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雖如願見到所思戀之人,然而結果總不是那麽如意,然而她卻沒有感到一絲遺憾。


    在幽穀外,她見到了古水凡的父親逍遙散人,他和古水凡一樣都很狂,或許這就是虎父無犬子了。


    愛屋及烏,白靈甚至將逍遙散人當成了自己親人,在大戰之中,當看到古青雲遇險時,甚至大驚失色。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失態。


    白靈和古水凡沉沉的陷入了往事的回憶之中,仿佛一切都在昨天,初戀的記憶總是讓人難以忘懷,白靈如此,古水凡也是如此。


    這就是古水凡和白靈相遇的經過,他們之間也算是一見鍾情了吧。


    後來幽穀和江湖解除了限製令後,幽穀之人不再受到出穀的限製。而古水凡也一直留在穀外。


    除了尋找九命草和調查對已經受了重傷的清風居士再次下手之人外,古水凡曾經秘密去偷看了白靈幾回,然而卻始終不敢相見。


    有一次白靈奉命去佛緣派的路上遇到了埋伏,古水凡恰好經過,如同神兵降臨救下了白靈,這就是他們的第二次相見了。


    對於千萬情侶來說,若為有意則情意深切,若為無意則緣分天成,一切的感情都在有意無意間發生的。


    然而此時已經是江湖的多事之秋了,江湖中人像這樣被伏擊的事件層出不窮。後來甚至不僅僅隻是三門七派,甚至連二幫五家也相續受到了神秘組織的襲擊。整個武林幾乎都要亂作一團了。


    古水凡不得不四處奔波,這個神秘組織極有可能就是襲擊清風居士之人,任何的線索他都不會放過。然而這個組織太過嚴密,事敗之後幾乎都不留活口,都不給古水凡留下任何的信息。


    在幾年的時間裏,古水凡救下了許多的江湖之人,這也為他的名聲之漸起鋪平了道路。


    美好的回憶總是讓人沉醉,古水凡和白靈就如此靜靜地擁著。直到夜幕降臨,兩人都仿若不知。


    “水凡哥哥,水凡哥哥!”一個十一二歲的綠衫少女出現在了山澗的轉角處,不停地叫喊著古水凡的名字。


    綠衫少女,澄清的眼睛轉動不已,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身上散發出一種自然的純真。


    古水凡和白靈相視一笑,是那麽的甜蜜和默契。


    白靈輕笑一聲,輕輕地掐著古水凡搭在她腰間的手背,嬌嗔道:“小妹在找我們了,回去吧,嗬嗬。”


    “哎呦,痛啊,皮都掉了一層了,這麽狠!”古水凡一副痛苦難耐的樣子,怪叫道。


    “嗬嗬,你是紙糊的啊!小妹來了,正經點。”白靈白了古水凡一眼,然而眼中滿是幸福的神色,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暗含其中。


    “小倩,我在這裏,瀑布這裏!”古水凡回應了一聲,聲音不大,但是聽入綠衫少女耳中卻清晰異常。


    “嗬嗬,你的功力似乎又進步了不少!”白靈輕笑著說道。她不再掐著古水凡的手背,輕盈地站起身來,整理起有些發皺的白色長裙。


    古水凡再次伸出手去,不等白靈有什麽反應,一攬細腰向山澗邊上飄然落下,身法輕靈飄逸。


    “水凡哥哥,伯伯找你和靈兒姐姐。”綠衫少女小跑到古水凡跟前,氣喘籲籲的樣子似乎跑了不少山路。


    “好,小妹!以後要叫你靈兒姐姐大嫂了哦!”古水凡邪邪地看著白靈,


    含有幾分調笑之意道。


    “小倩,走,咱別理你大哥,以後還是叫靈兒姐姐,好嗎?”白靈狠狠地瞪了古水凡一眼,盈盈地走上前去,輕輕地牽著綠衫少女向山澗外走去。


    古水凡兩手一攤苦笑不已,感歎之餘隻好屁顛屁顛地跟隨兩人身後。


    夜路並不難走,在遙遠的天空中,將圓的新月高懸,照亮了幽朦山穀,也照亮了回去的路途。


    從山澗到幽穀的議事大廳還是有很長的一段路,三人走出一段後迅速的疾奔起來。白裙、綠衫、紫衣三道人影並肩而行。


    此時的議事大廳不再是那種素色的裝潢,取而代之的是被布置得喜氣融融。


    在議事大廳中,十幾人默默地坐於其中。每個人都一副嚴肅地表情,氣氛有些緊張,與大廳的布置極不相稱。隱隱有一種詭異的氣息彌漫,似乎有什麽事情即將發生樣子。


    良久,氣氛愈發的凝重。古水凡和白靈、姬小倩輕盈地走入廳中,臉上一片紅暈,似乎還沒有從方才的甜蜜中醒來。


    當看到廳中竟然有如此多人,而且都似乎滿懷心事的樣子,隻覺氣氛有些不對,古水凡兩人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大伯,二伯,三伯,四伯,爹,六叔,七姑姑。”兩人走上前去給七散仙微微一禮,禮貌問候幾人。


    古水凡轉頭看向其他幾人,雙手一拱:“各位掌門,晚輩有禮。”


    “古少俠客氣了。”各大掌門紛紛站起回禮。


    古青雲雙眼一翻,腹誹不已。對於這些江湖的繁文縟節他一向都是嗤之以鼻的。


    “凡兒,靈兒,你們過來。”天離子輕輕地招呼兩人在他身側站定,平聲說道:“西門幫主,可以開始了。”


    “小倩,到爹這裏來!”姬無形也一臉冷漠地朝姬小倩冷然說道。


    “是,天離子前輩。”一個衣著破舊不堪,叫花子打扮的方臉男子開口說道。


    方臉男子滿臉憂色,如坐針氈,雙手不自覺的互握著,仿佛發生了什麽大事一般。


    大廳中的所有人將目光都集中在方臉男子身上,生怕疏忽掉什麽,仿佛他接下來所說的話都事關重大的樣子。


    “今天我們二幫五家來到貴穀有一個不情之請,實難開口,希望貴穀和古大俠能夠答應我們的請求。”方臉大漢麵露難色,似乎在期待著什麽。


    “西門幫主無需介懷,貧道和貴幫前任幫主梁幫主也是莫逆之交,我幽穀和丐幫之間也算淵源深厚了,有什麽事不妨直說。”天離子一頭霧水,眼看方臉大漢如此神情,也有些無奈,感歎事態變遷。


    可以說天離子和丐幫的淵源算是很深了。三十年前,天離子出穀遊曆時結識了當時的幫主藍蓋天,並與藍蓋天一見如故,成為了莫逆之交。


    這些年來雖然沒有多大聯係,然而卻也聽聞了不少丐幫的傳聞。丐幫之人並非真正意義上的乞丐,多半都是身懷武功的武林中人,平時也行俠仗義,卻十分低調。天離子對丐幫的行事作風也是讚許有加。


    然而此時老友已去,一代新人換舊人,這種感情似乎已經遠去。天離子對丐幫之人如此另眼相看,多半也都是因為藍蓋天的關係。


    “先師曾經對晚輩說過,若丐幫有大難大可來幽朦山穀尋求庇護。這次關係到我二幫五家的生死存亡,也隻能來求助幽穀了。”方臉大漢探手入懷,取出了一塊鐵牌恭敬的遞上前去。


    天離子微微點頭,把鐵牌接到手中細細地查看起來,瞳孔開始放大,陷入了往事的回憶之中。沒人去打擾他,也沒人出聲說話,似乎大廳中的每個人都知道天離子的心情,這種對好友的懷念令人感動,特別是對於一個名望聲譽如此之高的世外高人。


    “不錯,這個就是當年藍賢弟和貧道約定的相認信物,當初貧道承諾過在丐幫有難之時,其後輩不管是誰帶著這件信物前來找貧道,貧道都會全力相助。”天離子再次看了鐵牌一眼,右手一緊將其緊握手中,他還無法忘記當年和梁蓋天出生入死的經曆。


    “嗯,天離子前輩,這次武林頻遭神秘組織襲擊,我二幫五家也難免受到了不同程度地襲擊。在幾年裏,已經有不少弟子死於非命,隻知道有個神秘組織在背後指使。按照目前的形勢來說,二幫五家需要一個統一的領導核心。我們幾人一商量一致希望能得到幽穀的幫助。”當提到這幾年發生的禍患的時候,方臉大漢一副痛苦之色,雖有心維護各家利益,然而卻有一種無奈的感覺。


    一直以來,二幫和五家的實力都互相伯仲,而且素有芥蒂,導致了在這幾年裏都無法團結一致,這樣就給了神秘組織以可乘之機。這也是這幾年裏為什麽二幫五家被打擊到這種局麵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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