤勉的她偏偏在這關鍵時刻掉鏈子。


    寧欣今天不來,自己把這一攤子事情交給誰呢?宋秋水緊張地想到,這一個月以來,夏駿馳調研的相關事宜可都是寧欣一個人負責的,隻有寧欣了解全部的流程和步驟,如今這樣緊迫的時間,找誰才能勝任這個幾乎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呢?


    宋秋水不覺頭疼,想到夏駿馳馬上會到,不覺更加緊張,覺得心煩意亂焦頭爛額,真是想不到,寧欣怎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生病,讓他措手不及,一籌莫展。


    “處長,這是您要的稿子!”沈笛韻走進辦公室,看見宋秋水愁眉不展的樣子,隨口問道,“處長,發生什麽事了?”


    “寧欣今天來不了了!”宋秋水麵無表情,看一眼沈笛韻,“這一段時間都是她負責的,今天卻給我說自己突然病了,夏駿馳一會就要到了,你說可怎麽辦?”宋秋水誇張的鬆鬆肩膀,對著沈笛韻無奈的攤開兩隻手。


    “這個?”沈笛韻一陣驚訝,寧欣一向勤勉嗎,在這個出風頭的時候怎麽會突然生病呢?可是在看著宋秋水焦慮的的樣子,也不免為之擔憂。


    要是這次調研,夏駿馳不滿意的話,宋秋水的那好不容易盼到的調任指不定就會遙遙無期呢,可是當務之急,該如何是好呢?沈笛韻看著宋秋水發呆,自己也不好馬上就走,隻好幹站著陪著領導一起發愁。


    宋秋水卻注視著若有所思的沈笛韻,沈笛韻抬起頭,疑惑地望著他。


    “有了!”宋秋水突然向前一步,大喊一聲,眼神灼灼地看著沈笛韻,嚇得沈笛韻不禁後退一步。


    “笛韻!”宋秋水上前一步不由分說拉住了沈笛韻的手,點點頭,“是你,就是你!笛韻,你聽我說,你不是當初也做了一個設計嗎?你肯定可以的,我早就看出了你的才華,這次寧欣出事了,對你也是好事,你一定能夠代替寧欣,幫我負責好這件事情的,對嗎?”


    宋秋水仿佛是抓著救命稻草一般看著沈笛韻,眼神中那殷切的期望,讓沈笛韻不免打個激靈,這不是開玩笑吧,這可一直都是寧欣負責的啊,慌忙道,“對不起,宋處長,您是不是有點太高看我了啊?”


    “沒有!”宋秋水揮揮手,“我絕對相信你的水平,小沈啊,不要再推辭了,這是整個活動的策劃案,你先拿著,一會夏總過來了,你可要幫我頂住啊!”


    “不是,處長,我真的不行的啊!”沈笛韻慌忙推辭,整個案子自己根本就沒有參與,對於流程都不熟悉,有怎麽能統領全局呢?


    宋秋水不顧沈笛韻的推辭,不由分說吧策劃案塞進了沈笛韻的手裏。


    “笛韻,你不要推辭了好嗎?當初你和寧欣的策劃案本來也是大同小異的,你看看這個馬上也能消化的啊!再說,你的水平我也不是不了解,不要辜負了我的期望,好嗎?”宋秋水有點討好地拉著沈笛韻。


    什麽啊?大同小異,明明就是她剽竊我的,沈笛韻心裏想到,可是看著宋秋水一副焦急的表情,還是忍住,隻好有點為難道,“那我試試吧,宋處長!”


    “好!這就好了!這我就放心了啊!中間也可以有點變動的,沒關係的,小沈,好好幹啊!”宋秋水高興地拍拍沈笛韻的肩膀,鼓勵道。


    沈笛韻看著他鼓勵的眼神,不由地點點頭,離開了宋秋水的辦公室。


    沈笛韻看著手中的策劃案,不覺冷笑,這算什麽啊?寧欣為之奮鬥了一個月的戰果難道讓自己這樣輕易地斬獲嗎?可是未免也過於神奇了吧,要是寧欣知道了這件事情,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呢?


    可是為什麽會偏偏這樣巧,寧欣昨天還活蹦亂跳的,今天竟然就會臥床不起呢?沈笛韻不覺有點疑惑。


    “哎呦,處長在不在?”沈笛韻剛走出來,就碰見了慌慌張張的揚子清,一邊小跑著一邊對沈笛韻喊道。


    “在啊!”沈笛韻點點頭,可是一回頭,卻已經不見了宋秋水的身影,隻好沒好氣道,“剛才還在!”


    “這是什麽?”揚子清一眼看見了沈笛韻手裏的策劃書。


    “難道是……”揚子清眨眨眼睛,眼神複雜地看著沈笛韻。


    “寧欣生病了,處長讓我幫忙頂著。”沈笛韻慌忙解釋。


    “是嗎?”揚子清一遍盯著沈笛韻的臉,企圖看出一點破綻,“原來是這樣啊,寧欣病的可真是時候啊!”接著對沈笛韻做出一個複雜曖昧的的笑容來,仿佛是說,你不用解釋了,我什麽都明白一樣。


    那種眼神,徹底惹惱了沈笛韻,本想著大發脾氣,可是一想,和這種人似乎沒有意義,隻好擠出一絲笑容,冷冷道,“那要不,揚姐以為是怎麽回事?”


    “沒有,沒有!”揚子清真誠地看著沈笛韻,頭要的撥浪鼓一般,“怎麽會呢?能有什麽事呢?”揚子清的表情和嘴上說的話完全不搭界,臉上寫的是,其中的奧秘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宋秋水故意把這次機會給你的也說不準啊?


    沈笛韻看著她虛偽的表情,不免一陣生氣,有的人就是有這種本領,能夠輕易地將你惹怒,卻還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揚子清就是期間的典範。


    “對了,沒聽說寧欣到底什麽病啊,昨天還好好的啊!”揚子清看似無意一般繼續道。


    “那誰能知道,楊姐這樣關係,可以去醫院親自探望嗎?”沈笛韻也不想再留麵子,索性對她不客氣道。


    “也是啊,不知道笛韻去不去呢?”揚子清剛說完,仿佛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一般接著說,“看我糊塗的,笛韻今天可是主角呢!”揚子清似乎在自言自語一般。


    “你什麽意思?”沈笛韻終於忍無可忍。


    “沒什麽意思啊!”揚子清一片無辜的樣子。


    “您沒有其他事情要忙嗎?”沈笛韻抬起手腕看看時間。


    “有啊,有啊!正要走呢!”揚子清繼續裝出真誠得樣子,對著沈笛韻點著頭,那種陰陽怪氣的神情和語氣,仿佛是刻意來激怒沈笛韻的一般,沈笛韻不免氣惱,自從寧欣徹底當了總策劃之後,揚子清就堅決的沈笛韻劃清了界限,一門心思地唯寧欣是從,想不到卻遇到這種事,揚子清不免替寧欣抱屈的同時替自己委屈吧!


    可是,沈笛韻真想不出,就算寧欣上位了,對於揚子清這一把年紀的老人能有什麽影響。不覺冷笑一聲,也許,有人就是“賤人中戰鬥機,賤貨中的vip”吧,小人就是這樣,雖然有時候阿諛奉承對自己毫無用處,可是體內的那賤人的細胞和基因還是忍不住跳出來,一定要展示一下餘熱,讓大家更知道什麽是小人中的小人。


    揚子清就是這樣。


    沈笛韻深惡痛絕。


    好好的心情被寧欣成功的破壞,沈笛韻頓時感到窒息一般的沉悶。


    揚子清那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神態,仿佛自己洞悉一切,高深莫測的,似乎什麽事情也別想瞞了我的那種表情,讓沈笛韻怒不可遏。你根本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麽,你坦誠相對也好,你藏著掖著也好,總是,扭曲的事實已經存在他們的心裏根深蒂固,不論你說什麽在他們都是掩飾或者是企圖掩飾,而且他們的表情總是那樣洋洋自得,仿佛所有人的秘密都掌控在自己手裏,對你調侃著,嬌笑著,測試著你是不是能夠吃得消一般。


    沈笛韻受夠了這種精神上得折磨,心裏想到這次策劃,更加了一點悲壯情懷,這次破釜沉舟,用盡一切力量也要離開這個地方,離開揚子清這樣的小人,否則,沈笛韻真不知自己能否繼續忍耐。


    “夏總馬上就要來了!小沈怎麽還在這裏?”宋秋水拿著一摞文件匆匆走了進來,看見沈笛韻和揚子清站在這裏。


    “哦,我這就去!”沈笛韻說著匆匆離開這裏。


    回過頭卻看見了揚子清的複雜的衍射,說不上嫉妒,說不上羨慕,那種讓人轉肝撓肺的眼神。


    “還有你?”宋秋水看了一眼此處不動的揚子清。


    “哦,我這就去,處長!”揚子清賠笑點點頭,笑著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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