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旭帶領眾人返回蓬萊。


    足足走了一個多月,他們才進入青州境內。


    “公子,青州已屬曹家,我們要不要繞道而行?”跟在袁旭身後,馬飛問道。


    “已屬曹家。”望著前方,袁旭說道:“征戰多年,袁家折損將士無數,卻連根基也沒保住!”


    馬飛輕歎一聲說道:“公子不必煩惱,如今豫州、徐州等地盡在我手。曹操又去了北方,討伐三公子。蓬萊暫且不會有什麽風波。”


    “你說我是不是該繼續打下去?”袁旭說道:“打下去,將會生靈塗炭,不知道會有多少孤兒寡母。可是不打下去,我們隻有蓬萊……”


    “公子!”正和馬飛說著話,遠處奔來一騎快馬,騎士一邊策馬飛馳,一邊高聲呼喊。


    “怎麽了?”騎士到了近前,袁旭還沒開口,馬飛已經問道。


    “前方一裏開外,有人在山坡上擺了酒菜,說是要等候公子赴宴。”騎士說道。


    “是什麽人?”袁旭問道。


    “不知道。”騎士說道:“為首的是位白衣老者。”


    “我去看看。”袁旭對馬飛說道:“你帶著隊伍繼續向前。”


    “我陪公子前去。”馬飛說道。


    “不用。”袁旭說道:“薑俊陪我去就可以。”


    “薑俊!”袁旭喊道:“陪我去赴宴!”


    薑俊騎著馬上前,向他問道:“公子,此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去哪裏赴宴?”


    “別問這麽多,去就知道了!”袁旭先一步策馬奔出。


    “公子就拜托你了。”馬飛對薑俊說道:“千萬不能有半點散失!”


    “放心!”薑俊一抖韁繩,跟著袁旭飛奔出去。


    馬飛向身後跟著的兩名夜刺使了個眼色。


    倆人緊跟在薑俊身後奔出。


    由報訊的風影領著,走了一裏多路,袁旭看見路中間站著三個人。


    當先的老者白衣飄飄,猶如仙人下界。


    袁旭認得他。


    老者正是當初幫他擊破郭嘉的鬼穀術宗宗師。


    見到袁旭,宗師微微一笑,拱手說道:“顯歆,許久不見,可還安好?”


    “師尊!”袁旭翻身下馬,快跑過去行了個大禮說道:“徒兒拜見師尊!”


    “去了一趟劍宗,心思是否已了?”宗師問道。


    袁旭搖頭:“劍宗宗師不肯歸還幼子。”


    “好事!”宗師說道:“劍宗後輩以淩風劍術最為高絕,然而他資質卻是有限,無法承繼宗師一職。留下幼子,必定是因為資質過人,將來繼承宗師之位。”


    “劍宗宗師正有此意。”袁旭說道:“可是幼子尚未成人……”


    “你不是習武之人,不懂得練劍的辛苦。”宗師說道:“你看淩風,他的劍術可好?”


    “大師兄劍法常人難得一見。”曹鑠說道:“我手下這些人,恐怕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再過十六年。十個淩風也不是你家兒子的對手。”宗師微微一笑,對袁旭說道:“顯歆,為師在山上備了些酒水,今日陪我飲上幾盞,如何?”


    “師尊想飲酒,隻管差個人知會我就是。”袁旭說道:“哪裏敢勞師尊大駕,親自在路上擺酒相迎?”


    “你肯叫我一聲師尊,我已心滿意足!”宗師輕歎道:“為師授徒無數,唯奉孝資質最高。隻可惜……”


    搖了搖頭,宗師說道:“奉孝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袁旭一愣。


    他知道郭嘉將會死在曹操北征烏桓的路上,卻不知道究竟因為什麽而死。


    宗師見他麵露錯愕,對他說道:“你我師徒還是上山再說。”


    “師尊請!”袁旭撤步一旁。


    宗師倒也不和他推辭,率先走向山坡。


    袁旭跟在他身後,陪同宗師來此的兩名術宗弟子和薑俊,則跟在他們身後。


    上了山坡,袁旭看到在山頂的一片平地上,擺著兩張矮桌。


    每張桌子旁邊,都站著個抱酒壇的白衣少年。


    “顯歆,坐!”尊師先在一張矮桌後落座,隨後對袁旭說道。


    袁旭謝了坐,在他對麵的那張矮桌後坐下。


    “今日你我飲的酒,乃是豫州所出。”宗師說道:“豫州在你統轄之下,不知你可有飲過。”


    “師尊說的可是杜康?”袁旭問道。


    “正是杜康。”宗師說道:“杜康美酒,列分多品,今日你我所飲,乃是絕佳上品。”


    “師尊貴為術宗宗師,所飲之酒,當然不會是尋常市井可見。”袁旭迎合道。


    “斟酒!”宗師向兩個少年吩咐。


    少年為他和袁旭分別斟滿酒,師尊端起說道:“顯歆,飲了此樽再說。”


    “謝師尊酒!”袁旭謝了,把酒樽裏的酒一飲而盡。


    倆人飲了酒,宗師問道:“聽聞顯歆與曹孟德停戰,不知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袁旭說道:“打了太多年,各地民不聊生,將士也已疲敝。”


    “顯歆以後可有打算?”


    “我還在考慮,將來與曹家是戰是和。”袁旭說道:“若是戰,我想等到郭奉孝身死之後。若是和,就怕曹操覬覦蓬萊。”


    “我倒有個法子,令他不敢覬覦蓬萊。”宗師微微一笑。


    “師尊是要我退出爭雄?”袁旭問道。


    “世事如棋。”宗師說道:“爭來爭去,不過是棋盤上的一顆子。顯歆莫非沒想過,跳出棋盤,從此成為落子之人,而不是被世事左右的棋子?”


    “人在世上,都是大局中的一顆子而已。”袁旭說道:“我是很想跳,然而怎麽才能跳的出來?”


    “鬼穀存世已有千年。”宗師說道:“曆代鬼穀宗師一脈相承,你可知為何始終未有凋落?”


    “聽聞鬼穀初時隻有一門,到了後世才分做劍宗、術宗。”袁旭說道:“強如鬼穀,也逃不出世事這盤棋!”


    “非也,非也!”宗師搖頭說道:“鬼穀分作術宗、劍宗,並非世事左右,而是為了左右世事。”


    看著宗師,袁旭沒有應聲。


    宗師接著說道:“自古以來,鬼穀門人出山,天下必將風起雲湧。如今天下大亂,豪雄之爭,有幾樁沒有鬼穀門人插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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