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進入徐州,下邳首當其衝被納入進攻範圍。


    鎮守下邳的,是兩千投效蓬萊不久的將士。


    袁旭將趙藝調撥到下邳,隨在他身邊的,還有四十名天海營兵士。


    望著城外黑壓壓的曹軍,趙藝身旁偏將倒抽了一口涼氣:“當日公子進攻徐州,想必城內守軍也與今日我等心思一般……”


    “敵軍太多?”趙藝淡然問道。


    “望不到盡頭,若是攻城,僅憑城內守軍怕是難以固守!”


    “徐州太大,數萬將士分於各城,每城必是無有多少。”趙藝說道:“我等隻須固守待援,公子必有退敵之策!”


    追隨袁旭時日不多,偏將並不敢抱有太大希望。


    趙藝卻是不同。


    袁旭雖有敗績,卻非率領蓬萊大軍。


    在他心中有個信念,但凡天海營出征,必可大獲全勝!


    曹軍圍困下邳,徐州城內,袁旭將田豐等人召至議事廳。


    太史恭前往東海,高覽鎮守廣陵,除馬飛叔侄之外,留在徐州的還有顏良、文醜、韓猛三員猛將。


    “曹操進入徐州,兵鋒直指下邳。”環顧眾人,袁旭說道:“下邳僅有兩千守軍,你等以為理應如何前往馳援?”


    “公子!”田豐拱手說道:“曹軍遠來,將士疲敝,或是當即攻城,或是困死下邳,以某看來應是後者。公子不必急於馳援,可先自他處調撥兵馬,屆時多路共討,曹軍必定疲於應付。”


    “曹軍數萬,我軍數萬。”袁旭說道:“彼此兵馬相差不多。若是一路馳援,曹軍或可圍城打援。倘若多路兵馬援救下邳,卻可使得曹操疲於應付。田公此計可行!”


    “傳令下去!”袁旭向廳內眾人喊道:“各城整備兵馬,隻待曹軍攻城,多路齊驅,馳援下邳!”


    眾人紛紛起身領命。


    圍困下邳的曹操。也將眾人召入帥帳商議應對之策。


    “我軍原來疲敝,下邳城高池深,等閑難以破之。袁顯歆必將發兵馳援,你等以為。應當如何破敵?”曹操問道。


    “下邳守軍不過兩千,若無外援,我軍半月當可破城。”荀攸說道:“袁顯歆並無動靜,應是欲從各處調撥兵馬。”


    “多路馳援,我軍難以抉擇防範何處!”曹操說道:“如此一來。頗為凶險!”


    “袁顯歆用兵詭詐,且有田元皓一旁輔弼。”荀攸說道:“此戰確是凶險。隻是曹公來此,究竟所圖為何?”


    “奪回徐州,使得袁顯歆無法與河北相互策應。”


    “即便奪回徐州,所圖不過袁顯歆一人。”荀攸說道:“曹公何不來個聲東擊西,大軍強攻下邳,誘使敵軍多路來襲。小股精兵破擊徐州,誅殺袁顯歆!”


    “此計甚妙!”曹操眸子一亮:“依公達之見,何人可以為將?”


    “袁顯歆麾下猛將如雲,徐州更有顏良、文醜等人。”荀攸說道:“曹公若要殺之。須以猛將領兵。許褚、夏侯惇、曹仁、曹純等人可進擊徐州。至於下邳……”


    荀攸看向張郃:“張將軍與袁顯歆乃是故交,若使其前往徐州斷然不可!”


    張郃沒有言語。


    他尚且不知家眷已被袁旭救到蓬萊,與袁旭昔日情義卻是還在。


    令他進擊徐州,他必定會暗中放走袁旭。


    “張將軍可否領軍攻打下邳?”荀攸問道。


    “曹公但有驅遣,末將無不向前!”張郃起身應道。


    “儁乂忠義,與袁顯歆也是故交。”曹操笑道:“某當不會使儁乂前往徐州,下邳便是交由將軍!”


    隨後,於禁等人各自領了軍令,迎擊可能前來馳援的蓬萊兵馬。


    曹軍圍困下邳,徐州各地積極備戰。


    天海營將士在城內搜尋多日。也沒找到公孫鶯兒和流蘇。


    袁旭甚至以為公孫鶯兒已離開徐州。


    然而此時的徐州城內,一處女閭閣樓。


    公孫鶯兒與流蘇坐在屋內。


    曹軍進入徐州,各地都是人人自危。


    款曲相迎、嬉笑迎賓的女閭,此時也是冷清的很。


    外間並無絲竹之聲。也沒男女調笑的聲音,除了街道上偶爾走過一隊天海營兵士,可聽見腳板踏著地麵的聲響,四周幾乎是一片死寂。


    “師姐,住在此處,我總覺著渾身不自在。”推開房門往外看了一眼。流蘇嘟著小嘴說道:“都是那種女子,回到鬼穀山若是被師尊知曉,你我可擔待不起!”


    “館舍住不得,百姓家中住不得。”公孫鶯兒說道:“若非住在此處,你我二人還有何處可去?”


    “不如出城……”


    “曹操大軍犯境,袁旭必將全力迎戰。”公孫鶯兒說道:“隻須在此靜候,必有殺他的時機!”


    “師姐!”公孫鶯兒說的咬牙切齒,流蘇卻遲疑著說道:“有一事我不知該說不該說。”


    “說!”


    “你真的想殺袁旭?”


    “深仇大恨,莫非有假?”


    “上回潛入官府,師姐明明有機會殺他,卻因何失手?”


    公孫鶯兒被問的一愣。


    若非她與袁旭多說了幾句,馬飛等人根本不可能及時趕到。


    細細想來,刺殺袁旭多次,屢屢失手,竟都是她的原因,而非袁旭身旁護衛森嚴。


    “師姐!”凝視公孫鶯兒,流蘇說道:“你根本不想殺他。”


    “胡說!”喝止流蘇,公孫鶯兒說道:“當年他助袁譚擊破易京,後又領軍進擊太行,誅殺我兄長於綿蔓水!深仇大恨,若不殺之怎可告慰父兄英靈!”


    “或許師姐說的不差!”流蘇說道:“師姐乃是局中人,自是被表象迷惑。我為旁觀者,卻是看的清亮。師姐可好生想想,每每將要誅殺袁旭,劍可否下得?”


    公孫鶯兒麵無表情,並未接下流蘇的話茬。


    自從首次刺殺袁旭,她好似一直都在為失手找著理由。


    若非流蘇點破,她根本沒細細思量過因何屢屢失手!


    “師姐為何如此,我也不懂。”流蘇說道:“屢屢刺殺卻難以得手,總有一天會被袁旭擒獲!”


    “若是殺不得他,被他殺了也是解脫!”公孫鶯兒麵露落寞,幽幽的冒出一句。(未完待續。)xh:.254.198.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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