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腳下漆黑的地下室通道,弗蘭基米爾不禁打了個冷顫。就在他的身後,似乎有什麽的東西,正在觸摸他的脖頸,讓他感到很不自然。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而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弗蘭基米爾認為自己膽怯的有些離譜,這不過隻是一間地下室而已,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丘巴爾不可能在這裏設下埋伏,隨時準備著算計自己,因為丘巴爾就不可能知道他會來。


    弗蘭基米爾重新打開手電,用手電筒的燈光向地下室裏照了照。除了看到一下雜物箱外,站在廚房的地板上,便再也看不到其他的物件了。


    這是一間很大的地下室,也許同別墅的占地麵積一樣大,站在地下室的入口,根本無法看到地下室的全貌。


    弗蘭基米爾正在遲疑之際,突然聽到地下室裏,似乎有什麽聲音傳來,像是老鼠發出的,又像是某種飼養了某種家畜,也像是人類睡熟後的輕微鼾聲。


    地下室裏一定有什麽東西,這是弗蘭基米爾對地下室的第一感覺。也許下麵有條狗,或者有人在裏麵,有這樣的可能嗎?


    這似乎不大可能,剛才地下室還是被門閂鎖上的,這裏麵不可能有人才對。也許就是野狗野貓,從某個排氣口,躲進別墅的地下室避寒。


    弗蘭基米爾更願意這樣去想,因為這能緩解他心中的恐懼感,黑暗總是讓人感到恐懼,任何人都無法擺脫人類本能的膽怯,那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存在於所有人身上的天性。


    弗蘭基米爾努力去想象最合理的解釋,以此來擺脫束縛住他的恐懼,他沿著吱吱作響的樓梯,緩慢的朝地下室走去,手電的微弱光線。劃破了地下的黑暗。


    他走下樓梯,想要在樓梯口的兩次,找到開啟地下室電燈的開關,卻始終一無所獲,也許開關不在這裏,也許這裏就沒安裝電燈。弗蘭基米爾依然隻能用手電來照明。


    地下室裏有一個巨大的鍋爐,連接上鍋爐上的管道,比魁梧的弗蘭基米爾還要粗,這應該是別墅的供暖設備,隻是沒有使用罷了。所看上去冷冰冰的,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弗蘭基米爾沒太在,意鏽跡斑斑的巨大鍋爐,那不是他要找的東西,所以他絲毫也不感興趣。


    弗蘭基米爾越向地下室內部深入,就越發強烈的聞到那股腐爛的氣味。寒冷漆黑的地下室內,不但充斥著不斷膨脹恐懼,同時更彌漫著屍體發出的腐爛氣味。


    手電的燈光。似乎照射到了什麽東西,弗蘭基米爾立刻將光線,移回到剛才無意掃過的異物之上。這讓弗蘭基米爾瞬間驚呆了。


    那竟然是一個人,一個一絲不掛的人,竟然就這樣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下室冰冷潮濕的地板上。


    難道……難道這就是老板娘所說的丘巴爾,難道……難道他已經……


    弗蘭基米爾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該前進還是該後退。他定了定慌亂的心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屏住呼吸,朝躺在地上。一絲不掛的人走過去。


    越是靠近躺在地上的人,弗蘭基米爾就更加感覺到濃烈的死亡氣息。在手電燈光的照射下,弗蘭基米爾很快辨認出,這似乎應該是個女兒,也許並不是古拉格的主計長丘巴爾。


    緊接著弗蘭基米爾還發現,在這人的脖子上,鎖著一條銀色的鐵鏈,鐵鏈在手電的照射下,反射出晃眼的金屬光芒。


    為了弄清楚這究竟是個什麽人,弗蘭基米爾強忍住刺鼻的腐爛惡臭,繼續先前靠近,知道來到那人的身旁。


    弗蘭基米爾蹲下身去,現在他看的非常清楚,這的確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死了的女人,這不是什麽丘巴爾,但可以確定的是,一定是丘巴爾,將這個女人鎖在了地下裏。


    他問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要把這個女人,鎖在地下室裏,這女人有誰,會不會是下水道酒吧的姑娘。


    躺在地上的女屍,顯然已經失去了很久,屍體也腐爛的非常嚴重,至少對寒冷的蘇聯來說是這樣。


    腐爛的屍體,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這讓弗蘭基米爾根本就不願碰觸到這女屍,單位了弄明白這女人的適應,弗蘭基米爾還是決定一探究竟。


    弗蘭基米爾至少想要弄明白,這女屍是被人給殺死在這裏的,還是被人給活活餓死在這裏的。


    盡管漆黑的血液,早已將女人大部分的頭發,都染成了汙濁的黑色,但弗蘭基米爾還是能夠辨認出,這女人在生前是個金發女人。女人的的麵部腐爛嚴重,已經完全無法辨認出女人的相貌。


    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女人身上滿是咬痕,就好像女人是被咬死的。難道說丘巴爾讓一條野狗,活活咬死了這個女人,那真是一個喪心病狂的變*態畜生。


    不管怎麽說,地下室的媽秘密,總算是解開了,這裏追所以讓人感到惴惴不安,全因為藏了一具失去很久的女屍,也許真是女屍散發出來的腐爛氣味,讓整幢別墅都變得詭異莫名。


    現在總算知道了答案,無論這句屍體又多可怕,可她畢竟是屍體,不會有什麽危險,弗蘭基米爾終於鬆了口氣,感到一陣久違的愜意,焦躁不安的情緒,也開始逐漸的放鬆。


    死人多弗蘭基米爾來說,並沒有什麽好可怕的,他的工作總是會名對各種各樣的死屍,其中的大部分比躺在這裏的女人,死的更加慘不忍睹,他曾講到過被卡車,徹底壓碎的頭顱,那樣的慘狀,曾令弗蘭基米爾,一天都吃不下任何東西。


    剛才弗蘭基米爾隻是大致觀察了一下女屍,他在認真的檢查一次,最好能夠把屍體,給弄到有燈光的廚房裏去,這樣至少能看的更加清楚,說不定能從女屍身上,找到些別的線索。


    將一具被咬死的女屍藏在自己家裏,這絕非是處於好玩或某種變*態的個人癖好,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才會讓丘巴爾,講這句女屍鎖在地下室裏。


    最讓人疑惑不解的問題在於,這個女人究竟死了多久,為什麽屍體會腐爛的如此嚴重。地下室裏的溫度,也許比世外高一些,但同樣不會在零下二十度以上,在這漆黑的地下室裏,無論如何也說不上暖和,蒸汽鍋爐看上去,也有很長時間沒用了,在這樣的溫度下,就變屍體已經死了很久,也完全有可能會停止腐爛才對,這句屍體躺在這裏的究竟有多久了,難道說遠比弗蘭基米爾所料想的還要久。


    根據老板娘的說法,丘巴爾失蹤的時間,大概是在一個月之前,那時候海參崴早已是冰天雪地了,如此看來丘巴爾,絕不是在離開前,才殺死的這個女人,而是在更早之前,丘巴爾就已經殺死了這個女人。


    如果丘巴爾不是在失蹤前,殺死了這個女人,又因為趕時間,而來不及處理屍體,才將其鎖在了低下或室內。那麽在更早的時候,也就是說,在丘巴爾每天晚上,還居住在這裏的時候,他為什麽不把屍體給處理到,而是始終任期留在自己的地下室裏,這從常理上是說不通的。


    因為現在是寒冬,所以屍體的腐臭味,在氣溫的影響並不算太明顯,可是一旦到了炎炎夏日,如果仍有屍體就這樣躺在地下室裏,那麽整幢別墅,都會充滿了腐爛的屍臭。


    那些殺人藏屍的驚悚小說,總有有悖常理的將屍體藏在自己家中,可是無亂是從心理學的層麵出發,還是屍體腐爛的天然變化,都會讓家中藏屍這種行為無法持續,因為總有太多的原因,會讓家中的屍體暴露無遺,所以凶手往往不得不,絞盡腦汁想法設法的把屍體處理到,正如許多人所說的那樣,殺人也許非常簡單,但要想毀屍滅跡,才是真正問題。


    弗蘭基米爾聚精會神看著女屍,揣測著丘巴爾為什麽要殺這個女人。此時弗蘭基米爾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這具腐爛的女屍似乎並沒有死,僅僅隻是睡著了而已,他甚至能夠聽到,女屍發出的輕微鼾聲。


    弗蘭基米爾懷疑,這也許是因為屍體腐爛後,身體裏的各種氣體,從腐爛的器官內溢出,才會發出這樣如同打鼾時的聲音。


    突然間,弗蘭基米爾感到地下室裏還有背的動靜,似乎還有別的什麽人在地下室裏。


    弗蘭基米爾舉起手電,環視了地下室一圈,依舊半個人影也沒有看到,這個感覺實在太奇怪了,他完全能夠覺察到,地下室裏有著生命的氣息。


    地下室裏什麽也沒有,這也許隻是黑暗在作祟。弗蘭基米爾重新將注意力轉回到女屍的身上,然而他瞬間又真真切切的感覺到,有一股詭異的強大的氣息,似乎就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同自己隻有咫尺之遙,拿東西似乎是有什麽的,但那又絕對不是人類的氣息。


    恐懼讓弗蘭基米爾猛地轉過頭去,在他的身後什麽也沒有看到。雖然什麽東西都沒有,但不安的情緒卻絲毫沒有減弱。


    弗蘭基米爾默默的凝視著眼前的黑暗,似乎想要將黑暗看穿,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一雙強壯有力的手臂,緊緊的掐住了弗蘭基米爾的脖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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