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康暗中謀算徐五卻被袁熙撞破。


    數日之後,遠在倉亭的袁旭得到消息。


    前來報訊的是個黑瘦漢子。


    此人眉宇間閃爍著狡黠,眼神也飄忽不定。


    盯著他看了好一會,袁旭說道:“此事某已知曉,你下去歇著吧!”


    應了一聲,來人退下。


    待他離開帥帳,馬飛問道:“公子,可要差人回到鄴城?”


    “當然要!”袁旭說道:“隻是不可令此人知曉。”


    “公子是說……”


    “四兄處境凶險,與他親近之人怎可輕易離開鄴城?”袁旭說道:“此人目光閃爍,眉宇間流露狡黠,應是特意來此告知。”


    “既知公子必救四公子,三公子因何還要遣人前來?”馬飛茫然。


    “隻為亂某之心。”袁旭說道:“與某對陣者乃是郭嘉。彼若心亂某當破之。某若稍亂彼當破之。狹路相逢,稍有疏忽則是兵敗身死!二兄、三兄是在助郭嘉破某!”


    “公子既是知曉因何放任?”馬飛說道:“不如某往鄴城,將二人頭顱取下!也可少了許多煩擾!”


    “二兄、三兄身邊好手如雲,怎可輕取頭顱?”袁旭說道:“彼雖害某老父卻在,某怎肯做手足相殘之事?”


    “彼視公子如毒瘡,公子卻將彼視作手足。”馬飛說道:“莫非隻能由他們胡來?”


    “當然不能!”袁旭說道:“四兄之所以被擒,必是調查濮陽一事。你帶十名夜刺,悄悄返回鄴城。若三兄有意除去四兄當即救下,尋個時機安排他麵見父親。除此之外,再於鄴城散播傳言,將濮陽一戰詳加描述。令坊間猜測,二兄、三兄圖謀害某。”


    “傳言雖猛不過市井。怎會傳到袁公耳中?”


    “流言殺人於無形。高位者掌持天下,怎可忽視百姓之言?民心所向。乃江山根業!坊間傳言必將傳入父親之耳!”袁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二兄、三兄殺某之心不死,某也不可任其妄為。也該讓他們吃些苦頭!”


    “回到鄴城尋一能言善辯之士,向父親首告逢紀!”袁旭說道:“官渡、倉亭兩戰兵敗,與逢紀不無關聯。將他所獻之計整理匯總,一並報於父親。當初二兄、三兄馳援濮陽,也是由他而起。僅此事便可令逢紀再無翻身之日!”


    袁旭決定回擊,馬飛精神陡然一振,連忙應了。


    當天晚上,馬飛點了十名夜刺。與他一同離開軍營。


    向袁旭報訊的漢子並不知道這些。


    在軍營住了一晚,一大早他就向袁旭辭行。


    帥帳中,陪著袁旭的已是馬義。


    按劍立於袁旭身後,馬義目光落在漢子身上,把他看的渾身不自在。


    “小人已將實情呈稟公子,還請公子援救四公子!”漢子躬身行禮,言辭懇切的說道:“若是公子不欲搭救,四公子休矣。”


    “自家兄弟鬧些矛盾,怎關性命!”袁旭笑道:“三兄擒了四兄,訓誡一番。用不幾日當可放出。某若插手恐為不美!”


    漢子一愣,向袁旭問道:“公子不欲搭救?”


    “某已說過,自家兄弟混鬧。再如何也無關性命!”袁旭說道:“閣下請回,靜待時日四兄當可無虞。”


    受袁尚指派前來倉亭,漢子的任務就是說服袁旭插手。


    隻要袁旭動手,袁尚就能找到他拉攏袁康的把柄,或許還能牽連出一些袁紹難以接受的事情。


    袁旭不願插手,漢子不知該如何複命。


    他神色忐忑的試圖再勸:“公子若不做些什麽……”


    “汝欲挑唆某與三兄不成?”袁旭一瞪眼,向馬義吩咐:“將此人趕出帳去!”


    馬義跨步走到漢子麵前,一把摳住他後頸衣領,像提小雞似得把他提溜出去。


    掀開帳簾。馬義將漢子往外一丟,喝了聲:“滾!”


    被摔個四仰八叉。漢子不敢所說,灰溜溜的跑了。


    回到帥帳。馬義說道:“此人真是聒噪,公子不肯搭理,他卻說個不停,若依著某的脾性……”


    “依著你,將會如何?”


    “揍個七葷八素,再令他獨自挑戰曹軍!”


    袁旭啞然失笑。


    與郭嘉對峙許久,雙方始終沒有開戰,已可聽出他覺著無聊。


    “軍中將士近來何以為戲?“袁旭問道。


    “扛著木樁比誰跑的更快。”馬義回道:“在此駐紮許久,郭嘉並不進攻,將士渾身力氣卻不曉得往何處使……”


    “該打一仗了。”袁旭說道:“傳令趙藝,由他出陣搦戰!”


    得知要打仗,馬義滿心歡喜的應了,跑出帥帳向趙藝傳令。


    沒過多會,趙藝身披甲胄來到帥帳。


    “公子!”行了一禮,趙藝問道:“可是令某前去挑戰?”


    “軍中將士扛木樁賽跑,可見已是無聊。”袁旭說道:“再無戰事軍心將散。安虎可出陣搦戰,殺上一場!”


    “公子放心,某這便前往。”趙藝應了,轉身離開帥帳。


    沒過多會,袁旭軍營走出一騎白馬。


    跨馬出營的小將軍銀甲白袍手提長槍。


    來到曹軍營前,趙藝喊道:“郭嘉,可敢出營與某廝殺?”


    趙藝搦戰,很快就有兵士報知郭嘉。


    得到消息,郭嘉連忙跑出營帳。


    曹仁等將軍比他還早到片刻。


    望向趙藝,曹仁說道:“連日無有戰事,莫非袁顯歆穩不住了?”


    “正是要穩住,才差人前來搦戰。”郭嘉說道:“袁軍精力過多,急需宣泄!我軍也是如此,若是避而不戰,將士必有微詞。”


    “如何應對?”曹仁問道。


    “妙才何在?”郭嘉喊道。


    夏侯淵跨步走出,抱拳問道:“軍師有何差遣?”


    “汝去會他。”


    兵士牽來戰馬,夏侯淵提刀衝跨馬衝出軍營。


    曾與夏侯淵廝殺,見衝出軍營的是他,趙藝舞起長槍迎了上來。


    “又是你這廝!”夏侯淵喊道:“膽敢搦戰留下頭來!”


    趙藝並不答話,縱馬衝上。


    兩馬相交,長槍與大刀相互磕碰迸出一團火光,倆人擦身而過。


    掉轉戰馬相互凝視,倆人再次揮舞兵刃縱馬衝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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