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旭行禮韓猛如何敢受!


    他連忙回個大禮說道:“公子如此,折煞末將!”


    “將軍還未用飯吧?”倆人禮罷,袁旭牽起韓猛雙手問道。


    官渡雖無監牢,卻有臨時搭建的牢棚。


    關押之人夥食又能好到哪去?


    天色已晚,韓猛卻連殘羹剩飯也沒吃上。


    袁旭一提,他果真覺著腹中饑餓。


    雖未回話,袁旭已看出他尚未進食,向帳外吩咐道:“為韓將軍送些酒肉!”


    沒過多會,衛士送了酒肉進來。


    韓猛道了聲謝,抓起肉就吃。


    河北猛將落個如此情狀,袁旭看著也覺得心中泛酸。


    “將軍慢些吃。”袁旭說道:“酒肉多著。”


    韓猛應了一聲,又狠狠咬了一口肉。


    抓起酒樽喝了一口,將肉食順下去,韓猛籲了口氣。


    咽下口中肉食,韓猛拱手說道:“多謝公子款待。”


    “某有一事,須與將軍商議。”


    “公子請說!”


    袁旭有事商量,韓猛頓時來了精神。


    來到官渡沒多久,袁旭造出火鳶大破曹軍霹靂車。


    韓猛雖被看押卻也得到消息。


    丟失軍糧折損的顏麵,或許能通過袁旭討回來。


    “將軍丟失軍糧,某尋思著如何將顏麵討回。”袁旭說道:“以將軍勇武,他人睥睨相視怎可坦然?”


    “公子說的是!”韓猛說道:“自今日起,某乃公子麾下,當不可丟了公子臉麵!”


    韓猛一開口,就把他與袁旭與他牽扯到一起。


    袁旭頓時覺著此人不簡單!


    他與顏良、文醜不同。


    顏良、文醜勇武非常,思維方式卻是簡單。


    韓猛頭腦靈透,駕馭此人將耗費不少精力。


    不過袁旭卻認為值得!


    多一員有勇有謀的將軍。好過多幾個孔武有力的打手。


    袁旭淡然一笑:“將軍所言甚是,某之榮辱全在將軍!”


    不僅沒有撇清關係,反倒主動與韓猛牽連到一處。袁旭的回答顯然出乎他的意料。


    先是麵露愕然,韓猛隨後起身行禮說道:“公子大義。末將銘記於心!”


    示意韓猛坐下,袁旭說道:“曹操麾下猛將如雲,這樁功勞非韓將軍不可!”


    “公子但有驅遣,末將無不向前!”


    “火鳶投入戰場,曹軍必有應對。”袁旭說道:“某正籌劃建造飛鳶,將人送入曹營自背後衝殺!”


    “送入曹營?”韓猛一愣。


    曹軍人數雖不及袁軍,卻也有數萬之眾。


    飛鳶承載能力再強,頂多隻能送數百人過去。


    區區數百人抵禦數萬大軍。無疑是在尋死!


    看出韓猛心存顧慮,袁旭說道:“飛鳶投放隻在曹軍外圍,將軍可擊破曹軍機關便走!後撤之時也將有人接應,隻管放心便是!”


    “某信公子!”遲疑稍解,韓猛應道。


    袁旭畫出飛鳶圖樣安排韓猛挑選精壯,做著向曹軍發起突襲的準備。


    曹操也在營中召集眾人商議應對之策。


    火鳶投入戰場,霹靂車優勢頓時不在。


    曹軍傷亡慘重,曹操也不敢怠慢。


    “袁顯歆到了官渡,果真給我等帶來不小困擾。”曹操說道:“諸公可有破除火鳶之法?”


    郭嘉拱手說道:“回稟曹公,火鳶乃是自空投射油料。我軍若無應對,油料投罷它將落入軍中焚燒,將士傷亡將會更為慘重。”


    “若要擊破火鳶。唯有一法。”郭嘉接著說道:“使其在空中焚毀!”


    “奉孝有計隻管道來!”曹操頓時來了精神。


    “某有一物可破火鳶。”郭嘉說道:“此物名為流星車,與霹靂車雖有異曲同工之處,所投射者乃是火球。袁軍縱使投放上千火鳶,也可將之損毀多半!”


    “可有建造?”曹操問道。


    “隻造一輛,還請曹公過目!”


    “奉孝行事某甚放心,隻管建造便可!”


    曹軍建造流星車,袁紹使用火鳶卻正是順手。


    袁軍每日可建造百餘隻火鳶,其中三五十隻投向曹營,剩餘的則留在軍中備用。


    除了火鳶。袁軍還在趕製投放兵士的飛鳶。


    飛鳶巨大,每隻可搭載兩名兵士。


    雙方都在趕製新型機關。兩軍陷入新的對峙。


    袁旭來到官渡扭轉戰場頹勢,袁紹心情大好。時常還會親自觀看機關建造。


    巨大的飛鳶前,袁紹問道:“顯歆建造此物,不知何意?”


    “火鳶雖可重創曹軍,卻非無法破之。”袁旭說道:“孩兒有心利用飛鳶,將勇士投入敵營,破除敵軍機關予以重創!”


    “顯歆思慮周祥,一應之事由你做主!”


    對袁旭又多了幾分信任,袁紹當即放手令他製造新型機關。


    雙方趕製機關,位於鄴城的許攸府來了幾位客人。


    許攸追隨袁紹前往官渡,並不在府中。


    府中之事,均由許攸二弟許然掌管。


    前來府上拜望的是幾個衣衫鮮亮的商賈。


    有客來訪,許然出外接待。


    將幾人迎到前廳,許然說道:“諸位來此果真不巧,袁公領軍征討曹操,兄長已是隨同去了。”


    “我等乃是有事相求!”其中一人說道:“聽聞許公操持袁家采辦,袁家正與曹操作戰,我等有批上好镔鐵可造兵刃,特意送至鄴城,還望許公行個方便。”


    “兄長不在,某做不得主!”許然有些為難。


    說話之人向另一人使個眼色。


    那人告退出了前廳。


    片刻之後他折了回來,身後跟個捧著托盤的仆從。


    進入廳內,此人將托盤上蓋著的絲絹掀開,對許然說道:“些許金珠,不成敬意!”


    絲絹揭開,托盤上滿是金珠,許然頓時目瞪口呆。


    金珠少說也有十多斤,仆從雙手捧著很是吃力。


    河北僚屬,許攸向來不算清廉。


    身為他的嫡親兄弟,許然當然知道兄長喜好此物。


    起身走到仆從前,許然有心去接,卻又不好下手:“如此貴重之禮,即便兄長身在鄴城,怕是也不便取。”


    “我等所托之事於許公不過手到擒來。”領頭之人說道:“镔鐵送到鄴城,往來路途遙遠,若未販出耗費頗巨。許公招呼一聲將之收了,卻是於我等有著大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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