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琦翻了翻,發現這個問題果然也記錄在案,張雪婉可真是絞盡了腦汁來寫這些問答,竟然連這樣的問題都想到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tw]--


    對於這個問題,她還特意的分了幾個類型,根據提問者的語氣和態度來選擇不同的回答。


    如果攻擊‘性’很強,就選擇回擊力度強的。如果是開玩笑的那種,就也開玩笑的回答。


    但顯然這個記者是充滿攻擊‘性’的,張琦選擇了也同樣具有攻擊‘性’的回答。


    “哦,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因為你提的這個問題,我的發言稿上一樣有回答。”


    張琦的話,引起了在場記者的一陣小聲的哄笑。


    笑的人並不多,是那些沒有什麽敵意的純粹中立的記者,或對張琦比較友善的記者,才能從這句回答裏察覺笑點。


    張雪婉在這個回答這裏還特別備注了,要他注意觀察在場記者普遍的態度,這對接下來很重要。


    笑聲比較小,說明對他有敵意,或者說是比較討《▽,m.厭他的更多。


    張雪婉的備注讓他注意留意那些笑了的記者,盡量選擇讓他們提問,然後盡量選擇開玩笑的回答,將發布會的氣氛改變。


    當大部分人都經常因為他開玩笑的回答而大笑的時候,基本上就能夠完全掌控發布會了。


    “哦?那你的回答是什麽呢?”那記者一臉不爽的問道。


    張琦接著念完:“我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也不打沒有準備的仗。準備發言稿,在我看來,是準備充分,是態度端正,是做事認真的表現。難道你在來這裏之前,都沒有打好腹稿要提什麽問題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我認為你需要加強學習,學習什麽是職業態度。一場發布會,會被提到的問題可能遍及天南地北,中外古今,我都認真的做好準備,讓你們能夠看到一個狀態完美的我,而不是語無倫次,邏輯‘混’‘亂’的我。[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讓你們能夠得到最完善的回答,得到最多的信息。又或者說,你更希望看到我出糗,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那記者麵紅耳赤的說道:“對著發言稿念,和背腹稿是兩個概念!”


    “你說的沒有錯。”張琦笑著說道,揚起手中那一疊幾十張厚厚的稿紙,“你來背一個我看看?”


    那記者頓時啞口無言。


    “哈哈哈!”


    這次笑聲更多了,也更大了。


    很多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但心裏也同樣很震撼。


    竟然為這麽一次簡單的發布會,就準備了這麽厚一疊發言稿。


    他們做記者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的發言稿是這麽厚的。就算是那些大領導,有著專人寫發言稿,可也沒有這麽厚。


    這個人認真的程度,簡直恐怖!


    難怪他能夠考滿分!


    不少人對張琦的印象發生了改觀。


    可有的人不信邪,一些江南市的記者,對張琦的印象很不好,他們很想看到他出醜。


    既然他準備了發言稿,那麽問普通的問題,已經沒有作用了。就算再尖銳,他也能夠圓滑無比的輕輕抹過去。一定要問刁鑽的問題!難倒他!讓他的認真準備變成笑話!


    “就在今年,在湖東省的某縣,發生了一起大規模的舞弊,著名教育專家陶艾楊教授認為這是高考體製下的一種難以避免的現象,並呼籲要進行高考改革。你也曾經被人說是舞弊的,請問你對此事怎麽看?”


    張琦聽著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張雪婉的稿子上,好像沒有這事啊。


    難道她給漏了?


    他飛快的翻動著,竟然被他給找著了。


    但是問題卻不是同一個問題。


    他看完張雪婉寫的,才知道這個記者用心多麽險惡。因為這事的確有,但細節卻完全不一樣。這記者把幾個完全不同的事件的要素,湊到了一塊,看起來煞有介事,實際上是半真半假。如果不明就裏就這麽回答了他的問題,肯定會被人當成傻瓜。


    他又忍不住感慨,張雪婉雖然麵麵俱到,但對於人心的險惡還是低估了。她也不可能想得到,會有這樣惡毒的提問。


    他按照張雪婉在紙上些的那些事件,整理了一下思路,用自己的話說道:“你現在一定在竊喜吧?終於提了一個我發言稿上找不到的問題?”


    那記者看到他脫稿回答,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神‘色’,就等著看他出醜。


    張琦搖了搖頭,說道:“你以為用這樣東拚西湊的問題,能夠難倒我?湖東省的確發生過這起舞弊,但是卻不是高考。你以為我那段時間在忙著衝刺高考沒空看新聞麽?還有,所謂的著名教育專家陶艾楊教授,是戒除網癮的教育專家。和這事沒有半點關係。至於那位呼籲高考改革的教育專家,我想應該是叫做龐龍敏教授吧?”


    那記者臉‘色’沉了下來,他提那個問題也是破釜沉舟了,被張琦識破了詭計,他可就沒臉站在這裏了。


    “我很好奇啊……”張琦說道,“誒,你先別急著走,聽我說完嘛!好歹對人也要有點尊重,既然問了問題,就老實的聽完回答再走。”


    那記者本打算偷偷離開,可這會兒張琦卻是讓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了。


    有些記者甚至朝他拍了起來。


    “拍我做什麽,別拍了!”那記者黑著臉揮手攔著鏡頭。


    張琦說道:“我很好奇,你問我這樣的問題,到底是因為你的職業素養太低,完全記‘混’了這幾件事呢?還是說你的職業素養太高,以至於想出了這樣無以倫比讓人無法回答的問題?如果是前者,那我相當遺憾,記‘性’差成這樣,我實在想不出你有什麽理由可以繼續做記者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了。如果是後者,恭喜你,你要出名了!”


    “哼!”那記者拂袖而去,氣急敗壞的樣子都被同行們拍了下來。


    如果他成功的讓張琦出醜,那麽他可以開玩笑的說自己隻是逗張琦玩,大家也沒有什麽可說的,頂多鄙視他而已。但是現在卻當場被張琦打臉,他沒有任何辦法為自己掩飾。要麽承認自己記‘性’不好,要麽承認自己別有用心,這兩個,隨便一個,他都沒法‘混’了。


    事實上,他現在也沒法‘混’了。他的上司就在這裏呢,眼睜睜看著他離開,也沒有去阻攔,隻是冷眼看著。在他上司的心中,他這個人,從剛剛那一刻起,已經被除名了。


    那幾個江南市的記者都麵麵相覷,他們沒有想到張琦脫稿之後的言語攻擊‘性’也如此強。


    之所以提那種刁鑽的問題,就是‘逼’張琦脫稿發言。


    在他們想來,一個高中生,不看別人寫好的發言稿,完全脫稿發言的話,肯定對這樣的情況不知所措。就算他知道這個新聞是假的,也沒有辦法組織很好的言語來反擊。


    沒有經過訓練的高中生,遇到這情況,不是手足無措的訥訥說不出話,就是氣急敗壞的罵街。


    不管那一樣,都能達到他們的目的。


    他們認為完全沒有風險。


    可是讓他們大感意外的是,張琦即便脫稿,戰鬥力也是十足,甚至可以說是比念發言稿更強。


    他們一個不留神,竟然就已經先折損了一員大將。


    這讓他們已經噤若寒蟬,不敢再提問。


    張琦也試圖將發布會的氣氛帶回正常的節奏,他找了一位熟人——剛剛一起過來的那兩位其中的那個實誠的,讓他提問。


    他笑著說道:“我就猜到了,我一亮出我的發言稿,你們就肯定會絞盡腦汁來提我這上麵沒有寫出來的問題。之前那位就是,不過做的太出格了。現在給你們機會,看你們能不能難倒我,能不能提出我沒有準備好的問題,前提是不能像之前那位這樣,故意造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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