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宭一曲撫罷,包括袁旭在內,廳內眾人都是如癡如醉。


    “縣尉,小女琴藝可還入耳?”誌得滿滿,甄逸向袁旭問了一句。


    恰好也是想給他個台階,而且甄宭的琴音確實繞梁不絕,袁旭拱了拱手說道:“小姐琴音有如仙樂,某此時耳邊依舊縈繞餘韻。美極!美極!”


    朝甄宭擺了下手,甄逸說道:“你可下去了!”


    向甄逸和袁旭告了個退,甄宭離開了前廳。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董和、徐濟功一眼。


    倆人不過鄉間士紳,在市井間再如何有地位,也不過是一介平民。


    縣府家的小姐,又怎會把他們看在眼中?


    甄宭離去後,甄逸端起酒樽向袁旭問道:“縣尉方到上蔡,某本不該催問。隻是某想知道,對於賊人,縣尉有何計較?”


    “昨日已說!”微微一笑,袁旭也端起了酒樽:“戰!對於賊人,唯有一戰!”


    “好!”飲下樽中酒,待袁旭也把酒飲盡,甄逸說道:“隻是不知縣尉打算如何去戰?”


    “明日某自會前往軍營,先去見見縣中兵士!”


    “不過區區七十餘人,賊人足有三四百之多……”


    “自古廝殺勇者勝,何懼賊人眾多?”


    袁旭一句話,把甄逸給堵了個結實。


    默默的點了點頭,但他臉色卻不怎麽好!


    本以為袁紹會令人帶兵前來剿賊,沒想到等來的竟隻是個縣尉。


    而且這位縣尉並沒有帶來兵馬,除了四名隨身護衛,就隻帶著一個心智不全的少年。


    縣中兵士缺少訓練,讓他們憑恃城牆抵抗尚且為難,更不用說出城剿賊!


    更何況,縣兵根本沒有戰意。


    臨戰之時,不會掉頭就跑已是萬幸!


    袁旭信心滿滿,甄逸卻不知他的信心從何而來!


    甄逸沒再吭聲,董和對袁旭說道:“聽聞縣尉住在官府之中,不知可是實情?”


    “正是!”


    “小老兒家中無有其他,頗有幾間陋室,不知縣尉可願移駕?”


    真是個老狐狸!


    並未應允,袁旭露出一抹遲疑!


    曾被賊人劫奪,董和最希望袁旭做的,就是把賊人斬草除根。


    可他卻根本不提這件事。


    反倒提出邀請袁旭去府上居住!


    “縣府清冷,差人也是粗手大腳,縣尉要個湯湯水水,也是不便!”


    見袁旭麵露遲疑,董和接著說道:“府中房舍雖是簡陋,卻頗有幾個下人,照料縣尉起居,還是便宜!”


    袁旭還沒是有吭聲,臉上的遲疑卻越發濃重。


    他其實早已想好,與其住在縣府中被甄逸和官員們排斥,倒不如答應董和。


    身為官員一味清廉,除了會被其他人視為異類,根本不可能有什麽好處!


    即使想調查一些緊要的事情,由於消息封閉,也不可能查出個所以!


    答應董和,住在他的府上,他與甄逸等人之間的關係,早晚會被袁旭摸個清清楚楚!


    董和是想通過接他去府上居住與之親近,順帶拉他下水。


    不如順水推舟,答應了他!


    做出了決定,之所以麵露遲疑,袁旭無非是考慮到答應的太快,反倒會引起甄逸等人的懷疑。


    “董公家中仆從甚多,侍女也多溫婉可人,縣尉倘若前去,住的必定比縣府舒泰!”


    見袁旭還在遲疑,徐濟功也開口幫襯著勸說。


    倆人一唱一和勸著袁旭,甄逸反倒沒有吭聲,隻是默默看著袁旭的反應!


    “也罷!”終於,袁旭點了頭:“如此便叨擾董公了!”


    答應去董和府上居住,就是已經有一半成了自己人,甄逸等人頓時大喜,推杯置盞,與袁旭說話也親近了許多。


    坐在袁旭身旁的小祝,自從甄宭離去之後,好似有些魂不守舍。


    他的表現也被甄逸等人發現,隻不過都覺著他隻是個傻孩子,並沒有人特別在意。


    離開前廳,甄宭帶著侍女一路回了內宅。


    內宅有條幽長的木質回廊,回廊外側是甄府的後花園。


    上了回廊,走沒多遠,甄宭看見前方的水塘邊坐著兩個人。


    其中一人身穿素白羅裙,正雙手托腮,望著水中遊弋的魚兒發呆。


    另一人侍女裝扮,坐在一旁,也是撚著花兒出神的想著什麽。


    “呦,這主仆兩個,今日是怎了?”走近了一些,甄宭笑著說道:“相約好了,在水塘邊兒發呆玩呢?”


    “三姐!”望著水塘的白衣少女聽到她說話,回過頭來招呼了一聲。


    侍女則連忙起身,垂手立於一旁。


    甄宭已是國色天香。


    當白衣少女回頭時,她那天香容顏頓時黯淡了下來。


    玉石之中,以和田最潤。


    白衣少女肌膚,更要比和田玉還潤幾分。


    精致的五官兒,好似特意找神匠雕琢過,多一分兒顯多,少一分兒顯少。


    無論是拆開了單看某處,還是拚在一處去看,都讓人挑不出半點瑕疵。


    “妹妹望著水塘,可是苦了魚兒!”走向白衣少女,甄宭笑著說道:“見你傾國之色,魚兒還不都得羞愧死了?”


    “姐姐少來!”莞兒一笑,白衣少女說道:“魚兒何其醜陋,在它們眼中所見美醜,與人怎會相似?若是妹妹讓魚兒都羞了,豈非醜的已不能見人?”


    “就你嘴兒貧!”笑著撚了把白衣少女的臉頰,甄宭俏生生的翻了她個白眼。


    “姐姐這是做什麽呢?怎麽還帶著琴?”看見甄宭身後侍女捧著瑤琴,白衣少女隨口問了一句。


    “還不是那個新來的縣尉!”甜甜笑著,甄宭說道:“聽聞伺候父親的人說,父親喚了舞娘前去獻舞,不想卻被他損了一通。說什麽上懷豐而虛,下懷肥而滿,是伺候了許多男人的,入不得他的眼。父親便喚我前去獻曲,打發了他!”


    小臉霎時通紅,白衣少女說道:“這個縣尉,也是個不著調兒的登徒浪子。不過聽著說話,卻也有些趣味,父親喚姐姐前去,莫不是要將姐姐許配於他?”


    “你這丫頭,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甄宭被她說的俏臉一紅,上前就要去扭她的小臉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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