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張弓搭箭,瞄準館舍門口。


    一些人舉著火把,隻等胡班令下便將館舍點燃。


    胡班拱手說道:“如此情勢,將軍莫非還看不出緣由?”


    “王植欲要害某?”關羽咬牙問道。


    “將軍明鑒!”胡班說道:“王植令某率人點燃館舍,一旦火起,館舍中人一個不留。某久仰將軍威名怎肯加害?特意前來告知,還望將軍早做計較!”


    “某去尋那王植!”冷著臉,關羽說道。


    “我等願追隨將軍!”半跪在地,胡班說道:“自今日起,我等唯將軍馬首是瞻!”


    “胡將軍請起!”連忙將胡班攙起,關羽說道:“將軍情義,某銘記於心!”


    “關將軍若要離開滎陽,我等自將護送!”示意曹軍將長弓放下,胡班說道:“若要誅殺王植,我等也將追隨!”


    “王植欺我,怎容他逍遙!”關羽咬牙說道:“你等在此等候,某去去便來!”


    “將幹柴搬開!”胡班喊道:“圍住館舍,保護劉使君家眷!”


    千餘曹軍應聲而起,將堆放在館舍牆角的木柴搬開。


    關羽返身入內,從屋中提起大刀離開館舍,走向王植住處。


    “關將軍!”胡班喊道:“王植衛士眾多,我等隨同也可多個助力!”


    “護著某家嫂嫂,某去去便來!”丟下一句,關羽徑直走了。


    目送他的背影,胡班暗自慶幸。


    獨自一人便敢前去誅殺王植,關羽若非是個瘋子,必定勇武非常。


    他期待著再與馬飛相見,至少須從馬飛口中得知。袁旭究竟要他做些什麽。


    關羽獨自闖入王植家中,老老小小殺了個精光。


    沒過兩日,消息傳回白馬。


    白馬官府。


    袁旭坐在水塘邊。看著幾名侍女在水塘中泛舟采蓮。


    馬義在他身後說道:“公子身在白馬,怎知胡班會幫襯關雲長?”


    “並非何人都欲加害關雲長。某令馬飛招攬胡班,若是他肯則是助力,若他不肯當即誅殺!也非難以解決之事!做,終究強過不做!”


    “公子行事,我等看不通透!”馬義說道:“既知劉玄德終究要走,還如此幫襯……還有那趙子龍……”


    “子龍之事莫要再提。”袁旭說道:“某招攬胡班,卻非要他前來投效,隻因子龍須有個助力!中原混戰。劉玄德難有伸展之機,他若離開河北,用不多久或將助我袁家!”


    袁旭說道:“戰事日緊,待馬飛護送關雲長來到白馬。還有許多事須他去做。”


    馬義並未追問究竟何事。


    水塘中,幾個侍女采了蓮蓬,歡快的笑著。


    其中一個侍女站在小舟上,舉起蓮蓬向袁旭搖晃著喊道:“公子,蓮蓬甚好!若烹煮羹湯,滋味必是鮮美!”


    袁旭微微一笑,朝她們招了下手。


    得他招手。侍女采的越發賣力。


    誅殺了王植,關羽在滎陽住了一日,護送甘糜二位夫人轉而向北。


    胡班領一千曹軍跟隨。


    離開許都之時關羽隻身一人。


    過了滎陽。隊伍卻壯大到足有千餘人,浩浩蕩蕩,猶如一支開拔中的大軍。


    由於護送著劉備家眷,行進速度並不是很快。


    不一日,他們抵達滑州界首。


    自界首過河便可進入河北,自此不用與曹軍周旋。


    鎮守界首的,正是白馬一戰之後被分派到此處的劉延。


    與關羽曾是舊識,得知他來到劉延趕忙出郭相迎。


    遠遠望見關羽,劉延策馬迎上。


    到了近前他拱手說道:“與公一別已是過了許久。今日卻在此處相見!”


    關羽欠身回禮:“太守別來無恙!”


    “蒙公福蔭,某甚安好!”劉延問道:“不知公欲何往?”


    “某辭別曹公。護送家嫂,正欲前往河北尋找兄長。”


    “可有玄德公音訊?”劉延問道。


    “某曾與三弟相遇。聽聞兄長正在河北。”關羽說道:“三弟自不欺某!”


    “玄德公身在河北,袁紹與曹公為敵,曹公如何容公前往?”


    “早曾說定,曹公必非無信之人!”關羽說道:“太守莫非也要阻某?”


    “將軍多慮!”劉延連忙說道:“公至界首,某自不敢阻攔。隻是黃河渡口乃夏侯惇部將秦琪鎮守,秦琪勇武非常,素來狂傲。恐不容公自渡口過河!”


    “既是如此,太守應付船隻,送我等過河,如何?”


    “不瞞將軍,船隻是有不少。”劉延說道:“隻是不敢送將軍過河!”


    “當初太守鎮守白馬,顏良兵抵城下,若非某誅殺顏良,汝已是身首異處!”關羽怒道:“某往河北尋兄,隻欲求一渡船,太守卻推脫再三,是何道理?”


    “夏侯惇乃曹公身邊之人,某隻是區區太守,怎敢得罪於他?”劉延苦著臉說道:“將軍恕罪,非某不肯,隻恐夏侯惇怪罪,某承受不起!”


    劉延惶恐,低下頭看也不敢多看關羽一眼。


    曾與他鎮守白馬,關羽深知劉延為人怯懦,也不強逼,冷哼一聲策馬從他身旁走過。


    千餘人的隊伍緩慢開過。


    劉延駐馬而立,頭也不曾敢回。


    “將軍與劉延乃是素識,某本以為此處可坦然通過,不想他竟是如此擔不得事!”過了界首,胡班對關羽說道。


    “劉延向來怯弱,肯放我等離去已是莫大人情。”關羽說道:“世間之人,又有幾個如將軍一般重情重義?”


    胡班咧嘴一笑,沒再多說。


    他哪裏是看在關羽的情麵上幫忙。


    若不是馬飛提點,那把火說不定早已點上。


    離開滎陽之後,馬飛始終沒有出現。


    每過一日,胡班都會多生幾分不安!


    馬飛當日並未把話說完,雖是跟隨關羽,胡班卻不知究竟該效忠何人。


    黃河渡口距界首並非很遠。


    過了界首,再走不過半日,眾人遠遠望見一條大河橫亙東西,將南北攔腰切斷。


    距離甚遠,大河翻卷的浪濤聲卻清晰可聞。


    河邊還佇立著一座營寨。


    望見營寨,關羽抬手止住隊伍。


    隊伍才停下,營寨中奔出數百曹軍。


    當先一人提著長槍,跨馬飛馳而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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