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用力一些。”


    “這樣行嗎,會不會疼?”


    “往左邊一點,力道再加三分。”


    “是這樣嗎?”


    “往右邊一點,力道稍減兩分。”


    “陳浮雲同學,你站起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陳浮雲正眯眼體驗著唐小嫵那雙雪嫩細滑的小手帶來痛並快樂著的享受,毛教授那嚴厲的聲音從講台前傳來。


    陳浮雲虎軀一顫。


    這道聲音突如其來,加上毛教授聲音沉若悶雷,於寂靜一片的大教室裏響起的時候,著實有些驚人。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難道俺陳浮雲,愣是不能安靜的享受一下唐小嫵同學的“愛心救助”嗎,果然是苦逼的命。


    陳浮雲一臉苦逼的站起來,隨後發覺大夥兒都紛紛對他側麵,又勉強換上個笑容,從cāo場上轟轟烈烈的打一場架下來,他哪裏還有那麽好的心思坐在那認真聽課,哪裏曉得剛才毛教授講了啥,又要他回答啥問題。


    但毛教授哪裏會輕易放過他?


    陳浮雲很實誠的對毛教授笑了笑,道:“教授,剛才您的問題,我沒聽清。”


    毛教授似乎對他這種理由早有預料,板著臉,一臉嚴肅的訓斥道:“陳浮雲同學,我已經精告過你多次。好聽的不好聽的,我都說盡了。像你這樣的學生,進了大學就是個禍害,你自己不聽課,我可以不追究你,但請你不要影響其他同學聽課,不然的話,就請離開我的課堂。”


    毛教授話說到這個份上,已是極為嚴厲的批評,眼前這位靠著關係進入蘇大的學生,他早就存了直接請退出去的心思,但他的關係直通唐仲勳院長,他也有些奈何不得。


    何況這小子連考試都不必參加,也沒有什麽掛科請退的風險,想要把他弄出蘇大,沒有重大錯誤,沒有唐院長首肯,幾乎不可能。


    但是要將他直接請出自己的課堂,眼不見為淨,毛教授還是可以做到的。


    毛教授這話說得嚴厲,對陳浮雲來說,應該是十分刻薄的了,什麽叫我這樣的學生進了大學就是禍害?


    不過陳浮雲也懶得跟老爺子置氣,既然老爺子已經要請自己出教室了,也就不必多說什麽,淡然一笑,朝唐小嫵和張小雨擠了擠眼睛。


    陳浮雲拍拍屁股走人,樣子很瀟灑,絲毫沒有要當好學生給老師留好印象的覺悟。


    唐小嫵也由得他去。


    至於毛教授,始終板著臉,看不出其他的表情,直到陳浮雲走出教室以後,他才搖了搖頭,繼續板書講課,大抵是感覺教到陳浮雲這樣的學生是一件令人很失望事情。


    今天的課程不多,隻有早上一節毛教授的課,其餘課程都是選修課,因此出了教室之後,陳浮雲優哉遊哉的回到工作室。


    他剛坐下準備打開電腦,兜裏的大板磚諾基亞響起割雞割雞的來電聲音,陳浮雲拿出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陳浮雲是?”接通電話以後,對麵傳來一個很陌生也很冷漠的聲音。


    “正是。”陳浮雲倒也直來直往,淡淡的答了一句。


    “晚八點,蘇荷酒,我們孫大少請你喝酒,不知道敢不敢過來?”對麵的人冷冷的說道,語氣和態度,一點都不像是請人喝酒的,還用上了敢不敢來這樣的字眼,搞得陳浮雲聽不出他是不會做人還是故意激將。


    “我晚上有事,沒時間。”陳浮雲道。


    陳浮雲說的倒是實在話,他晚上忙著刷五十級副本,哪有時間去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對他來說,時間寶貴,時間就是金錢,管你要給擺什麽樣的局,都容後再說。


    “陳浮雲,我告訴你,你有時間得來,沒時間也得來,不然的話……”陳浮雲話音落下不久,電話那頭似乎傳來了孫天孫大少的聲音。


    “不然的話要怎麽樣?”陳浮雲好整以暇,淡定從容的問道。


    “不然的話,要你在蘇州城不得安寧!惹急了本少,本少喊人做了你,別懷疑我做不出來,別以為現在是法治社會就能幫得了你什麽!”孫天嚷了一句,態度很橫,大有陳浮雲如果今晚不去赴他的場子,明天就有可能浮屍蘇州運河的意思。


    “這種話,我聽到的次數不少。想讓我陳浮雲不得安寧的大有人在,少一個不少,多一個不多,我不介意。鴻門宴這種伎倆,對我不管用,明槍暗箭的,你盡管衝我來,我都接著便是。”陳浮雲淡然一笑道。


    “好,好,你有種,咱們走著瞧!”孫大少怒極反笑,連說了兩個好,甩下一個啥年代都常用的威脅話語,便憤然掛斷了電話。


    想想也是,一個從小都是他欺負別人,從沒被別人欺負的大衙內,在眾目睽睽下被陳浮雲一個人打趴掉自己所有的弟兄,臨了還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孫天怎麽能咽下這口氣?


    要不是當時完全沒有幹趴陳浮雲的實力,孫天恨不得當場把這個囂張到敢扇他一記耳光的家夥剁了喂狗。


    陳浮雲掛了電話,掏出一支煙點燃,深吸了幾口,借助煙草的味道將渾身上下隱隱的疼痛感驅逐。


    少頃,瞅了眼自己身上的狼狽樣子,他起身走向衣櫃,準備拿出件幹淨的衣衫換下身上這件血跡斑斑的襯衫,正翻箱倒櫃時,又是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還真是yin魂不散啊。


    陳浮雲cāo起電話,接通後沒好氣的來了句:“還有什麽事體你們直接撂明白了,等有時間了咱們一起算就是。”


    哪知道那頭沉默了一會,然後一個響起一個陳浮雲朝思暮想,柔媚甜糯的聲音:“是什麽事體,讓我們的浮雲生那麽大的氣呢?”


    電話那頭傳來的,正是遠在墨爾本的郭佳佳的聲音。


    陳浮雲愣了愣,然後嘿嘿一笑道:“本以為又是樓下的房東打電話過來催要房租呢,嘿嘿,佳姐,你可算想到給我打電話了?想我了,你不在的時候,我可想你了。”


    陳浮雲這腦子轉的倒是很快,立馬就把剛才的不愉快推到了房東催房租這檔子子虛烏有的事情上去,然後話鋒一轉,甜言蜜語糖衣炮彈就給郭佳佳放了過去。


    郭佳佳一聽,笑笑道:“我才剛走一個月不到,你就變得油嘴滑舌起來了呀?對了浮雲,我們的房租不是交足了半年的租金嗎,怎麽這會那房東要催你房租?”


    郭佳佳語氣中關切之意遠高於置疑,陳浮雲心中一暖,笑道:“佳姐,房租的事情你不必擔心,隻是那房東想要再額外收點費用我不想當那大頭鬼而已。姐,你在那邊一切都還好?”


    陳浮雲這一聲姐,可比他叫佳姐來得親切舒心,對郭佳佳這種缺少親情且渴望愛情的女人來說還是極為受用的。


    她和陳浮雲,本就是與姐弟一般,隻是現在的關係,應該是可以加一個“戀”字,如果日後他有了別的女人,郭佳佳打心眼裏希望他倆還能當姐弟,去掉那個“戀”字便是。


    郭佳佳在電話那頭甜蜜一笑道:“我在這邊一切都好,如果事情一直順利的話,再過三個月,應該可以回國,浮雲,以後你就叫我姐,怪好聽的呢。”


    陳浮雲當即表態道:“好。你喜歡就好。姐,等你從墨爾本回來,我親自去蘇北機場接你,開輛霸道拉風的車去迎接你。”


    郭佳佳笑道:“說得好聽,就算有車,你也沒駕照不是。你要是能親自到機場接我,姐就很開心了,有車沒車都沒有關係,姐不圖那些。”


    陳浮雲態度堅決,嘿嘿一笑道:“駕照這東西那是小意思,這不是還有三個月時間嘛,我去找個駕校報個名,爭取拿下來就是。”


    陳浮雲向來是說到做到的人,這年頭駕照不容易拿,但他既然已經誇下口,自然就有信心拿下來。


    男人在女人麵前,哪能承認自己不行?


    郭佳佳眉目含笑,她知道陳浮雲是個說到做到的人,這家夥,說得輕巧話,幹得苦力活,敢誇口就敢做到。這一點,也是郭佳佳打心眼裏喜歡他的原因之一。


    既然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學車,郭佳佳自然便由著他。


    考慮到學車拿照是個不輕鬆的事情,郭佳佳便說道:“姐相信你的能力。不過浮雲啊,學車不輕鬆,你答應我,別太累著自己,凡事順其自然就好,不要cāo之過急。”


    到了郭佳佳這般年齡的女人不但生理上成熟,心理上也成熟穩重,很細心,懂得心疼自己的男人,這也是很多男士為什麽鍾情禦姐而不喜歡蘿莉的重要原因。


    一個是處處關心你體貼你的禦姐,一個是處處需要你去關心去哄著去陪著開心的蘿莉,但凡不是愛心泛濫的男人,都會知道如何去選擇,更何況是郭佳佳這樣難得一遇的好女人。


    郭佳佳的關心讓陳浮雲心中很暖,當著郭佳佳的麵時,這犢子向來不善於表達什麽,不過在電話裏,他還是很放得開的。


    他嘿嘿一樂,道:“我知道了,姐,你在那邊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吃喝住方麵都不能虧待自己,要是回來的時候,看見你瘦了,我可心疼。”


    郭佳佳抿著唇,感受著來自陳浮雲的關心,眼眶裏的眼淚差點就掉了出來。


    她到墨爾本並非度假,而是避難,當狗血的逃婚劇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為了不嫁給那個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一次麵的家夥,除了一個人帶著行囊遠走異國他鄉,郭佳佳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身在他鄉,郭佳佳最想念的,也最放不下的,不是爸媽,而是此刻電話那頭,正在嬉笑著撿好聽話逗自己開心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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