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直人看著風塵仆仆的弗蘭基米爾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再說。”


    弗蘭基米爾這一次居然沒有提出任何意見,反而靈巧的跟在秋山直人身後,快速離開了小巷。


    秋山直人帶著弗蘭基米爾左拐右拐的拐入了另一條繁華的巷子。這條巷子是弗蘭基米爾來到劄幌見過的最為繁華的巷子了,這裏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小販與旅店,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這裏一片歌舞升平的繁華景象,讓人們很難想象在周邊巷子那些破敗不堪的屋舍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這是兩種十分巨大的差別,周邊是破屋爛瓦,唯獨這裏是燈紅酒綠。


    弗蘭基米爾來到日本這麽久,還是第一次到這種好地方。以前弗蘭基米爾在月影之裏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忍者們的苦修生活一點也不適合他,後來和艾琳娜去到了小鎮,雖說環境和生活比月影之裏好了一些,可是要和大都市比起來還是有不小差距。難怪艾琳娜在小鎮會待不住,經常想要往城裏麵跑,原來是劄幌還有這樣好的地方。


    其實隻是因為弗蘭基米爾之前沒有來過劄幌,所以他無從得知,劄幌在以前的天皇統治時期就已經是一座不小的城市了,雖說規模比不上京都那麽的廣闊,可是在日本也是一座小有名氣的城市。


    劄幌位於日本北海道道央地區,是北海道地區的都會城市,為全日本人口第五多的城市,也是日本的政令指定都市之一。所謂政令指定城市是日本的一種行政區製。當一個都市人口超過500,000人,並且在經濟和工業運作上具有高度重要性時,該都市被認定為日本的‘主要都市‘。政令指定都市享有一定程度的自治權。但原則上仍隸屬於上級道、府、縣的管轄。由於劄幌市是北海道政府以及石狩支廳辦公室所在地,因此也成為北海道的行政中樞。


    “劄幌”一名來源於阿伊努語,意為‘大河川‘。劄幌市位於北海道石狩平原西南部。是日本人口過百萬的都會區中最北方的一個。除此之外,由於日本是個島國。且山脈居多,很多地域並不適合人類居住,因此主要城市大都臨海。這樣劄幌就猶如一顆明珠一般脫穎而出,遂成為日本少見的內陸大城,是日本內陸城市中人口最多的一個,


    二次世界大戰末1945年8月6日美國對日本廣島和長崎投放了原子彈,同年8月15日日本天皇裕仁發布詔書,宣布日本無條件投降。就在這次原子彈事件後,很多受到波及的人都舉家搬遷到了劄幌。一時之間。劄幌人流湧動,由於二戰後的日本經濟頻臨奔潰,加之外來人口眾多,劄幌的警察署根本就嚴重超負荷運轉,繼而給與了黑幫一個很好的發展機會。四大幫會就是在這個時候發展壯大起來的。


    靜臥於日本本州島之外的劄幌市,雖是日本第五大城市,卻顯然沒有如此紮眼和霸道。劄幌是美的,且美得含蓄,美得收斂,必須深咽幾口。細細體味,才知原來芳香醇厚。冬之冰雪夏之涼,秋之紅葉春之綠。四季節氣不同,景色也迥然大異。踏行在由城區向郊野延伸的鬱鬱叢林中,簡潔流暢的現代雕塑閑閑地承托著幾枚北風吹落的楓葉,是無心,卻又渾然天成。


    劄幌市區沿平川的河道伸展,平川河穿過市中心,將城市分為東西兩區人行道上都種著洋槐樹,因而劄幌又有洋槐之都的美稱。街道整齊而且具有北歐風情,很明顯的可以看出戰後外來資本的入侵。而且這似乎已經成了劄幌小販的生意經,交納幫會保護費並且盡可能多的和美國人打交道。


    劄幌市內有兩條特別寬闊的馬路。互相交叉成直角狀,其交叉點就是劄幌的中心點。初夏。劄幌的紫丁香花、金合歡樹花盛開,這樣絢麗多彩的自然風光一直延續到雪季來臨之前。入冬之後,整個城市一片雪白,墨綠色的常青樹葉象雪原中動物的眼睛一樣。


    劄幌是個典型的北國城市,具有濃厚的北國風味。劄幌每年都有以冰雪為主題的戶外活動,這就是劄幌雪祭的由來。雪祭分為雪堆和冰雕兩大部分。雪雕的造型以人物為主,表麵呈白色粉末狀,四周設置的投射燈光打在上麵,突出了人物的純潔質感。雪祭的參賽者們把自己的想象力發揮到了極致。作品從人物、動物到世界名勝,包羅萬象,無所不有。


    這時候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路過一家專修的很是別致的旅社,門口站著幾個身著和服盛裝,臉和脖子抹得一樣白的女子。弗蘭基米爾早就聽聞過日本藝妓的傳聞,不過今日見到真人了,心底裏還是有那麽一絲絲激動的。


    秋山直人看到弗蘭基米爾一動不動的看著藝妓坊邊站著的姑娘,心領神會的說:“高田君,我們先安頓好住所,其他的一會少不了你的。”


    弗蘭基米爾臉羞得通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跟隨著秋山直人進入了旅社。


    這是一家傳統的日式旅社,秋山直人隻要了一個雙人間,然後把駕照給了前台的服務員登記。很快房間就已經追備好了。秋山直人叫上弗蘭基米爾,快速的朝樓道右邊的二樓房間走去。


    “秋山,我必須和你說件事情。”弗蘭基米爾剛進入房間就迫不及待的對秋山直人說道。


    秋山直人看著弗蘭基米爾,然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弗蘭基米爾請他繼續。


    “秋山,我失手了。”弗蘭基米爾略感愧疚的對秋山直人說道。


    “哦。知道了。”秋山直人淡淡的說道。


    “你怎麽不問問我是怎麽失的手,又是怎麽逃出來的。難道你一點也不好奇嗎?”弗蘭基米爾看到秋山直人如此的淡定,自己都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問詢道。


    “人沒事就行,本來赤鬆幫就不是什麽善樁。再說那房間估計他們自己早就已經處理過了,不一定會留下什麽線索。”秋山直人說道。


    “什麽。既然沒有線索,你還讓我去冒那麽大的風險,你知不知道剛才的情況多麽危急。要不是……”弗蘭基米爾生氣的說道,要知道剛才弗蘭基米爾還在為任務失敗的事情耿耿於懷覺得愧疚。可是現在聽到秋山直人的這番說辭,心裏麵就把所有的內疚化成了憤怒,一躍而出。


    “要不是……什麽,要不是我給你的錦囊,你怎麽脫身的都不知道?”秋山直人看著弗蘭基米爾接著他的話說道。


    “什麽嘛,要不是我身手不凡,搞不好咱兩,都被赤鬆幫給捉去了。”盡管事情的真相是。弗蘭基米爾的確是用秋山直人給他的錦囊脫身的,不過這種事情,畢竟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自己知道也就罷了,承認了反而會滅了自己的威風。所以弗蘭基米爾決定,死扛到底,打死不承認。


    “我看你剛才對門口的百惠子很感興趣,聽說她可是劄幌數一數二的大美人啊。”秋山直人說道。


    “我又沒有身份證,去那裏會不會出問題。”弗蘭基米爾怯怯的問道。


    “誰說的去那種地方要用身份證,你進去問問那裏誰有身份證。放心吧。沒事的。”秋山直人說道。


    “那你剛才開房間用的那個是什麽,借我看一下。”弗蘭基米爾說道。


    “啊,那隻是普通的證件罷了。不看也罷。”秋山直人並不打算讓弗蘭基米爾達成心願,委婉的拒絕道。


    “小氣鬼,就看一眼,一眼就行。”弗蘭基米爾不肯罷休的說道。


    “我把錢放桌案上了,你快去快回,我們一會還有其他的安排呢。”秋山直人沒有理會弗蘭基米爾的糾纏,甩了一打錢在桌案上對弗蘭基米爾說道。


    “不給看就不給看。”弗蘭基米爾順手抓起了秋山直人的帽子戴在了自己頭上,弗蘭基米爾可不想關著個大腦袋出去丟人現眼。


    弗蘭基米爾沿著剛才上來的路,走到了前廳。剛想要出門,突然看到剛才那個前台的小姑娘一個人站在那裏發呆。對秋山直人滿肚的狐疑。讓弗蘭基米爾不自覺的故意上去和小姑娘搭訕。


    “我看你年紀不大,怎麽這麽早就出來工作了。做前台很辛苦吧。晚上還要值夜班,你們老板可真狠心。”弗蘭基米爾對著前台的小姑娘說道。


    “先生,我們家條件不好,家裏弟弟妹妹又多,我已經很感恩老板讓我在這裏工作了。至少不用像對麵的姐姐很小就被家人賣到那種地方,不過看得出來您和剛才那位先生都是好人。”前台的小姑娘回答道。


    “哎,同是天涯淪落人,說起那位先生,他是我的老板,不但小氣而且脾氣很糟糕。他剛剛讓我去給他買一張到京都的車票,但是忘了給我身份證,你能不能把他的證件號碼給我一個,不然我回去找他要的話肯定又免不了要挨罵。”弗蘭基米爾楚楚可憐的說道。


    “先生,您真幽默。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和女孩子搭訕的。日本不用身份證,或者說日本沒有身份證,這是每一個日本人都知道的事情。”前台的小姑娘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看見你站在這裏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和你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不要見怪。“弗蘭基米爾忍住心中的十萬個為什麽,故作鎮靜的從懷裏掏出一張錢給了前台的小女孩。然後快步朝二樓秋山直人的房間走去。


    弗蘭基米爾邊走邊想,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可是究竟是哪裏不對勁,弗蘭基米爾也說不上來。不行,他今天一定要找秋山直人把話說清楚。


    弗蘭基米爾快速的打開了房門,秋山並沒有在臥室裏,浴室內傳來了嘩嘩嘩的流水聲。很明顯,秋山直人正在洗澡。弗蘭基米爾站在浴室門口想要衝進去找秋山直人問個明明白白,但是轉念一想,這個節骨眼上衝進去肯定頗為尷尬,所以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在門外等秋山直人出來。反正房間就那麽大,量他也跑不到哪裏去。


    等了幾分鍾,弗蘭基米爾心裏越想越氣,由於弗蘭基米爾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於是乎弗蘭基米爾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決定也要好好戲耍一下秋山直人。隻見弗蘭基米爾動用了古斯塔夫之心,利用古斯塔夫之心控製金屬的能力,控製了浴室裏的金屬水龍頭,很快浴室裏停止了水流的聲音。弗蘭基米爾在門外聽到水停了,忍俊不住的微微了笑,因為弗蘭基米爾正在,想象著秋山直人滿身肥皂泡的走出浴室的時候。


    等了快五分鍾了,秋山直人居然還是沒有出來。弗蘭基米爾覺得自己的耐心正一點點的被流失的時間蠶食殆盡,終於弗蘭基米爾忍不了,他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腳踹開了浴室的大門。結果浴室裏的情境讓他大吃一驚,浴室裏那有什麽秋山直人,這裏麵根本就一個人也沒有。弗蘭基米爾氣壞了,他開始變得有些歇斯底裏不可理喻的打砸著浴室的牆壁,要知道還好當時隔壁的屋子裏麵沒人,否則的話就憑弗蘭基米爾打砸牆壁的這一舉動,隔壁的住戶完全有理由叫警察把瘋了的弗蘭基米爾抓走。


    怒氣歸怒氣,打砸了一會之後,弗蘭基米爾開始思索這有關自己和秋山直人的一切過往,從開始第一次碰麵到現在的浴室失蹤。弗蘭基米爾始終覺得自己被秋山直人耍的團團轉,這讓弗蘭基米爾感覺很糟糕。因為之前就是因為自己江湖閱曆太淺,才會不經意間著了典獄長黑鷹的道,給自己帶來了一次又一次的災難。


    弗蘭基米爾覺得經過上一次的事情,自己自認為成長了不少,可是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一次居然遇到了一個比黑鷹還厲害的家夥。弗蘭基米爾實在是很納悶為什麽,他們這些人都要和自己過不去。


    浴室的霧氣漸漸散去了,洗手池上的鏡子裏逐漸地顯露出兩行字“我在百惠子處,等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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